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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首輔家的長孫媳在線閱讀 - 第91節(jié)

第91節(jié)

    第210章 外援強(qiáng)悍

    舒娘子連眼角的余光都沒往薛姨媽臉上稍稍一掃,只盯著大舅母瞅了數(shù)息。

    她心里門清,就薛姨媽那號貨色,二老太太可犯不上親自到場后還要專門請來外援,看來是趙蘭庭的外家不知為何單挑此日為難春歸,春歸礙著對方是親長,不得不避退謙讓,二老太太也不得不顧忌著兩家的姻親情份,總不至于在今日這樣的場合鬧個劍拔弩張不可收拾,所以才搬召救兵。

    又莫說舒娘子聽這話后心知肚明,在座的人也都有如醍醐灌頂。

    還是低估了太師府對于顧娘子的重視啊,當(dāng)顧娘子已然親自退敵后,二老太太竟然還在緊追不舍,這般強(qiáng)硬的對待姻親……軒翥堂果然還把朱家當(dāng)作姻親么?

    挨著大舅母坐的那位婦人,此時身子忍不住的往右移了一移,生怕被戰(zhàn)火不幸殃及。

    大舅母更是如臨大敵,整個人都僵直了。

    都是在京中官眷圈里涉深的人,她很知道舒娘子的幾分脾性,坐鎮(zhèn)雅俗的威名可不是虛張謠傳,要早知道這位對顧氏如此維護(hù),她哪里至于在今日針對挑釁?!

    原本大舅母其實怨恨的并非春歸,不過翁爹之令在上,她只能暫時“姑息”趙蘭庭,但家里的老太爺認(rèn)定顧氏乃沈夫人陣營,有她在蘭庭身邊媚惑挑唆,朱家想要和蘭庭化干戈為玉帛的策略豈不是難上加難?男人們的戰(zhàn)術(shù)是通過刁難顧氏,激得她氣急敗壞貽笑大方,蘭庭知聞后自然便會埋怨顧氏蠢笨無能,小兩口之間夫妻離心,外家趁機(jī)示好,指明沈夫人居心不良,趙蘭庭才有可能回心轉(zhuǎn)意,恍然大悟外祖父與舅舅們到底和他是血緣至親。

    誰曾想顧氏明明出身低微,卻長著個刁鉆狡猾的頭腦不說,且還并不是料想一般孤立無援。

    眼看著節(jié)節(jié)敗退,大舅母怎不膽顫心驚?她可深知朱家男人們的脾性,從來不肯自悔過錯,習(xí)慣便是讓女人扛槍頂罪。

    再見舒娘子把她盯著盯著就是莞

    爾一笑,大舅母只覺脊梁上都布滿了一層冷汗。

    “上回我們幾個飲談,倒都覺得小顧的談吐行止足夠落落大方,要論起才學(xué)知識來,更比多少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孩兒更加出類拔萃,單只瓶花、書畫兩門的見解,可連咱們都有自愧不如之處,尤其是詩詞文采……我入宮時把小顧即興所作的一首小詩上呈太后過目,連她老人家都來了興致,叮囑我找個時機(jī),定要把小顧帶去慈寧宮讓她老人家親自考較。”

    把太后抬出來貶低大舅母……大舅母也只好捏著鼻子認(rèn)栽!

    別看圣德太后這些年來不問世事、修身虔心,多少人都以為到底圣慈太后才是皇上的生母,圣德太后也就只剩一個空架子,不過空架子仍是有架子,大舅母可不敢語不出敬。

    她幾乎都要打算認(rèn)慫,示意薛姨媽把“不自量力”四字訕訕道出了,卻聽舒娘子又是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小顧既謙遜又好學(xué),朱夫人既是她的舅母,想要指點一二她也定然會虛心受教的。”

    大舅母:?。?!

    舒娘子這是連退路都不給她一條啊,二老太太說的明明是薛姨媽,怎么在這位嘴里就成了“朱夫人”?

