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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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季文然深吸一口氣,“是不是蠢貨!” 辛桐懷抱大捧的薔薇剛回到拍攝地,就聽見季文然強壓怒氣的嗓音,連“是不是”這般古怪的措辭都給逼出來了,看來在她去花市時發(fā)生了不少事。 程易修見怪不怪地跟在辛桐身旁,雙手插兜。他本想幫辛桐拿花,被她拒絕,說是怕季文然不接受他碰,害這些花白白作廢。 年輕貌美的幾位小愛豆呆頭鵝似的聚在一起,直愣愣地看季文然在線發(fā)瘋。習(xí)慣日韓甜美的她們還不適應(yīng)此刻細細的彎眉、沒有貼雙眼皮貼的眼、以及似怨似憐的表情要求。主辦方的人木頭似的站在一邊,想拉又不敢拉,生怕火上澆油。 辛桐躬身從熙熙攘攘的人群鉆出一條路,將懷中的薔薇送到季文然眼前?!澳幕ā!?/br> 季文然施舍給辛桐一個眼神,目光落在帶水的花瓣時,臉色總算好看了些,下一秒掃到程易修,臉色又差了。 “他怎么來了?” 辛桐稍微想了下措辭后道:“易修來找靈感?!?/br> “找他媽的靈感!他要有半點藝術(shù)天分,他祖宗十八代的墳得一齊冒煙!”季文然話講得明明白白,擺明了要往程易修臉上扔。 程易修翻了個白眼,別過臉不理季文然。 季文然看了下他,又看了下辛桐,“找你的,是不是?” 辛桐點點頭,沒有否認(rèn)。 季文然低低罵了句臟話后,對辛桐道:“帶花跟我進來,” 又拿手指著程易修的鼻子說,“你要不想讓我打電話給老傅,就給我待在外頭站好?!?/br> 他本質(zhì)還是個心軟的家伙,丑話都露了半截硬生生吞回去,非要關(guān)上門罵人。 原先僵持的氣氛隨著季文然讓辛桐進休息室驟然松懈,不少人偷偷松了口氣,化妝師也急忙湊上前給這些快哭鼻子的小偶像們補妝。 季文然合上門,第一句就問辛桐:“這花程易修碰過沒?” “沒。”辛桐搖頭。 得到滿意的回答,季文然從辛桐手中拿過花,扔在沙發(fā)上。自己則坐到餐桌,雙手搭在膝上盤問:“你和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辛桐想了想,說:“戀人吧?!?/br> “這才幾天你們就成戀人了?合著他最開始性sao擾你,你是欲拒還迎,找男人找到我家了?”小姑娘初出茅廬容易被人騙他理解,但已經(jīng)提點了還死不要臉地賣逼那就是惡心。 辛桐一口老血糊住嗓子眼,心想員工跟誰戀愛和你這個當(dāng)老板的有什么關(guān)系,何況我還是臨時被安排來照顧您的。 “要不是林昭昭跟我請假說她奶奶去世了,我也不會帶你出差!你個廢物到現(xiàn)在都不清醒,還他媽把程易修那個沒斷奶的叛逆中二病帶到我這里!辛桐你他媽是我助理還是他助理,我cao你媽,要談戀愛滾遠一點,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辛桐默默聽完,一瞬間覺得季文然其實是FFF團成員,仇視一切情侶,所以林昭昭才慫的不敢跟季文然說自己是意外懷孕去做檢查。 季文然一口氣罵完,從桌上下來,看著辛桐低眉順眼挨罵的模樣又有點消氣。 “搬去和程易修住,”他說,“我這里不用你照管?!?