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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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說話?!蹦侨俗畈幌矚g的便是動輒呵斥奴婢下跪了,周王暗忖,同時也覺得自己荒唐可笑。 盼顧連忙站了起身,惶恐的心情略微平復,倒有了幾分過去的沉著。 “你心里應當清楚徐氏為何容不下你,昨日你在成國公府想來也與顧宜人面見過,你覺得你與顧宜人……是否相似?” “奴婢不敢與貴人相比……” “說實話。” 盼顧長長吸一口氣:“從前申郎君也只是認為奴婢的容貌與顧宜人幼年之時幾分相似,奴婢直至昨日才有幸目睹顧宜人的姿容,宜人乃月貌花顏婢子卻如蒲柳之姿,著實……并無相似之處?!?/br> “你既然也這樣認為,日后便休要再提這些舊事了。”周王舉步前行,盼顧剛覺如釋重負,這一松懈,竟然險些撞上了忽然又駐足的周王殿下,盼顧受此驚嚇幾乎沒有又再跪地告罪了。 “你可知道將你從妓家買出之人是誰?” “奴婢并不知情,不過奴婢從妓家脫身之后被安頓在了一處居宅,居宅里有幾個仆婦照管奴婢日常起居,并不肯透露誰是將奴婢從妓家贖身的恩公,后來忽有一個貴婦闖入居處鬧事,又有陶才人相請奴婢問清來歷,奴婢才知是陶家大爺將奴婢贖身?!?/br> “還真是這樣啊……”周王挑了一挑眉頭。 “不過奴婢心里也覺得蹊蹺?!?/br> “哦?”周王再是一個挑眉:“怎么蹊蹺了,如實道來。” “奴婢自從妓家脫身,一直未曾見過陶家大爺,且陶大奶奶雖說尋來喧鬧一番,并未受到陶家大爺阻止,但也不曾當真為難奴婢?!?/br> 周王笑了一笑:“你倒并不愚笨,還算機敏……盼顧,記得本王的話,你雖是陶才人薦入周王府,但你的主母是王妃并非陶才人,忠心事主,便包含了提醒王妃莫受閑言碎語挑唆,為居心叵測之人利用?!?/br> “奴婢謹記殿下教誨,必不敢對王妃心存二意?!?/br> “很好。”周王覺得今晚的散步仿佛有了一件也算意外之喜,他瞅著王妃身邊的婢女仿佛都不如盼顧更加機警,倘若盼顧確然是個聰明人,今后一心一意服侍王妃,周王府的內宅說不定能收獲一個得力的臂助。 于是這一晚周王散步歸來,便對明珠開誠布公:“我無意納盼顧為侍妾,將她調來王妃的居院是另有主張,王妃若有空閑,不妨替盼顧尋摸著姻緣,她是王 妃的貼身婢女,將來放了良籍婚配侍衛(wèi)應當不錯,不過這事王妃暫時先瞞著眾人,尤其陶氏。” “殿下這是何意?”明珠大惑不解。 周王無奈:“陶氏機心甚多,雖說淺薄,不過王妃心性純良恐怕會受她蒙蔽,還是多多提防著她才好?!?/br> “殿下可不能無端就下此決斷。”明珠正色道:“居心不良,于內宅婦人而言可稱罪錯?!?/br> “王妃就當我多疑吧?!敝芡蹰L嘆一聲。 