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今春如許GL_分節(jié)閱讀_21
書迷正在閱讀:琴酒柯南之效忠、熒火、毒藥(兄妹 高H)、師尊(NPH)、我在蠻荒精準(zhǔn)扶貧 完結(jié)+番外、【網(wǎng)王】yuhuo、野渡無人、人家就是不行嘛、此事皆風(fēng)月、只為她沉溺(1v1H)
尤兒一聽,頓然凝起神色,語氣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嫁到許家以前,是一點也不知許公子的一切事情?” 趙書恩誠實地?fù)u搖頭:“其實在出嫁以前我還是很擔(dān)心的。只不過夫君主動給我寫了信,打消了我的擔(dān)憂?,F(xiàn)在想想,能嫁給夫君這樣的人我真是幸運至極呢?!闭f罷,趙書恩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來。 “那你對許公子知道有多少?”尤兒又問道。 這一問可把趙書恩難住了,她托腮思考,半天才慢慢答道:“我只知道夫君有一個雙胞胎meimei,跟他長得難分彼此。說起來也是巧,在成親三個月前,我特地到寧和廟去求姻緣,然后就與夫君的meimei相遇了。當(dāng)時我們還彼此不相識,到我嫁到許家來,掀開蓋頭那一刻起,真的不得不信緣分這件事?!壁w書恩興致勃勃地把自己這段奇遇分享給尤兒,心想尤兒聽完一定也會大為驚嘆,怎料尤兒聽了,眉心緊鎖,像似在隱忍什么想說卻不能說的事情。 “尤兒jiejie,你……怎么了?”趙書恩忍不住問道。 尤兒回過神來,搖搖頭,又恢復(fù)了笑臉,她牽過趙書恩的手說道:“沒什么,你覺得幸福就好。今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來看花樓找我。我是過來人,很多事情興許能夠給到你幫助。” 趙書恩聽尤兒這般講,頓然感激涕零,她緊緊拉著尤兒謝道:“太好了,我一直都很想有一個無話不談的jiejie?!?/br> 離開看花樓時,三人都喝得不省人事,春泥與趙書恩一人扶一邊才將許雅傾扶起。臨走之前,許雅傾與蘇甚晴甚至上映了一出依依惜別,執(zhí)手相看的戲碼。惹得尤兒哭笑不得,變作法海,硬生生將這對一見如故的“鴦鴦”拆散。 趙書丞倒算好,喝了酒便悶不做聲。只是他向來嚴(yán)肅冷面,喝過酒后變得越發(fā)殺氣騰騰。過路過的人見了都自覺退避。此時趙書丞高大的身軀幾乎全數(shù)壓在了秋月的身子上。幸得秋月從小砍柴挑水,體力充沛,否則換了別人,怕是三人也搞不定高大壯實的趙書丞。 回家的路上,許雅傾哼哼唧唧,一會說著醉話,一會唱著小曲。趙書恩在一旁不住直樂,原來喝醉酒的許雅傾是這幅樣子的,與平時淡泊沉穩(wěn)的形象簡直天差地別。 一行人回到許府,在門前就碰到茗娘,她見許雅傾醉成一塌糊涂,不住眉頭一皺,嘆了口氣道:“我一不看著就放肆,喝這么多酒,待會醒了可有罪好受。少夫人,以后可看著公子,她啊,最不自覺了?!?/br> 原本趙書恩心情大好,被茗娘這么一點,她頓然就反轉(zhuǎn)情緒。要是這番話是從別人口中說出,趙書恩倒還能欣然接受,可從茗娘嘴里說出,卻顯得反客為主。趙書恩一個不悅,張口駁道:“我自己的夫君,我怎么招呼,犯不著一個下人來教。茗娘,你趕緊去燒點熱水,熬點醒酒湯來?!?/br> 見趙書恩擺起主子架勢,春泥嗅到了□□氣息,她連忙幫著打圓場道:“哎,那個,茗娘比較懂得如何照顧姑爺,大家的都是為了姑爺好?!?/br> 趙書恩語氣生硬地答道:“只有我一人對他好就夠了。