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今春如許GL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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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泥掂著壓歲錢,不住驚訝地說道:“這么沉,怕是很大一筆數(shù)目吧。比我在趙家許家拿到的還要多啊。謝謝姑爺啦!” 秋月卻滿不在乎地說道:“今早趙公子給我那份更大?;胤课仪那牟痖_啊,足足巴掌大一錠銀兩!” 春泥不可思議地望著秋月驚訝道:“大公子居然給你發(fā)壓歲錢?看來大公子真的很喜歡你啊。往年在家,他也從不給小姐發(fā)壓歲錢的?!?/br> 秋月聽了,臉忽然紅了一下說道:“是,是么?!?/br> “既然趙兄給了你這么大一份壓歲錢,想必你是看不上我給的了,那我就收回了?!闭f罷,許雅傾作勢要去搶秋月手中的紅包,秋月連忙把手攥緊,嚷道:“哪有給了又收回的!我不管,給了我就是我的了!” 三人這說笑著,趙書恩也從屋里出來了,她穿得一身雪白,頸部還圍了一圈毛茸茸的東西,配上她那膚白貌美,甚是惹人歡喜。 只見趙書恩裝腔作勢拿出兩個紅包,一個給了秋月,一個給了春泥,口中像模像樣說道:“今后還請兩人繼續(xù)多多指教了?!?/br> 春泥拿著紅包,半響忍不住笑了出來:“哎喲,小姐,你別這樣,看得我都不自在了!” 趙書恩聽春泥這般笑話自己,頓然原型畢露出來,她叉著腰噘著嘴沖著許雅傾告狀道:“夫君,春泥笑我!” 許雅傾也笑紅了臉,她與春泥如出一轍說道:“夫人確實不適合這樣,連我也一下不自在。我還是喜歡夫人自然可愛的樣子。” 趙書恩一聽,臉上立馬又樂開了花那樣:“哦?那夫君喜歡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喜歡喜歡。好了,再說下去奶奶可要走了。奶奶那份壓歲錢更大。你還想不想要了?” “要,當然要!”說罷,趙書恩與許雅傾攜起手,滿滿幸福地往老夫人那屋走去。 從老夫人屋里出來,趙書恩手里多了一匣子珠寶首飾。臉上一副笑開了花模樣。許雅傾望著她,不住嘖嘖笑道:“看來我那份不必給了,在奶奶給的壓歲錢面前啊,我那簡直不如一毛。” “當然要,奶奶是奶奶,夫君是夫君。不一樣。”趙書恩笑道。小兩口這說著,一名下人迎了過來,向許雅傾通報了昨晚茗娘來過的事情。許雅傾一聽,笑容瞬間消散,她忙抓住下人打聽個不停,直到春泥在一旁清咳提醒,她才反應過來。許雅傾慌忙向趙書恩看去,卻見她慈眉善目,似乎沒有放在心上。 “夫人,我……” “茗娘大半夜來找你定然是急事,你快去找她吧?!壁w書恩的大度讓春泥和秋月也不住驚訝了起來。許雅傾更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趙書恩口中說出。她自當過了一年,趙書恩長大懂事了。當下撒下眾人,便匆匆往許三白家趕去。 許雅傾一路小跑,趕到許三白家門。成親時的喜字還沒撕去,已經(jīng)褪了當時刺眼的紅色。許雅傾在門口敲了敲,卻不停有人回應。她又喊了幾聲,依然聽不見應答。 “奇怪。茗娘哪去了?”許雅傾轉(zhuǎn)念一想,怕是茗娘第一年在許三白家過年,怕是隨許三白去走親戚了。想罷,許雅傾在地上撿起一塊黃泥,在門上寫了幾個字:傾已來,望茗復。而罷,許雅傾便心滿意足又離開了。 