159 你調(diào)查我
魚果立即捂住嘴巴,朝著衛(wèi)生間跑去。 “小魚,你怎么了?沒事吧?”一名室友擔(dān)心的放下筷子立即跟了過來。 魚果趴在洗手臺上,干嘔了好久,什么東西都沒吐出來,就是猛然間的難受。 等到胃里邊舒服了一點(diǎn)后,她擰開水龍頭,用水洗了個臉,才接過室友遞來的衛(wèi)生紙,擦了擦嘴:“謝謝。償” “你臉好白好嚇人??!”室友被她的臉色嚇了一跳:“剛才不是還好好的,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沒事。”魚果連忙揮揮手。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還沒那么嚴(yán)重,現(xiàn)在就好多了。 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臉色是白的嚇人。 魚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今天出來一直都好好的,就剛才吃魚的那瞬間,覺得魚腥味兒好重,胃里一陣翻涌。 魚rou壞了?不會啊,剛才她們還看到是挑的活魚,拿到后廚去的。 “沒事就好,要不是知道你身邊沒男人,我還以為你懷孕了呢。不是都說懷孕的人,聞到魚腥味兒反應(yīng)特別大么?”室友見她是好多了,突然出聲。 懷孕?魚果猛的一驚,整個人都一顫。 “逗你玩的,看把你嚇的?!彼麄€人那發(fā)懵的樣子,讓室友笑了出來,她又拍了拍魚果的肩膀:“好了,沒事就出去吧,再不出去,外面那兩個吃貨肯定把好的都吃光了?!?/br> 魚果的心砰砰跳的毫無規(guī)律,她的指尖微顫。室友隨口的一句話,可卻讓她整個人都沒法冷靜了。 考慮到自己已婚卻還在上學(xué)的這個尷尬處境,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沒跟室友說過她早早的就把自己給嫁了。每次不在學(xué)校留宿,她都跟室友聲稱自己回家了,室友們也知道她是花都人,家就在附近,大學(xué)學(xué)習(xí)壓力不大,她住在家里也挺正常的。沈宴之和司機(jī)每次送她上學(xué)時,她也只讓他們送到校外,好在這半年,都沒讓人發(fā)現(xiàn)過什么不對。室友們也一直以為她單身,偶爾還會羨慕她被黎梓銘追,更有人提議,大學(xué)是該談?wù)剳賽?,反正黎梓銘對她也好,不如讓她接受黎梓銘,試試看。每到這個時候,她都跟她們打打鬧鬧的開著玩笑,就過去了。她還想著,等到大四快畢業(yè)時,再跟室友們坦白的。 “我還想上個廁所,你先去吃吧!”魚果的心很慌,根本沒心思吃了,她沖室友說道,她現(xiàn)在需要靜靜,縷一縷自己的思緒。 找了個措辭,室友便先出去了。 洗手間內(nèi),剩下魚果一個人,她顫抖的指尖撫上了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知道沈宴之一直想要個孩子,也渴望要個孩子,之前也提過,她當(dāng)時被推倒的時候,心底也是愿意的。 她從小就缺少正常家庭的溫暖,缺少親人的關(guān)心,疼愛。所有家人的溫暖,全都是在跟著沈宴之回了沈家后,才從公公婆婆和爺爺身上感受到的。所以,她的內(nèi)心也是渴望有個幸福的家庭的。如果和沈宴之有個孩子,那她會生下來,會努力經(jīng)營一個完整的家庭的。 可懷孕?有可能嗎? 沈宴之表明自己的意愿后,他們經(jīng)常就很少做什么措施。可上個月她的大姨媽有來過啊,后來,就是平安夜那晚出了事后,沈宴之當(dāng)時生了氣,帶著怒氣狠狠的折騰了她。 這才過去十幾天,有那么快嗎?而且,之前一點(diǎn)征兆都沒有,就剛才那么突如其來的一下。 也許,根本就什么都沒有…… 還是偷偷先去做個檢查,等確定了再說。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走了出去。 回到座位上,她望著鍋里熱騰騰的魚rou,拿起筷子,想夾一塊兒再驗(yàn)證一下自己,可看到那白皙的魚rou后,就沒什么食欲了。 