別的女人對他好那成了什么話。春泥,你快快隨我把夫君扶回房去,待會我要替夫君換衣擦身……”趙書恩話未說完,茗娘忽然截來,一手拉過許雅傾緊張說道:“少夫人,那個,更衣擦身這種事交給我這個下人去辦就是,夫人你還是先去休息為好。” 茗娘本著害怕許雅傾身份暴露才出此下策,只是在這種關(guān)頭,恰恰沖到了趙書恩的勢頭頂上。趙書恩面容震怒,提高強(qiáng)調(diào)喝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欺負(fù)我是外嫁人?!?/br> 茗娘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尷尬答道:“茗娘不敢。茗娘只是……” “不敢就給我滾去燒水。再多言我便將你趕出許家。” 趙書恩氣勢洶洶的樣子春泥還是頭一回看見。她深知趙書恩這回是動真格了。見茗娘一臉又氣又委屈的樣子,怕是茗娘在許家這么多年都不曾受過這種委屈。如今新晉少夫人新官上任,便一把火燒到了茗娘身上,這讓茗娘幾乎無處說理。 趙書恩從茗娘手里把許雅傾奪回,扶著她正要往回走,只見茗娘一咬牙一跺腳,迎上前去將趙書恩攔下,帶著幾分頂撞意味說道:“公子從小到大都是我伺候著的,怎么樣舒服怎么樣合適我最清楚。少夫人請放心把公子交給我。若少夫人不信我,那我便請秋月也到一旁看著,這樣少夫人便可……” 茗娘話未說完,迎面就被一記清脆聲響打斷。春泥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侍在附近的仆人紛紛看了過來。茗娘在許家怎么說也有著自己的一席之地,如今竟當(dāng)著所有手下的面,挨了趙書恩一記耳光子,茗娘當(dāng)下氣得眼圈發(fā)紅,淚水都落了下來。 趙書恩狠狠地瞪著茗娘,手還僵持在半空,微微顫抖。此時她心底又氣又怕,她也是被逼急的兔子,迫不得已才咬了人。 “都怎么回事,統(tǒng)統(tǒng)堵在門口做什么?”一個聲音及時傳來,那群看熱鬧的下人尋聲望去,紛紛驚慌失措地大喊:“老夫人!” 趙書恩連忙回過頭去,只見許夫人攙著老夫人出現(xiàn)在門外,門口停靠著一輛馬車,此時一行人隨在老夫人身后幫著搬運行李。 趙書恩眼眶一紅,即便委屈上心頭,可她也明白禍從口出。她收斂怒意,乖乖地向老夫人和許夫人請安。 老夫人看著春泥扶著不省人事的許雅傾,又見方才趙書恩之勢,心里大致也明白了幾分。她走到趙書恩身邊,抓過她的手慈愛說道:“好孩子,這趟奶奶出門這么久,雅倫可有欺負(fù)你?” 趙書恩連連搖頭:“夫君待我很好?!?/br> “那奶奶就放心了。這一路上奶奶多怕雅倫笨手笨腳會怠慢你。是了,奶奶給你買了很多東西,就在那些箱子里,你快隨奶奶回屋,看看都合不合適?!闭f罷,老夫人牽過趙書恩就要把她帶走。 趙書恩一臉猶豫地看著許雅傾,張口正要婉拒,可老夫人似乎能夠看穿趙書恩心事那樣,率先將她截下勸道:“哎,這孩子也是,哪有大中午喝成這樣的。你別管她,讓她自個兒呆著去。茗娘會收拾她的。你啊還是隨奶奶回屋去看禮物吧。”說完,老夫人不容趙書恩回應(yīng)便牽著她走了。 看著趙書恩遠(yuǎn)去的背影,茗娘這才松了口氣。幸好老夫人出現(xiàn)及時替她解了圍,不然,以方才那勢頭,怕是她全力以赴也未能保住許雅傾。 這想著,春泥走向前來,一面扶住許雅傾一面替趙書恩道歉:“茗娘,對不住,我家小姐她……”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理解的。”