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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歸去來兮[逍芙同人]在線閱讀 - 第 35 章

第 35 章

    原來紀曉芙離開驛館搬到雁兒外婆家的當日楊逍就尋了過去。他知道了她想找個僻靜住所之后,便請求田老太太幫忙安排一切。田老太太看著他半晌默默不語,最終還是說道:“楊左使,我雖不是明教中人,可伯維夫婦倆以前都追隨于你,我自是信得過你的為人品格。一個女子未婚先孕所要背負的種種,只怕你眼下還未必能理會,紀姑娘對你真是情意深重,我料想你一定會好好待她!”

    楊逍看得出她眼中隱隱有責備之意,心中也不由慚愧,于是鄭重點頭道:“是楊某德行有虧,只是曉芙已是我的妻子,有日月為媒,天地為證,絕不會辜負于她。她如今心結(jié)難解,我也只好以這種方式陪在她身邊?!?/br>
    田老太太聽他如此說,也放了心,搖頭感嘆了一句:“我只道這俗世凡塵結(jié)親講究個門當戶對,沒想到你們這些江湖中人更有什么正邪之分,門派之別,倒把一對好兒女弄的不能長相廝守,可憐見的……”

    于是兩人一合計,楊逍便假扮成了也赫哲嬤嬤和紀曉芙一起住到了草原上。他既掌握了九陽真經(jīng)里的縮骨大法,改變身材體格自是不在話下,裝成一個年老瘦弱的婦人,紀曉芙真是既看不出,也再想不到。如此陪在她身邊,看她孕中一日比一日辛苦,心中時??酀y言。他想不出上一世沒有他的相伴,她是在哪里,又如何熬過這一段日子的。有可能她還是找到了這片草原上,畢竟她要躲避世人目光,閑言碎語,這里的確是個方便的所在,只是草原的生活粗陋簡樸,她孤身一人定然是萬分艱辛,吃盡了苦頭。這個姑娘真是讓他痛到骨子里,也愛到了骨子里。

    楊不悔生在大年初三,楊逍知道女兒出生的日子,卻不知道她出生在那樣一個日子。

    畏兀兒人過新年,婦人們?nèi)テ钸B山腳下的圣湖背了潔凈的圣水,回來敬獻給上天神明。家家戶戶點了酥油燈,念經(jīng)祈禱,祭祀先祖。草原上的新年雖然簡單,卻也熱鬧。初二那天部族里有集會,牧民們盛裝打扮,湊在一處載歌載舞。

    紀曉芙在帳篷里都能聽到遠處歌舞中的吆喝聲,還有那天鵝琴與牛角鼓的樂聲。但她一點也不能被這歡快的氣氛所感染,那鼓聲“咚咚咚”地仿佛敲在她心上,讓她莫名感到緊張,只好把已經(jīng)縫好的襁褓,小衣小鞋等物翻過來掉過去看。田老太太還送了一張嬰兒搖床來,她在上面鋪了綢緞面子,下面墊的是厚厚的羊毛褥子。這幾日她都在反復(fù)整理收拾這些物件,楊逍看在眼里,知道她心中不安,卻苦于無法出聲安慰。

    正好艾羅替他娘送了過節(jié)的食物來,這里牧民過新年都要準備豐盛的吃食,雖然花樣種類不多,無非是酥油,rou腸,酸奶之類的,但各家都會互相贈送表示祝福。艾羅穿了一身嶄新的白羊皮袍子,系了大紅腰帶,掛著腰刀火鐮,頭上一頂狐皮風雪帽,格外精神。艾羅一進來先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吉祥話,他勉強學(xué)過些漢語,磕磕巴巴地對紀曉芙說:“俺娘說姑娘應(yīng)該就是這幾日了,讓我一直在這邊守著,有什么不對了就過去叫她?!?/br>
    田老太太請了艾羅的娘來幫紀曉芙接生,她原就是這一帶的坐婆,十分有經(jīng)驗。本來紀曉芙想有也赫哲嬤嬤就夠了,田老太太卻說她是巫醫(yī),自己沒生兒育女,也并不精通于產(chǎn)科,更何況人手多點總沒壞處。紀曉芙十分感念她的心細周到,田老太太拉了她的手道:“好孩子,你莫害怕,我看你懷相很好,這胎位正的很,一切都會平安順遂的!”

