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百鬼寵物店、執(zhí)筆裁音GL、皇后難為(H)、王女攻略紀(jì)實GL、今晚月色真美、配角也要刷愛意值 完結(jié)+番外、少爺,快上我【簡】、他只是想睡我(H)、再世仙妻 完結(jié)+番外、[綜]黑魔王日常
還能利用錦衣衛(wèi)這樣cao作?春歸愕然。 但她一琢磨,這也的確是個萬無一失的辦法,只不過便宜了太孫無非挨一場訓(xùn)斥,且反而會讓太孫身邊的jian邪暴露,這對于謀儲的大業(yè)而言并無收益。 “今日陶鎮(zhèn)使直接問我,是否心生廢儲之愿。”蘭庭突然道。 把春歸嚇得慌忙四顧 ,當(dāng)再一次確定了四周無人后才問:“那逕勿怎么回應(yīng)的?” “我承認(rèn)了以我看來太孫并無明君之質(zhì),不過諫言廢儲需行正道,不能走陷害引誘這樣的邪途,如此方才能稱忠于君國?!壁w修撰這時且還一本正經(jīng)。 “這話若被陶鎮(zhèn)使稟告皇上當(dāng)真無礙?”春歸還是不放心。 “皇上倘若直接問詢,我也唯有這樣奏應(yīng)方不犯欺君之罪,不過我如今只是翰林院一介修撰,還無權(quán)奏諫儲位廢立這等君國大事,且陶鎮(zhèn)使既然選擇了直接詢問,他也不會把我這話主動稟告圣聽。”蘭庭極有把握:“陶鎮(zhèn)使如今的職責(zé)是嚴(yán)察太孫身邊不軌之臣,我的請求,符合他的職責(zé),并不防礙他忠事君王,且陶鎮(zhèn)使及時阻止太孫暗殺朝臣的罪行,是為固儲位,只有功績而不擔(dān)錯責(zé),他能排除險難走到如今的地步,自然能夠判斷如此清晰的得失?!?/br> 說完這話蘭庭又看向春歸,帶著微微的笑意:“我向陶鎮(zhèn)使告辭之前,他提起一事,說今日英國公府天陌別館鬧生一起事故似乎是輝輝的手筆。” “?。 贝簹w重重一聲驚嘆。 廠衛(wèi)果然是令人恐怖的存在,她行事已經(jīng)這樣小心了,結(jié)果還是不能瞞過這些鷹眼。 “是小道硬求著我出手相助,且我想著,這件事也的確關(guān)系到沈五姑娘的終生,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沒想到竟然驚動了錦衣衛(wèi)!”春歸小心翼翼地仰視著蘭庭:“這回是我自作主張了,不會對逕勿有所妨害吧?” “我現(xiàn)如今都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呢,陶鎮(zhèn)使本打算說給我聽,我想不如回來聽輝輝的說法更好?!碧m庭微笑,看他這情態(tài)倒不像有任何妨害的樣子。 春歸于是把英國公府的事兒細(xì)細(xì)道來,還沒說完整,兩人已經(jīng)抵達(dá)了舊山館,而且更沒想到的是舊山館今日已經(jīng)先一步被人占據(jù)—— 剛繞過一面碧蘿攀繞的山石,就聞晚風(fēng)送來陣陣琴音,春歸抬眼一望,只見底閣當(dāng)中,紅衣女子正在撫琴,閣里閣外,好些個婢女低首靜立。 在往前走幾步,春歸看清了撫琴的女子正是她的小姑子蘭心meimei。 第325章 小酌“風(fēng)波” 舊山館這個琴室,理論上來說并非某個人私有,而對太師府居住的所有人開放,蘭心meimei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算什么咄咄怪事,但舊山館幽僻,這個時候又幾近天黑,再加上二meimei從前兒可未涉足這種在她看來格外簡陋的館舍,在這幾件前提之下,就顯得舊山館里似乎專心撫琴的姑娘此行蹊蹺古怪了。 趙大爺七、八日前回府專門歇宿舊山館的事件在太師府來說自然不算隱密。 