鄰居昨夜與羅老太產(chǎn)生糾紛,竟一夜不寐,耿耿于懷。這剛一起床,就從窗戶瞧見有個著裝華貴,相貌俊朗的男子到羅老太家門口用黃泥寫字。鄰居見了,嘿然一笑,連忙拉著媳婦和女兒,招呼上街坊鄰里前去看“jian夫”留下的痕跡。 一大伙人不識字,卻也能裝模作樣的看半響。一人一句猜測“jian夫”究竟留了什么。有人說是“我愛你,你快來?!庇腥苏f是“不要你,莫糾纏?!备跽叽蛉さ勒f是“我娶你,做二房?!币桓C無所事事的人憑這六個字足以消磨很長一段時間。 議論過后,只見那與羅老太有過節(jié)的鄰居,端著昨夜的洗腳水,刷拉一下潑到門上,抬腳使勁把上面的字蹭去,口中大快人心地說道:“我就不讓你們相見,我就要眼睜睜看著羅老太替別人家養(yǎng)孫子。嘿,看你囂張,成天笑話我們沒你家兒子有本事!” 這伙人平常沒少受羅老太的氣,眼見有人替大伙出風頭,紛紛拍手叫好,不約而同地把此事隱瞞下來,等著好戲發(fā)生。 羅老太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卻已落了個半身不遂。嘴巴歪著,話也說不清。只得成日躺坐在床上,讓人伺候著。羅老太變成這樣,心里堅定這是茗娘造成的,若非她與許大少有染,她也不必遭鄰人笑話,更不用落得這樣田地,現(xiàn)在羅老太還認為自己兒子跑去賭錢,也是為了讓茗娘過上好日子才一時鬼迷心竅。 幾天前還是又美又懂事,八輩子福氣也修不來的好兒媳,轉(zhuǎn)眼就變成道德淪喪敗壞家風的壞女人。打從羅老太癱瘓以后,看茗娘哪都不順眼,說不出話來就指著茗娘嗚嗚啊啊一頓折騰。許三白自不愿多摻和到兩個女人之間,從醫(yī)館回來后便匆匆跑回許府銷了假。家里一切雜事都落到了茗娘身上。 轉(zhuǎn)眼三月又來。許雅傾接到老夫人寫來的信件,說在余醫(yī)師的救治下,許雅倫病情得到了非常迅勢的好轉(zhuǎn),現(xiàn)在四肢已可以活動,話也多了不少。心心念念想要與雅傾見上一面。許雅傾看完,滿是欣慰地把信件投入火盆里,將痕跡銷毀了去。 初春時節(jié),滿庭芬芳。趙書恩穿著一件煙綠夾嫩黃的襦裙在院里蕩秋千,春泥在賣力地替她推著秋千,任春泥怎么辦使勁,趙書恩仍是喊道不夠高。許雅傾從屋里走出來,趙書恩連連喊停,不等秋千完全停穩(wěn),她便一躍下地,鞋子被她掙出了一截,此時趙書恩鏟著鞋迎到許雅傾跟前,拉過她的手便道:“夫君,最近你事情多不多?。俊?/br> 許雅傾想了想,答道:“還好。多虧了趙兄幫忙,這上半年的事情都要處理好了。怎么,夫人是想讓我陪你去哪么?” 趙書恩見被許雅傾識破了心思,連忙笑嘻嘻地說道:“這不三月天了嘛,初春好時節(jié),我們出去走走吧。我都嫁過來快一年了,根本沒出過任囂城。” 許雅傾想了想,倒也理解趙書恩的困境。自己忙起來可以四處奔波,趙書恩則除了隨家人出行以外,便沒有別的機會外出。也難為她能夠在這里熬這么久。想罷,許雅傾笑道:“夫人想去哪?三五天內(nèi)我還是可以陪夫人去的。” “用不著三五天!頂多過一夜就成。夫君,我們?nèi)幒蛷R吧!” “寧和廟???”許雅傾一怔。 “對呀,去年這時候我就是在寧和廟碰上雅傾的。也是一年前我在寧和廟里求得一支上上簽,我們這一年才會如此順利。所以今年我想再去寧和廟還愿。順便祈求今年順利平安。夫君,你陪我去好不好嘛?!壁w書恩央求道。 許雅傾有些為難,雖說她扮成許雅倫已有一年之久,除了知道內(nèi)情的人以外便別無差池??墒?,她不住又想起一年前在寧和廟里碰見的那個老婆子,那老婆子火眼金睛,一眼便能把事情看穿,許雅傾是怕此番前去又要遭老婆子一頓調(diào)侃。 