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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藍不敢相信, 明明孫醫(yī)生確認蘇碧曦不會記得這件事, 蘇彬檀怎么會劈頭蓋臉地就打她,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 “阿鶴只是做了噩夢!她做過多少次噩夢了, 哪回不是鬧得人仰馬翻?蘇彬檀,你憑什么打我?你meimei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嗎?” 蘇其慕跟宋宜還沒有趕到,余家人也還在路上, 蘇彬檀這么快就過來了,卻是什么也不說, 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了她身上,她如何能認? 且不說事情沒有做成, 便是成事了, 在蘇碧曦死之前,她是絕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 蘇松端陪著一起來了醫(yī)院, 怎么能眼看著自己的爸爸打mama,疾步站到了余藍的面前,“爸,媽說得對, 姑姑幾乎天天做噩夢,回回弄得全家都不能安寧,怎么能怪mama呢, 你還打mama!” 只有十三歲的男孩子像一個守護者一樣, 站在自己母親的面前, 跟自己的父親對峙。 蘇彬檀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蘇松端這句話里的意思,實在不容得他不深想。 阿鶴幾乎每天都做噩夢,折磨得她痛不欲生,他們恨不得以身相替。 但是在小兒子的眼里,這是阿鶴變著法子在折騰大家。 蘇松端認為,姑姑身為一個病人,已經(jīng)夠麻煩大家了,卻偏偏還要生出這么多事兒。 蘇松端是蘇碧曦嫡親的侄子,是以后要照顧蘇碧曦到老的人。 蘇彬檀大了蘇碧曦近二十歲,哪里可能真得能護住蘇碧曦一輩子。 但是蘇彬檀的親兒子,竟然心里是這么想的。 更別說,阿鶴的嫂子余藍,更是跟阿鶴不對付,現(xiàn)在又做出了這種事。 蘇松端話音剛落下,旁邊余藍就一聲冷笑,“你爸爸心里只有他那個心肝寶貝的meimei,哪里還有我,還能想到你們?一旦阿鶴出了事,什么錯都是我的,好像逼著她去清創(chuàng)灌腸的也是我,跟你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對吧?蘇彬檀,你自己做的事沒膽子承認,把所有事情栽在我的頭上,是看著我好欺負,以為我就是任你搓圓捏扁的?我告訴你,你做夢!” 蘇彬檀并不理會余藍,只看著蘇松端,“你知道你mama做了什么?她跟你叔爺爺一起,合伙催眠你姑姑,讓她把遺產(chǎn)留給你跟你哥哥?!?/br> 蘇松端的臉上閃過詫異,恍然大悟,而后摻雜著驚喜,看向自己的mama,余藍則是大驚失色,“你胡說!蘇彬檀,這樣的罪名,你就這樣牽扯到你妻子叔叔身上?你為了阿鶴,真是瘋了!” 一旁的蘇其振也是義憤填膺,“彬檀,你做事要講良心。偽造遺囑,逼迫一個小輩,這種事一旦出在蘇家,丟的可是蘇家的面子?!?/br> 何況他們今天并未成功,一旦蘇彬檀對他們起了警惕,下一步就更加難辦了。 “彬檀,阿鶴一直做噩夢是事實,大家都心疼她。但是你不能心疼阿鶴,就往你媳婦跟你小叔叔扣帽子。”蔣英坐在病房外面的沙發(fā)中央,緊緊皺著眉頭,一臉不悅道。 這家醫(yī)院是跟療養(yǎng)院一樣的構(gòu)造,每間病房空間極大,除了病人所在的臥室以外,客廳,會客廳,廚房,親人休息的房間一應(yīng)俱全。 此時在客廳的,就只有蔣英,蘇其振夫妻,余藍,蘇松端跟蘇彬檀。 蘇彬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著余藍,“你到了現(xiàn)在,還死咬著不認,為了錢,你什么都不顧了嗎?” 余藍說得好聽,拿了阿鶴的幾個億,都是給自己兒子的。 但是兩個兒子還小,手上如何能拿著那幾個億的錢,自然是交給父母來打理。 蘇彬檀從政,手上的產(chǎn)業(yè)都是交給專業(yè)人員打理,自然更不可能去打理這筆錢。 余藍則不同,她手上本就有那么多的影視金融公司,有的是地方去用這筆錢。 如今華國的市場,隨隨便便一部電影,就能從市場上卷走幾個億的票房。 不需要好的故事,不需要好的導(dǎo)演,不需要好的演員,只需要流量即可。 一個億的資金,轉(zhuǎn)手就能翻倍。 這樣的暴利,早就吸引來了一大群的資本。 “我難道會缺錢?