他就知道無法說服自家公正無私的王妃,他的妻子也著實是太賢良了,正如祖母所言,若他真有位及九五的一日,王妃自然適合母儀天下,使六宮中的那些陰謀詭譎大大減少,不過他而今還征戰(zhàn)于奪儲,這場戰(zhàn)爭極其殘酷,董妃的機謀并不足夠安定周王府的內宅,王妃身邊確然需要臂助和幫手,陶氏是萬萬不能信任的,但陶氏卻有圣慈太后作為靠山,連他都難免投鼠忌器,在這關鍵時候必須顧忌節(jié)外生枝。 他必須和陶才人虛以委蛇,王妃卻還不肯與陶才人疏遠冷落……這還真令人憂愁,難道,這種事還需要向蘭庭請教對策?周王深深覺得自己丟不起這人,越更長嘆不絕了。 —— 袁箕這日面色凝重的回到內宅,脾氣還沒發(fā)出來,就見老妻掀了簾子入內,一臉的期待:“聽說朝堂上今日有御史彈劾皇后及皇長孫,情形如何了?成國公府的謀劃應當會大功告成吧,儲位一遭廢棄,皇上便立時恩顧賢妃娘娘及其父族,儼然也是對沈皇后徹底失望,沈皇后已經失了母儀天下的資格,只要賢妃娘娘登臨鳳座,齊王殿下不就成了名正言順的嫡子?秦王與周王還如何與齊王相爭?” 洪夫人不是沒有發(fā)覺丈夫臉色沉凝,不過她早已習慣了袁閣老端高威嚴的架勢,壓根不察她家夫主已經忍不住要暴怒了,一挑眉頭連連冷笑道:“顧氏那淺薄婦人,無非是仗著圣德太后及周王妃的勢才敢如此張狂,待周王失了勢,圣德太后怕都得從慈寧宮中遷出,趙蘭庭區(qū)區(qū)一介修撰還能護她橫行不成?我且看看到那時顧氏還敢不敢在我面前伶牙俐齒。” “夫人是早就聽聞了成國公意欲諫言廢后?” “那日宴會上,就有成國公府的親朋這樣言語了,皇長孫犯下樁樁罪行,與沈皇后一路來的包庇放縱脫不開干系,皇上既然都已經忍無可忍廢了皇長孫儲位,廢后豈不成了理所當然?要說起來沈皇后的德才出身確然多有不及賢妃,根本便沒有資格母儀天下?!?/br> “簡直一派胡言!”袁箕一巴掌拍在書案上,大覺掌心悶痛,捧著手腕連連甩了幾甩,怒視著洪夫人:“皇上廢黜東宮時如此遲疑,正是因為顧慮著皇長孫乃是孝慈太子的唯一骨血,下了決心將皇長孫廢黜是逼不得已!皇上甚至遲遲不下圣令將皇長孫遷至鳳陽高墻,只是幽禁于南臺,說明什么,說明皇上心里愧疚于有負父子祖孫之情!沈皇后乃孝慈太子生母,皇上縱然不念多年結發(fā)之情,又哪里連讓故太子的生母得以尊養(yǎng)都罔顧! 好端端的局面,竟然就這樣斷送,虧你還和顧氏這么個婦人斤斤計較,自覺可以揚眉吐氣了! 賢妃登不登鳳座齊王是不是嫡子有何重要?故太子之下有哪 位皇子還是嫡出?齊王居長,立長也為名正言順合禮合法,你們偏要多此一舉、畫蛇添足! 皇上此時心中正覺愧慟,萬家竟然躥掇著御史諫言廢后,有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上怎不氣恨萬家及賢妃?皇上這才剛給了賢妃、萬家一點甜頭,他們竟然就摁捺不住急于奪權,虧你也還覺得這等愚蠢之行順理成章? 沈皇后出身低微,縱便敬妃也出身低微,可宮里還有貴妃還有和嬪,還有多少出身世族的妃嬪,賢妃的家世便為首屈一指了?祖法早有規(guī)限,選秀不從權貴門第擢擇,沈皇后出身低微又如何,我朝自建國以來還不乏出身貧寒的皇后?你們指謫沈皇后的出身,就是斥誹祖法制定荒謬!” 洪夫人被袁閣老這番狂風驟雨般的斥責駭得瞪目結舌,半晌只知摁著胸口。 “先帝時的那回教訓看來你一點都沒有記在心上放在眼中,而今竟然還是如此愚昧糊涂,我看你日后也莫再出外去和官眷應酬了,橫豎不會對家門有一點助益,你若是……若是及時告知我成國公府竟然會動此愚蠢的念頭,我及時勸止,局面也不會惡化至此!你可知道,賢妃已經再度被貶斥,降位為賢嬪,齊王至今仍跪在乾清宮請罪呢!” 太師府里,春歸也聽說了這件其實意料之中的新聞,順口便對三夫人、四夫人提了一提,四夫人“撲哧”笑了出聲:“賢妃這才得封幾日?轉眼又成了賢嬪,萬家這回樂子可鬧大了,就看成國公府這回還會不會大宴賓客,恩謝皇上此番到底還是留了情,要干脆又把賢嬪降位為選侍,這場笑話就鬧得更大了?!?/br> “皇上的留情,說明還沒有徹底斷絕擇齊王為儲的念頭。”三夫人一語中的。 春歸頷首道:“畢竟出頭的是成國公府,連賢嬪都是受了遷怒,齊王在此情勢下也不至于仍然堅持廢后之諫,務必是要擇清他自己的,皇上雖說不會因此徹底對齊王絕望,但應當也會減分,袁閣老那伙人只用齊王居長應立儲君的論點,說服力就大大不夠了。” 這晚等蘭庭回府,帶回來比傳言更加豐富的消息:“秦王于朝堂上當眾否駁廢后之諫,稱皇長孫之罪不能牽連皇后,且更加反對將皇長孫囚于鳳陽高墻,秦王的諫言讓皇上大覺安慰?!?/br> “周王呢?” “殿下只是附諫秦王之請而已?!碧m庭道:“實則圣德太后已經早對皇上進言,皇長孫雖犯罪錯,不過既然已遭廢位禁于南臺已經算是獲得了罪懲,大無必要遷往鳳陽高墻囚禁,且皇后此時病重難起,若知皇長孫被囚鳳陽,大不利于病情康復,不為皇長孫著想,就算為了顧全夫妻結發(fā)之情,皇上也理當寬宥?;噬舷嘈胖芡醯钕聸Q不會違逆圣德太后,周王附諫就已經足夠了。” 如若周王效仿秦王當眾斥駁廢后之諫,反而顯得矯揉造作,他畢竟與秦王不同,周王有王太后一直照庇,從來不像秦王一樣在后廷的生活如履薄冰,他大可不必在皇父面前著意表示恭順,生怕一點疏忽就引起皇父的不滿。 在弘復帝的諸多皇子之中,除了故太子,數下來也確實是周王最受圣寵了。 “明日圣慈太后召我入宮進見?!贝簹w忽然說道。 蘭庭眉頭深蹙。 第502章 敬妃出戰(zhàn) 總是被傳召入宮的確是件讓人煩悶的事,且還是因圣慈太后的召令入宮,就不得不讓春歸打起精神應對了。 不過這回并沒有什么人半途攔截,轎子順順利利抵達順貞門前,春歸剛一落轎,便見丹陽子從門內出來,身后跟著個面熟的道童——莫問這家伙。 春歸是真沒料到有朝一日她竟然還能和小道在禁宮后門口巧遇。 自然少不得寒喧兩句了。 “道長一貫安好?小道長一貫也還安好?”春歸莞爾笑顏。 “顧宜人一貫安好?”丹陽子挼著一把長須和春歸互問安好。 小道被二人這番應酬客套惹得翻了個白眼,心說可都夠虛偽的,忍不住就搶白道:“明明一照面目睹彼此都是意氣風發(fā),不是多此一問么?” 春歸的笑意一點不減:“我瞅著小道長倒不像尚好的模樣,氣色灰敗得很啊。” 莫問一個白眼翻得險些沒把眼珠卡?。骸澳芎妹??都被大奶奶逼得賣身為奴了?!?/br> 在這兒還演上了?丹陽子斜了莫問一眼,挼著胡須搖頭晃腦道:“至少還未賣身皇室為奴,你小子就該當慶幸了?!?/br> 莫問:!??! 春歸裝作沒聽懂丹陽子的言外之意,繼續(xù)寒喧:“道長這是剛從內廷出來?” 