/br> “可是……” “沒可是。反正老傅已經(jīng)把你要走,你早就不是我的人了……他就知道給自家廢物弟弟擦屁股,草!”季文然咬著牙碎碎念了幾句后,對辛桐說,“別說我沒提醒你,程易修交過女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這人常年拿花言巧語騙小姑娘,事后有多無情,你被甩了就知道了?!?/br> “可能吧,”辛桐不由自主地捻起頰側(cè)的碎發(fā),“但……季先生,我總覺得要試一試吧。既然此時此刻我喜歡他,他也算喜歡我,那么……” “試一試,呵,”季文然冷笑,“然后不負(fù)責(zé)任地上床、懷孕、生孩子,再隨隨便便分手?……辛桐,你是不是太久沒吃飯把腦子消化掉了?” 辛桐妄圖解釋,“懷孕了會去醫(yī)院流——” 話音未落,季文然猛地抄過手邊的礦泉水瓶,擰開瓶蓋,往辛桐身上潑。他留了最后一絲情面,沒對準(zhǔn)臉,而是朝肩膀方向潑。 “滾!現(xiàn)在就給我滾!” 辛桐來不及避,被水淋了一身。她錯愕地愣了幾秒,手掌拍去黏在大衣上的水珠,無言離開。 程易修站在門外,見辛桐帶著水漬地出來,慌了神?!凹旧窠?jīng)潑你水了?” 辛桐勉強笑笑,拉住男友的胳膊,“不礙事的,又沒多少水,一下就干了?!?/br> “季文然就真是個神經(jīng)??!”程易修說著就想推開辛桐的手,跑進休息室跟季文然好好談?wù)??!半m然傅云洲也神經(jīng),但他至少不會犯病?!?/br> 辛桐撇嘴,對此持保留意見。 “他沒針對我。”辛桐柔聲說?!八窃跒閯e的事生氣?!彪m然到底是什么事兒,辛桐并不知曉。 程易修又氣又笑,“辛桐,你對我脾氣可沒這么好過,怎么對他就這么圣母?!?/br> 辛桐仰臉,摸摸程易修柔軟的頭發(fā):“因為就算我對你生氣,你也不會對我生氣。” “我知道這點很差,總會對親近的人發(fā)脾氣,但老改不了……”辛桐又親了親他的側(cè)臉,短暫的觸碰,仿若花瓣拂過面頰,“原諒我吧,好不好?” 許久以后程易修才知道自己犯了個錯誤 辛桐也是一顆糖果一個巴掌的人,只不過她遞出的糖比傅云洲的甜多了。 “不是說要去找靈感嗎?去哪兒,我陪你?!毙镣┑馈?/br> 其實找靈感真的是借口,我只是想來找你,程易修望著辛桐,嘴上卻說:“去東湖吧。” 乘車時,程易修聲音明快地同她講劇本故事,出租車開到目的地也未說完。從車上帶下的暖氣尚未完全消散,辛桐的臉還是紅彤彤的,程易修飛快得俯身親了一口,唇與她的面頰同樣溫暖。 倘若春日來東湖,拂面春風(fēng)弱柳樹,也算有一番江南的款款風(fēng)情。當(dāng)下都晚秋入冬,柳樹只剩干枯的枝條,舉目四望皆是灰白色的慘淡景象,又連個好太陽也無,著實掃興。 辛桐繼續(xù)聽程易修講故事,與他一圈一圈地繞著東湖走,漫無目的。故事說完了,人也有些疲乏,就在湖邊的星巴克坐下喝咖啡。 程易修要出演的話劇“似是故人來”是一出民國悲劇。男主陳柳與女主云桐因戰(zhàn)亂在新安相遇、戀愛,卻因家族的逼迫和戰(zhàn)火不得已分開,直到兩人鬢發(fā)斑白、各自婚嫁,方才在臨杭重逢。彼時陳柳已老年癡呆,當(dāng)云桐唱起他為她寫的歌時,得到的不過是傷心二字。 “寫歌的人已忘情,聽歌的人徒傷心?!毙镣┚従徴f?!靶U不錯的故事……你要好好演啊?!?/br> “如果是你要求的話,”程易修揚眉?!暗綍r候記得來看?!?