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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首輔家的長孫媳在線閱讀 - 第145節(jié)

第145節(jié)

    “兩位長輩的確不是沒有見識的人,想來縱然是請女醫(yī),也不至于聽信那些巫術(shù)邪說,只輝輝自己也千萬不能大意,要是經(jīng)女醫(yī)看診,當(dāng)真形成疾癥,還是要請擅長婦人癥的大夫醫(yī)治……你也不用過于焦慮,縱便一時子嗣艱難,好生調(diào)養(yǎng)著總會好轉(zhuǎn),我們兩個都還年輕,子嗣的事也不急在一時。”

    可遲早還是要急的,春歸沮喪的想。

    要萬一過些年,她仍然不能有孕,別說老太太會焦急,就連蘭庭怕也會心生異想,徐mama的話并非沒有道理,太師府可不比得自家,蘭庭作為長孫且還是家主,怎么可能接受膝下無子?到時最好的結(jié)果,也無非是不以無子這一七出之條出婦罷了,納妾是免不了的。

    春歸固然不愿和其余女子共侍一夫,但也總不能強(qiáng)求蘭庭到時仍然守著不納妾室的諾言,那么是該和離呢,還是只能妥協(xié)讓步?

    春歸覺得自己是應(yīng)該和離的,但前提是那時她已經(jīng)有了自立門戶的能力。

    那么難道從現(xiàn)在開始,就需要未雨綢繆?

    這個時間不會太長,至多三年之后,蘭庭及冠仍然無子,太師府的諸位尊長一定不會置之不問,到時就需要作出是去是留的抉擇了,身后沒有父母雙親可以依靠,春歸深深以為自己不能再得過且過,否則……等事到臨頭,她除了隱忍妥協(xié)根本沒有別的選擇,為了生存而違背己愿,那樣的人生也太艱澀了。

    她不想成為怨婦,她也答應(yīng)了阿娘必須好好活著,再說她也的確鄙夷那些明明可以活著卻選擇輕生的懦弱之徒。

    時日緊迫,為了不讓自己落得悲涼境地,春歸決定立時好生計(jì)劃安排退路。

    這晚上許是因?yàn)樾挠兴?,夢境也不踏?shí),恍惚里她懷抱著一個嬰孩兒,rou乎乎白凈凈的惹人疼愛,她彈著舌頭發(fā)出脆聲逗著嬰孩兒發(fā)笑,忽然卻來了個仆婦,將她懷里的嬰孩兒抱走了,那不是她的孩子,春歸在夢里都很清楚這個事實(shí)。

    夢境里她總是躲躲閃閃,偷窺著孩子從牙牙學(xué)語到蹣跚學(xué)步,孩子撲到另一個女子懷里高興的喊著“母親”,而總是躲閃著的她心里是那樣難過,不是因?yàn)槎始?,是真正的難過,難過自己沒有辦法擁有自己的孩子。

    醒來時,枕邊已然清冷了,涼涼的葦席并沒有余留

    蘭庭的體溫,這個盛夏里難得的清涼天,卻讓春歸悶悶不樂。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像已經(jīng)遭遇確判了一樣,遺憾一生只能孑然孤獨(dú)。

    斥鷃園里,飄來了顧纖云的魂魄,春歸等著她先開口,魂魄卻長久的沉默著。

    一人一魂,各自都有自己的凄惻。

    小雨淅淅瀝瀝落下,雨霧彌漫在花樹之間,廊廡里連青萍都在開開心心的享受著雨天的涼爽,伸出手去,任由雨滴落在掌心上,一張張愜意的笑臉,安享著現(xiàn)世靜好。

    春歸都甚至開始羨慕她們了。

    “真是一條平坦的途徑啊?!倍吅鋈豁懫鹨粐@。

    春歸去看身影被炕床一分為二的顧纖云,她也正望著窗外,眼睛里前所未有的平靜清澈。

    “你……看到往渡溟滄的路徑了?”春歸問。

    “是,干干凈凈一條路徑,我只要沿著這條路走,就算徹底終結(jié)這一世的輪回之苦了?!?/br>
    “那你還猶豫什么呢?”