茗娘的眼角還有淚水,她從春泥那把許雅傾接過,獨自扶著許雅傾往房間方向走去,白皙的臉上紅腫一片,隔著老遠(yuǎn)看都異常醒目。 許雅傾浸在熱水里,又喝了些醒酒湯。人也醒了七八分。她慢慢睜開雙眼,氤氳的水霧前,隱隱約約出現(xiàn)一張凄婉的面龐。淚水占據(jù)了那人的全臉,或許那人不知許雅傾已醒,正肆意地抽泣著。 好久不曾看她這樣哭過了。究竟是受了何等委屈才會這樣? 許雅傾心想著,慢慢抬起手,穿過水霧,向那張臉撫去。指尖碰上那張冰冷的臉,那人一驚,一顆guntang的淚珠子墜到了許雅傾手上。 “雅傾,你,你醒了啊?!避锘琶Φ氐拖骂^要把眼淚擦去,許雅傾極快地抓住她的手,見茗娘臉頰紅腫一片,許雅傾心頭一震,追問道:“你的臉怎么了?” 茗娘別開臉,閃爍答道:“不,不小心摔的?!?/br> “你當(dāng)我小孩子哄呢。摔能摔成這樣?這分明是別人打的,你看著手指印還在……茗娘,誰敢打你?” 茗娘咬咬唇,忽然反手緊握住許雅傾,眼中噙著淚,顫抖著聲音問道:“雅傾,你何時才能夠跟大公子換回來?這種日子,我,我實在受不了了!” 許雅傾遲疑了一陣,答道:“可能還要很久……以大哥的情況,怕是少則三五十年,多則……一輩子。” “一輩子!”茗娘抬高了嗓音,“你要跟趙小姐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當(dāng)初說好,你只是代替大公子。怎么好端端又變成了一輩子?!?/br> “茗娘,這事情誰也沒個準(zhǔn)。但你要明白,這個謊一旦撒開,死也要圓下去。正如我當(dāng)時跟你說的那樣,一旦邁出去便再也回不了頭了?!?/br> 茗娘身子一震,一行清淚又落了下來,她有些絕望地看向某處,抑制不住自己地抽泣著。許雅傾見了,心疼至極。她傾上前扶過茗娘的肩頭柔聲問道:“茗娘,你這是怎么了。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誰打的你?” 茗娘回過頭來望著許雅傾,眼里赫然多了一分怨毒。她拂開許雅傾,半較真半賭氣答道:“告訴你了又有何用。你幫不了我?!?/br> “你怎這般不信我。你不說,又怎知我?guī)筒涣四恪!痹S雅傾有點著急,她抓住茗娘雙腕,急切地追問道:“你倒是說啊?!?/br> 茗娘眉頭一擰,身子忽而前傾,她一手摟過許雅傾的脖子,沖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許雅傾是萬萬沒有想到茗娘會來此一招。她怔愣在原處,任茗娘在她唇齒間宣泄委屈。不過一會,茗娘就松了下去,她伏在浴桶邊緣,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 許雅傾皺著眉頭看著她,心底一陣一陣地復(fù)雜。沉默了許久,許雅傾生澀地開口:“茗娘。早知今日,又何必當(dāng)初。我不是沒有提醒過你……” 這一句話,讓茗娘倏然抬起頭來,紅著眼狠狠瞪著許雅傾,口中鋒利地叱道:“許雅傾,你真的好狠心!”說罷茗娘便沖出了門外。許雅傾獨自留在房里,身子慢慢往下沉,直到水將自己全然淹沒,用那種暈乎窒息的感受來將自己麻木。 此時庭院靜悄悄,一只鳥兒也不敢飛過那樣。在某個角落里,卻躲著一人,她目睹了全過程,雖然具體聽不見茗娘與許雅傾的對話,可從方才茗娘的行為來看,這兩人之間定然少不了牽扯。 那人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語:“這下可怎么跟小姐交代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