蘇彬檀,你摸著心口問問你自己,我嫁給你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因為錢出過事情。你們蘇家是好人家,我們余家也不是乞丐。即便是再作惡多端的警察,犯罪嫌疑人也是無罪假定。你說我做了,就拿出證據(jù)來?!庇嗨{冷聲說道,寸步不讓。 他們可不是傻子,做這樣的事情,還會留下什么痕跡。 他們在進蘇碧曦的房間時,就用探測器檢查過房間,沒有任何監(jiān)控錄音設(shè)備。 唯一在場的證人蘇碧曦,受到孫醫(yī)生的催眠,根本不可能記得這件事。 除非…… 余藍想到什么,猛然抬頭看向病房,卻見一直關(guān)著的大門被打開,蘇其慕跟宋宜臉色黑得能滴下水來。 走在后面的,是蘇昌跟余藍的父母,余家的掌權(quán)人,余藍的爺爺。 余藍還來不及為了自己親人來了而高興,就見自己爺爺欠著身,對著蘇昌道,“阿昌,今天這事,是我余家教女無方,是我對不起你們啊?!?/br> 事情哪里就到了這一步,余藍如何也不明白,“爺爺,我沒做錯事,你究竟在說什么?” 蘇其慕跟宋宜聞言看著她,宋宜眼中的恨意跟怨懟就像是要噴薄而出,仿佛余藍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余藍的母親走過來,狠狠拍了她一下,“藍藍,你怎么就這么糊涂??!還不快點跟公公婆婆認錯?!?/br> “媽,我做錯了啥,錯不能亂認。”余藍埂著脖子,完全聽不懂她媽究竟在說什么。 “別管有多少是阿鶴掙的,本錢總歸大多是蘇家的。阿鶴是豬油蒙了心,狗屎堵著了腦子,才會把這些錢捐出去…….” 熟悉至極的,屬于蘇其振的聲音從蘇彬檀的手機里傳來,余藍駭然地看向打開手機音頻的蘇彬檀,“你…….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他們明明,明明檢查過,沒有任何痕跡的。 “阿鶴的平板電腦,是她自己改裝過,24小時都會啟動監(jiān)測功能”蘇彬檀本就鐵青的臉色,此時更是難看到了極點,“一旦阿鶴出現(xiàn)極端行為,就會自動把視頻傳給我跟爸媽?!?/br> 他們?nèi)齻€人,加上賀鑄然,是阿鶴在世上最相信的人,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余藍跟阿鶴本來就不親近,如何能知道阿鶴擁有這樣可怕的才能。 阿鶴在被催眠的那一刻,他們的手機就被監(jiān)測系統(tǒng)警報,蘇彬檀離得近,立刻就回來了。 蘇其慕跟宋宜在車上看見了視頻,立時便通知了余家的人。 余藍所以為的救兵,是壓在她頭上最后一根稻草。 余藍做下這等事,是可以直接報警拿人的。 說得難聽點,蘇其振好歹是蘇家人,蔣英更是一個八十多歲的長輩了,唯一可以被拿來問罪,可能被問罪的,就只有余藍了。 余家人也看見了視頻,如何能不先認錯,保下余藍,再說其他。 余藍好似看見了惡鬼一樣,面無人色地坐倒在沙發(fā)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蘇其振也嚇得面色灰敗,“我……..” 蔣英站在小兒子面前,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小兒子,“這都是我讓阿振去做的。你們要罰,就來罰我一個要入土的老婆子吧!” 蘇松端緊緊握著自己mama的手,稚嫩的小臉上盡是堅持,“mama都是為了我們,姑姑本來就是殘廢了,那么多的錢本來就該留給我們。爸爸,你要趕走mama,我就跟著mama走!” “哈哈……..哈哈哈………” 余藍卻突然猖狂地笑了起來,眼底涌動的說不清是恨意還是怨氣,臉扭曲得不成樣子,“蘇彬檀,你有本事就上法庭告我!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決心,把你結(jié)婚二十年的妻子告上法庭,不要你的職位,不要你的前程,讓你兒子從此再也不能抬頭做人!” 余藍笑得流出了淚,整個人看起來幾乎是恐怖的模樣,“你們一屋子的善人,一屋子的天使!要把幾個億的錢全部捐出去。好,我是壞人,我要留給我兒子。你們最好有本事活出兩百歲,不要指著我兒子去照顧蘇碧曦。否則,我一個被你們趕出蘇家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你們敢把你們的心肝寶貝留給他們嗎?我等著你們把你們的心肝寶貝送去安樂死,到時候來給她上香,送她上路!不然的話,等你們都不在了,她落在我手里,落在我兒子手里,你們就睜著眼睛在地下,仔細看看她過的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