剛才那反胃惡心的感覺,還記憶猶新,她怕了。 放下筷子,魚果坐不住了,直接說:“我就不吃了,先回去休息了,你們慢慢吃?!?/br> 見她執(zhí)意要走,臉色還很難看,室友也不攔她,讓她快點(diǎn)回去睡一覺,還說一會兒帶飯回宿舍給她。 魚果謝了她們的好意,看了下時間,想起又到去醫(yī)院看黎梓銘的時間。 黎梓銘住院一周多,她每天都會去看他,他恢復(fù)的也不錯,身上的傷口都差不多愈合了,也能隨意的上下床走動了。之前,最初的時候,她每天去醫(yī)院時,沈宴之都會主動粘上來,就算他要去公司,也會抽時間出來,陪她一起去醫(yī)院。她一直知道沈宴之心底介意黎梓銘,這么做完全是為了防著黎梓銘。可后來,他就突然有了轉(zhuǎn)變,她去醫(yī)院,他居然不跟上來了,而且還很放心的讓司機(jī)送她。她總覺得怪怪的,又猜不透他。 從宿舍收拾完東西,提著包,魚果才走到大門口,準(zhǔn)備一會兒叫個出租車。 誰知,就看到必經(jīng)的路邊,停著一輛車,而她已經(jīng)許久未曾見過的商憶傅竟站在車邊。 他穿著單薄的黑色大衣,脖子上圍著條黑白相間的圍巾,雙手抱胸的靠在車上,身材高大,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寧靜美好。頗有大牌明星的味道,來來去去的不少女生,都忍不住眼帶花癡的回頭,偷偷的望著他。 太久沒看到商家的人,久到魚果差點(diǎn)都忘記了還有這么個人。 看到他,那些不美好的回憶通通都冒了出來,連同商偉國…… 胸口一頓,魚果原本就因?yàn)椴皇娣行┌l(fā)白的臉,這下子更加的慘白了,腳下的步子都靜止了。 沒事的,小小也在這里上學(xué),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許是來等小小的。上次的事情發(fā)生后,他們早就沒什么交集了。想必來找她,也不太可能。 魚果這么安慰著自己。 可那邊的人放佛是察覺到了魚果的目光,一直垂下望著地面的頭陡然就抬了起來,猛地朝著魚果的方向直直的望了過來。 魚果立即轉(zhuǎn)頭,就想逃。 才走了兩三步,她的手就被扯住了。 “放手,你做什么?”魚果一回頭,果不其然就看到他的臉,整個人都不好了,炸毛叫道。 商憶傅深深的望著魚果,沒松手:“我們談?wù)?。?/br>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濒~果想都沒想的就拒絕到。 他跟她在這里拉拉扯扯的,過往的學(xué)生已經(jīng)投來了詭異的目光,魚果被盯的渾身都不舒服。 “商憶傅,這里是公共場合,請你自重?!濒~果怒斥。 她真的是不想和他呆在一個空間里,這張陰沉的臉,雖然俊美無雙,絲毫不亞于沈宴之,可見到這張臉,那些不美好,在商家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如放電影般在腦中閃現(xiàn),就足以讓她無法舒服起來。 商憶傅見她臉色發(fā)白,眉宇間盡是復(fù)雜,停頓了片刻后,還是松開了她。 魚果一獲得自由,立刻就想走。 可商憶傅的話,讓她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看樣子,你是不想拿回那些東西了?” 她想拿回的東西,毫無疑問,是那些照片和底片。 魚果怒瞪著他:“商憶傅,你別再玩我了,你有那么好心會給我?” 他不就是握著這一點(diǎn),知道她不想讓沈宴之知道,想看她隨時驚恐害怕,隨時想拿這點(diǎn)威脅她嗎? “信不信,隨你?!鄙虘浉淀畛粒骸靶?,就上車?!?/br> 說完,他直接扭頭,上了自己的車。 魚果站在原地,看他上車,車停在原地,沒有發(fā)動。 他坐在駕駛座上,隔著車,隔著窗,魚果都感覺到那道熟悉的視線死死的在盯著她,像是等著她一樣。 回想起他上次幫了她,回想起她喝醉,被他帶回去的畫面…… 商憶傅是真的沒有傷害過她。 魚果有些動搖。 