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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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評分也急速跳水。 江蘺蹙起眉頭,打開節(jié)目看了一會。然后拉到最后的人員列表。在制作人和策劃那一欄看到了蔣晗的名字。 這個節(jié)目最終還是落到了她手上,也沒有逃過“粗糙爛制”的命運。 江蘺的心情說不出的復(fù)雜。沒有辦法再看下去,她關(guān)掉了視頻。起身去倒水,一口氣灌了下去。走回客廳,電話響了起來。 湯杰森懶洋洋地在那邊問她:“小江蘺,這么久沒見有沒有想我?。俊?/br> 江蘺拉開椅子坐到位置上,唇角微微彎起,“真巧,沒想。” “你這個沒良心的!”湯杰森翻了個白眼兒,輕哼一聲,“辛迪在忙,她讓我跟你講下周有個商業(yè)酒會,她有多的邀請函,讓你一起去?!?/br> “我為什么要跟著去?” 工作的時候她參加過幾次商業(yè)酒會,每次都是帶著任務(wù)去,所不會覺得心虛。但現(xiàn)在……怎么看都像是在“蹭紅毯”的感覺。 “我說你這榆木腦袋都裝的什么???”湯杰森看不過去,“知道參加商業(yè)酒會的都是什么人物嗎?混個臉熟只賺不虧?!?/br> 江蘺有些遲疑:“我……” “行了我還有事,現(xiàn)在就告訴辛迪你答應(yīng)了。拜拜?!?/br> 江蘺:“……” 這是什么土匪行徑?! .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周三。 酒會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男男女女都盛裝出席。辛以彤帶著江蘺走了一圈,介紹了幾位商業(yè)新貴給她。讓江蘺一同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讓她認識更多的人,無論什么時候多個人脈就多條路。 “這幾個少爺在榕城雖然比不了葉家和蔣家,但也有權(quán)有勢。認識一下對你沒什么壞處?!闭f著辛以彤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葉北周我就不帶你去了,他冷得像塊冰,跟你家蔣總有得一拼?!?/br> 江蘺跟著看過去,葉姓男子正面色疏離地跟人談事情。她眉頭輕蹙,“我怎么好像在哪見過他?” 辛以彤笑:“demon會所老板,聽說現(xiàn)在處在追妻火葬場的悲催中。生活不和諧的男人能不惹就不惹。好了,我去應(yīng)酬一會,你找個角落吃點東西歇一歇,時間差不多我們就走?!?/br> 等辛以彤走遠,江蘺默默向四周望了望。左手邊的自助臺旁幾乎沒有人,她扯著禮服的裙擺慢慢朝那邊走去。 餐點和酒塔擺了長長一排,江蘺拿著盤子考慮吃點什么,身后響起一道好聽的男聲:“不介意可以試試壽司,是專門從日本運過來的食材?!?/br> 江蘺看向那些精致的小東西,下意識問到:“好吃嗎?” “我覺得還不錯?!?/br> “這樣啊……”她轉(zhuǎn)過身,在看見面前的男人后微微一怔,“白焰塵?” 男人長相俊朗,鼻挺薄唇,眉骨很深,透著一股堅毅的男人味。身穿著一套筆挺的西裝,顯得身姿挺拔。一笑起來嘴角有一個非常淺的酒窩,“又見面了?!?/br> 江蘺很快回神,面色自然地笑了笑:“是啊,真巧?!?/br> 還記得高三暑假時她見到白焰塵本人,那時候蔣鹿銜已經(jīng)出國了。他參加了一檔綜藝節(jié)目,在街頭表演來賺取下面任務(wù)的資金。那時候他沒什么名氣,圍觀的人很多但是給錢的卻寥寥無幾。 那天很熱,他站在烈日下低聲吟唱著:“她漸漸忘了我,但是她并不曉得,遍體鱗傷的我一天也沒再愛過……” 他唱歌沒有多少技巧,但那副低沉的煙嗓會不自覺地把人帶入悲傷之中。 她聽得鼻腔酸澀,默默將身上的所有現(xiàn)金都給了出去。后來她收到了一封節(jié)目組的來信,信封里裝著數(shù)目相同的錢,還附著一張紙條,只寫了簡單的兩個字:謝謝。 “后來你應(yīng)該收到錢了吧?” 