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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云上青梅在線閱讀 - 第80節(jié)

第80節(jié)

    關(guān)于槐陵北山的事,兩人將各自所知的都說了。一番合計下來,還是猜不透四肢健全的那部分孩子是被做什么用途的。

    至于身體殘缺的那部分孩子,大概是被人用去試藥了。只不知試的什么藥、那些藥又有什么目的和效用。

    頗多之處存疑,有待再查。

    宿子約道:“我在槐陵有暗樁的,若探聽到什么新消息,定會立刻傳到你這里?!?/br>
    “好??h城里那個‘打娘娘廟’也盯著些,我覺得那廟和北山脫不了干系,”云知意冷哼一聲,又叮囑道,“但也要讓你的人謹慎為先,不要冒進,更不要突兀硬闖北山。”

    “大小姐是怕打草驚蛇?”

    “一方面是怕打草驚蛇,”云知意抿了一口茶,接著道,“另一方面,你的人也不能輕易涉險,畢竟誰也說不清楚那幫神棍手里有什么藥?!?/br>
    宿子約點頭應(yīng)下。

    云知意拿起一塊薄荷糕,掰下一角放進嘴里?!盎绷甑氖戮拖冗@樣吧。你方才說,我讓你在沅城查的事,有眉目了?”

    她早前傳訊給宿子約,讓他查一查田家在沅城的生意是誰在主事,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頭緒。

    “田家除了常去沅城采買海鹽外,在那邊并不做別的撂地生意。但有個年近四旬的女子,常住在沅城,負責(zé)統(tǒng)籌田家在沅城的海鹽采買事宜,應(yīng)當(dāng)就是主事掌柜了?!?/br>
    宿子約也拿了塊薄荷糕,卻是豪邁地一口咬下大半。

    待到吞下那口糕后,他喝了口茶,確??邶X清晰,這才接著道:“她平日里管著沅城一家叫‘素合齋’的珍寶閣,還經(jīng)營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金石冶煉工坊,名義上這兩處都是她自己的產(chǎn)業(yè)。因她在金石冶煉上頗有見地,在沅城一帶小有名氣,大家都敬稱她為‘素合先生’?!?/br>
    “素合先生?‘素合’是哪兩個字?”云知意問,“是姓名還是雅號?”

    宿子約用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下“素合”二字給她看。接著便搖搖頭:“暫不清楚是姓名還是雅號。她挺神秘的,無人知她原籍何處,只知在沅城生活了十幾年,獨自帶著個十五歲的兒子和一個十歲的女兒。從沒人見過她的夫婿……”

    說到這里,宿子約頓了頓,露出了個古怪的笑?!暗芪⒚畹氖?,她的兒女姓田。兒子叫田嵍,女兒叫田綰?!?/br>
    云知意稍愣,有些明白他在暗示什么,但還是謹慎確認:“你說,她兒子叫田‘毛’,是哪個‘毛’字?”

    宿子約再次用手指沾水,在小桌案上一筆一劃寫下“嵍”字。

    云知意盯著用那個字,直到字跡散去才回過神。

    這個嵍字“一字雙音”,可讀“霧”音,也可讀“毛”音。

    兩種讀音分別代表不同的字意,讀音為后者時,意思就是“前高后低的土山”。

    將這個嵍字讀作“毛”音,且被用到人名里,其實并不符合縉人起名的習(xí)俗偏好。但若考慮到“大族起名嚴格遵從字輩排行”的習(xí)慣,用這個字就不奇怪了。

    云知意對空翻了個白眼,喃聲篤定:“那位女掌柜是田嶺的外室,那一兒一女是田嶺的孩子?!?/br>
    田嶺在原州的家中有一正兩側(cè)共三位妻子,都是三書六禮俱齊、婚書遞交到官府的正經(jīng)妻子。

    一正兩側(cè),三位,恰好是《大縉律》允許他這個職階的官員所能擁有的伴侶數(shù)量上限。如今他在沅城卻又多出個無名無分的外室,還有外室所出的兩個孩子,這就犯法了。

    宿子約驚訝地看著云知意:“我只是憑空瞎猜而已。可聽著大小姐的語氣,似乎很篤定了?萬一只是剛巧姓田,又或者是田家別的誰……”

    云知意搖頭哼笑:“眼下田家只有田嶺的孩子是單字名,且選字時男從‘山’,女從‘絲’。田嵍,田綰,這不是嚴絲合縫了么?”