可她也沒忘,從小到大,他對她的恨意是有多濃,他一直都不想讓她好過。 恐怕,就連商憶傅自己,也是個矛盾體。 所以,他才會活的那么痛苦,那么累。 一想到沈宴之,魚果咬了咬牙,攥緊了拳頭,朝著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商憶傅就那么在車上坐著,靜靜的望著遠(yuǎn)處的人影。 記憶里,他有很多次,都是這么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著她害怕,膽怯,又不敢退縮。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主動來找她。 不為別的,只是想看看她。 從商小小那里,他無意間知道了平安夜她所遭遇的事情,商小小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的不清楚,只是前幾天遇到魚果急匆匆的去醫(yī)院,才纏著她問了兩句。 他也聽說了,沈宴之最近下了重金,派人在四處找一個女人,聽說那個女人得罪了沈宴之,惹的沈宴之大怒。 除了銷聲匿跡許久的女星蘇晴,還有女人得罪沈宴之?這又是個令人好奇的話題了。 所以,幾件事拼湊起來,莫名的,他覺得期間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 商小小講不清楚,那他就去查。 畢竟平安夜是個大節(jié)日,那天發(fā)生的一些事情,都讓人記憶深刻。 很快,那日魚果在某酒店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全被他查出來了。 她為何去醫(yī)院看望病人,也有了很好的解釋。 從小到大,欺負(fù)魚果的,只能是他,他都沒欺負(fù)夠,都沒報復(fù)夠的人,別人竟敢也動?那是找死!所以,不止沈宴之在查孟芊芊的下落,連他也開始查了。 一個沒忍住,他就來了這里,想等她,看看她。 以前,只要能把她欺負(fù)哭,看著她紅了眼,委屈的咬唇,他的心底就會產(chǎn)生一種快感,好像那樣才能報了仇。 可,為什么剛才看到她發(fā)白的臉,他竟然產(chǎn)生了不忍。 也不知道自己的利誘起不起作用,直到她邁開腳步,朝著他走過來的時候,他的心才落下來。 她的臉色不好,全是懊惱和不滿,打開后座車門的時候,力氣很大,坐上車時,把車門摔的很響,暴露了她不悅煩躁的心情。 可這一切,看在商憶傅的眼底,只有平靜,心底居然沒有一絲動怒的感覺。 他輕輕的發(fā)動了車子,調(diào)轉(zhuǎn)車頭,車子駛出了a大校園。 “你要帶我去哪里?”魚果坐在后座,透過車鏡看著他深沉的眸。 商憶傅穩(wěn)穩(wěn)的開著車,沒理她。 “你要和我談什么?”魚果又問。 商憶傅挑起眉眼,看了她一眼,才問:“孟芊芊是你以前同學(xué)?在花都,你見過她幾次,都在什么地方?” “你調(diào)查我?”孟芊芊,他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魚果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陡然抬高了聲線。 商憶傅眉眼微動,薄唇合起,很顯然,并沒有否認(rèn)。 “商憶傅,你這個變態(tài),你憑什么調(diào)查我!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過我?”魚果一下子就抓狂了,十分不滿的大吼到。 若不是前面的人正在開車,魚果真想賞他一個大耳光。他也太卑鄙了! 任她發(fā)泄,商憶傅對她的喊叫,不言不語。 直到她罵完,商憶傅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才問道:“躺在醫(yī)院的那個男人,你喜歡過?追過他?” 他冷哼一聲,帶著嘲笑:“真沒看出來,你還會向男人告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