/br> 辛桐抿唇一笑,反倒嚴(yán)肅不少:“易修,你要學(xué)會承擔(dān)責(zé)任,不能總是那么……叛逆?!?/br> “叛逆”這詞兒從辛桐嘴里出來的剎那,把她自個兒都給弄笑了。 程易修調(diào)侃:“怎么,桐桐,難道你是我媽嗎?” “哎,乖兒子?!毙镣┳烨返貞?yīng)和。 話才丟出口,迎接她的就是程易修伸過來的手和輕輕一下的彈腦嘣。 “唔。”她悶哼,“程易修,你幼不幼稚!” “接我話茬,你也幼稚?!背桃仔拚f著,寬厚的手掌捂住她光潔的額頭,guntang的掌心讓細碎的痛楚一下散去。 淡橙色的太陽被層層濕氣籠住,晃晃悠悠地往下落,看不真切。遠山似畫,低矮的山巒連綿成柔和起伏的線條。近處是波光粼粼的湖泊映照落日,細碎的光斑被裹挾在波瀾起伏的湖浪,將人的心都如光斑似的揉碎,投入無邊無際的沉靜。 有什么比在那一刻親吻更好的? 程易修捧住她的臉,試探地湊上前,沒有被推開。她的睫毛好長,乖乖地耷拉著,仿佛飛鳥收斂了羽翼,停在自己的心口。 他低頭,小心地磨蹭著她的唇瓣,舌尖小心地劃過雙唇之間,像是等候一朵花盛開。辛桐微微張開雙唇,心臟砰砰跳。她感受到了對方的呼吸和氣息,舌頭試探地去觸摸他的口腔卻被猛然一下捉住,富有侵略性地糾纏。 天際由黃入紅直至全黑,太陽終于落下,模糊了他們的面容。 就如曾經(jīng)某個喝醉的女孩兒拉著男友說的那樣:他們火一樣的心就在胸膛內(nèi)撲通撲通跳,擁吻、唇齒相依,愛情就是突如其來那一瞬?。 ?/br> 辛桐剎那間不愿再去思考太多,哪怕這段情緣如露水般短暫。 她與他嬉笑著回到酒店,洗澡,身姿赤裸,沒擦干的腳板踩上地面,一步一個水印。 彼此纏繞在一起,仿若雨林交織的藤蔓。 他從后頸吻下,細細去親吻背脊,手放在胸前逗弄rutou。辛桐仰起頭,成了一只哀歌的天鵝,鼻腔悶悶地哼著細碎的呻吟。她的手臂撐住落地窗,手指貼住冰涼的玻璃,圓潤的屁股撅成yin蕩而美麗的姿態(tài),皮膚在月色下白得近乎透明。 “易修……”她側(cè)頭,露出半張藏于發(fā)絲下的臉,聲音近乎是勾引。 落地窗沒關(guān)全,留了一道讓夜風(fēng)進出的縫隙,此夜無聲,唯有窗邊的紗簾飄飄浮浮。 他的吻蜿蜒而下,唇齒間說著哄人的情話,可辛桐一句也聽不清,全當(dāng)他在自言自語。她微微扭動著腰身,雙腿緊閉、磨蹭,大腦一片空白。 從喁喁私語到赤裸相見,難,也不難。 他極有耐心地從胸部到腰間不斷愛撫,胸口貼上她赤裸的后背,唇瓣吻上她暈紅的面頰。她好容易臉紅,喝了點酒會臉紅,情動亦會臉紅。 手指分開深藏的花瓣,看它溢出蜜糖。他的指尖對準(zhǔn)花蒂左右移動,旋轉(zhuǎn)摁壓,直到它隨之潤澤、膨脹,順潤了臀瓣。 辛桐空出一只撐在玻璃上的手,返過去抓住程易修的胳膊,她像一只飄搖的白鴿在風(fēng)中流浪。 她側(cè)了一點身,挨近程易修懷中,溫和地如夢中呢喃般說了一句:“我喜歡你?!?/br> 每個在這個平凡世界上生活的人,醒來、忙碌、睡去,一日三餐或一日兩餐,有時一日一餐也算過去,日升日落,并無不同。 讓人深深厭惡并疲倦的平凡生活,倘若沒有一點點屬于愛的慰藉,恐怕會很難過吧。 程易修摟緊她,覺得自己終于拿到了傅云洲沒有的東西。 夢寐以求的真愛與自由,終于被他握住了一個。 “我愛你。”他說。 今夜,有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