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今春如許GL_分節(jié)閱讀_20
秋月一聽,連連點頭,頓然臉上樂開了花那樣答道:“當然開心。跟公子呆一起我就開心。公子待我如親兄弟,逢年過節(jié)會買東西給我,知道我嘴饞,外出應酬回來也會給我捎吃的。還有茗娘,雖然有時候她很兇,但我生病時她都會寸步不離地照顧我?!?/br> 趙書丞心里有幾分感觸,他忽然很向往許府這樣溫馨的氣氛。便連主仆都可這般融洽相處,如同親人。想起自己在家時,下人對自己很是畏懼,除了交代工作,其余的話不會多說一句。風雪夜晚,忙到子時,便連茶水都無人替他更換,更別說一碗充滿關切與人情味的熱湯。 想到這,趙書丞稍有失落地嘆了口氣。 第9章 第九章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改成每周日、周三更新。 兩人這說著,許雅傾與趙書恩挽著手從正門走進來,秋月見了,喜笑顏開地站起來小跑過去喊道:“公子,少夫人!” 春泥跟在許雅傾和趙書恩身后,一跨進門就瞧見趙書丞竟然與秋月坐在階梯上說說笑笑,此番場面簡直比碰見凡人升仙還要稀奇。 趙書丞也隨之起身,他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衣擺上的塵土。許雅傾走到他身邊問候道:“趙兄可休息好了?” “許兄有心。一切安好?!?/br> “晌午到了,我這是來邀趙兄一同去吃飯。不知趙兄有沒有特別喜好的口味,任囂城里匯聚五湖四海的人,風味應有盡有。只要趙兄開口,我立馬帶趙兄去最好的那家品嘗。”許雅傾盛情說道。 趙書丞思考了一陣,開口說道:“任囂城里有一家食府叫看花樓。不知許兄可有聽聞?!?/br> “看花樓,我當然知道。江南遠近聞名的第一樓啊。不瞞趙兄,我一心想要跟看花樓達成海味供應合作,可去了幾回都沒碰見他們的東家。倒也成了我的心病。” 趙書丞聽完,一臉釋然說道:“那正好。今兒個許兄的病就有得治了。” “哦?此話怎講。” “我與看花樓的東家是老鄉(xiāng),都是鎮(zhèn)江府長大的。父輩就開始有生意往來。我這趟到任囂,一來是拜訪許兄,二來就是跟我這位老鄉(xiāng)敘敘舊,順道將許兄引薦給他。來之前我已跟那位三東家打好招呼了,這段時間他必然在任囂?!?/br> 許雅傾聽了,眼前一亮,連忙握住趙書丞的人感謝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要是能跟看花樓達成合作,怕是不久我們許趙二家產(chǎn)業(yè)能擴幾倍啊?!?/br> 乘許雅傾與趙書丞兩人談話空隙,春泥悄悄拽了拽趙書恩的衣袖,湊到她耳畔說道:“小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公子他到了許家后像變了個人。好像變得更善談了?!?/br> 趙書恩點點頭,隨即自豪說道:“我也感覺到了。興許是我家夫君為人善談,把大哥這座冰山也給感化了。” 兩刻鐘后,許雅傾等一行人移步到了看花樓里,晌午時刻,樓里正是最興旺的時刻。趙書丞與許雅傾領在前頭,隔著老遠,趙書丞便指著看花樓門前一個白衣人說道:“看來三東家早已等候多時了?!痹S雅傾順勢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約莫二十七八年紀的男子順著階梯走了下來,迎到了眾人面前。 “老趙,你可算來看我了。推了一次又一次。我快要失信于你了?!蹦悄凶用婷布毎浊逍?,面容干凈整潔,連眉毛與鬢角都被修理得很是工整??磥磉@位東家是一個非常講究的人。 “哪兒的話,我這不是來了么。倒是你,時常天南地北地跑,想要見你一面可比登天難?!壁w書丞回應道,說罷,他一手搭在許雅傾肩頭,將她往正中攬過,口中說道,“來,甚晴,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 趙書丞剛要開口,只見那白衣男子笑瞇瞇地答道:“許氏海味的大少爺許雅倫許公子嘛。早就久仰大名了。” 許雅傾心頭一頓,沒想到看花樓的東家居然認得自己這張臉。 “在下蘇甚晴,許公子多多指教?!闭f罷,蘇甚晴沖許雅傾拱手作禮,一只干凈細嫩的手,連指甲也被修得圓潤有致,讓人不住感嘆,這蘇公子還真是一個生活精致的人。 “敢情你兩是相聞不相識。這下正好,可算圓了這份緣。”趙書丞打趣著。 “其實我跟許公子在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就在任囂城梁城主的家宴上?!碧K甚晴笑道。許雅傾一聽,心中頓然慌了。許雅倫從未跟她提起過這事,她對此事可謂一無所知,萬一蘇甚晴問起,她答不上來豈非引人生疑。 “我……”許雅傾滿面為難,心想如何委婉地脫身。這時只見蘇甚又晴爽朗補充下去:“只是當時我初到任囂,無人無物。許公子不認得我也是正常的事。所以當時我們也只是簡單照過一面,沒有打招呼?!?/br> “原來是這樣。那就是甚晴你的不對了,當時不招呼人,這會忽然提起,你讓許兄很是尷尬,一會啊,罰你三杯酒。” 一聽說喝酒,蘇甚晴兩眼一亮,忙著點頭應是:“十杯都成。好了好了,我們別在門口說話,快進去,酒菜我都準備好了?!?