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今春如許GL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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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大門被用力推開,茗娘闖了進來。她輕車熟路地走著,這個地方她太熟悉了,閉上眼睛,走幾步路能到哪兒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里的一花一木,一亭一樓都有著她與許雅傾的回憶。許雅傾走的第一步路是她扶的,說的第一句話是她教的。五歲的時候許雅傾就會掛在茗娘身上,別人怎般哄都不愿下地,還說今后只愿跟茗娘在一起。十五歲時隨家人參加別家公子婚宴,許雅傾看著新人若有所思地對她說,倘若可以,有朝一日許雅傾也想這樣把茗娘娶到身邊來。 那時候茗娘還笑話許雅傾癡人說夢,兩個女兒家怎能成親?才不過五年,許雅傾真的與另一個女子成了親,把當(dāng)年的諾言忘得一干二凈,現(xiàn)在只剩茗娘一人執(zhí)著。到頭來,癡人說夢的人竟是自己。 茗娘一口氣走到許雅傾居所,屋里閃著一絲渺茫燭光。茗娘如見希冀,面露笑容。只要跨過這道門檻,她便可與水深火熱的日子告別了。想罷,她加快步子向前走去。來到門口,她正要敲門,忽然間,一陣不堪嘶喊令茗娘將手縮了回去。 茗娘驚心動魄,面色如土。這個聲音……實在太不堪了。 茗娘小心翼翼繞到窗邊,悄悄往里探去。 只見屋里飄渺著一陣青煙,迷離又曖昧。一盞紅色的宮燈放在床上,映出兩個人影。兩人癡纏一起,氣喘一聲蓋一聲,頂?shù)綐O限,已經(jīng)不能通過言語宣xiele。羅帷忽被抓緊,狠狠拉拽。一個身子向后抑去。 “啊——”那人口中隱忍著極大的快樂,只聽獵地一聲,羅帷竟被揪了下來,虛影變成實體。原來一切都是真實的。 一只手從羅帷底下伸出,白皙細嫩,布滿細汗。那只手,像只招人厭煩的蝴蝶,在茗娘眼前撲簌著翅膀。惹得茗娘眼中泛起怨毒,恨不得那只蝴蝶能夠撲進油燈里化成灰燼。 羅帷癟了,人倒了。激烈回歸平靜,羅帷順著起伏滑落在地上,床上有兩尊潔白人像被雕刻在一起,潔白如玉。其中一尊眼上蒙著絲帶,也許因為激烈,絲帶斜斜落了一點,露出了一只眼睛,正明亮歡快地看著窗外,像是迫不及待要與窗外窺客分享自己的快樂一樣。 茗娘轉(zhuǎn)過身,眼前事實宛若滔天大浪將她包圍。 她已無處可退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茗娘在街頭游蕩到天亮,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她途徑一些胡同巷子,隱隱聽見那些賭徒在屋里叫死叫活,一拍桌子,便把全副性命全部押上。隨著骰子嘩啦嘩啦響,賭徒們“大大小小”喊聲一波高過一波。最后只聽一陣歡呼與唏噓交織一起,屋里傳來來打砸的動靜。 天亮了,賭場散了。賭徒罵罵咧咧從胡同里走出來,口里罵道:“媽的,今兒個手真背。連幾把都輸,快把老子家底輸沒了?!?/br> 緊著一陣半巴結(jié)半揶揄的笑聲傳來:“三白大爺,你家不是還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嘛,哪天拿來押上……”話未說完,只聽一陣拳聲悶過,說話那人頓然被打掉了牙。 “他媽的,你說什么都行,說我娘子不是就不行!再讓我聽見你說我娘子半句不是,我定然打死你?!?/br> “嘿,你還得意了。方才是誰在賭場輸?shù)每迒誓樣懜禒斝δ樀??平時口口聲聲教訓(xùn)我們大賭傷身,轉(zhuǎn)眼自個便把幾百兩銀都輸光了。我看你回去怎么向你老婆交代,呵呵,怕是你老婆聽了,轉(zhuǎn)眼就要跑咯?!?/br> “你他媽再說我就……”那聲音戛然而止,在揮起拳頭那刻,許三白的余光看見了這輩子最為在意的人。他嚇白了臉,慌忙松手,陪著笑臉迎上去,一手攬過茗娘口中安撫道:“娘子,你怎么在這?這都是我平時一起玩的兄弟。我這是跟他們鬧著玩呢,打打殺殺都是開玩笑的?!?/br> 茗娘此時兩眼空洞,萬念俱灰。她蒼白地問道:“從什么時候?qū)W會賭錢的?” “就一次!”許三白解釋道。 方才遭了他欺凌的人忍不住揭穿道:“許三白他可是這一帶有名的賭鬼!