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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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夫人會心一笑,這是個會說話的,念著之前賞荷宴上,良宵幫過她一回,此番便幫著將話說到旁事上:“還是將軍府的酒釀好,才喝一杯便叫人飄飄乎欲.仙,倒是比城北那陳家酒莊要勝幾分?!?/br> 這話意思明了,于是便有人接著道:“誒,說來前幾日才聽說陳家酒莊出了個糕點,叫什么酒什么糕的,你們誰嘗了鮮?” …… 親蠶大典是國事,對朝廷命婦而言便是香餑餑,畢竟是與皇后娘娘共事,大典之后若是得娘娘歡喜,叫圣上封個誥命,實乃無上的尊容,男人入朝為官易,女人要為自己爭取些功名卻是難。 良宵最是知曉其中牽扯,坦言來說,她很想去,卻也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是以今日這樣的話題不能在將軍府里大肆談?wù)?,傳出去,少不得有人借此抹黑,給她扣頂輕浮狂妄的帽子。 得不償失。 她的名聲在外就等同是將軍的,互為一體,一榮俱榮。 ——只能榮。 眼看大家說到別處去,她才稍稍安心下來,視線極快的掠過那徐夫人,一眼瞧見她暈染紅潮的臉色。 是個不能飲酒的嗎? 是就好辦了。 也是因為有酒,大家壺也不投了,說會子話,吃些酒,配以糕點小食,將近一個多時辰后,宴席才漸漸散去。 小滿去到徐夫人跟前,將主子的話傳到。 等到四座人都走空了,徐夫人略有些不安的起身上來,恭敬的對良宵拂了身,“將軍夫人可還旁的事要交代?” “快坐,”良宵笑得溫溫和和的,走下去與她并排坐著,緩緩道“是這樣,近日想在府里重新修建一棟宅子,最好是夏可乘涼冬能御寒風(fēng),聽聞徐大人對此頗有技巧,便想詢問一二。” 聽這話,徐夫人像是輕輕呼了一聲,心下松了口氣,“宅子好辦,待我回去與他說一聲,改日遣人送內(nèi)外構(gòu)造圖紙來貴府。” 良宵又好奇問:“不知其中有何技巧,可是房屋坐向使然?” “只是其一,”徐夫人想了想,奈何這喝了酒的腦子總犯迷糊,說起話不成條理,“除了坐向方位,還要看這房梁構(gòu)造,木材?!?/br> 兩人正說著話,冬天小心拉了徐夫人身后那婢女的袖子,低語幾句,將人帶到偏院里烤火去。 如此,良宵才問到那橋梁上,言語間還沒扯上江都大壩呢,只見徐夫人搖頭,連連說不行。 她循循善.誘,“哪兒不行呢?” “這,”徐夫人剛一開口,便吸進一陣濃郁酒香,越發(fā)犯迷糊了,只斷續(xù)道:“他這幾年的技藝退了,也不深造看書,房屋且好說,這橋梁,不行!” “可是哪兒有設(shè)計遺漏的地方?” 此話問個正著,徐夫人忙道:“正是正是!” 良宵眸光一冷,竟是已經(jīng)知道有錯處,還隱瞞不報,待完工出事被揭發(fā)出來才…… 這邊,徐夫人語氣高昂的肯定下,又悲嘆道:“那江都大壩要緊著呢,他一心向功名利祿去,我說了也說不聽,偏要投機取巧,那橋洞有問題,一般人看不出,可到來年啊……要是連發(fā)幾月暴雨,怕是要被泥沙淹沒!急水沖決堤岸!” 前世確實是罕見的,連下了三月暴雨,良宵不懂其中深奧之處,只將這些一一記在心頭,送走徐夫人后,神色焦慮的去了小書房。 宇文寂已下了朝,此刻正在批閱軍務(wù),手邊的熱茶漸漸涼了去,也不見他端起喝半口。 良宵停在門口珠簾處,心里陣陣疼,輕聲走開去換了杯熱茶來,才進去。 只輕輕一道杯盞觸到桌面聲兒,宇文寂回神,抬頭瞧見笑意溫婉的嬌妻,緊皺的眉頭松展開,“這么早便結(jié)束了?” 