    “是不該猶豫了,我的妄執(zhí)已消,就像大奶奶判斷的一樣,原來我根本就不是因?yàn)橥春揄n氏?!彼K于把目光從窗外收回:“我這一世,的確該怪自己蠢鈍,錯過了對我一片摯誠的良人,到死甚至都不知道程敏的心腸,真可笑啊,妄執(zhí)竟真是源于無法和他長相廝守的癡心,真恨我自己不是徹底的貪慕榮華?!?/br>
    “那你現(xiàn)在可恨他?”

    “當(dāng)然是恨的,但恨又有什么用呢?不再癡情,才是我的解脫?!鳖櫪w云微笑,笑得像個觀音菩薩似的,但接下來就是一句話:“我是不會讓我痛恨的人好過的,我知道,只有大奶奶能挫毀他的計(jì)劃,讓他到頭來,也死不瞑目!”

    “你也太高估我了?!?/br>
    “玉陽真君不會隨便擇中大奶奶,更不會無端讓大奶奶替我消解妄執(zhí),玉陽真君所想,無非是讓我對大奶奶知無不言罷了,程敏想要謀儲,他的確和魏國公早有勾聯(lián),我親耳聽他和孫崇保密談,若無莫問道長和大奶奶橫插一腳,柴胡鋪命案本來應(yīng)由孫崇保揭露,孫崇保錯失憑借此一事件平步青云的機(jī)遇,程敏安慰他稍安勿躁,說魏國公自然會再安排,讓孫崇保得到監(jiān)生歷事的機(jī)會?!?/br>
    “那你可知魏國公背后是哪個皇子?”

    “傀儡,必為皇八子!”顧纖云一口咬定。

    第327章 仍然搶手

    渠出突然被春歸召回,有點(diǎn)莫名其妙兼憂心忡忡,浮在魚塘上就迫不及待張口問:“可是英國公府的事節(jié)外生枝?難不成連大奶奶都不能證實(shí)那程玞的惡行?”

    “我且問你,盯著那田莊可有收獲?”春歸照常掌控著談話的節(jié)奏。

    “田莊里的人都謹(jǐn)慎得很,有幾個像是知情人的,都絕口不提重傷男子的身份,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莊子里藏著這樣一個人,連那莊主的妻兒恐怕對此事都一無所知,那人就是被關(guān)押在個密室里,仍有大夫替他療傷,一日三餐也沒斷過,莊子里并沒什么人再虐折他,至于那莊主,也沒和什么可疑的人私下聯(lián)絡(luò),橫豎我是沒發(fā)覺這家人和魏國公府有何瓜葛?!?/br>
    看來魏國公府確然是個十分機(jī)警的人,春歸作此確斷。

    “這會兒子程玞事發(fā),想來魏國公應(yīng)當(dāng)更會警惕了,再繼續(xù)盯著田莊恐怕也不會再有收獲,你干脆前往魏國公府盯著,只是魏國公交游廣泛,且行事警慎,這件事恐怕比過去任何一件窺察都要不易。”春歸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魏國公和英國公世子勾聯(lián),樊家命案與此兩人脫不了干系,便想與其盯著一介聽令于人的田園莊主,還不如直接將重點(diǎn)放在鄭秀身上,她想想又補(bǔ)充道:“尤其莊嬪的本家承恩伯府,既和魏國公府有些牽三搭四的姻親關(guān)系,且對于今上繼位論來也有功勞,兩家來往交際一直便頻繁,對于這事皇上應(yīng)當(dāng)也知情,并不會特意交待廠衛(wèi)留心,但你可不能放松警惕,務(wù)必仔細(xì)兩家的商會密談。”

    渠出翻了個白眼表示她知道該怎么做,不屈不撓地追問:“英國公府那件事究竟有結(jié)果沒?大奶奶有沒有證實(shí)程玞的罪行?”