    她看了宿子約一眼,娓娓又道:“而且,為了既有傳承又避田嶺的‘山’字旁,他兒子們的名,都得是‘山’字在底的?!?/br>
    在原州這邊,田嶺一正兩側(cè)的三位妻子總共為他生了四子三女。

    “之前我和田岳一道做事時,還隨口聊過他家?guī)仔值艿拿帧!?/br>
    云知意也以手沾水,依次寫下四個名字——

    田岳、田岱、田巒、田嶅。

    “你看,如今再添上個田嵍,”她邊寫邊抬頭笑看宿子約,“半點不違和吧?”

    “何止‘不違和’?這幾個名字排在一處,那股‘血親兄弟’的氣息就遮不住了,”宿子約總算心服口服,“大小姐,你說,若將田嶺養(yǎng)外室這事捅出去,他是不是就完蛋了?”

    云知意遺憾地搖頭輕嘆:“老狐貍精著呢,這點事還不至于讓他傷筋動骨。那‘素合先生’既敢?guī)е鴥蓚€姓田的孩子在沅城不避人地生活,定是田嶺早有周全準(zhǔn)備?!?/br>
    《大縉律》規(guī)定了各職階官員、勛貴所能擁有的伴侶數(shù)量上限,若超出數(shù)量,被查實后是會依律判罪,但真正因此被判罪的先例并不多。

    倒不是法司玩忽職守,而是法司判案需證據(jù)確鑿,這條法令里卻是有空子可鉆的。

    比如田嶺這事,若沅城那位“素合先生”一口咬定自己不是田嶺的外室,法司也束手無策。

    “假設(shè)‘素合’是她的雅號而非姓名,那搞不好她自己就姓田。孩子從母姓,這也說得通。又或者,她能提供兩個孩子生父的姓名籍貫,去查也確有其人,那即便全天下都篤定那兩個孩子就是田嶺的,法司也不能在無證據(jù)的情況下判田嶺有罪?!?/br>
    宿子約有點失望:“我還以為這消息很有用,沒想到白高興一場?!?/br>
    “倒也不至于全然沒用。只是這事不容易拿到實證,我即便知道了他違法,也是空口無憑,”云知意笑笑,“我本就無心黨爭,現(xiàn)今更不像從前那樣莽撞一根筋。田嶺養(yǎng)外室這件事確實違律犯法,于私德來說也有虧。但聽你的說法,那女子不像是被他搶來霸來的,若我跳出來深究此事,她定會幫著田嶺遮掩,到時田嶺不倒打我一耙才怪?!?/br>
    如今田嶺可是她的頂頭上官,“誣告上官”這條罪名并不輕。

    宿子約心中百味雜陳,用力嚼碎口中那顆雜糖果子后,才道:“既如此,你還真是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免得引火燒身。那素合先生在沅城一帶的金石冶煉行當(dāng)里小有名聲,珍寶閣的生意也做得像模像樣,看起來確實不像被脅迫。而且,田嶺既放她獨自在那邊掌事,顯然是極其信任……”

    “等等!”云知意突然神情凜冽,駭然直視宿子約,“你方才說,田家在沅城,除了買海鹽回來賣之外,從不做旁的撂地生意?”

    宿子約被她的神情驚到,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若不算素合先生名下的珍寶閣和金石冶煉工坊,就真沒旁的生意了。大小姐是覺得哪里不對?”

    云知意的神情變幻莫測:“原州與沅城,來回水路兩千多里。田家每次往那邊發(fā)運鹽船,少則十艘,多則幾十艘……”

    藺家老爺子曾隨口對她提過,藺家的船隊出外買鹽時,都會裝滿原州特有的陶器、瓷器或少量珍奇花木往各地去賣。因為行商者逐利,沒有哪家做生意會“單邊跑空”。

    但這些東西是賣往外地的,又不是“鹽、鐵”之類必須經(jīng)過官許才能販賣的特殊物品,所以這些從原州離開的貨物通常無需提前上報漕運司,碼頭的漕運司官吏也不會開箱檢查。

    “田家的船隊?wèi)?yīng)該也不會‘單邊跑空’,可到了沅城卻什么都不賣,”云知意眉頭一皺,“那他們每次運出去的,是什么?”