    難道“不自量力”的話竟然要由她親口說出?大舅母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神色已經(jīng)有如電閃雷鳴陰云密布。

    然而舒娘子根本就沒打肯德基窮追猛打,硬逼著大舅母服軟,把話鋒又是一轉(zhuǎn)沖二老太太言道:“世母是小顧自家的親長,又是出了名的疼愛晚輩,小顧最不擅長的琴藝,我原本不敢越俎代庖,可想著世母的膝下如今也是子孫滿堂,真要把一門心思都用在了小顧身上,您老也太偏心,所以我是想著,正好家里供奉著阮中士,小女暫時也不勞督教了,其余的幾個侄女還小,都只不過還在學(xué)習(xí)規(guī)矩而已,也還不敢勞動阮中士督教,莫不如便先請她,幫著世母和朱夫人一把手代行督促之責(zé)?!?/br>
    春歸尚還懵懵懂懂,二叔祖母便是眼中一亮:“庭哥媳婦,還不快

    些謝謝舒娘子,阮中士可是圣德太后當(dāng)年宮里的宮令女官,你慣常喜愛的瓶花書畫、詩詞歌賦就不提了,就單說琴藝一門,阮中士可是得了圣德太后的真?zhèn)鳎 ?/br>
    被二老太太如此興奮激動的提醒授意,春歸哪里還能不明白這位阮中士的來頭?

    就更不說在座中人包括舅母們心中的震驚了。

    她們可都是在京城官眷圈里經(jīng)營半世,哪能不知宮中的女官原本就不比得普通宮人,更別說這位阮中士,圣德太后還是王皇后時,她就已經(jīng)代掌鳳印,本身出身又為不低,她的祖父甚至也曾經(jīng)擔(dān)任過宰輔!不過阮中士命運(yùn)多舛,當(dāng)年定了婚,未及過門成禮未婚夫就一命嗚呼,不得不守望門寡,后來報選女官,為圣德太后青睞,一躍而為正宮皇后身邊的掌印女官。

    直至年過五旬,王皇后已經(jīng)成為圣德太后,不問政事、虔心休養(yǎng),這才讓胞妹的夫家沈門供奉阮宮令養(yǎng)老。阮氏既然被世人尊稱“中士”,并不全是因為她曾為太后宮令的緣故,確然是才學(xué)可與男子媲美,才有女中士的名聲。

    然而如今的世道,對官眷的評價不以才學(xué)為標(biāo)尺,世人更加推崇阮氏的是她出身名門卻甘守望門寡的忠貞即便是才選宮廷授任女官,還能守身如玉這是多么的節(jié)烈啊!

    在這個基礎(chǔ)上,也就順便贊詡一番阮中士的才華。

    但無論如何,阮中士已經(jīng)獲得了世俗的認(rèn)同具備了名望,舒娘子竟能讓她指教春歸,就算這只是暫時而已,也已經(jīng)讓在座官眷分外眼紅了。

    以至于其中有人產(chǎn)生了齷齪的猜疑顧氏莫非是舒娘子的私生女吧?!

    才學(xué)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阮中士曾為圣德太后的第一心腹,對于京中各家高門勛貴、大族士紳的人事姻聯(lián)都了如指掌,甚至連多少不為常人所知的隱密,阮中士均有涉獵,身邊有這樣一位高人提點,還怕不能在官眷圈子里長袖善舞、左右逢源?

    顧氏是撿大便宜了!

    第211章 趕忙救火

    大舅母氣洶洶的登場灰溜溜的敗走,這下子酒宴上便覺得格外的倒胃口,千愁萬恨都積在肚腸里,看上去倒像是吃撐了一般,偏偏薛姨媽也把她抱怨上了:“表姐不是說你那甥媳婦就是個破落戶出來的孤女,上頭只有一個過繼的兄長還是個白身,無依無靠的上不了臺面?但軒翥堂的二老太太分明把她維護(hù)得很,這也就罷了,舒娘子如何對待她?怕是自家晚輩也不外如是了,就連沈家的老太太,酒席上也是把她贊不絕口的!