    春歸看了渠出一眼:“你對這事倒是上心得很?!?/br>
    “好歹是玉陽真君的指令,我當(dāng)然得上心些,且大奶奶的脾性這樣倔,既然察知韓夫人不是什么罪大惡極之輩,必定不肯依顧纖云所求設(shè)計(jì)陷害她,顧纖云的妄執(zhí)若未消解,大奶奶不怕,我可怕玉陽真君怪罪我辦事不力?!?/br>
    顧纖云的妄執(zhí)可不在程玞身上,渠出這解釋當(dāng)真附會穿鑿。

    但春歸沒有拆穿她,如其所愿的把英國公府一案簡單告訴,也像根本沒察覺渠出關(guān)心的并非顧纖云一般,告訴她顧纖云已經(jīng)往渡溟滄讓她不用擔(dān)心玉陽真君會怪罪。

    渠出又果然追問:“程玞的罪行雖然曝露,但難道因?yàn)樗携偛【湍苠羞b法外了?”憤憤不平的神色簡直直接畫在了臉上,魂影兒都往魚塘里沉了下去:“他有這樣的心魔,要怪也該怪自小把他送去外家不聞不問的父母,該怪對他一點(diǎn)不念親情的外祖父和舅舅們,干凈文等等婢女何事?這還真是發(fā)瘋都只敢沖地位卑微者,難不成為奴為婢的,就活該被虐殺!我看這人世的律法根本就是有失公允,遵紀(jì)守法有何用處?就該像那屠狗客一樣快意恩仇,把這些惡人統(tǒng)統(tǒng)殺個干凈!”

    “你該知道

    即便是讓程玞償命,他也只得以解脫往渡溟滄再經(jīng)輪回,在人世間雖說算是得到了懲罰,從根本上說來他其實(shí)并無太多苦痛,而他現(xiàn)在活著,卻徹底被父祖放棄,程決和程敏意圖權(quán)位,這下子徹底不能再掩蓋程玞的罪行,為了自保止損,必定會將他嚴(yán)加看管,省得他再害殺人命讓整個英國公府都受牽連?!?/br>
    春歸靜靜地看著渠出,此時像是苦口婆心的勸解:“程玞的余生,如困牢獄無異,且莫說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即便是布衣平民,況怕也不會答應(yīng)將女兒送入火坑,世人的指斥避忌會伴隨他的終生,且英國公府得勢時他固然還能得享溫飽,一旦英國公府失勢,他的日子又會如何?這樣活著,豈不比一死了之更加痛苦?”

    渠出冷笑:“我還以為大奶奶不信天理循環(huán)呢?!?/br>
    “我信的是世事到底不能圓滿,正如從古至今無論天道還是律法,其實(shí)都不存絕對的公允,有時我們眼中的惡人并非沒有可憐之處,有時風(fēng)光體面的人也并非不存哀惻,我們以為那些逍遙法外的人,或許其實(shí)早就受到了譴懲,無論是對亡魂還是生人,妄執(zhí)也許都是比任何刑罰更加嚴(yán)重的懲處?!?/br>
    渠出輕哼一聲,卻到底沒再爭辯,大約是心里的戾氣總算消散了幾分,竟再想起一件蹊蹺來:“我那日聽凈持和她妹子凈善交談,說的都是猜測的話,壓根沒提凈文曾經(jīng)目睹程玞虐殺凈心、凈守的事,大奶奶是怎么知道的凈持竟然是這樣重要一個人證?!”