春歸便不由得斜睨身邊男子,心說途中遇見幾位小叔子恐怕已經(jīng)不是純屬巧合了,這下可好,舊山館干脆就被二meimei先一步占據(jù),怎么都有種趙大爺雖然未納妾室可仍然有不少人圍繞著爭寵的感覺,這長兄魅力也真是無敵了。 蘭庭在二層小樓外站住步伐,倒是的確用心在聽二meimei撫出的琴曲。 待一曲音沉,他才入室,二meimei也從琴凳上站了起身,格外知禮的沖兄嫂福身,仰著滿懷期待的小臉說道:“這些時日以來托了嫂嫂的福,琴藝得到阮中士的指教,我自覺是有極大的長進(jìn),不知哥哥以為如何?” 春歸聽著二meimei嬌俏清脆的口吻覺著無端的蹊蹺古怪。 要知她的這位小姑子除了在老太太跟前偶爾撒嬌之外,對待包括彭夫人在內(nèi)的其余人,可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勢態(tài),卻只有當(dāng)面對蘭庭時頗顯得拘謹(jǐn),尤其是因為荼蘼事件被兄長教訓(xùn)后,回回相見兄長越發(fā)謹(jǐn)小慎微,怕是對大老爺這位父親都沒有如此敬畏,像此時這樣的撒嬌賣乖,橫豎春歸是第一回 見。 蘭庭卻不在意,但長兄嚴(yán)肅的態(tài)度仍舊維持著:“連貫方面確然有所長進(jìn),只是cao琴時仍然分心而失專注,且聽得出來炫技的意圖,老毛病始終沒改?!?/br> 二meimei上揚(yáng)的嘴角就耷拉下來:“連阮中士都說我這年紀(jì)琴藝已是十分難得了,至少……”黑漆漆的眼睛往春歸這邊一看:“比嫂嫂都要精進(jìn)些?!?/br> 春歸:??? 小姑子怎么突然改了對她人前佯裝敬服的作風(fēng),居然直率坦蕩的和她攀比起來,這還真是讓人不習(xí)慣。 “不如也請嫂嫂cao琴,讓哥哥做個評判。”二meimei極不服氣的挑釁。 春歸呵呵笑道:“不用比,我服輸?!鞭D(zhuǎn)臉對蘭庭道:“大爺也太嚴(yán)厲了,二meimei的技藝既有長進(jìn),大爺理當(dāng)鼓勵才是?!?/br> 二meimei又趕著開口:“哥哥嚴(yán)厲些才是為我好呢,阮中士也講過良藥苦口忠言逆耳的道理,怎么嫂嫂倒反而慫恿著哥哥慣縱我了?” 春歸:?。?! 好吧,她實在鬧不清小姑子的葫蘆里在賣什么藥,覺得自己還是緘口比較明智。 蘭庭一本正經(jīng)地頷首:“你要真明白這道理才好。” 而后春歸就眼睜睜看著蘭心meimei嚴(yán)肅認(rèn)真的又再行禮:“嫂嫂雖已免了我的禁足,應(yīng)是看著我的確知錯悔改的緣故,但我理應(yīng)正式認(rèn)錯,向哥哥保證再不敢犯待下苛虐的過錯。” 春歸默默去看樓外一輪月上枝頭。 但她又聽見劍青上前也為二meimei作證:“姑娘確然是將大爺?shù)慕虒?dǎo)謹(jǐn)記心頭,這段日子對待奴婢們都是輕言慢語,上回大奶奶聽信讒言,誤解奴婢 因著jiejie的緣故心懷記恨,也是多得姑娘在二夫人跟前替奴婢辯解,又打消了大奶奶的疑慮,奴婢才沒被罰去莊子里受苦?!?/br> 這黑狀告得,多么的一目了然啊,春歸竟無話可說。 “你jiejie是誰?”蘭庭蹙著眉頭給了劍青一個正眼。 “奴婢的jiejie是劍碧?!眲η噙B忙道:“奴婢明白jiejie因犯過錯才被責(zé)罰,可萬萬不敢因此記恨姑娘?!?/br> 蘭心meimei也連忙維護(hù):“劍青和劍碧的性情自來就是兩樣,劍碧好生事,劍青卻一直規(guī)勸著我不能對嫂嫂有失尊敬,就說上回我因為怒極虐罰荼蘼,事后仍然還在埋怨哥哥待我嚴(yán)苛,劍青卻能在我怒怨之時加以勸導(dǎo),我后來才被她說服允許她前去看望荼蘼加以安撫。并不是我違逆嫂嫂的意思,只劍青的確沒犯任何過錯,我怎能眼睜睜看她受罰,這才在二嬸跟前替劍青辯解,只沒想到,二嬸錯怪了嫂嫂是故意刁難我,險些讓嫂嫂被祖母埋怨?!?