    又有秦王妃,我看著也是對顧氏親近交好,不是說宮里的鄭貴妃為了榮國公府鄭三公子的事記恨顧氏嗎?在我看來全然就不是這回事!今日我可是為了表姐才當(dāng)眾羞辱顧氏,這下好了,不但今后怕是難登太師府的門,舒娘子、秦王妃跟前也一點都討不得好?!?/br>
    薛姨媽只覺得今日一行,可是吃了天大的虧,表姐怎么著也得補(bǔ)償一二,怎知大舅母聽她這番話,當(dāng)即便火冒三丈:“我是讓你激怒顧氏讓她當(dāng)眾丟臉,你可倒好,沒能把她激怒,反而授人以柄!要不是你在場面上說錯了話,二老太太和舒娘子再怎么護(hù)短,也沒理由讓我難堪!我這回去還不知道怎么交待呢,你倒是先埋怨上了,說得好像沒經(jīng)今日這遭事,太師府就能把你這八桿子打不到的親戚當(dāng)成貴客對待,舒娘子、秦王妃就能高看你一眼?!?/br>
    朱大舅和朱三舅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大舅母和三舅母這對妯娌尋常還算親近,三舅母環(huán)顧四周見無閑雜,低聲道:“嫂嫂也莫怪薛家娘子了,要我說,這都是曹mama的錯。是誰說顧氏尖酸刻薄又跋扈張狂對大家規(guī)矩一竅不通的?又是誰說除了庭哥兒被顧氏的美色所惑,太師府里的長輩對顧氏均不待見?就更不說一句不提顧氏竟然是舒娘子本家世交之女的事情了?!?/br>
    大舅母也回過神來,不無感激的握了一握三舅母的手,毅然決定了曹mama就是那只替罪羊的首選。

    三舅母又道:“咱們低估了顧氏,今日對她多有得罪,她要是記恨,今后說不定還會挑唆著舒娘子、秦王妃針對咱們,如此一來咱們在京中官眷圈子里難免不會受到冷落,不僅僅是青玉的前程,只怕對一門子侄都有影響,我知道嫂嫂看不上顧氏,我也厭惡這等諂媚jian滑的婦人,一身的市井習(xí)氣沒有半點書香門第的優(yōu)雅,但形勢逼人,眼下咱們還當(dāng)對她示好求和。”

    她也知道大舅母性情高傲怕是一時間難以放下架子,決定這忍辱吞聲的事自己出面擔(dān)當(dāng),便關(guān)注著春歸,好容易瞅見她得了空閑,忙堆著笑臉過去把春歸拉在一旁說話:“薛家娘子性情本就刁鉆,也不知她怎么就對你生了誤解,今日才說了那番含沙射影的話,你大舅母呢,是個直性子,就沒長著彎彎繞繞的心腸,也沒反映過來薛娘子的言外之意,你可千萬不要誤解大舅母對你仍有成見。”

    “薛姨媽是薛姨媽,大舅母是大舅母,三舅母放心,甥媳分得清好歹?!?/br>
    春歸不軟不硬的笑應(yīng)到。

    三舅母眼中一深,她自然聽得懂春歸這話其實不是化干戈為玉帛的意思,心說一介孤女不知天高地厚,也確然當(dāng)?shù)闷稹皬埧瘛倍衷u價,不過笑臉卻更加柔和幾分:“我知道和柔雖說是庭哥兒生母替他擇定的通房丫鬟,但那孩子呆呆笨笨的,性情又有幾分倔強(qiáng),腦子里就是一根筋從來也不懂得變通,庭哥兒和你都看不上她,但她年歲也大了,總不好一直這么耽擱下去,如今曹mama回了朱家榮養(yǎng),和柔拜了她當(dāng)干娘,論來也該曹mama替她另尋門親事,今日是庭哥兒的狀元喜宴,你們自然顧不上處理這等瑣事,只待過幾日宴慶的事都消停下來,我們再來把和柔領(lǐng)回去?!?/br>
    春歸仍是不軟不硬的笑應(yīng):“大爺也對甥媳提起過和柔的事,說那時他年紀(jì)還小,且家訓(xùn)也從來不許子侄早早的便有通房丫鬟,所以母親只是替他擇選了幾個服侍起居打點日常的婢女,只不過曹mama一直這樣說,和柔心里頭確然是存了些呆意,總想著要遵從母親的囑令。大爺早有意放她自由身,但她一聽反而尋死覓活的……所以這件事,我可不能自作主張答允下來,總得先和大爺商量商量。”