    “從顧纖云告訴我凈文的確是被剜去雙目割傷面頰以及斬除手腳時,我就知道了凈持的憂懼并非僅僅基于猜測,她告訴凈善,她夢見凈文是這樣的死狀,我當(dāng)然不信亡魂托夢的說法,所以我斷定,凈文必定了目睹了程玞的惡行,且如實(shí)告訴了凈持,所以當(dāng)凈持疑心凈文也遭虐殺后,才能有和真實(shí)無異的噩夢。否則程玞院里的婢女雖然對他都懷畏懼,怎么誰也不像凈持一般惶恐不安?因?yàn)樗齻冋l也沒有凈持知道得多,她們對于程玞的畏懼,只不過基于程玞的喜怒無常而已。”

    未過幾日,春歸就聽說了關(guān)于英國公府殺傷一案的結(jié)果——

    韓夫人親口承認(rèn)了良妾顧氏為她所害及縱子行兇兩件罪行,但一來程敏力證顧氏有罪在先妒害大婦,大理寺認(rèn)定韓夫人為情有可原,至于縱子行兇,這罪名原本也有些牽強(qiáng),韓夫人至多只是為兒子隱罪,本人并沒行為毆?dú)⑴镜淖镄?,不僅英國公父子上請寬宥,還有不少朝臣也都認(rèn)為韓夫人不應(yīng)承擔(dān)刑罪,故而也只是皇后下旨申飭,罷奪了韓夫人的誥命,令其長祈于佛堂懺悔罪責(zé)。

    至于程玞,也果然因?yàn)楝F(xiàn)行律法老幼廢篤可以收贖的律條不受刑懲,只勒令英國公及程敏必須嚴(yán)加督管,倘若再有放縱程玞虐殺人命之事,將追責(zé)其父祖尊長督管不嚴(yán)之罪。

    此日春歸去躊躇園問安時,正聞彭夫人陪著老太太閑聊,說的就是英國公府鬧出的這件“新聞”。

    “蕭

    氏前些時日還在我跟前念叨,她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話,說是英國公府想替程七郎求娶沈閣老的嫡孫女兒,只是沈家遲遲沒有答應(yīng),或許是因?yàn)橛眶[著要休妻的事有所顧慮,她還說韓夫人到底和蔣夫人不同,這么上好的一門姻緣,沒想到舒娘子還在挑三揀四,她話里話外的透露,無非是想求我替大姐兒謀劃婚配程七郎?!?/br>
    春歸:……

    蕭姨娘哪有這么大的主意,一聽就是二夫人借機(jī)在老太太跟前上眼藥,陷謗蕭姨娘妄圖干預(yù)大姑娘的婚事。

    “媳婦那時還想,蕭氏也真夠不自量力的,大姐兒雖則是咱們軒翥堂嫡正一支的長孫女,到底是庶出,且誰不知道英國公府的嫡長孫病弱,程七郎恐怕日后還有希望襲爵,怎會答應(yīng)讓程七郎婚配庶女?沒想到,轉(zhuǎn)眼就鬧出這樣一件稀罕事!聽說啊,黃華坊的莫家,昨日竟然請了媒人上英國公府提親,說是愿意把女兒許配給程七?!迸矸蛉诵Φ煤喜粩n嘴。

    老太太奇異道:“竟然還有上趕著把女兒嫁給個瘋篤的?”

    “老太太忘了?莫家那姑娘是個天生癡傻的,如今長大十七、八歲,連吃口飯都要下人喂進(jìn)嘴里,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莫家老爺為了她的婚事,愁得胡子都白了,要我說,這樣的女兒養(yǎng)來也是累贅,早該讓她病故了,可憐莫家還有幾個姑娘,婚事都被她們家的大姐兒給拖累了,官宦家的千金嫁給商賈竟然還被嫌棄?!迸矸蛉诵Φ檬謿g樂。

    春歸只覺齒寒,站在旁邊強(qiáng)忍著沒有指責(zé)彭夫人同樣也是當(dāng)娘的人,心腸怎么這樣惡毒。

    偏老太太還說:“你這樣一講,我倒是記了起來,怎么莫家的大丫頭還活著么?不過一個癡傻一個瘋篤,說來也絕配了?!?/br>
    “可不是這么說,但奈何英國公府不這樣想,幾乎沒把媒人給打出去,說什么寧愿程七郎終生不娶,英國公府也看不上個癡女傻婦,英國公府竟然敢說這話,恐怕是程七郎早晚會病重不治了。”