良宵點頭,去到他身后,俯身環(huán)住他脖子,用側(cè)臉蹭了蹭他的臉,由衷道:“辛苦將軍了?!?/br> 他布置的很用心,昨日那點不快也煙消云散。 良宵向來不記仇。 這般親昵,已叫將軍大人軟了一張冷硬臉龐,他伸手覆在嬌妻手背,知曉自己嘴笨,也絕口不提昨日,騰出一手來將翻開的冊子合上,碰到一旁的圖紙。 良宵也瞧見了,頓時一個機靈,伸手抽了出來,果然是大壩圖紙,她盯著這筆畫勾勒流暢完善的圖,慢慢與徐夫人先才說的話作比較。 “遙遙對我的公務(wù)起興致了嗎?”宇文寂半笑她。 “才不是,”良宵起身過來,神色認真,覺察時機正好,道:“將軍,方才我聽到徐夫人酒后說,這圖紙像是有問題?!?/br> 宇文寂稍微憶了下,才記起這送來圖紙的徐太守,正是昨日遙遙鬧脾氣要去的那徐夫人宴席,思及此,他嘴角笑意褪去,眼前的遙遙,她說的話,與上回說馬匹出事時如出一轍。 語氣太過篤定,隱約透著不同尋常,這是第二次。 倒不是疑心她,這是十幾年來數(shù)次身臨險境,腦中的潛意識反應(yīng)。 “這里,好像是橋洞下邊,”良宵指著圖紙,“她說的含糊,但這圖紙有問題假不了?!?/br> 宇文寂順著她手指的位置看去,不是內(nèi)行人自也看不出問題,然卻是已經(jīng)在思忖對策,還有一月才施工,不論有沒有問題,時間足夠。 “我明日會找?guī)讉€老師傅來仔細看看,倘若真有問題,便立即上報圣上。” 良宵若有所思的點頭,絲毫不覺將軍那雙精深的狹眸已經(jīng)從圖紙,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也是這時候,被男人摟住腰肢帶到懷里。 她跌坐在他大腿上,臉頰不小心擦過他高挺的鼻子,心神蕩漾了瞬,嗔怪道:“你做什么呀?” 宇文寂深深打量她。 良宵臉色燥紅,急急別開臉,忍不住嘟囔兩句:“說正事呢,你總這樣!” “總哪樣?”他還沒說什么,遙遙就想那層去了嗎? 果然有些事是出于身體反應(yīng)的,每每攬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她總會輕輕顫栗,或是撫過那頭柔順的長發(fā),她會靦腆的紅了臉。 那時候,她最乖順。 于是在嬌妻不語時,他一手?jǐn)堊牙锶耍硪皇旨氈聯(lián)徇^她盤起的長發(fā),溫聲說起心中所思:“遙遙身上有股神力——未卜先知?!?/br> 良宵下意識扭頭,卻被那樣深不可測的眼神看得人慌神。 重生一事,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最親近最信任的將軍也不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 第55章 ——重生。 便是她說了出來, 也無人會信。 或許將軍會笑著捏捏她的鼻子,說, 遙遙說什么胡話呢。 實則隨著時日消逝,所謂前世,當(dāng)真像是一場夢境般,夢里的痛徹心扉孤苦決絕, 只會在夜深時一遍遍警醒自己,切莫再犯那樣的錯。 而如今的生活一點一點被將軍填滿, 或喜或怒,竟也叫她慢慢忘了, 當(dāng)初為何會那般厭惡他? 良宵沒想明白,一張清水出芙蓉般秀麗的臉龐露出些許苦惱神色, 腰窩處一陣癢意傳來,她這才回了神。 宇文寂眉眼溫和的瞧著懷里的嬌嬌,見她蹙眉, 又努嘴, 不由得問:“想什么呢?” 良宵靦腆的把他的手拿開,想了想, 半開玩笑道:“既知我有神力, 將軍日后可要待我好些才是!” 