/br> 春歸:…… 她只能堅定不移一直觀賞樓外明月。 待蘭心meimei終于心滿意足告辭離開,春歸方才沖蘭庭道:“劍青暗中不少挑唆離間,但我也確然拿不出證據(jù),只好以她或許懷恨的理由,想著干脆把她從二meimei身邊調(diào)離。” “我知道你是一心為了二妹考慮?!碧m庭見春歸氣呼呼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發(fā)頂:“這都怪我,讓你管束著二妹,我能看出她也就是嘴上說得好聽,耳朵里壓根就聽不進(jìn)良藥苦口的道理,只我今日要是堅持發(fā)落了劍青,一來在多少下人看來是賞罰不公,再者二妹也會以為我偏心,以她的性情,怕是更要記恨輝輝了。還得辛苦你,想辦法拿住劍青確鑿的錯處,再處治她才能平息誹議,又能讓二妹心服口服?!?/br> “心服口服只怕是難了,任是鐵證如山,二meimei橫豎都會以為是我在故意為難?!贝簹w深深覺得趙大爺交給她的這樁任務(wù)可謂遺大投艱,難度堪比挽救社稷蒼生了都。 “我也知道,難為你了?!碧m庭長嘆一聲。 春歸也長嘆一聲:“罷了,誰讓我是最適合唱黑臉兒的人呢?我有趙大爺撐腰,不管二meimei心里怎么想,口頭上總是不敢違逆的,且大爺又不曾因為二meimei的挑唆就埋怨我侍機(jī)報復(fù),終究不會讓我落得里外不是人的境地,我只望著日久見人心,有一天能夠感化二meimei,讓她明白我確然是良藥忠言的為她著想罷?!?/br> 但說完還是幾分置氣,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沒興致了,累得很,不能再陪大爺小酌,我得早些安置去。” 蘭庭:…… 怎么品怎么有些拈酸吃醋的味道??? 他晚了幾步上樓,卻見春歸果然已經(jīng)合衣倒在了床上,且還把臉面朝向內(nèi)壁,像是隨手扯了半幅紗帳垂掩,半截身影綽約,卻能看清胡亂蹬脫的襪口露出半寸腳腕,蘭庭往里一走,腳底感覺踩到了異物。 他低頭一看…… 好家伙,竟然氣得把一只鞋子都遠(yuǎn)遠(yuǎn)甩到了門口。 蘭庭彎腰拾起那只繡鞋,和另一只整整齊齊擺在腳踏 上,原想著低聲下氣的把小嬌妻安慰一番,結(jié)果突然又生邪念,伸手就替氣惱的女子干脆除下羅襪,還順手搔了搔腳心。 這襲擊刺激得春歸幾乎沒有魚躍而起,眼睛瞪得像水杏一般:“大爺明知道我怕癢,這是故意用刑么?” 她這時高高站在床上,垂落的裙擺再次把腳腕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但沒法擋住除去羅襪后露出那小巧圓潤的腳趾,這時還緊張的“抓著”白葦席,蘭庭眼看著覺得更有趣了,于是根本沒有理會春歸“憤慨”的控訴。 春歸眼睜睜看著趙大爺慢條斯理除了鞋襪,且一絲不茍把鞋襪擺放整齊,而后也站了上床,和她來了個面對面不說,甚至還輕輕踩著她的腳趾。 “用刑?”蘭庭微微一笑:“我像那么不知憐香惜玉的人么?” 伸手一攬就溫香滿懷,蘭庭用實際行動證實自己的“憐香惜玉”,又輕又柔卻難舍難分的吻吮,在半垂的紗帳遮掩下,好像就可以完全不顧尚且敞開的房門了。 他感覺到春歸仍然有些負(fù)氣的掙扎,低笑著把溫?zé)岬暮粝⒋颠M(jìn)她的耳朵里:“郁氣傷肝,大違養(yǎng)身之道,輝輝這時竟不記得岳父大人的教囑了?” “這么說大爺是贊成我把郁氣發(fā)泄出來了?”春歸打算冷笑奈何一點(diǎn)沒有笑出氣勢來,看蘭庭眼中儼然就是韶媚嫣然。 “任卿處治。” 趙大爺?shù)哪_趾又再輕輕往前一踩,這可是儼然的挑釁了! 春歸惡向膽邊生,做出了一件她其實不知為何早就想做的放肆事,沖著蘭庭的鼻尖就是吡牙一口。不過趙大爺連氣兒都沒“嘶”一聲,就足見這個泄憤行為也只是看上去兇狠罷了,只是春歸抬手摸了摸蘭庭鼻尖上淺淺的牙印,自覺心滿意足,又伸手一推:“好了,這下徹底消氣了,就再陪著好容易得空的趙修撰小酌幾杯吧,我可是相當(dāng)?shù)馁t良淑德?!?