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今春如許GL_分節(jié)閱讀_24
趙書丞聽了,氣得臉都白了,他狠狠地瞪了許雅傾一眼,又狠狠地瞪了趙書恩一眼,抬手正要指責,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最后化作一句:“胡鬧!”便就此作罷。秋月見狀,連忙示意許雅傾快點把趙書恩抱走。 一行人回到房里,春泥也喚來了大夫。幸好許雅傾搶救及時,趙書恩才無大礙。一切就此告落,今夜參與其中的人紛紛松了一口氣。為了不讓事端變大,許雅傾選擇向老夫人以及許夫人隱瞞此事。 天快要亮了,鬧劇總算落幕。眾人紛紛回房休息,春泥縱使放心不下,卻也拗不過趙書恩的執(zhí)著。春泥心底蕩漾著一陣陣的忐忑,趙書恩現(xiàn)在是鐵了心要跟定許家,即使背叛就在她眼前發(fā)生,她也甘愿將此當做誤會一場。 趙書恩對許雅傾的愛已經(jīng)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春泥心有負重,許雅傾的心更是沉重不堪。 此時許雅傾與趙書恩躺在床上,許雅傾緊緊地把趙書恩摟在懷里,她吻著趙書恩的額頭,稍過片刻,她開口道:“夫人,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 趙書恩心中一慌,緊張地抬起頭??谥袇s故作鎮(zhèn)靜地問道:“你說?!?/br> “關于孩子的是……我……”許雅傾停頓了一下,“其實我,我們沒有辦法要孩子。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趙書恩一怔,她霍然就理解了許雅傾先前激烈抗拒的行為。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個孩子,我們不妨可以過繼一個……” “其實兩個人過也挺好?!壁w書恩忽然暢快答道,“有了孩子,必定會分心。我現(xiàn)在只想全心全意照顧夫君?!?/br> 許雅傾心頭一釋,低頭吻了吻趙書恩的唇,然后笑道:“多謝夫人理解?!?/br> 趙書恩臉一紅,低下頭去埋怨道:“你也是。我們是夫妻,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說的。偏偏出了這樣一件誤會,以后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說,而不是跑到茗娘那去找安慰。茗娘能做的,我也一樣能做?!?/br> 許雅傾溫柔答道:“好?!?/br> 癡怨就此一笑皆泯去。兩個人相擁一起,用長吻來回應對方。夜終于過去,東方嶄露魚白,趙書恩這才睡下去,許雅傾就要起來了。此時她渾身沉重,小腹鈍痛。力氣全無。許雅傾艱難地起身,覺得難受至極。更換衣衫時她才霍然驚醒。 這幾天正是自己的月事日子。昨兒個落了涼水,難怪今天這樣難受。想罷,許雅傾換好衣衫,準備去找茗娘,讓她替自己熬點紅糖水緩解一下。才邁開幾步,許雅傾霍然又想起昨夜對趙書恩的承諾,今后絕不再見茗娘。 想到這,許雅傾心底一陣難過。她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趙恩睡得滿臉紅撲,臉上帶著笑意。許雅傾心頭一軟,轉念想到,好不容易風平浪靜,她再也不忍打破這份靜謐了。 想罷,許雅傾邁步便離開了許府,準備到看花樓去談合作事宜。 今天蘇甚晴異常盛情地邀她喝酒吃鮮??粗鴶[在冰面上的鮮味,許雅傾臉上露出了苦色。蘇甚晴給她滿上了一杯酒,然后指著滿盤冰鮮說道:“許公子,這可是最新鮮的海味。什么都沒放,就這樣吃,口感最好了。” 許雅傾忍著難受苦笑道:“蘇公子有心?!?/br> 蘇甚晴察覺到了許雅傾的不適,不住關心問道:“你怎么了,臉色這樣難看,可是身體不適?” “昨天著涼罷了,無礙?!痹S雅傾輕描淡寫道。 “這怎么能無礙。哎,我們朋友一場,你不舒服盡管延期再來,我又跑不掉。這樣,你先到隔壁廂房休息,我這就喚人替你請大夫來。”說罷,蘇甚晴張口欲喊,許雅傾連忙阻止,她心想,大夫一探,她便什么都要暴露了。 “哎,不勞煩蘇公子,我,我一會自個兒去看就好?!?/br> “哎喲,你跟我客氣什么。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這樣難受吧。沒事沒事,你先去躺著,我這就去替你請大夫啊。”說罷,蘇甚晴站起身,開門正要出戶喚大夫,門開一刻,只見尤兒端著熱湯走了進來,兩人差一些碰了個滿懷。 “你匆匆忙忙地干什么?”尤兒責道。 “許公子身體不舒服,我去給他請大夫?!碧K甚晴說道。尤兒順勢看過去,見許雅傾此時面色煞白,一手按住小腹部位,臉上露著為難的神色。尤兒轉念一想,張口道:“你扶許公子到廂房休息,我來照顧他。這些生活瑣事我比你清楚?!闭f罷,尤兒看著許雅傾說道,“許公子你放心,我這就去替你煎藥?!闭f罷,尤兒轉身又離開了。 蘇甚晴扶著許雅傾到廂房去,見許雅傾如此難受,他不住擔憂地問候道:“許兄,你看著好難受,我能幫你什么?” 許雅傾忍著痛苦笑答:“不勞煩了,我歇一會就好。” “那我去替你通知家人?” “不!”許雅傾連忙叫住,“我,我不想讓她們擔心。我只要歇一下就好?!?/br> 蘇甚晴點點頭道:“好吧,你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喚一聲就好?!?/br> 許雅傾此時渾身力氣全無,她慢慢閉上眼,用著孱弱的氣聲答道:“謝謝蘇公子……”話才說完,她便淪陷進睡眠里。 睡到模糊時,許雅傾感覺有人在往她口中喂紅糖姜水,那種味道非常熟悉。就像茗娘常給她煮的那樣。難受減弱了,許雅傾漸漸得到了緩解。她睜著眼,呢喃喊出:“茗娘。” “你醒了。”尤兒放下空碗。 “尤兒姑娘!?”許雅傾驚奇地看著眼前的人,尤兒將她扶起,還貼心地替她墊了個枕頭在后背。 “喝了紅糖水,有沒有好轉一點?” 許雅傾愣愣地點點頭,片刻警醒起,她看著尤兒警惕問道:“尤兒姑娘為何要給我喂紅糖水?” 尤兒淡淡一笑,看著許雅傾說道:“同是女人,我自然知道女人的痛楚?!?/br> 許雅傾身子一震,臉上露出驚撼的表情:“你,你……” “我也知道,你并不是許雅倫,你是許家的二小姐,許雅傾?!?/br> 許雅傾跌到最底,渾身被寒冷覆蓋。 “你怎會……” “你別多想。我沒有惡意。放心,除了我自己,沒人看出來?!庇葍狠p輕一笑,絕美的面容給人一絲安慰感。 “你是說,你……是看出來的?”許雅傾不可思議問道。她自以為自己的模仿已是以假亂真天衣無縫。卻不料被尤兒這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輕而易舉就識破了。 尤兒點點頭:“也許因為我也是同道中人,所以對待這個異常敏感。誰真誰假,我一眼就能看穿。” “同,同道中人?”許雅傾又是一愣。 “我們家甚晴,跟你一樣,也是女兒身。我跟她十年感情,她也為了我穿了十年男裝,每回遇到女兒事都是我替她解決。所以自然就有了經(jīng)驗。” “什么!”許雅傾失聲喊道,此時再回想蘇甚晴的形象,似乎一切又對得上號了。許雅傾嘆了口氣,她居然都沒有察覺出蘇甚晴是女兒身。 “我知道你扮成許大少跟趙小姐成親,其中必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不會追問你,也不會去散布。我這般坦誠相待,只是想讓你跟趙小姐多一個后盾。畢竟……我們這種感情不容易?!庇葍喝粲兴嫉卣f道。 “謝謝你,尤兒姑娘。”許雅傾說道,此時她身子逐漸回暖。仿佛有一股力量支撐自己又重新站了起來。就在這時候,蘇甚晴推門走了進來,她喝得半醉半醒,見許雅傾已恢復了精神,她笑著迎到許雅傾身邊,伸手勾住她肩膀說道:“許兄,見你恢復了就好!我啊,存了好多酒,等你痊愈了,別忘了來找我喝酒啊。我覺得我們特別有緣,總有一種親切感?!?/br> 許雅傾聽了,不住抬起頭看著尤兒,尤兒一面拉回蘇甚晴一面勸道:“人家許公子剛好,你就別在這兒折騰人了。讓她好好休息?!?/br> “尤兒,你就讓我跟許公子多呆一會嘛。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己?!碧K甚晴像是撒嬌那樣向尤兒請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