    到了下午天突然陰沉起來,鉛云低垂,仿佛下一瞬就要整個壓倒地面上來。風聲也變了,變得越來越凄厲,一聲聲呼嘯著鉆進人耳朵里來。楊逍微微著蹙眉,走出自己的帳篷,遠處牧民們的集會早早就散了,艾羅趕了羊群入圈,又把馬拴牢了,嘟囔著說:“要下雪了呢!”果然天擦黑的時候狂風里卷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不一會地上就是厚厚的一層。

    紀曉芙是在后半夜發(fā)動的,楊逍這幾日都陪她一起睡,聽她開始不停地挪動身體,連忙起身點了油燈,看見紀曉芙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她說:“嬤嬤,我覺得肚子有點痛,是不是就要生了?”

    雖然前世不悔也生過孩子,但是楊逍作為外公,又怎會知道分娩究竟是個什么過程,他心中也有些驚慌,但強自鎮(zhèn)定了心神,拍拍她的手,打算去隔壁帳子叫了艾羅起來。

    帳門已被積雪堵住,他微一用力才推開,只見門外的雪竟已堆得有兩尺來高,但狂風依舊在嘶吼,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心中“咯噔”一下,這是一場雪暴。他飛快的掩好帳門,縱身在積雪上輕輕一點,便來到自己帳前,進去叫醒了艾羅。艾羅迷迷糊糊的,看見他比劃說紀曉芙要生了,連忙一骨碌爬起來。

    艾羅裹了皮襖走出帳門,巨風幾乎把他又吹了回去。他艱難地頂著風,踩著到大腿的積雪去牽了馬出來,可是剛騎出去沒多久又轉(zhuǎn)了回來,在帳外神情惶急地對楊逍喊道:“嬤嬤,風雪太大了,馬兒走了兩步便不肯走,可能是怕陷進雪坑里?!?/br>
    此時紀曉芙已經(jīng)開始陣痛,一陣強過一陣,她聽見艾羅的話,有些緊張,問楊逍道:“嬤嬤,艾羅的娘是不是來不了了?”

    楊逍微一沉吟,對她比劃了一下,紀曉芙連忙拉住他的衣袖:“不,嬤嬤,你不要去,你留在這兒,我有些怕,你留下來,有你就夠了……”她心中著急,忽然感到下身一濕,好似有什么涌了出來,掀了被子去看,褲子已被浸濕,微微帶著血色。

    楊逍之前也偷偷看了些醫(yī)書,知道大約這是羊水破了。他想親自去叫艾羅娘,可紀曉芙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又叫他十分放心不下。忽聽艾羅在外面驚喜地喊道:“駱駝,對了,咱們這兒有駱駝,俺爹說過,駱駝比馬兒高多了,腳掌又寬,力氣又大,陷進雪堆里也不怕,我騎駱駝去!”

    楊逍大喜,他沖紀曉芙點點頭,出去幫艾羅解了那匹白駝,摸摸它的頭,對它比劃了幾下。那白駝十分通人性,又溫順,當下抖了抖身上的積雪,待艾羅騎到背上就穩(wěn)穩(wěn)地站起身來。駱駝身上的絨毛半尺來長,艾羅騎在上面覺得溫暖又穩(wěn)當,他輕叱一聲,趕著那白駝冒著風雪朝自己家的方向去了。