/br> 然而非但沒有把人推開,反而被再次鎖困了纖腰。 “還小酌什么呀,美色當(dāng)前,哪怕瓊漿玉液都如浮云了?!?/br> 春歸大訝:美色當(dāng)前?真沒看出趙大爺竟然是這樣的趙大爺! 又才一念至此,就被重重一帶“砰”地?fù)涞?,春歸都沒回過神來,鼻梁就被身下壓著的某人輕輕一刮:“輝輝可真是急不可奈啊,好在這張床還算結(jié)實。” 春歸:!??! 用粗鄙之言調(diào)戲也就罷了,趙大爺竟然還倒打一耙!趙大爺竟然真是這樣的趙大爺! 再然后胸前的某處敏感地帶,就被隔著衣衫侵犯了…… 當(dāng)無論多么深長的親吻都已經(jīng)不能再滿足情欲,蘭庭方才解開女子的襟結(jié),繡領(lǐng)散開處,只是那一根精致的鎖骨隨著呼吸而凸隱,便足夠讓他幾近意亂神迷,又何況因為撩撥親撫那雙媚眼如絲,又何況櫻唇微張吐息如蘭?都在邀請著共赴云雨同往極樂? 然而男子修長的手指剛剛探入衣衫內(nèi)處,卻驀然感覺女子渾身一僵。 第326章 去意已決? 春歸整理一番再次上樓時,瞅見蘭庭仍然枕著胳膊一臉郁悶的躺在床上。 她可憐兮兮地蹭過去,用根食指往蘭庭的腰上輕輕幾捅:“我也沒料到,小日子會在這時突然……”她也格外失望沮喪好不好,這回徹底不用再請大夫診脈了,自己都能確診是月事不調(diào)而非幸懷身孕,擔(dān)心子嗣艱難的壓力也更加沉甸甸了。 偏偏蘭庭還問:“似乎推遲了好些日子啊?我怎么記得你的小日子一貫在月初?” 春歸:…… 趙大爺哪里來的如此細(xì)心似發(fā),她還沒想好這事情應(yīng)不應(yīng)說應(yīng)當(dāng)怎么說呢! “偶然是有些不準(zhǔn),我問過徐mama了,mama說這也是難免的,若無其余癥候并不妨事?!?/br> “可你月月那幾日,身體都會不適,雖說嘴硬,可我看出你似覺小腹悶痛。”蘭庭說著話還伸手撫摸著春歸的小腹。 趙大爺能不這樣體察入微么?春歸無奈嘆氣:“或許我真是因為病癥也不定?!?/br> 蘭庭便坐了起身:“這可不能大意,還是讓阿莊診脈才能放心?!?/br> 徐mama沒說錯,趙大爺果然是在意的。 春歸根本不及細(xì)想,便開口推脫:“這樣的事怎好讓……畢竟是外男,且阿莊又一貫以病患為重,他必定是會親口詢問的,這些事讓我怎么好開口?我原也想著等……到時求一求易夫人和舒娘子,向兩位長輩請教,就算請醫(yī),尋個靠得住的女醫(yī)更加方便?!?/br> 蘭庭蹙著眉頭,他實在不放心女醫(yī)之流,這倒不是因為性別歧視,實在因為時下禮俗所限,將醫(yī)婆女醫(yī)視為賤等,絕大多數(shù)女醫(yī)都是因為生計艱難抑或原本就是罪婦才被迫從事這一行業(yè),醫(yī)術(shù)十分有限,甚至許多還用巫術(shù)替婦人祈孕,難得有靠得住的人。 他還記得母親分娩時的險情,那穩(wěn)婆聽說也是經(jīng)驗老道了,結(jié)果仍然束手無策,危急時刻竟然提出跪拜觀音保佑產(chǎn)婦平安的“方子”,要不是還另請了大夫及時施治,恐怕母親在生蘭心時就會因為難產(chǎn)而不治了! 不過蘭庭也能體諒春歸的心情,面對喬莊羞于開口詳述病癥是一件,只怕還擔(dān)心著此事萬一被祖母知情,不定又會鬧出什么風(fēng)波,要說來女子遇見這類事體,也的確多靠娘家的親長請醫(yī)延藥,方能避開夫家的責(zé)難,可憐春歸生母已經(jīng)亡故,顧氏族里的親長,離著遠(yuǎn)不說,況怕也是靠不 住的,反倒是易夫人和舒娘子兩位還能為她著想。 便不強(qiáng)求春歸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