又是一句廢話!莫問瞪了春歸一眼,認命地替大奶奶釋疑:“道長是奉圣令,替皇后娘娘診治病癥?!?/br> “未知娘娘玉體如何?” “娘娘病癥實乃心中哀慟所致,心結不釋,病癥起色緩慢,非乃太醫(yī)院無能,道長也只能開靜心養(yǎng)神的藥方讓娘娘慢慢調養(yǎng)?!?/br> 一問一答間竟然完全不理會丹陽子愿意不愿泄露“職務”,把老道都氣得翻了個白眼,顧宜人還真厲害,安插個耳目竟然都能安插得如此明目張膽! 順貞門內進來沒幾步,春歸只見敬妃迎面而來,慌忙上前見禮,敬妃親親熱熱的扶了春歸起來,陪著她一同往壽康宮去:“是圣德娘娘聽說了今日圣慈娘娘召請宜人入宮,特意令我與宜人一同前往,這也是防著上回 的事故,圣德娘娘擔憂圣慈娘娘身邊還有心存不軌的人挑唆,也是防著皇后慟怒未消,怕聽聞宜人入宮會行為難之事?!?/br> 春歸感激道:“多虧圣德娘娘及敬妃娘娘照庇了。” “應當的,宜人不需多禮?!本村贿厓河秩滩蛔〈蛄看簹w,笑意更加溫和了:“宜人和明兒既然是姐妹,我也全當宜人作自家晚輩看待了,再者皇后娘娘原本也是疼惜宜人的,若不是因為六郎,皇后娘娘又怎會為難宜人呢?” 這話說得幾分隱晦,不過春歸當然聽得懂這是敬妃在表達謝意,當然主要的功臣還是蘭庭,因為蘭庭輔佐于周王,敬妃才視庇護春歸在內廷的安全為理所應當。 “早前妾身在順貞門外正遇丹陽道長,才聽道長說起皇后娘娘的病癥呢?!?/br> “是心病?!本村鷫旱土寺晝海骸盎噬蠒r常前往坤仁宮寬慰安撫,奈何皇后娘娘不愿面圣,聽說日日只在寢宮里啼哭,連飲食都不愿按時進用,更別說按時服藥遵醫(yī)囑調養(yǎng)了。太后娘娘見皇后鬧得著實不像樣,皇上也為此寢食難安,苦思了不少勸誡的計策,都覺得不足以讓皇后娘娘安寧,正好前朝有御史彈劾皇后諫言廢位,且還提出應將皇長孫遷往鳳陽高墻囚禁,太后娘娘便讓人傳話給皇后,皇后竟然明白了太后娘娘的提醒,這才好了些,終于是愿意按時進食了,又指名讓丹陽道長診治病癥?!?/br> 春歸也能明白太后的言外之意——皇后且管可勁折騰吧,把你自己折騰得咽了氣,省得他人再廢力氣諫言廢后了,皇長孫沒了你這祖母的庇護,鳳陽高墻就是歸宿。 皇長孫還沒有娶妻,一入鳳陽高墻,孝慈太子這系血脈就算是徹底斷絕了,沈皇后又哪能不振作精神,至少保得皇長孫還能替故太子延傳子嗣。 春歸對于沈皇后不懷半點同情心,她甚至都覺得沈皇后如今遭遇的苦痛遠遠不夠抵償曾經的罪孽,她想不開才好呢,想不開至少后半生都將煎熬于不甘愧恨,否則沈皇后若得以頤養(yǎng)天年,蘭庭的苦痛與憤恨該如何平息? 壽康宮就在一望之間,春歸都能感覺到敬妃越來越緊張的情緒 ,她不由伸手去扶了一扶,果然感覺到敬妃掌心微涼,敬妃也是深深吸了口氣,頗有些難為情:“我雖說入宮多年,從前秉持的都是與世無爭清靜渡日的心愿,過去雖說也算是經過一些風浪,但也多有太后娘娘在前頭遮風擋雨,我是個最無用的人,當年著實也幫不上皇上什么忙……原也以為皇上登位后日子總算是徹底平順了,這些年來壽康宮對我雖不待見,幾句責難的話我倒也能挨受?!?