    楊逍轉(zhuǎn)身進帳,紀曉芙看他回來松了口氣。楊逍趁她痛楚稍減的時候逼她吃了些東西補充體力。他在心中細細回想田老太太囑咐,在灶上燒起了熱水,準備剪刀烈酒等物,又熬了催產(chǎn)的芫花湯。紀曉芙看他不停忙碌,起初還出言安慰道:“嬤嬤,你歇歇吧,我感覺還好呢,你倒比我還緊張些。”到了后來陣痛加劇,她漸漸痛得說不出話來,只緊緊攥了楊逍的手,不讓他離開半步。

    暴風雪吹得帳篷都在輕晃,仿佛一只怪獸在暗夜中肆虐咆哮。艾羅母子終于趕到的時候,像兩個雪人一樣從白駝上爬下來。艾羅娘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十分干脆利落,她拍落渾身的雪花,把艾羅趕到楊逍帳子里生火燒水。自己一面跨進帳門,一面將已經(jīng)被雪浸透的皮褂扔到一邊,凈了手挽了袖子來到炕前。

    她先看了看紀曉芙的面色,又解了她衣衫查看狀況,隨即對楊逍笑了笑說:“不妨事,孩子的頭已經(jīng)下來了,應(yīng)該會很順利!只是眼下產(chǎn)門未開,還不到時候!”

    楊逍稍稍放心,可曉芙永無止境的疼痛就像是帳外永無止境的風雪,他已不敢再去猜想上一次她是如何生下的不悔。終于煎熬到第二日下午,艾羅娘再次探了探,點點頭,取了參片讓紀曉芙含著,再叫楊逍將她扶起,靠著他坐在炕沿處,自己蹲在她身下,教她如何用力。

    楊逍聽到不悔第一聲啼哭的時候,眼淚也差點跟著掉下來。艾羅娘利索地剪斷臍帶,拿干凈的羊羔滑皮把不悔的小肚子裹了,將她擦洗干凈,包在襁褓里。她看見楊逍眼中隱有淚光,不由笑道:“嬤嬤自己沒有生兒育女,竟也是第一次見婦人產(chǎn)子么?神佛保佑,母女均安,這孩子極是健康,生的真好看!”

    楊逍點點頭,把紀曉芙輕輕放倒,她已經(jīng)力竭,勉強看了一眼孩子,知道是個女兒,嘴角微微掛了笑容,幾乎立刻就沉沉睡去。楊逍這才有機會抱了不悔細瞧,原來她出生時竟是這樣,紅紅皺皺的,小手攥了拳,此刻包在溫暖的襁褓中,已停止了哇哇大哭,皺了眉頭,忽然睜開一只眼睛,瞟了一下楊逍,似是知道這是親生父親,抿了抿小嘴,又安心地閉上眼。

    艾羅娘忙碌了半日,也是疲勞,楊逍請她去隔壁帳中歇一歇。她看外面雖然風雪漸小,但也積了三尺多高,一時回不去家,于是點點頭,把臍帶胞衣等穢物拿出去埋在雪堆里,然后自去休息。

    紀曉芙睡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覺,在夢中她仿佛聽到楊逍的聲音,他對她說:“曉芙,多謝你,多謝你為咱們生下這么乖這么漂亮的好女兒,我竟不知你為了生她吃了這么大的苦楚,當真混賬!老天既能讓我重頭來過,叫我親身經(jīng)歷這一切,就是給我機會贖罪,我定會想辦法護你周全!”

    待紀曉芙醒來的時候,帳外已經(jīng)又是新的一日。風止雪霽,浩瀚晴空湛藍如洗,雪原如同一整塊昆侖白玉,陽光暖暖地灑在上面,似有沁人心脾的清香。楊逍掀了帳門進來,看見紀曉芙將女兒抱在懷中,抬眼望著他,笑意間明媚生姿:“嬤嬤,我決定給這孩子起名叫不悔,楊不悔!”