    “你也別多想,庭哥兒就是心軟,雖說只將和柔當(dāng)作奴婢,不過到底也是一條性命?!比四干焓秩ダ簹w,想要近一步的顯示親近,當(dāng)被不動聲色的躲開時,她一臉上的慈母笑容竟沒有發(fā)生絲毫僵化:“更別說和柔的jiejie,當(dāng)年忠心殉主,才讓三meimei陰冥路上不至于孤身一人,庭哥兒的性情也一貫內(nèi)斂,多少話藏在心里不肯說出來,但母子連心,血緣骨rou之情是割舍不了的,他心里記掛著亡母,越是不忍眼看著和柔也失了性命?!?/br>
    這話聽上去是為蘭庭撇清,但細(xì)細(xì)一琢磨其中卻又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再卑賤也是一條性命的話春歸贊同,并不認(rèn)為奴婢的命就賤如草芥,可總不能因為她要死要活的糾纏,蘭庭最終也只能納她為妾吧?蘭庭心里記掛著亡母,不能無視和柔jiejie的忠心殉主,說不定其實一直仍有納和柔為妾的念頭,只不過因為這時更加注重夫妻之情才拖延著。

    春歸當(dāng)然沒把這層猜疑表現(xiàn)出來,但止不住心里就是這樣在懷疑,好半天又再自嘲:虧我還一直自詡精明理智,從不肯信那些道聽途說流言蜚語,更不說又不是不知道朱家這位舅母的心腸,明知道她們是居心不良,怎么就聽信了這居心不良的挑撥了呢?

    看來這段日子是當(dāng)真過得太消停,清閑得人都變傻了!

    她一邊琢磨著,一邊拐進(jìn)了個月洞門,知道今日前來作客的閨秀幾乎都集中在這里玩樂,雖說身邊四周圍繞著不少丫鬟仆婦侍候,怠慢是怠慢不了的,但春歸仍然時不時的就過來照看一眼女孩兒們到底不比得那些老于事故的婦人,又因性情喜好的不同,總難免和這幾個親近些和那幾個卻互相看不慣,萬一爭執(zhí)吵鬧起來,春歸可不指望家里那位二姑娘能夠轉(zhuǎn)圜平息,她不

    帶頭挑事就謝天謝地了。

    一陣兒的喧笑聲,春歸先見幾個女孩兒在蕩秋千,往過走幾步,又見幾個女孩兒圍著看水渠里的游魚,大姑娘樨時還有族里的幾位姑娘陪著客人們在不遠(yuǎn)處的亭子里說笑,看上去一片喜樂平靜氣氛良好,但春歸轉(zhuǎn)了這半圈兒卻并沒有見著蘭心meimei。

    但這位才是春歸主要的照看對象。

    叫了個仆婦過來一問,才知二meimei和幾個女孩兒在蓼汀榭,正是春歸還沒有轉(zhuǎn)到的另半圈兒。她正往那邊去,不曾想?yún)s見渠出飄飄蕩蕩的過來,一見她才從半空里落下:“正想著去喊你,你倒自己過來了。我跟你說,我今日一直替你盯著那位陶姑娘,起初的那件怪異先不說了,眼下的這一件更加不對勁。”

    春歸身邊跟著菊羞,不好和渠出搭腔,渠出也生怕她又為此專門煩動玉陽真君這位神仙,忙忙地自己說道:“陶姑娘也不知怎么的,叫囂著要和你那小姑子比試投壺,又激得你小姑子把趙蘭庭過去送給她的一方硯臺拿出來作賭注,眼下正在水榭里劍拔弩張的一決高低呢,四圍還有一圈的客人做見證,其中有那幾位,一看就是和趙蘭心結(jié)著梁子,你一言我一句的擠兌,都說趙蘭心必輸無疑,勝負(fù)沒分,趙蘭心已經(jīng)怒火萬丈了,我看那陶姑娘就是心存故意,今日就是要激得趙蘭心暴躁失禮,你快去勸著些吧,否則你那小姑子鬧出什么貽笑大方的事故,彭夫人肯定會把過錯推在你的頭上,誰讓她先就請示了老太太,讓你今日照看著這些閨秀呢?!?/br>
    春歸果斷加快腳步,和菊羞幾乎是一徑小跑趕去現(xiàn)場,把菊羞鬧得滿頭霧水,氣喘吁吁道:“大奶奶怎么突然著起急來?有那么多婆子丫鬟侍候,還怕姑娘們受到怠慢不成?”