/br> 說到這里又笑了一笑,稍稍用力握住春歸的手:“太后娘娘說得在理,殿下他既有志向,我這生母確然也應當更加剛強,總歸是兒子平安,母親也才能安享太平,為了殿下,我又哪能再怯弱下去。宜人也請安心,壽康宮圣慈太后雖說勢必是不愿儲位為六郎爭獲,今日也必定是聽信了賢嬪的挑唆不知存著什么為難人的想法,總之在禁內里,我都當保證宜人順順利利的進見平平安安的出宮。” 春歸往前與敬妃并沒有過多接觸,偶爾在壽康宮見到這位,也多見她是笑而不語,確然不是爭強好勝的性情,不過圣德太后應當也是料到日后周王想要達成志向,內廷里就少不得敬妃替他周旋,這回讓敬妃“出戰(zhàn)”壽康宮,雖說于敬妃而言算是一回磨礪,但在后運籌帷幄的王太后想必也是心有成算。 相比起上回慈慶宮險變,又明知江氏會讓她有來無回,這回壽康宮的召見的確不能算是大風大浪了。 為了緩和敬妃的緊張,春歸笑著多問了一句:“娘娘已經確定是賢嬪在后唆使了???” “昨日賢嬪受到貶斥,立即就去壽康宮哭訴了,沒多久壽康宮便遣了內臣去太師府傳令,太后娘娘就料到是圣慈太后又受了賢嬪的唆使,六郎說來難道不是圣慈太后的親孫兒?不過是因六郎是圣德娘娘教養(yǎng),與圣德娘娘更加親近,圣慈太后才不待見六郎罷了?!本村f著果然便冷靜下來,她的兒子并沒有做錯什么事,又怎容得賢嬪利用圣慈太后的小心思陰謀加害?她的對手并不是張?zhí)蠖侨f賢嬪,圣德娘娘說得對,她居妃位萬氏只居嬪位,如果這樣她還不能威懾賢嬪,今后就別想再于六郎有任何助益了。 第503章 非常自信 “敬妃為何來此?” 壽康宮的偏殿前,敬妃果然先遭到了宮人的阻攔,春歸打量了一下這位,與那密號“斑鳩”的宮人劉氏一般年歲,看妝扮也應當是貼身服侍圣慈太后的宮人,不過語態(tài)甚至比劉氏還要據傲,這時儼然是用鼻孔沖著敬妃,兩道細細的眉頭也彎彎高舉著,淺薄張狂得很。 “奉圣德太后之令,一陣后引顧宜人往慈寧宮拜見?!?/br> 若是換了別的宮人,敬妃完全可以不搭理,但這兒畢竟是在壽康宮,且這宮人又顯然是奉張?zhí)笾钤诖藬r阻,敬妃這才回應一聲。 “圣慈太后召見顧宜人在前,敬妃還是先請回吧,待圣慈太后與顧宜人說完話自然會放顧宜人往慈寧宮?!?/br> “圣慈太后若不愿接見本宮,本宮自當候于殿外,不過還請女使代傳圣德太后囑令,召賢嬪立往慈寧宮進見?!本村?。 “賢嬪正陪圣慈太后閑話……” “圣德太后召賢嬪是為教誡!女使若不愿代傳太后之令,只好由本宮親自傳令了。”敬妃雖說已經掌理了一段時間的宮務,而今又還兼著主持選秀的職責,不過她性情溫和柔順還從來不曾像今日一樣端起一宮之主的威勢來,懾得那宮人一怔,回過神時敬妃已經領著春歸進了偏殿。 宮人暗道“糟糕”,忙不迭地跟了進去,不待敬妃見禮便先行告狀:“奴婢說了不讓敬妃進見,敬妃卻仗著圣德太后之勢強闖壽康宮……” “非本宮冒犯娘娘,實因奉圣德太后之令傳召賢嬪往慈寧宮聆聽教誡,娘娘宮中女使不愿代傳太后指令,本宮只好親自來傳賢嬪。”敬妃禮見后站得端直,雖是強撐威勢,但話說得還算不急不徐、不卑不亢。 春歸認為出場十分漂亮,可以打個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