宇文寂被她這話里的嬌態(tài)勾得失了神, 含笑湊近她頸窩, 嗅了嗅上邊的馨香,也在心里思忖,他還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 “還要如何待你好?”好似也只差給她摘星星摘月亮了。 “就, 你不能像上次那樣,我想好了要去做什么事,無緣無故被打斷,心里總要不舒服?!彪m說上回確實不宜出府,可良宵覺著不能回回這樣被將軍壓著,又道:“你也不想同我鬧脾氣不是?” 大將軍恨不得日日馨香軟玉在懷才好。 于是他順著她的話應(yīng)好。誰料這是個得寸進尺的,依著他的縱容,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只聽見他的遙遙道:“你下回也不能因為那事同我生悶氣?!?/br> 那事。 這個女人還有膽子提! 說來,自上回凈室里遙遙激烈推拒過后,這幾夜也是明里暗里的推開他。 怕她不悅,他已然多番克制,夜夜笙歌忽而中止,那滋味無異于時時刻刻聞得著香,偏不給吃下腹,現(xiàn)今倒成了他生悶氣? 良宵還在回想近幾日有什么不如意,絲毫不覺冒犯了男人藏于心底最深處那點私.欲,而自己,已成待宰的小白兔。 “遙遙,你且說說,到底是誰逼我生的氣?” “可——” 她才開口,便被托住身子壓在背后的案桌上,書頁冊子落地聲窸窣不停,比這更強烈?guī)追值男奶暎埔獜男厍粐姳《觥?/br> 也是這時,良宵清晰瞧見,距離不過半寸之上,方才還和言和語的將軍,眼底閃過不加掩飾的nongnong情.欲。 她說錯話了。 傾身而上的男人,自也沒留半點時機任她推拒解釋。 鼻尖縈繞的還是書卷墨香氣息,卻無端叫人羞赧難當(dāng)至極,只因這軟綿無力的身子已被困頓于肆意漾開的無邊繾綣纏.綿里。 隨著那一聲細細小小媚.到骨子里的嚶.嚀溢出喉嚨,便也管不得現(xiàn)下正當(dāng)青天白日,身處書房圣地。 有道是身不由心只由情,情難自抑無需抑。 * 良宵總在隱隱害怕,害怕哪日忽然便有了身孕,是以,每每事后都會悄悄叫小滿熬了避子湯來,不敢叫將軍知曉,也不太敢同將軍提起這個事。 他若知曉了,許是要疑心她心意不忠,就算是解釋清楚,要將軍禁.欲也難,終歸是不好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滿焦心壞了,“夫人,這要是被將軍知曉,怕是……” 良宵放下藥碗,摸摸撲通直跳的心口,面露愁容:“我自然明白,可我這心里,總怕,總覺著不安?!?/br> 小滿猶豫半響,寬慰她:“其實,奴婢覺著倒也沒什么,將軍疼愛您,孩子也是錦上添花的事。” 理是這么個理,可這孩子,到底是個活生生的人,當(dāng)母親的,要對他這一生負責(zé),若是不能給他個幸福關(guān)愛的幼年,豈不是委屈了去? 良宵一百個一萬個舍不得。 那可是她和將軍的骨rou,生來便要擁有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然她現(xiàn)在著實不敢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當(dāng)好這個母親,她這跳脫不定的心性,任性嬌慣的脾氣…… 再過個一年半載吧,好生沉淀一番,再者說,她與將軍都年輕,也不是非要現(xiàn)在就生兒育女的。 良宵揮開這些煩亂思緒,轉(zhuǎn)而問小滿:“城郊那邊如何了?” “那女子背后有大夫人撐腰,死活不肯離開,前后耗了一陣,奴婢正叫老嬤嬤將人送走,誰料那女子忽的肯了,聽說是被大夫人冷淡了,沒處哭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