    出去時十艘船不知裝了什么,回來時又有三艘船可能裝的不是鹽,這事細思極恐啊。

    在這個瞬間,云知意的腦海里飛快掠過許多事,紛繁駁雜、混亂交織。

    上輩子,槐陵縣府官員集體貪污賑災(zāi)銀,最后查抄出的贓款總數(shù)遠多于賑災(zāi)銀數(shù)目。

    這輩子,田嶺不讓霍奉卿和盛敬侑深查北山案,不讓她在槐陵推行均田革新、不讓工務(wù)署修繕廢弛多年的槐陵官道……

    打娘娘廟。槐陵北山。肢體有缺的小孩被用來試藥。四肢健全的小孩子則不知作何用途。

    素合先生。沅城。珍寶閣。金石冶煉。

    頭昏腦漲中,云知意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在隱隱發(fā)抖。

    “子約,你在臨川見到邱祈禎時,他有沒有提過,當(dāng)初進槐陵北山救小孩兒,和他交手的那些人用的是什么兵器?”

    宿子約驚疑又關(guān)切地望著她,雖擔(dān)憂著她的異狀,卻還是先回答她的問題:“說是一種古怪小彎刀,他從前也沒見過。”

    “你趕緊替我跑一趟州丞府,找到顧子璇,讓她想個不引人起疑的辦法,今夜務(wù)必帶著霍奉卿和薛如懷一起來我這里?!?/br>
    云知意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摸到田嶺真正的命門了。

    第七十三章

    因要避人耳目,散值后,霍奉卿、顧子璇與薛如懷三人分道而行,各自繞了不同路線出城。

    戌時初刻,顧子璇與薛如懷先后抵達望瀅山云氏祖宅。侍女將二人領(lǐng)到書樓頂層門口后,便執(zhí)禮止步,躬身退下。

    已近夏秋的節(jié)氣,白晝時長正一天天縮短,此刻天光已然暗淡。書樓頂層的內(nèi)里卻燈火通明,四面落地見月窗全開,有夜風(fēng)穿堂。

    南窗畔,靠墻避風(fēng)處擺著一尊足有五尺高的樹形連盞銅燈,鏤空流云紋底座,四周高低錯落地伸出十五節(jié)樹枝,枝上托起多達三十之?dāng)?shù)的燈盤,造型極盡古雅華貴。

    地榻正中,云知意躋身而坐,腰身筆挺、垂首執(zhí)筆的專注模樣,宛如回到求學(xué)時。一襲束袖窄腰的青玉碧袍,以素銀冠束發(fā),簡潔矜貴中透著干練英氣。

    面前的矮腳方幾上、周圍地榻上都凌亂堆放著書冊。

    她左手握著不必蘸墨的棗心筆,飛快地在紙上寫著什么,時不時扭頭看向右手按著的那冊書。

    “來了?”她聞聲停筆,轉(zhuǎn)頭看向漸行漸近的二人,神色平靜道,“快過來坐穩(wěn),我給你們講個鬼故事?!?/br>
    “什么鬼故事?”顧子璇蹙眉,走過去在她左手邊的位置落座。

    薛如懷笑嗤一聲,隔桌坐到云知意的對面:“快講,若嚇不著我,算你輸。”

    昏黃的光搖擺輕曳,溫柔地在云知意碧青的身影上攏出一層光暈,使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真實,連帶她說出的每個字都像來自天外。

    “我推測,田嶺應(yīng)該是在沅城私造兵器,借運鹽船偷運回來后,不知囤積在何處。此外,他還有勾結(jié)外敵的苗頭?!?/br>
    顧子璇眉心蹙得更深,語氣冷肅:“可有實證?!”

