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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座城中再次相逢,衛(wèi)王認出九公主是女扮男裝,心中驚喜。大喜之下,衛(wèi)王直接將九公主帶走。 從此國師這里終于清靜,他可以遁入山林,不管在這世間,衛(wèi)王與九公主生出如何的愛恨情仇,都和他無關(guān)。 他早已報過前任黎王的大恩,沒必要為黎國王侯的后輩繼續(xù)奉獻了。 然而國師算到衛(wèi)王應該來這里尋他,順便帶走了九公主寧鹿。 國師卻沒算到,在這之前,七皇子寧業(yè)的女裝,就說服了衛(wèi)王,讓衛(wèi)王早已驚喜過了。 驚喜打了折扣后,劇情便不一定還在國師的預料中了。 總之,糊弄過小公主后,回到府宅,國師身心疲憊。 但為了防止九公主再弄出幺蛾子,國師自己體力不支,他有弟子代勞。他吩咐弟子:“你們多看著些她,她如果有什么動向心思,定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國師的本意是看住小公主,完好無損的把她送給衛(wèi)王。 聽在弟子們耳中,便是國師太過愛護寧鹿,讓他們好好伺候?qū)幝埂?/br> 國師的弟子們自然對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遠和旁人不一樣,他們鎮(zhèn)定無比地交換目光:國師與七皇子的愛情已經(jīng)進展到這般進步了么? 定要討好未來的國師夫人呀。 寧鹿還停留在談情說愛糊弄國師的程度上。 本來國師對她哥就不是很積極,寧鹿這種糊弄,兩個人本來是很能適應的。 但是國師的弟子跑過來問寧鹿:“七皇子,你何時與我們先生行房???我們恐需要提前準備?!?/br> 寧鹿正吃茶。 聽聞這個問題,她震驚地一口茶噴了出來。 對面弟子被她噴了滿臉。 寧鹿連忙說對不起,找巾帕給對面弟子擦臉。 那弟子卻兀自鎮(zhèn)定,擦臉之后,將問題再重復一遍。 寧鹿心中震撼之余,面上也憂心忡忡:“……他……饑渴到這種程度了?” 寧鹿發(fā)抖:“他不是身體虛弱么?怎么還有這種心思?” 弟子連忙解釋:“不是先生讓我等問的,我是自己問的。” 寧鹿才不信。 國師饞她哥哥的身子不是一兩日,她會不懂么? 弟子嘆息說:“主要是我們先生身體不好,這個行房,自然需要提前準備許多,還希望七皇子您多憐惜他一些。” 寧鹿:“……” 小公主木著臉。 心想聽你們這意思,是真打算讓我上了?他是躺著享受那個? 這個、這個……如果你們真有這種訴求,我也不是不行。 寧鹿深吸口氣,心想我為了黎國子民,真是犧牲良多。 看到寧鹿似乎是應下了,弟子驚喜,連忙去向國師匯報去了。 國師正在窗前獨坐,自己與自己下棋。 黑白子在棋盤上交縱,聽到弟子喜滋滋的匯報,國師握著棋子的修長手指輕輕一顫。 他沉著臉,心想小公主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那衛(wèi)王到底何時才能來? 他是為了不想亂了本來的事情發(fā)展順序,才在這里等著衛(wèi)王前來。衛(wèi)王再不前來,他清白不保,賠上的東西可能太多了。 弟子見國師不言語,就說:“那弟子們?nèi)蕚鋿|西給七皇子了。” 國師:“等一下?!?/br> 弟子等候。 國師沉思片刻,微皺眉。 他在要不要告訴寧鹿自己早已知道她身份,勸她不要對他妄想。 然而眼看衛(wèi)王就要來了……他在這時候與寧鹿翻臉,萬一寧鹿想不開又出什么新招,他應付不過來怎么辦? 倒不如靜觀其變。 國師吩咐:“嗯,取一壇酒于我。” 最好的法子,就是將寧鹿灌醉,之后哄騙她兩人已如她所愿便是。 只要她沒有傻,她自然不會告訴衛(wèi)王她與國師之間的事。 小問題。 小問題。 國師自認自己可以應付。 秋月漸涼,滿地白霜。 寧鹿在國師的院外來回踱步徘徊,頗為踟躕。 她畢竟是女兒家,就算厚著臉皮早已打算奉獻自己,但是國師他喜歡男的,他不要啊? 平時她能糊弄,這去了衣物后坦誠相見,她還如何應付? 思前想后,寧鹿決定把國師灌醉。 等他醒來就告訴他,兩人已經(jīng)成事。 他不用再念念不忘了。 他已經(jīng)得到她了! 之后乖乖愛她,幫她聯(lián)絡其他王君復國就好了。 寧鹿吩咐一個路過弟子:“幫我拿一壇酒來?!?/br> 國師聽了弟子的匯報,就僵硬而麻木地等著寧鹿的赴約。 等寧鹿敲了敲門,探頭對他一笑時,國師垂著眉目,心中兀自開始緊張。 他知道她今夜是來干什么的。 而寧鹿進了屋舍,看到國師端正坐在窗下,她輕輕嗤一下,心想裝模作樣。 她知道他今夜想要干什么的。 寧鹿撩袍而坐,笑盈盈:“國師是在等著我么?” 國師抬目,與她對望。 看到她手里抱著一壇酒。 他怔一下。 他試探說:“我是邀你前來飲酒的?!?/br> 寧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