    老太太頷首道:“英國公一貫果斷睿智,從前是不知道程七郎這個孫兒既有癇證又還癲狂,如今這事鬧出來,斷然不容家中養(yǎng)著這么個禍害,要說來也是韓氏的過錯,生兩個兒子,一個體弱多病一個更加不堪,英國公世子倒是個重情的人,就這樣還沒出婦,話說回來,倘若英國公世子決意出妻,倒不是不能考慮……大丫頭雖是庶出,但也是記在你這嫡母名下,且年輕體健不說,性情又最是溫順,程世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挑剔?!?/br>
    春歸:?。?!

    好在蘇嬤嬤接了話:“侯爺說了程世子既然愿意為韓氏上請寬宥,必然是無意出婦的,一來韓家人必定還有不少人在朝中為官,再者程大郎的身體正在逐漸康復(fù),且極有可能喜添貴子,老太太就別想著這事了,倒是程三郎若真寫了休書,正該和蔣夫人走動走動,說不定能促成程三郎和侯府三姐兒的姻緣?!?/br>
    春歸這下徹底嘆為觀止了。

    第328章 薛郎獻(xiàn)計(jì)

    蘇嬤嬤說的侯府三姐兒,是安陸侯的嫡長孫女,也就是惠妃的嫡親侄女兒,春歸的印象中是個寡言少語格外內(nèi)向的姑娘,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害生的緣故,在春歸面前才是表現(xiàn)出這樣的性情,但那姑娘才多大?和蘭心meimei應(yīng)當(dāng)年紀(jì)相仿,比程瑜足足得小一輪有多了吧?且程瑜還沒休妻呢,就被安陸侯給惦記上了?安陸侯就真不怕孫女兒再步謝四娘的后塵?

    老太太也連連搖頭:“這怕不妥吧,三姐兒好好的侯府嫡婦千金,怎能給人做繼室?”

    “怎能是做繼室呢?”蘇嬤嬤忙道:“老太太糊涂了,程三郎是出妻又不是亡妻,三姐兒嫁進(jìn)去也是堂堂正正的元配正室?!?/br>
    “可程三郎既不能襲爵,又還是個白身,和三姐兒哪里算作般配?”老太太難得的對安陸侯的意愿表示異議。

    “就算程三郎不能襲爵,但這姻緣若是成了,和英國公府也是正經(jīng)的姻親,這樁婚事,就連惠妃娘娘也覺得可行?!碧K嬤嬤仍然堅(jiān)定聽從安陸侯的主張。

    “可程三郎之下還有好幾個郎君……”

    “程四郎已經(jīng)娶妻,程五郎也定了婚事,程六郎是庶子所生,后頭的八郎、九郎等幾個,要么是庶子要么還沒這么快議親,侯爺?shù)南敕ㄊ恰M快和英國公府結(jié)為姻好,程三郎到底是嫡子所出的嫡孫,且為一房長孫,縱然無意經(jīng)科舉入仕,想來英國公也會想辦法替二房的長孫謀個蔭職,這樣看來也不算委屈三姐兒,再者三姐兒的婚事,到底不比得大哥兒要緊!”