    “目前還只是我的推測,因為有太多巧合全湊到一處了。我急著找你們來,就是想集思廣益,商量一下之后如何配合搜集相關(guān)實證。若然查實,我們就必須在田嶺真正行動之前將他按倒,”云知意端起茶盞,“他……”

    “等等,你倆等等,”薛如懷不可思議地咽了咽口水,惴惴望著云知意,“是田嶺瘋了?還是你瘋了?田嶺好端端做著原州丞,怎么會突然私造兵器?又為什么會勾結(jié)外敵?!”

    薛如懷生在一個家道中落的尋常市井人家,如今又才進工務(wù)署不久,還是個尚未進入原州權(quán)力核心的低階執(zhí)事官,所知有限,因此在有些事上的印象與看法和尋常百姓沒多大差別。

    “私造兵器,勾結(jié)外敵,這兩件事連在一起,你說能是為什么?”云知意奇怪地看著他,“自然是為了裂土自立。”

    薛如懷倒吸一口涼氣,驚訝到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不是,你再等等。一個人若心生裂土自立這種殺頭的‘志向’,總得有個足夠強烈的動因吧?田嶺再是位高權(quán)重,也不過只是個州丞。無緣無故的,怎么會……”

    “所以,他就不是無緣無故生出這種想法的啊。早知道你會這樣,喏,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云知意將桌上攤開的那冊《女王本紀(jì)》拿給薛如懷。

    “當(dāng)年我們在庠學(xué)時,史學(xué)夫子常說,半部原州史其實都算我云氏家史。那你想沒想過,另半部原州史算誰家的?”

    薛如懷在史學(xué)上向來極差,書上有教的那些史實他都沒捋明白過,又怎么會去想書上沒教的?

    他聞言既驚且疑,顫巍巍接過那冊書,驚疑不定的目光在云知意和顧子璇之間來回逡巡。“這《女王本紀(jì)》,講的不是列國爭霸時那位蔡國女王嗎?”

    在大縉一統(tǒng)天下前,大小諸侯割據(jù)林立,混亂局面持續(xù)近兩百年。當(dāng)時與縉國實力相近的還有四國,其中之一便是蔡國。

    天命十七年,蔡國上將軍卓嘯弒君竊國,一夜之間血洗王都儀梁,將蔡王室男子屠戮殆盡,有位封號為“貞”的蔡國公主僥幸逃生。

    貞公主召集忠于蔡王室的臣屬舊部,厲兵秣馬數(shù)年后殺回儀梁,誅滅叛臣、重扶國祚,之后被臣民擁戴,成了世間第一位女王。

    但遭此大亂,蔡國元氣大傷,很快跌出了五大國之列,最終在后世史書上就很不起眼了。

    不過,蔡國雖不起眼,后世史家對這位蔡女王卻很重視,不但為她單列本紀(jì),還刻意不注前綴國號,以此突出她是“天下首位女王”的史學(xué)地位。

    就連薛如懷這種在史學(xué)上一問三不知的后世學(xué)子,雖對《女王本紀(jì)》只聞其名,從未閱覽過內(nèi)容,卻也知道記的是幾百年前那位蔡女王。

    “蔡女王和如今的原州丞田嶺,這中間能有什么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薛如懷腦子都快炸了,“又關(guān)咱們原州什么事?”

    顧子璇忍不住翻了個小白眼:“蔡女王姓田,單名一個姝字,你說她和田嶺什么關(guān)系?”

    云知意補充道:“現(xiàn)今的原州版圖與古時不同。從前這里是縉、蔡兩國交界之處,大縉開國后才逐漸合為一州。你說關(guān)我們原州什么事?”

    薛如懷整個人已陷入混亂,一張嘴開開合合半晌才憋出話來,卻連自己都不懂到底要說什么。

    “所以,田家竟是前朝諸侯蔡國王室的后裔嗎?可,朝廷、朝廷不知田家是那個田家嗎?這道理不通啊,既然……”

    “朝廷知道,道理都通,只是說來話長,”云知意打斷他,“你喝口茶壓壓驚,我從頭捋給你聽?!?/br>
    ——

    天命二十四年,也就是蔡女王田姝登基次年,諸侯苴、薛兩國裹挾蔡國、拉攏臨海的仲山國,兵分三路合圍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