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錯撩》 作者:翹搖 文案 鄭書意前男友劈腿,第三者的小舅舅開勞斯萊斯幻影,連車牌號都是囂張的連號。 分手幾天后,鄭書意在國宴酒店外看見了那輛連號的勞斯萊斯幻影。 想到渣男和白蓮花雙宿雙飛,她就意難平。 想少奮斗二十年?做夢。 還想跟我做親人?可以,那我就來做你們的小舅媽。 讓你在諂媚的時候也要對我恭恭敬敬。 那一刻,鄭書意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笑意盈盈地敲了敲勞斯萊斯幻影的后座車窗。 車窗緩緩搖下,年輕男人望了過來,眼鏡后的雙眼深邃迷人。 鄭書意內(nèi)心震了一下:這白蓮花長得不怎么樣,小舅舅居然這么帥? 幾個月后,鄭書意挽著男人的手,親昵地坐進勞斯萊斯后座,看見不遠(yuǎn)處的白蓮花和渣男,朝他們勾勾手指,表情囂張跋扈。 “見到長輩不過來打個招呼嗎?” 白蓮花面如土色,慢慢挪過來,朝著前排司機喊了一聲“小舅舅” 鄭書意:“……?” #我費盡心思結(jié)果撩錯人了?# #旁邊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現(xiàn)在不認(rèn)識了你先放開我啊!# *嗲精vs霸總 *狗血酸爽,不求邏輯。 *由文案可知,女主動機不純,不能接受的就不要進來互相找不愉快了。 *微博:@翹搖啊搖 內(nèi)容標(biāo)簽:業(yè)界精英 勵志人生 主角:鄭書意,時宴 ┃ 配角:秦時月 一句話簡介:男主每天分享一個單身小技巧 ========== 第一章 江城,深秋,下午五點半。 太陽不知什么時候被云層遮住了,陽光被困在渾厚的云里,掙扎著透出幾絲殘光。 鄭書意在桌子上趴了半天,額頭的冷汗一陣陣地往外冒。 清脆的手機響鈴在機械而密集的鍵盤聲里格外醒神,把鄭書意的意識從一片混沌中拉出來。 “您好,請問你是《財經(jīng)周刊》的鄭書意鄭記者嗎?” 鄭書意趴在桌上接電話,強撐著精神說話:“是我,請問您是?” “我是銘豫銀行總裁辦的助理陳盛,一個月前,貴刊和時宴時總預(yù)約了一個采訪,原定日期是明天,您還記得嗎?” 鄭書意瞬間清醒,并且下意識直起了背。 這件事她當(dāng)然記得。 時宴這個名字,這一段時間她聽了太多次。 一開始大家他蜚聲業(yè)內(nèi),是因為其以銘豫集團時文光之子的身份驟然出現(xiàn)在金融界。 自歐洲學(xué)成歸來,既接手銘豫集團旗下私人商業(yè)銀行銘豫銀行。 這在當(dāng)時的業(yè)內(nèi)人士看來并不是什么好事,畢竟這個銀行的經(jīng)營狀態(tài)已經(jīng)岌岌可危,甚至有金融評論家一改嚴(yán)肅措辭,認(rèn)為這是時文光拿半廢不廢的子公司給兒子玩兒票。 然而時宴入主銘豫銀行后,銳力解決該行過分依賴存貸業(yè)務(wù)、風(fēng)險凸顯等問題,劍指風(fēng)險管理與控制機制,雷厲風(fēng)行扭轉(zhuǎn)乾坤。 時年27的時宴引起了整個金融界的關(guān)注,各種榮譽紛至沓來,采訪邀約自然也打爆了銘豫銀行總裁辦熱線。 雖名聲乍起,但關(guān)于他的采訪報道卻少得可憐。 即便是最主流的媒體,也很難拿到采訪機會,若能得到其只言片語,都足以刊登到最搶眼的版面。 而這一次,這是雜志社的總編費了好大力氣走通各方關(guān)系才預(yù)約到的采訪。 當(dāng)主編把這個任務(wù)交給鄭書意時,整個雜志社無不艷羨。 “時宴”這個名字能在媒體吸引多少眼球,也就代表采訪他的記者能獲得多少關(guān)注。 可是現(xiàn)在這個電話,讓鄭書意的心懸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請問是有變動嗎?” “是這樣?!标愂⒄f,“原定明早九點的采訪,但由于時總個人工作原因,明天的時間空不出來?!?/br> 鄭書意:“那之后……” “之后幾天或許也一時擠不出時間?!标愂⒌?,“所以如果您這邊方便的話,采訪時間推遲到一周后能接受嗎?” 不能。 財經(jīng)專訪講究一個時效性,等一周后采訪,出了稿子返回核對再刊登,黃花菜都涼了。 “一周后真的不行,您看看能不能擠出點時間?電話采訪也可以的!” 陳盛:“這個恐怕真的不行,具體的工作我不能跟你透露,但確實最快也要一周后才能空出時間?!?/br> “那今晚呢!”鄭書意急吼吼地問,“今晚有空嗎?就三個小時,要不兩個小時也行的?!?/br> 沒等陳盛回答,鄭書意咬了咬牙,又說:“一個小時也行!您就通融通融嘛?!?/br> 她為這次采訪準(zhǔn)備了近一個月,把時宴手里的公開金融動態(tài)吃得透透的,就指望著今年拿這篇稿子掙功名呢。 陳盛沉默片刻后,放低聲音,說道:“今晚時總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宴會,或許,我只是說或許,中途可能抽出時間,您看……” “我來等!”鄭書意二話不說答應(yīng)下來,“您給我地址,我可以過來等?!?/br> 掛電話前,陳盛再次強調(diào):“鄭小姐,我可以給您安排一個地方,但是我不能確保時總會有時間,您可能會跑空一趟?!?/br> —— 聽筒里只剩機械的“嘟嘟”聲,在耳邊徘徊許久后,鄭書意“咚”得一下趴回桌上,腦子里的緊張感慢慢消散,隨之而來的卻是心空一般的悵惘。 能采訪時宴,原本是該開心的。 但是生理期的心理敏感度被這一刻的失落烘托到極致,鄭書意的情緒絕對說不上好,甚至有些心酸。 今天是她男朋友岳星洲的生日。 是他們在一起后,第一次過生日。 岳星洲還專門準(zhǔn)備了餐廳,訂了電影票,等她下班一同慶祝。 現(xiàn)在她不僅不能陪岳星洲過生日,還要拖著病懨懨的身體去工作,甚至還可能跑空一趟。 鄭書意把自己的臉翻了個個兒,閉著眼深呼吸幾口后立刻關(guān)了電腦開始收拾東西。 孔楠本來在埋頭寫稿,聽到對面桌的動靜,抬頭問:“怎么了?” 鄭書意撐著桌子站了一會兒,等小腹那一股絞痛過去了,才說:“采訪提前了,我今晚就得去?!?/br> “?。俊笨组@才注意到鄭書意的臉色。 雖然她皮膚本就白凈,但這會兒沒有一絲血絲,幾近透明,病態(tài)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了,完全沒了平時那股鮮活的靈動感。 “你還行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吶,不然我能怎么辦嘛?!?/br> 鄭書意走到打印機旁,抱著一疊文件,耷拉著眉目盯著地面發(fā)了一會兒呆。 打印機無聲地運動,紙張井井有條地堆積在面前。 不知是誰的手機鈴聲響了,鄭書意突然抬起頭,眨了眨眼睛,也掏出自己的手機。 她應(yīng)該給岳星洲打電話說一聲的,只是剛翻出通訊錄,對方就像有感應(yīng)一般打了電話過來。 “寶貝,什么時候下班?我來接你?” 鄭書意靠著打印機,手指在版面上畫圈:“不好意思啊,我臨時要去采訪,可能要兩個小時左右,應(yīng)該不能和你吃飯了?!?/br> 她想了想,又說:“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可能晚上也沒辦法去看電影了。” 岳星洲聞言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我找個朋友湊合著過吧?!?/br> “嗯,對不起哦?!编崟饷蛄嗣虼?,聲音越發(fā)細(xì)小,“下次給你補上好不好?” —— 孔楠等鄭書意掛了電話,轉(zhuǎn)著筆,另一手撐著下巴,笑瞇瞇地說:“鴿了你男朋友?” “不然呢?”鄭書意反問,“不鴿男朋友,難道鴿時宴嗎?” “唉,可憐啊,你的親親男朋友就這么被一個素未蒙面的男人搶走了跟你一起過生日的機會。” “說的好像我是去陪時宴過生日似的?!编崟饽闷鹳Y料走到一邊裝訂,“我自己都無語,我連時宴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卻要為了他鴿了我男朋友?!?/br> 孔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話說回來,你男朋友都沒意見嗎?” “這種事情能有什么意見?”鄭書意想了想,說,“他什么都沒說,表示理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