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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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餓不餓,把這女人吃了吧?!?/br> 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眼底滿是邪肆的笑意。 “我是他妻子,不過只是名義上的。” 時婳如實回答,如果她再遲疑,相信這個男人真的會讓那頭白狼咬死她。 從他的眼神能夠看出來,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感情。 男人聽到她這么說,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fā),強迫她看向自己,“霍權(quán)辭的妻子?” 時婳咬唇,“是?!?/br> “有趣?!?/br> 他突然強勢的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時婳不敢掙扎,這個男人的脾氣十分暴戾,如果她掙扎,只怕那把匕首下一秒就能劃破她的脖子。 她的身子僵硬,沒有動彈,只是垂放在一側(cè)的手緩緩握緊,指甲都嵌進(jìn)了rou里,刺得生疼。 男人的吻很兇猛,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她的脖子間,惡狠狠地在那里咬了一口,然后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毫不憐惜。 第155章 時婳,你逃不了的 “本來我想直接殺了你的,不過讓霍權(quán)辭看看她的女人被其他人蓋了章,應(yīng)該很有趣?!?/br> 他放開時婳,將匕首收了起來。 巷子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另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了,只不過依舊藏著自己的臉。 “主人?!?/br> 他恭敬的喊道,而那頭白狼看到他后,變得異常的親切,在他的腳邊轉(zhuǎn)悠起來。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時婳,看清這張臉后,微微一愣,“是你......” 那天小白從土堆里刨出來的女人,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 上一次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他特意回去查了查,卻始終都沒有想起到底在哪里見過。 “主人,我們該走了?!?/br> 他說道,目光沒有繼續(xù)停留在時婳的身上。 時婳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帶著面具的男人突然又捏住了她,看到她到這個時候都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嘴角有些玩味兒。 倒是聰明,如果剛剛她趕跑,或者是敢掙扎,他的匕首下一秒就會劃破她的脖子。 “走吧。” 他淡淡說道,手上放開了時婳,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等兩人的腳步聲一遠(yuǎn),時婳才撐著墻,臉色煞白的揉著自己的膝蓋。 剛剛她不止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兒,那兩個男人太危險了,看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在兩人一狼的面前,她脆弱的就像是一只螞蟻,人家隨便伸手就能將她掐死。 她深吸一口氣,確定那兩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才敢緩緩走出巷子。 進(jìn)了車?yán)锖?,她將車窗鎖死,捏著方向盤的手動了動。 她的手心里滿是汗水,心臟也在劇烈起伏。 等到情緒稍微平復(fù),她馬上將車開走,連酸奶都沒有買,快速的回了淺水灣。 晚上睡覺時,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從地里伸出一雙手,蠻橫的要把她拉入深淵。 “時婳,跟我一起沉淪吧,你逃不了的。” 一個陰森邪肆的聲音說道,溫?zé)岬拇笫滞蝗辉谒牟弊犹庡已?,仿佛隨時都能捏碎她的脖子。 她死死的咬著唇瓣,臉色煞白的醒來,拿過一旁的杯子猛烈的喝了幾口水。 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到底是誰,還有另一個沒有露臉的男人,他們兩個十分危險,而且似乎認(rèn)識霍權(quán)辭,會是霍權(quán)辭的什么人呢? 她再也睡不著,從出生到現(xiàn)在,那個男人是唯一一個沒有露臉,卻讓她感覺到十分可怕的人。 現(xiàn)在是凌晨五點,她拿過手機刷了刷消息,發(fā)現(xiàn)因為嘉華的事情,網(wǎng)上議論她的倒是少了,畢竟她不是什么明星,而嘉華是娛樂公司,記者們更樂忠于去挖嘉華內(nèi)部的事情,網(wǎng)友也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時婳松了口氣,她不希望自己的臉被公眾記住,不然以后出門都不方便,比如像南錦屏現(xiàn)在,出門都必須戴個口罩。 一直到早上七點,她才有氣無力的去洗漱,那封辭職信一直在她的桌上躺著,沒有機會遞出去。 而且今天霍權(quán)辭沒有回來,她問了南時才知道,霍權(quán)辭出差了,去了國外。 霍權(quán)辭不在,時婳更不想去帝盛,反正都已經(jīng)打算從帝盛辭職了,她干脆去面試律師事務(wù)所。 恰好有一家律師事務(wù)所給她遞了橄欖枝,這是國內(nèi)比較有名氣的律師事務(wù)所,她換了一身衣服,拿上簡歷就出門了。 但是她剛坐進(jìn)面試室,就看到許長安坐在面試官的位置上。 “小婳兒?!?/br> 許長安的眼里都亮了起來,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 時婳沒想到許長安會在這家事務(wù)所,眉頭蹙了蹙,想也不想的就起身。 