    蘇嬤嬤這話說得有些隱晦,但老太太可算是聽明白了,春歸也明白了安陸侯的打算。

    江三姑娘未到婚齡,但想來英國公府也不會急著讓兒媳進(jìn)門,橫豎程瑜就算是出妻恢復(fù)單身,膝下總歸是已經(jīng)子女雙全,后嗣無憂的前提下,晚個幾年明媒正娶對英國公府而言不算不能接受的事,但只要定了親事,安陸侯府和英國公府便能算作姻親,那么有英國公府助勢,安陸侯的嫡長孫就更有機(jī)會求娶權(quán)門豪勛的女兒。

    分明就是把女孩兒當(dāng)作棋子,安陸侯才懶得管孫女的婚姻生活是否美滿呢。

    趙大爺說得對,安陸侯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春歸的情緒算是因此徹底敗壞了,偏偏還有彭夫人火上澆油,她斜睨著春歸一臉的冷笑:“要媳婦說來,要不是易夫人

    還在替謝氏轉(zhuǎn)圜,英國公府只怕早就出具了休書,此事哪能拖到如今還沒有個決斷,白白耽擱了寶姑娘的姻緣?!?/br>
    她這回的話沒被老太太無視,一把就抓住了春歸的手:“好孩子快坐下,聽祖母仔細(xì)同你講,寶兒你也是見過的,無論出身還是品性都要比那謝氏好上千百倍,且她畢竟也是庭哥兒的表妹,不像謝氏,和咱們家無親無故全然就不相干,要論來易夫人和謝四娘,無非是因?yàn)橹x昭儀才有一點(diǎn)瓜葛,真犯不著為了個外人,開罪英國公府。易夫人轉(zhuǎn)眼兒就要認(rèn)你當(dāng)干女兒,今后晉國公府也能算是你的本家,不妨你對易夫人說清楚這其中利害,要若英國公府休了謝氏,和安陸侯府聯(lián)姻,對太師府和晉國公府可都是兩頭有益的事。”

    利害還能這么算的?

    董明珠眼看就成周王妃,晉國公府又哪能替安陸侯府助勢為女婿周王樹立勁敵?易夫人再怎么待春歸視如己出,總不可能胳膊往干女兒這頭拐有損自己的親生女兒,老太太這游說的話……委實(shí)讓春歸無言以對。

    但她想想還是答應(yīng)下來:“孫媳會將這話轉(zhuǎn)告易夫人?!?/br>
    “好好好!”老太太把春歸的手背拍得啪啪作響,笑得合不攏嘴:“這件事宜早不宜遲,不如你今日就去見易夫人?雖說沒先送帖子就登門拜訪是有些冒昧,不過易夫人既說了要認(rèn)親的話,總不至于埋怨你,要不你就把過錯往我老婆子頭上推,說長者令不敢違,易夫人就不能夠再介懷了?!?/br>
    春歸就借著老太太的“支配”,順順利利去了趟晉國公府,但當(dāng)然不曾游說易夫人一個字,反而打聽謝四娘和程瑜可曾悄悄的商量出對策來。

    她沒想到正好是這日,程瑜再次被好友薛秋白拉去家中飲酒。

    “你堂弟程七的事你可都聽說了?”薛秋白這樣問。

    程瑜搖頭苦笑道:“也只有秋白才會這樣問我了,知道我一貫不入父祖的眼,就算一應(yīng)家事,長輩們也不會特意還告訴我一聲兒,且我這段時間,也當(dāng)真無睱顧及這些旁雜,不過七弟這件事,外頭都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我總不能一點(diǎn)風(fēng)聲不聞。”

    他就算不想聽不想管,他的母親蔣夫人也會在他耳邊念叨,也自然都是些興災(zāi)樂禍的話,居然還認(rèn)為英國公府有程玞墊底,終于顯得程瑜還不算最荒唐無用的子孫。

    “你既聽

    說了,我也就不再復(fù)述,澤優(yōu),在我看來你家里雖鬧出這樣一件丑聞,但對你而言可能反而算是轉(zhuǎn)機(jī)?!毖η锇诐M臉的計(jì)謀一腔的盤算,細(xì)細(xì)同程瑜分析:“令祖父和伯父雖說努力制造輿論平息物議,但明眼人心里都清楚真正害殺良妾縱子行兇的人究竟是誰,令祖父在這節(jié)骨眼上,行事必定會有所收斂,也就是說英國公府很需要韜光養(yǎng)晦一段時間,淡出世人的視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