    斗轉(zhuǎn)星移,四時更替,草原上的格?;ㄩ_了又敗,敗了又開,轉(zhuǎn)眼三載光陰,小白駝已經(jīng)長得快和母親一樣高,不悔也能追在羊兒身后,滿草原地亂跑了。楊逍一直陪在她們母女二人身邊,只偶爾以信鴿同賽克里等人偷偷聯(lián)絡(luò),處理教中事宜。他命人將倚天劍暗中送回了峨嵋山,除了并沒有在坐忘峰上隱居,一切和上一世似乎沒什么不同。

    能夠每日看著曉芙,彌補不悔幼年這一段時光,他幾乎要覺得這樣的日子也算歲月靜好??墒潜P繞在心頭的陰云始終不能散去,傅回雪,白垣,白鹿子,這三人他都試圖挽救過他們的性命,卻皆以這樣那樣的緣由沒能成功。等待著曉芙的又會是什么?時光不停地向前推進,她不會一直待在這片草原之上。

    果然這一晚,紀曉芙坐在燈下為女兒縫一件初春的夾襖。不悔倚在楊逍懷中看著,她聰明伶俐,想起前幾日母親教她念的唐詩,不由背了出來:“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睏铄新犓曋赡矍宕?,卻背的一字不差,不禁莞爾,可轉(zhuǎn)眼卻瞧見紀曉芙慢慢停了手中的針線,怔怔地看著不悔出神。

    他心中暗嘆,坐到她身邊,朝她做了幾個手勢,紀曉芙輕聲道:“嬤嬤說的不錯,我是想我娘了,離家三四年,毫無音訊,家里恐怕都以為我已不在了……也不知爹娘好不好,身體是否硬朗……”

    她看著楊逍,心中有些為難,原本前幾年就想帶著不悔回中原去,可一來路途遙遠奔波,她小小年紀路上只怕要生病,二來,卻是為了也赫哲嬤嬤。如若離去,剩她獨自一人豈不孤單寂寞,更何況,嬤嬤對自己疼愛有加,情同母女,她是想著要照顧她到終老。紀曉芙左思右想,慢慢開口道:“嬤嬤,我想等天暖和了帶著不兒回家看看,我只想悄悄地看一眼爹娘,盼望他們一切都安好,之后我們還回來這里同你做伴,好不好?”

    楊逍在心中合計了一下,對她比劃道:“嬤嬤同你們一起去?!?/br>
    紀曉芙吃了一驚,說道:“嬤嬤,我這一路回去,只怕有幾千里,跋山涉水,你年紀大了,只怕吃不消的。”

    楊逍卻搖搖頭,比劃道:“嬤嬤身體還硬朗著呢,這一輩子只在草原大漠上待著,卻沒見過中原的山明水秀,正好去見見世面,這輩子也算沒有白活。”

    紀曉芙卻是喜憂參半,她其實對也赫哲嬤嬤早已十分依戀,舍不得同她分開,若她能陪她母女二人一道回中原去,那真是再好不過,可她畢竟還是上了年紀。她踟躇中,卻見也赫哲嬤嬤十分堅持地沖她點點頭,心中不由也漸漸興奮起來?;剜l(xiāng)的喜悅涌上心頭,她把不悔抱起來轉(zhuǎn)了個圈,親親她嬌嫩的小臉,說道:“不兒,娘要帶著你和嬤嬤回中原去了,你開不開心!”

    不悔似懂非懂,問道:“中原是哪?有羊兒么,有大駱駝么?”

    紀曉芙被她逗笑了:“有羊兒,不過可能沒有大駱駝,但是有燕子,有金魚,有許多你沒見過的花花草草,嗯,還有好多好吃的,有糖人兒,很甜很甜!”

    小孩子家最愛吃甜食,不悔聽了母親的話,心中十分向往,小嘴兒咂了咂,拍手道:“我要吃糖人,走,咱們回中原去!”

    楊逍看著母女倆臉上綻放的神采,隱藏了眼中憂慮之色,也微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