    “蓼汀榭三面環(huán)水,我是怕今日姑娘們多少飲了些果酒,萬一失足落水一個可了不得?!贝簹w只能杞人憂天的胡說八道。

    蓼汀榭的確三面環(huán)水,但水榭里當(dāng)然建有靠坐護(hù)欄,大家閨秀們哪里會淘氣調(diào)皮的踩著靠坐翻過護(hù)欄,完成這一高難度的“失足落水”。

    蘭心姑娘再是暴躁,也只是個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沒那蠻力把激怒她的人掄進(jìn)水里。

    當(dāng)春歸好不容易趕到,水榭里果然是劍拔弩張的氣氛,趙蘭心寒霜滿面的坐在美人靠上,看見春歸過來仍是一動不動,倒是陶表妹笑瞇瞇的過來寒喧:“大表嫂來了?正好也為咱們作個見證,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二meimei可是答應(yīng)了把大表哥舊歲時送給她的生辰禮用作賭注,我要是更勝一籌,二meimei便得割愛,若二meimei依然獲勝,論是她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不會有二話?!?/br>
    趙蘭心這才冷嗖嗖的瞥過來一眼,又冷嗖嗖的說道:“嫂嫂來得正好,可得見證公斷,要若陶表姐和從前一樣當(dāng)了我的手下敗將,便是我讓她當(dāng)眾模仿犬畜搖尾乞憐,她也不能失言。”

    春歸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第212章 表妹有詭

    作為主家如此羞辱親朋賓客,這哪里是大家閨秀應(yīng)該的言行?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且就蘭心meimei那副又臭又硬的脾氣,春歸可沒那大能耐讓她把說出的話收回,只好轉(zhuǎn)圜道:“表妹勿怪,二meimei是在說笑呢,就算是表妹告負(fù),二meimei這樣率真的性情,必做不出當(dāng)眾羞辱的事?!?/br>
    又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下結(jié)果如何了?”

    趙二妹仍舊在生她的悶氣,還是陶姑娘接腔:“第一局打了個平手,這便開始第二局?!?/br>
    說著便把兩個已經(jīng)就位的婢女指給春歸瞧:“左邊那位是我的婢女琴伴,右邊那位是替二meimei出征的荼蘼,大表嫂或許不知,荼蘼可是個中好手,咱們回回以投壺為戲,她可從來沒有落敗,可謂是長勝將軍,琴伴練投壺,才短短兩月的時間,不過天賦極好,我對她也很有信心?!?/br>
    這時的大家閨秀,要依循“貞靜婉淑”的教條,騎馬射箭早已成了閨秀的禁忌,所以說的是以投壺為戲,其實閨秀們從來不會親自比拼,都是讓婢女代勞,閨秀們不過是在旁看熱鬧而已,勝負(fù)原本就當(dāng)付之一笑,可偏偏趙蘭心好勝占強(qiáng),而陶芳林一聽就是故意激怒。

    她當(dāng)然知道趙蘭心好勝之外,又最在意自家兄長,所以單要蘭庭的生辰禮作賭注,可比金銀珠寶一類要珍貴得多,活生生從趙蘭心身上剜塊rou般的痛惜當(dāng)然,如果是琴伴獲勝的話。

    二meimei顯然不信一個練習(xí)投壺不足三月的新手,能勝過從無敗績的荼蘼“將軍”,不過顯然春歸并不是這么想的。

    我的傻妹子喲,人家說不足三月就當(dāng)真不足三月了?相比一方硯臺,陶表妹給出的賭注可是任意條件,你便是要她往池子跳,她也只能踐諾,否則就是當(dāng)眾失信,從此成為他人的笑柄,要是陶表妹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敢答應(yīng)你這賭注?!

    在春歸看來,陶芳林的心機(jī)城府那可是勝過二meimei九萬三千丈,絕無可能自取其辱。

    而事實證明,春歸的預(yù)料沒有絲毫差錯,雖說第二局的八支竹矢都被雙方正中投壺,

    但第三局增加難度之后,最后盲投雙矢,荼蘼僅僅中了一支,琴伴卻兩支貫中壺耳!

    這技藝,莫說是女子,怕是不少男子都要甘拜下風(fēng)了。

    面對著滿面冰霜的趙蘭心,陶芳林簡直就是春風(fēng)得意:“二meimei,看我說得不錯吧,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我這小婢雖說是新手,奈何她天賦甚高,果然技藝更勝荼蘼一籌。二meimei日后,話還是莫要說得太滿,畢竟投壺的人是二meimei的婢女,二meimei自己并不精通,哪里就有自信荼蘼的技藝當(dāng)真無人超越爐火純青了?”