江蘺一怔,不敢相信他還記得這件事情。白焰塵笑容清淺,眼中漾著暖暖的光,“抱歉,也許你早就忘了那件小事?!?/br> “我……” “麻煩讓讓。”一道清冽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蔣鹿銜立在一步之外,冷冷看著白焰塵,“你擋路了?!?/br> 兩人同時轉(zhuǎn)過頭。 蔣鹿銜端著酒杯站在不遠處,表情清冷,漆黑的眼底好似有不太愉悅的情緒在流轉(zhuǎn)。他淡淡覷著白焰塵,聲音低沉:“就是你?!?/br> 白焰塵微微一頓。仿佛有些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個大人物。為什么蔣鹿銜的眼神充滿了敵意。他不想去深究,倒是沒有多說什么,禮貌性地對江蘺點點頭算道別,然后提步離開。 “白……”江蘺眼睜睜地望著他走遠的背影,一句“記得”卡在喉嚨里差點沒噎死。 然而某個罪魁禍首還在一旁叨逼叨地說著風(fēng)涼話:“人都走沒影了還看?” “管你什么事?”江蘺瞪著蔣鹿銜,強忍著脾氣沒有發(fā)作,“那么大的地方你不走,干嘛非要在這里礙事?” 蔣鹿銜繃著臉呲了一聲,不冷不熱到:“他站在了我想站的位置,說句‘麻煩’已經(jīng)很禮貌了。” 他想站的位置? 江蘺低下頭看了一眼左邊的地板。搞不懂這塊大理石是刻了他的名字還是埋了他的姓氏,怎么好端端就歸他所有了? 簡直不可理喻。 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皮笑rou不笑地說:“早知道我就批發(fā)幾盒香帶來。” “帶香做什么?” “驅(qū)魔除妖,省得總遇見不干凈的東西?!?/br> 蔣鹿銜巋然不動,“那真可惜。” 為什么這個男人變得越來越不正常?原來的邪魅狂狷逼王人設(shè)去哪了?包袱被自己吃了不成。 再扯下去,江蘺懷疑自己會控制不住爆血管。被這樣一攪和美味的食物也失去了吸引力,她別開臉不再理蔣鹿銜,現(xiàn)在只想遠離來個眼不見為凈。 她目不斜視地從他面前走過,高跟鞋噠噠噠地踩著地面,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腳上的三寸高跟鞋卻像是有自己的想法,無比精準地踩進了地毯的接縫里。 江蘺腳踝一歪—— 在她身體傾斜的瞬間,蔣鹿銜有力的手臂纏上她纖細的腰肢,穩(wěn)穩(wěn)將她扶住。熟悉的檀木香竄進鼻端,寧和的氣味無聲安撫著強烈的心跳。男人挺拔的身軀像是無堅不摧的城墻,讓她緊繃的情緒放松下來。 江蘺張了張嘴,一句“謝謝”在舌尖打轉(zhuǎn),頭頂傳來了蔣鹿銜漫不經(jīng)意地調(diào)侃,“不干凈的東西讓你腿軟了?” 感激之情隨著這句話徹底煙消云散。江蘺緩緩抬眼,面無表情地告訴他:“你放手?!?/br> 蔣鹿銜低著頭,望進她黑白分明的眼瞳中。妝容精致,文靜的黑直長燙成了頗具風(fēng)情的大波浪,配上玫瑰紅的魚尾小禮服,整個人看起來美艷不可方物。 最近的夢里,她那日喝醉被他壓在身下的場景頻繁出現(xiàn)。那感覺很真實,可是一睜眼就什么都沒了。 他喉結(jié)滾了滾,話就這樣脫口而出:“為什么突然搬家?” 江蘺掙開他的手站穩(wěn),歪著頭看了他幾秒,然后十分平靜地反問:“我做什么還需要給你理由?” 江蘺不禁懷疑,蔣鹿銜是不是對他自己的分量有什么誤會。前任其實就是一團泡沫,看起來好像有存在感,實際上特別虛無,輕輕一吹就都散了。 憑什么這樣理直氣壯地質(zhì)問她。 “蔣總!”特助是個神奇的存在,平時看不見人,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鉆出來,像領(lǐng)了任務(wù)一樣適時在關(guān)鍵的地方打斷。 蔣鹿銜凜冽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飄過去,小助理被嚇到,用腳后跟來了個急撒車,“蔣總……差不多要上臺致詞了。”他只是來cue流程的啊。 蔣鹿銜輕輕頷首,轉(zhuǎn)過頭輕聲交代江蘺,“小心點,不要摔倒了?!闭f完帶著助理離開。 以江蘺此刻憋氣的心態(tài),幾乎要把他的囑咐想成詛咒了。