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我在想……”鄭書意捂著手,看著他,聲音漸漸變小,卻又很直接,“我可以坐你腿上嗎?” “……” 時宴手上動作頓了頓,眉頭依然擰著,卻冷漠地說:“不可以?!?/br> 鄭書意不情不愿地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為什么?” 時宴拿起勺子,攪拌著碗里的湯。 “這樣你今天吃不了晚飯了?!?/br> 鄭書意卻愣怔地看著他。 這種話第一次聽會臉紅心跳。 而今天聽,卻只有深深的疑問。 ――你是只會打嘴炮嗎? 沉默片刻后,見時宴絲毫沒有松動,鄭書意突然擠到他腿上坐著,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我就要。” 一秒、兩秒、三秒…… 鄭書意明顯感覺到時宴的眼神有了變化。 他垂著眼看她,面容平靜,眼底卻似乎有波濤暗涌,連呼吸節(jié)奏都開始有了難以察覺地變化。 然而下一秒。 時宴沉又恢復(fù)了表情,拿起碗筷。 “隨你?!?/br> —— 雖然某些人說得好像很嚇人,但這頓飯卻相安無事地吃完了。 什!么!都!沒!發(fā)!生! 鄭書意拿紙巾擦著嘴,眼神卻頻繁往時宴身上瞟。 這樣明顯的目光,時宴不可能沒差距。 他撩了撩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看我干什么?” 鄭書意眼珠子亂轉(zhuǎn),含糊道:“沒什么?!?/br> 我說我在看你到底行不行,你信嗎? —— 飯后,鄭書意抱著抱枕窩在沙發(fā)里,眼睜睜地看著時宴進了書房。 整整兩個小時,時宴都在工作,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鄭書意洗完澡出來。 這一次,她做了一個決定。 內(nèi)衣不穿了。 輕輕敲了敲書房的門后,得到里面的應(yīng)聲,鄭書意探了上半身進去。 “我睡覺啦?” 時宴“嗯”了一聲,隨意地側(cè)過頭來,目光突然一頓。 明晃晃的燈光下,鄭書意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 但衣襟沒有完全扣上。 因為剛洗完澡,皮膚白得發(fā)亮,鎖骨卻泛著紅。 視線往下。 胸前的曲線隱隱約約地隨著她的呼吸起伏。 書房突然陷入極致的安靜。 鄭書意抓緊了門框,呼吸聲清晰可見。 她看見了。 她看見時宴的眼神分明有了變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像極了一個正常男人。 然而下一刻。 時宴眉心微皺,收回了目光,轉(zhuǎn)頭看著電腦。 “睡前記得吃止痛藥。” “……” 就、這? 鄭書意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到臥室,躺上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這一晚,和昨天一樣。 時宴洗完澡,睡上來,關(guān)心了幾句她的傷勢。 ――然后就睡覺了。 這就導(dǎo)致,鄭書意本來覺得那個b選項只是一句玩笑,現(xiàn)在卻開始當(dāng)真。 —— 第二天,氣溫又上升了。 正好鄭書意要去換藥,離開醫(yī)院后,她讓司機先送她回自己家一趟。 收拾了一些單薄的衣服后,鄭書意看向衣柜里的真絲睡裙。 兩件套。 外面是正常的睡袍,里面是一件同色系的吊帶睡裙。 她思忖片刻,抓起來塞進包里。 大概是因為有陰謀,而且這個陰謀有些難以啟齒,所以鄭書意今天特別安分。 時宴回來后,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吃了晚飯,然后兩人各做各的事。 因為心懷鬼胎,她甚至都沒去書房sao擾過時宴。 一到點就去洗了澡,然后穿上她那件性感吊帶睡裙。 到底是挺暴露的衣服,鄭書意沒好意思真的大搖大擺地穿到時宴面前去晃悠,于是從浴室一出來就鉆進了被窩。 安靜地等了一個多小時后,時宴終于準(zhǔn)備睡覺了。 鄭書意感覺到他躺下來時,默默攥緊了床單。 屬于他的氣息緩緩襲來,縈繞在鄭書意周身。 他今天似乎很累,像往常一樣伸手?jǐn)堉汩]上了眼。 鄭書意慢吞吞地轉(zhuǎn)身,往他懷里湊。 他沒什么動靜,只是手臂收緊了些。 鄭書意看著他的下頜,呼吸輕輕地拂過他的喉結(jié)。 她抬頭,輕吻他的下巴。 有些癢,有些溫柔。 時宴依然閉著眼,唇角卻徐徐勾了起來。 兩人的體溫在相擁的姿勢里漸漸交融。 這么側(cè)躺著,鄭書意手不方便,卻緩緩伸腳,趾尖劃過他的小腿。 冥冥燈光中,時宴只是皺了皺眉。 手臂輕撫鄭書意的背。 “別動,睡覺,乖?!?/br> “……?” 平靜的夜里,鄭書意深吸了一口氣。 被窩里的拳頭卻硬了。 想她鄭書意貌美如花人見人夸。 竟然淪落到主動靠色相勾引男朋友。 而且還勾引失敗。 時某人不能人事石錘了。 安分了幾分鐘后,鄭書意突然氣呼呼地推開時宴,轉(zhuǎn)身背對他。 時宴在黑暗中問。 “怎么了?” “沒事,我熱,離我遠(yuǎn)點?!?/br> —— 真空穿吊帶睡衣去勾引時宴,已經(jīng)是鄭書意能做出的最大膽的事情了。 這樣都失敗,大概這個男人在那方面真的很冷淡,無欲無求,可能一天天看著他賬戶里的錢就能高潮。 鄭書意已經(jīng)不對他抱有任何想法,甚至做好了擁抱柏拉圖的準(zhǔn)備。 有了這樣的心理建設(shè),鄭書意慢慢變得無所謂起來。 想怎么穿怎么穿,想怎么躺怎么躺,反正他都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