    春歸眼瞅著蘭心meimei就要臉紅筋暴怒不可遏,連忙打岔:“姑娘們的游戲而已,勝負(fù)原本也不要緊,無非就是為今日的宴席助興罷了,表妹的婢女更勝一籌,二meimei自然會遵守諾言,又說邀戰(zhàn)時的豪言壯語,原本就是場面話,為的是增加比試的氣氛,表妹也不要當(dāng)真認(rèn)為是二meimei好勝自滿?!?/br>
    陶芳林把春歸笑瞇瞇地看了一陣,嬌嗔道:“到底是二meimei的親嫂嫂,這樣護(hù)短,我可不依?!?/br>
    春歸也笑瞇瞇的應(yīng)對:“人人的心都是偏著長,若真生在正正中中的地方,反而還是病癥,也罷,我這嫂嫂為了不讓表妹嗔怨,少不得也得添個彩頭,表妹看看我這周身上下的,有什么你能入眼?”

    陶芳林倒也知機(jī),并不繼續(xù)胡攪蠻纏,指著春歸腰上墜著的香囊道:“知道大表嫂手巧,一看這香囊就是大表嫂親手繡制,若給了我,我也就依了?!?/br>
    春歸連忙取下,又順手挽了陶芳林的胳膊:“表妹也難得來一趟,不如隨我好好逛一逛怫園,諸位姑娘們也都跟著來吧,除了這處花苑,左近還有不少景致?!?/br>
    她實在無能立時平息二meimei的怒火,勸導(dǎo)得她恢復(fù)主人該有的大方熱情,只好把挑事生非的另一位給拉走,才不至于讓這場爭執(zhí)慪氣越演越烈,導(dǎo)致小姑子尚且待嫁閨中就落得個張狂不知禮數(shù)大失家教的惡名兒。

    竭盡心力的平息了這樁風(fēng)波,春歸方才避開閑雜召來渠出詢問:“你剛才說陶姑娘還做了一件詭異事,究竟是怎么個緣故?”

    “是開宴前,幾個姑娘在園子里逛玩,正巧遇見了秦王妃一行,其中的一位,是秦王的妾室姜才人,陶姑娘看見她顯得十分震驚,而后足有兩刻時間都在兀自疑惑,我聽她自言自語,說什么‘姜才人怎么換成了她?那甄懷永娶的姜家女又是誰?’你說這事奇不奇怪?”

    春歸蹙著眉頭,覺得這事認(rèn)真詭異,什么叫姜才人怎么換成了她?難道姜才人不應(yīng)是這個姜才人?但秦王府的妾室應(yīng)該是哪位怎由陶表妹定奪?還有甄懷永又是誰,為何陶表妹似乎認(rèn)定甄懷永才應(yīng)當(dāng)娶這位姜才人呢?

    不過春歸暫時顧不上秦王府和甄家的內(nèi)闈之事,她把今日蓼汀榭的事故從頭至尾梳理一遍,才把陶芳林那句“不過投壺的人畢竟是二meimei的婢女”單拎出來琢磨,意識到這位的目的恐怕還不僅僅是激怒二meimei貽笑大方這樣簡單,春歸心中一沉,張口就囑咐道:“快去請大爺回來,外頭的事先放一放,趕緊和我去一趟抱幽館?!?/br>
    “你讓我去請?”渠出指著自己的鼻尖。

    春歸連連拍額頭:“我都急糊涂了。”

    她也顧不上再和渠出嗦,忙不迭地喚來“跑得快”菊羞火速請人,自己先一步就往抱幽館去,急吼吼的活像趕去殺人放火,渠出難得沒有跟上前去看熱鬧,佇在斥園里的一株辛夷樹下,良久才在嘴角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喃喃言道:“顧春歸倒是真好人呢,把奴婢的性命也看作人命一條,不是豬狗牲畜的命,生來就是該殺該剮?!?/br>
    話說春歸先一步趕到抱幽館,卻被兩堵門扇嚴(yán)嚴(yán)實實阻了去路,青萍和梅妒二人拍門險些沒有把手拍腫,才終于有個小丫鬟膽顫心驚的拉開了門栓,卻是匍匐跪地,怎么也不敢放大奶奶就這樣直闖入內(nèi)。

    春歸心里越發(fā)覺得不好:“你別跪在這兒了,快去稟報二姑娘,就說大爺轉(zhuǎn)眼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