/br> 蘇甚晴熱情地把許雅傾一眾人請到了看花樓里。門外擺放著幾排凳子,上面坐著等位的客,看花樓還熱心地拿出綠豆湯與瓜果款待等客,樓中早無虛席,人聲鼎沸,熱鬧至極。許雅傾走到三層樓處,從欄桿往下看去,心底不住微微驚訝,如此場面怕也只有看花樓里才能看見,其勢堪比極樂之宴啊。 蘇甚晴用來款待眾人的包廂在最頂層的最角落里,哪怕遠離喧囂,卻也仍能聽見一些醉客的高呼吆喝:“再拿一壇酒!” 蘇甚晴聽了,不住尷尬一笑賠禮道:“抱歉抱歉,我這兒酒多引醉鬼,時常都能碰到幾個喝得不省人事的,諸位見諒?!闭f罷,蘇甚晴高聲向門外的小二吩咐著,“可以上菜了。” 蘇甚晴落了座,兩眼不經(jīng)意向那一直默不作聲的趙書恩身上看去,見趙書恩低眉信手,乖巧地依在自己丈夫身邊,模樣實在可愛至極。他不住打趣道:“這位是老趙的meimei吧。三四年前在鎮(zhèn)江曾經(jīng)見過,不過那時她還是個小孩子,想不到一轉眼都長這么大,還嫁了人,現(xiàn)在怕是要改口喚許夫人了?!?/br> 趙書恩聽了,臉一紅,低下頭小聲喊道:“蘇,蘇公子好?!?/br> “是了,這回怎不見你那位容貌絕色的夫人?。俊壁w書丞正問著,只聽廂房門一開,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長著異域面容的女子抱著一壇酒走了進來,口中喊道:“甚晴快幫我拿一下,可重了?!?/br> 蘇甚晴連忙起身上去,替女子接過酒壇,口中滿是心痛地責道:“這種粗重活讓別人去做,從地窖搬到三樓來,這不折騰自己嘛?!闭f著,蘇甚晴把酒放到桌上,酒壇落桌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桌子也隨著震了震,可見這壇酒的分量。 “你不是說要招呼重要的人嘛,我怕別人挑的酒不夠好。所以我就親力親為了。”女子說罷,沖著蘇甚晴微微一笑,那一場面頓然讓在座所有人都心花怒放了起來。 趙書恩頗為驚艷地看著這個女子,眼中又是贊嘆又是羨慕。世間怎會有如此好看的女子,幸得她已成為了蘇夫人。 隨著女子落座,人總算齊全了。蘇甚晴站起身給所有人做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夫人,叫尤兒。”那叫尤兒的女子臉不紅心不跳,大方得體地向所有人點頭問好。當她雙眼看到趙書恩時,眉目間忽然泛起一絲興致,然后端起一杯茶走到趙書恩身旁來。 “這位趙家姑娘長得真標志。連我見了都忍不住喜歡。” “哎,人家現(xiàn)在可是許夫人了?!碧K甚晴點了句。尤兒笑盈盈地抬著茶杯向趙書恩示意道:“許夫人初來乍到,怕是還沒幾個相熟的朋友吧。平日他們忙著事情,自然就把我們擱在一旁,這樣的苦悶怕是只有我最懂了。以后你要是悶了,盡管到看花樓來找我。我們,可是同病相憐的人呢。” 趙書恩一聽,仰起臉來,看著這個精致漂亮的尤兒姑娘,心底不住一陣喜悅,她點點頭應道:“多謝尤兒jiejie了?!?/br> 尤兒這番話頗為意味深長,許雅傾聽了,不住轉面看向她。心里多了一些思考。蘇甚晴見了,自以為尤兒這番作法過于自作主張,他連忙把尤兒勸回來,然后將尤兒抱來的那壇酒開封,頓然酒香四溢,讓人頓然忘記方才發(fā)生過的一切。 許雅傾與蘇甚晴這等嗜酒人士,三杯酒碰過便結成了好友。眼下還連著趙書丞一道把酒暢談,尤兒十分體貼地侍在一旁照顧三人,添酒夾菜毫不怠慢,惹得許雅傾借著濃醉頻頻夸道:“蘇兄,你這夫人可真是,體貼,懂事,還省心啊!” 蘇甚晴紅著臉哈哈大笑,順手牽過尤兒自豪地說道:“那還用說,我跟尤兒十年感情?,F(xiàn)在已達我一個眼神,她便知道我要什么的地步。許,許兄你也加把勁兒,早早與許夫人培養(yǎng)這種默契,以后自然也如我這樣享妻福?!?/br> 尤兒聽了,嬌笑嗔道:“你別胡說八道,教壞許公子了。人家新婚燕爾有自己的過法?!闭f罷,尤兒不經(jīng)意看向趙書恩,卻見她此時兩手托著臉蛋,小嘴微微撅著,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尤兒放下酒壇,向趙書恩走去,直到她的手撫到趙恩才一副恍然驚醒的樣子,受寵若驚地看著尤兒問道:“怎,怎么了?” “見你一個人,怕你悶著。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趙書恩自然是心動,因為現(xiàn)今的氣氛實在讓她難受。可她兩眼又看向許雅傾,心里回想方才許雅傾說過的話,趙書恩遲疑了一陣,搖搖頭道:“我還是留下來照顧夫君吧。不然,我這個做妻子的可太不盡責了?!?/br> 尤兒聽了,不住一笑,然后她順著趙書恩身旁坐下,抬手抓了一把干果送到趙書恩面前,旋即道:“你跟許公子才成婚沒多久,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來的。不必因為我而給自己造成壓力。我跟甚晴,好歹也磨合了十年。你看得見今日的情形,卻看不見過去磕磕碰碰的樣子。” 趙書恩一聽,仿佛找到了心靈寄托那樣,她點點頭承認道:“我跟夫君自小就有婚約,成親之前彼此都沒有見過面。更不知他是如何的人。現(xiàn)今成親不足兩個月,很多事情都是他在遷就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