他在許府當(dāng)主管,日子再不濟也肯定比一般人風(fēng)光吧,可為何他還跟他那寡婦娘住在破屋子里,還不是他好賭,把家底都輸沒了?!?/br> 茗娘一怔,整個人如至冰窖。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被視為最后一絲希望的人,哪怕自己在不愛他,但好歹許三白也是老實人一個。不坑不騙,踏踏實實。怎料他這份老實都是裝給自己看的。眼下她不是找到了新的依靠,而是跌進了一個火坑里。 再也再也不能翻身了。 這想著,茗娘整個人一松懈,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不顧大庭廣眾便凄慘地哭了起來。旁人見了,更是得意,一泄許三白方才暴打之氣。 “娘子,我們有話回家說……你,你不要哭了?!?nbsp;許三白又急又慌,眼見早起來開店的人紛紛圍過來看熱鬧,其中不乏時常往來的熟人。 茗娘越發(fā)地絕望,哭聲也一聲賽過一聲。許三白是連拖帶拽好不容易把茗娘帶走。 回到家一進門,卻看見羅老太躺在地上,翻著白眼,臉上青紫一片。嚇得許三白一聲慘叫,放下茗娘就去探看羅老太。羅老太氣息微弱,像是咽了氣。許三白嚇得跳了起來,沖著茗娘一頓吼:“我娘怎么了?” 茗娘也一下被嚇愣住,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昨晚,娘跟隔壁鄰居吵架,我把娘拉了回來。怎知娘把氣撒在了我身上。我便逃了出去。想著等娘氣消了才回來的,可沒想到……” “你都跟她說什么了?我娘不可能平白無故被氣倒。你定然說了什么刺激她的話是不是?你,你……”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去看大夫呀!”茗娘喊道。許三白一咬牙,抱起羅老太與茗娘一起往附近醫(yī)館跑去。 大年三十清早,許雅傾一覺天亮,睜開眼,趙書恩還依在她懷里沉睡。許雅傾輕輕地直起身子,詫異地看見落在地上的羅帷,心里不住為昨夜兩人的激戰(zhàn)而感到感慨。 許雅傾換好衣衫從屏風(fēng)走出來時,趙書恩已經(jīng)醒了。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一面用被子掩住自己身子,一面沖著許雅傾張手撒嬌道:“夫君抱我?!?/br> 許雅傾一面整頓衣衫一面笑道:“還來,昨兒個沒玩夠嗎。” “昨兒個可要累死了。”趙書恩撅起嘴,“你啊,之前小心翼翼,親一下都要臉紅?,F(xiàn)在都這樣膽大包天,下手也不留情了。” 許雅傾幽幽一笑,湊上前,把冰涼的手伸進被窩,貼在趙書恩guntang的皮膚上,惹得趙書恩驚叫掙扎著討?zhàn)垺?/br> “哦?夫人這是在怪我?” “不敢不敢,哎喲,饒了我吧!你的手好涼??!”趙書恩喊道。 “好啦,別賴床了,快點起來。一會去奶奶那討壓歲錢。錯過今天可就沒有了?!痹S雅傾把手伸到趙書恩臀部,輕輕地拍了拍。到底年輕,皮膚還是充滿彈性與活力。 趙書恩一骨碌地坐起來,眨著眼問道:“為什么錯過今天就沒有了?” “明天奶奶跟娘又要出遠門去修行。怕是要好幾個月才回來?!?/br> 一聽見老夫人和許夫人要出遠門,趙書恩臉上抑制不住歡喜地問道:“真的嗎?” “你怎么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許雅傾不解問道。 “哪有,我只是,只是想到,奶奶和娘走了,這個家就剩我跟夫君二人一起持著。你在外,我在內(nèi),多有一家之主與一家之母的感覺?!?/br> 許雅傾聽了,心頭一軟,抬起手在趙書恩鼻子刮了刮:“小心思這么多??禳c起來,再晚連我那份壓歲錢你也拿不著了啊。我數(shù)十下,十、九、六、五……” “哎?。∧阗嚻?,不準(zhǔn)跳過!重來嘛。”趙書恩慌忙從床上爬起,披著被子急急忙忙去找衣服。 許雅傾笑著起身說道:“我到外頭等你?!闭f罷,許雅傾大步走出房門,推門一陣清新氣息涌入肺腑。許雅傾深深地吸了口氣。人也變得格外精神。 這時候,春泥與秋月非常難得地一起來到了這里。秋月一見許雅傾便笑嘻嘻地抬起手討道:“公子,新年快樂,大吉大利!” “瞧你這迫不及待的嘴臉,怎么不向春泥學(xué)習(xí)一下?!痹S雅傾笑罵道,拿出兩包沉甸甸的紅紙金線包給兩人各發(fā)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