她在原地站了幾秒,等自己炸開的汗毛一根一根變溫順,才活動了一下酸疼的腳腕,走到會場最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 臺上鎂光燈閃耀,蔣鹿銜西裝革履地站在中間,遠遠看去一副寬肩細腰大長腿的旖旎景象。這男人別的不說,身段著實傲人。穿休閑裝的時候多少還能藏得住,西裝加身簡直有放大的效果。 音響里傳出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除江蘺之外的所有人都聚在前面聽蔣鹿銜嗶嗶。 江蘺只覺得怎么那么能說,送個木魚上去都能打坐了。 她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去看掛在二手網(wǎng)的衣服有沒有賣出去。發(fā)現(xiàn)幾天的時間里瀏覽量剛過兩位數(shù),實慘。 她正慘兮兮地想跟辛以彤叨叨兩句,“叮咚”一聲,有買家來詢問了。 江蘺眼睛發(fā)出了欣喜的光芒,美滋滋點開留言??匆妼Ψ絾枺阂路鼙阋它c嗎? 二手網(wǎng)講價是常有的事。她在腦海里估算了一個價格,正想回復(fù)的時候又收到了第二條信息:我給我媽買,便宜點唄?你看除了我也沒人問。 這一行字仿佛化作一支支箭,直勾勾地射進了她的胸口。江蘺虎軀一震,盯著那句“我給我媽買”看了半天,哭唧唧地關(guān)掉了對話框。 一個單身狗她怎么就媽了? 江蘺自我安慰問價的是一個小學(xué)生??墒窍雭硐肴ミ€是心塞,小學(xué)生的媽也要比她大好幾歲?。?/br> 她忍著心酸往下劃屏幕,想看看別人都賣了什么東西??戳艘粫抗獗灰惶住毒b版金庸全集》吸引。腦海中靈光一閃,把“媽不媽”的問題推到一旁,她給湯杰森發(fā)了一條信息:杰森,你是不是金庸迷?。?/br> js杰森:of course?。?! 小籬笆:那你喜歡郭靖楊過還是喬峰啊? js杰森:東方不?。?!他是我的白月光,怎么了? 江蘺:…… 緩了幾秒,小籬笆回復(fù)到:沒事……我買了一套金庸全集想送你。 js杰森:【飛吻】算你有良心!謝謝親愛的! 聊天結(jié)束,江蘺一臉“我早該想到”的表情點開某寶app,買了一套全新的珍藏版金庸集送到了ht梳化室。 東方不敗都有活體粉絲,為什么她的衣服就無人問津呢?江蘺憂愁地放下手機,恨恨喝了一口水。 檸檬味的,真酸。 “江蘺,真是你?”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緩緩轉(zhuǎn)過頭。認出來人后又立刻轉(zhuǎn)開了目光。 馮錚不在乎她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邁動長腿走過來,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剛才看到你跟白焰塵聊天,你認識他?” 江蘺蹙了下眉頭,淡淡反問:“白焰塵好歹也有百來萬粉絲,認識他很奇怪嗎?” 馮錚一怔,隨即笑了笑:“我只是第一次見到私人場合里有他的粉絲?!?/br> “我也覺得奇怪,你這個老板比他火那么多,為什么沒人喜歡你?” 提起瑞澤這個經(jīng)紀公司,許多人想到的不是旗下的藝人,而是馮錚這個能作又能炒的老板。捧紅的藝人不多,本人的戲卻是不少。最成功的就是給自己立了一個戲精人設(shè)。 蔣晗跟蔣鹿銜關(guān)系這么差,也沒少的了馮錚攪混水。軟飯男沒白當(dāng),蔣晗還真心甘情愿地把瑞澤送給了他。 馮錚臉上有些掛不?。骸澳愣疾皇鞘Y家的人了,對我的敵意能不能別這么重?” 江蘺站起身,淡淡告訴他:“你誤會了。我煩你跟我是什么身份沒關(guān)系。” 馮錚臉色冷了下去,沖著她的背影嘖了一聲:“你這樣煩我,那你喜歡誰,白焰塵?” 江蘺覺得這人是不是頭跟屁股長反了,不然怎么會問出這種蠢到讓人發(fā)笑的問題。她挺直腰板,似笑非笑:“我喜歡他又怎么了?” 這話剛落,手腕被一股大力緊緊握住。江蘺轉(zhuǎn)過頭,看見了蔣鹿銜冰冷的臉。他下顎線緊繃,眼底寒得像刮著深冬的西北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