許長安急忙追了出去,“小婳兒,我們何必弄成現(xiàn)在這樣......”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眶也跟著紅了。 時婳轉(zhuǎn)身,看到他的樣子,嘆了口氣,“許長安,按照我們過去的關(guān)系,在同一個地方工作并不合適?!?/br> 許長安扯扯嘴角,時婳永遠(yuǎn)都是這樣,堵死了所有可能。 “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去其他地方,小婳兒,我不希望我們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不用了?!?/br> 時婳的臉上淡淡的,撇開了視線,“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先走了?!?/br> “小婳兒!” 許長安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袖子。 時婳有些無奈,許長安一直都是這樣,他對她的溫柔幾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根本讓人無法拒絕。 可是她很清楚,她必須拒絕。 “早上趙老師給我打了電話,說是要移民了,以后不會再回國,今晚想見見我們?!?/br> 趙煦是他們之前共同的老師,而且在公共課上一直調(diào)侃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弄得周圍的同學(xué)要么是嫉妒時婳,要么是嫉妒許長安,畢竟他們兩人的成績都很好,人氣很高。 時婳的腳步一頓,趙煦老師在學(xué)校的時候?qū)λH多照顧,幾乎為她爭取了一切能爭取的助學(xué)金,很大程度上算是她的貴人。 “好,地點在哪里?” 許長安的眼里亮了亮,“他是明天下午的飛機,待會兒我跟他確定地點,然后通知你?!?/br> 時婳點頭,她不會因為和許長安鬧成這樣,就不去和自己的老師見面,何況這可能真的是她和趙老師最后一次見面了。 趙老師德高望重,但是身體一直都不好,似乎從她研究生開始,就一直在吃藥。 時婳垂眼,將自己現(xiàn)在的電話號碼遞給了許長安,她眼尖的發(fā)現(xiàn)許長安寶貝似的將紙條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上衣口袋,突然有些難過。 回了淺水灣后,她什么都不想做,也沒有主動去聯(lián)系霍權(quán)辭,就那樣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一直到晚上,許長安給她發(fā)了短信,里面就是一個簡單的地址,再沒有其他多余的話。 她自己開車去了約定的對方,那是京都大學(xué)里面的一家大排檔,在學(xué)生群里很受歡迎,當(dāng)初她和許長安也經(jīng)常去,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男人故意安排的。 她在外面停好車,剛踏進(jìn)學(xué)校的大門,就看到許長安等在那里。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帽子上的絨毛在寒風(fēng)里微微顫動,朝露一般的眼睛朝她看了過來。 時婳的心臟瞬間狠狠跳動了一下,這座學(xué)校有著太多她和許長安的回憶。 這是她第一次傾心去愛的一個男人,又怎么會說忘就真的忘了,可她也深深記得,那些絕望的日子里,她有多恨拋棄了她的他。 “小婳兒,趙老師已經(jīng)在等我們了?!?/br> 許長安的聲音里是毫不遮掩的雀躍,他的身高很高,穿著這件白色羽絨服,在人群里十分惹眼,接連過去的好幾個女孩子都在對他拍照。 許長安蹙眉,避開了那些攝像頭,走了一旁的小路。 這條小路是京都大學(xué)里的情侶約會圣地,一到晚上,這里不少接吻的情侶。 時婳剛剛一時間沒有想起,兩人現(xiàn)在步入這里后,才覺得有些尷尬。 許長安的手心里都是汗水,緊張的嘴巴都開始渴了起來。 “對不起,我......” 他不是故意帶她來這里的,只是被那幾個偷拍的女生弄得太焦躁了,情急之下走了這條路。 “我知道。”時婳加快了步伐,“趙老師不是還在等我們么,快點吧?!?/br> 許長安看到她的臉上依舊平靜,眼里劃過一抹受傷,垂下眼睛,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后。 出了小路又走了幾步,周圍開始熱鬧起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那里,看到他們,臉上滿是和藹的微笑。 趙煦看到許長安,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當(dāng)初招呼不打一聲就跑了,你知不知道時婳那個時候有多難過,那會兒她天天在男生宿舍門口等你,誰勸都不聽,都等得暈過去了,還是我送去的醫(yī)院!” 趙煦最喜歡的就是許長安和時婳,知道許長安回國,他恨不得親自殺過去教育這個臭小子,可是家里管得嚴(yán),他的身子一直不好,所以沒能成功出門。 許長安根本不知道這些,他想過時婳會很難過,但沒有想到那么冷漠的時婳會暈倒在男生宿舍的大門。 他的鼻子間突然竄起了一陣酸澀,心里也悶疼,如果不是強忍著,估計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了。 他在國外很痛苦,痛苦到天天買醉,然后跌倒在床里不愿意想事情,過得十分頹廢,后來又聽說她結(jié)婚,短短時間他就把自己折騰出了胃病。 他甚至怨過她,怨她不聽他一句解釋,就拉黑了他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怨她拋棄了他們的愛情,嫁給了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 他終于對家人妥協(xié),承諾愿意和唐婧冉訂婚,就是想回來看看她,哪怕一眼也好,想問問她,為什么不等他了,知道他有多難過么? 他也是受害者啊...... 可是那晚看到她的第一眼,再多的怨都沒了,愛比怨多,永遠(yuǎn)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