見許雅傾不應答,趙書恩立馬拉下小臉賭氣說道:“你沒空就算了,我讓春泥陪我去就好。不就是十幾里路嘛,我雇個馬車,請幾個打手,只要不碰到山賊,不碰到劫匪,不碰到刺客,不碰到猛獸,應該都沒事的?!?/br> 許雅傾見趙書恩這般詛咒自己來撒氣,不住覺得好笑,她牽過趙書恩說道:“我陪你去就是了。不過這趟讓秋月和春泥也跟來吧,還有趙兄,我們都出門了,留他一人在家也不好。就當是我們自己人去郊外踏青?!?/br> “啊,大哥也來啊?!壁w書恩立馬皺起眉,可很快又松了下去,道了句,“那好吧,我這就去吩咐春泥幫忙收拾一下行裝。”后便又愉悅地回房去準備行裝了。 見趙書恩蹦蹦跳跳地跑回房里,許雅傾笑容才下,轉(zhuǎn)眼愁色又浮了上來。此行去寧和廟,她還有另一個目的。許府在清河鎮(zhèn)附近還有一座產(chǎn)業(yè),如今許雅倫正在那里休養(yǎng)。許雅傾是打算,這一趟去,要抽空子去看看許雅倫,順道與他說點關于趙書恩的事情,以免他日換回來時容易漏破綻。 許雅傾一行人說走就走,當天就備好了車馬準備出門。臨行前,許雅傾將家中事物交給了許三白打理。自許三白與茗娘成了親,許雅傾變得更加重用許三白,似乎想把她對茗娘的虧欠全部通過許三白去彌補給茗娘。許三白的工錢比往年翻了兩倍。 那天以后茗娘也沒有來找過許雅傾。事后許雅傾向許三白打聽,才得知許三白的母親病了,茗娘來找她是為了醫(yī)藥費問題。許雅傾二話不說,當下賞了許三白一百兩銀,讓他好生照顧母親與茗娘。 許雅傾自以為處理得完美無缺,殊不知茗娘此時過著何等水深火熱的日子。 馬車出發(fā)了,寬敞的車里坐著五人。趙書丞盤著手,一坐上車就閉眼養(yǎng)神,秋月伴在趙書丞身旁,做著端茶遞水的活。 趙書恩剛坐上車的時候還稍顯興奮,一會撩起簾子東看看西看看,一會又揪著馬車里的裝飾東摸摸西摸摸,兩刻鐘后她便失去了興致,變得愁眉苦臉,噘著嘴抱怨道:“怎么還沒到啊,不是說很近的嗎。這都兩刻鐘了,怎么還沒到啊?!?/br> 春泥聽了,不住笑話道:“小姐,你當是出門買東西么。在任囂城東市到西市也要走近半時辰路,何況我們是出城去?!?/br> 許雅傾也隨之安慰道:“這里去清和鎮(zhèn),最快也要兩個時辰。到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了,夫人,你要是累了就靠著睡一會,下車我叫你?!?/br> 趙書恩苦著臉喊道:“大白天睡不著睡不著。夫君,要不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我讓春泥從家里拿來好多書呢?!?/br> 春泥哭笑不得罵道:“敢情你讓我?guī)н@么多書是讓姑爺給你念啊。我當以為小姐轉(zhuǎn)性了,路上肯安安分分看書。兩個時辰的路,你可要姑爺念啞嗓子么?!?/br> 趙書恩沖著春泥吐了吐舌頭,然后像只小貓一樣把臉趴在許雅傾膝蓋上,仰著臉睜大眼睛,楚楚可憐的模樣央求道:“夫君,念故事給我好不好嘛。” 許雅傾怎招架得住趙書恩這一招,她點點頭,向春泥吩咐道:“春泥,遞一本書給我吧。夫人要聽什么故事?” “嗯,我要聽好的故事。不要悲歡離合,不要生離死別。”說罷,趙書恩心滿意足枕在許雅傾腿上,閉著眼,臉上喜滋滋一片。 春泥俯下身從座位底下的箱子里找書,靜默在一邊的趙書丞忽半睜開眼,暗沉地說道:“許兄,你這樣可要慣壞她的。” 許雅傾聽了,望著趙書恩寵溺一笑,兩人幸福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