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秋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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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蘅:“我見韓公子興趣缺缺,料想是鳳鸞臺的庸姿俗色入不了您的眼吧。” 韓璧坐到她的對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只是笑道:“憑著朱蘅姑娘的姿色,何苦留在此地?” 朱蘅笑道:“不留在此地,莫非您想帶我走嗎?” 韓璧:“倒也并無不可?!?/br> 朱蘅頃刻間就斂去了笑容,水袖一揮,遣去周邊數(shù)人,直到屏風(fēng)之后只剩下韓壁、沈知秋與她,才斂神道:“韓公子此話當(dāng)真?” 韓璧淡淡道:“我有幾個問題問你?!?/br> 朱蘅:“你問。” “鳳鸞臺,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 “扶鸞教的女子,身懷鳳凰血統(tǒng),若是與之交合,如登極樂仙境?!敝燹枯p飄飄地說道,“說來倒是可笑,我們平日便居于鳳鸞臺中,惶惶不可終日,算得上什么鳳凰后裔呢?” “若只是個煙花之地,不應(yīng)讓人如此趨之若鶩。” “煙花之地?”朱蘅輕咬唇珠,冷笑道:“在我看來,此處連個青樓都不如?!?/br> 空氣中的甜香味越發(fā)濃郁起來,屏風(fēng)以外,傳來一陣曖昧的喘息聲,應(yīng)是少女的呻吟,又夾雜著男子低啞的調(diào)笑聲,繼而是衣帛撕裂之聲,全數(shù)混在一起,盡是些yin靡而又骯臟的氣息。 沈知秋未經(jīng)人事,更從不關(guān)心風(fēng)月,如今讓他身處其間,也只能不由得地紅了臉,幸虧尚有屏風(fēng)擋隔,讓他什么都看不見,否則怕是要把眼閉得死死的,一眼也不敢多看。 韓璧呼吸亦略微急促起來,但他見多識廣,倒也不把當(dāng)前窘?jīng)r放在眼內(nèi),只是略一思忖,對著朱蘅斬釘截鐵地說道:“此處熏香有問題?!?/br> 朱蘅笑道:“熏香確有催情之效?!?/br> “卻也不過如此?!边@么些時間里,他和沈知秋幾乎跟個沒事人一樣。 “韓公子有所不知。”朱蘅從袖中掏出一小個玉盒,打開以后,里頭是石榴紅的口脂,“此物名為玉露胭?!?/br> 說著話的時候,韓璧注意到朱蘅的唇色,比她手中的胭脂要寡淡一些,而這玉露胭的顏色,倒與方才出現(xiàn)過的檀兒唇色有八分相似。 “熏香不過有催情之效,而這玉露胭才是真正使人欲罷不能之物?!敝燹繐崦怯窈械倪吘墸凵駞s漸漸放空,“我是一點(diǎn)朱唇萬人嘗,而那些嘗過玉露胭的人,無一不對此如癡如醉,燥熱煙浮,如臨仙境,過了些時日,便會對它渴望不已,心癢難耐,復(fù)又至鳳鸞臺尋歡作樂,久而久之,便再也離不得這里了?!?/br> 韓璧這才明白,玉露胭與雪鷺丹一樣,都是白宴cao控人心的工具,只不過雪鷺丹藥性狠烈,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玉露胭卻是包裹著糖衣的毒藥,制成女子口脂,若是來人耽聲好色,在與她們親熱時便會不慎將玉露胭服下,繼而產(chǎn)生幻覺,飄飄欲仙。 來鳳鸞臺尋歡作樂的,大多是些縱情聲色的紈绔子弟,自然是羊入虎口,一去不能回頭。 韓璧:“朱蘅姑娘,你既然肯對我說出真相,必然是有事相求吧。” 朱蘅望了望好整以暇的韓璧,又打量了片刻滿臉茫然的沈知秋,溫言道:“我在此處待了數(shù)年,從沒見過如兩位一般的正人君子,今日一見,便只想將心中的委屈全盤托出?!?/br> 韓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們可信?” 朱蘅輕聲笑道:“韓公子有所不知,這道催情香專門對付那些耽于情欲的男子,只要嘗過女子滋味,難免不會失態(tài)?!?/br> 沈知秋聽到這里,微微睜大了眼睛,韓璧見狀,頓時只想打斷朱蘅,叫她閉嘴。 可惜朱蘅沒讀懂韓璧的眼色,又或是根本不想讀懂,悠悠道:“然而,兩位公子自入鳳鸞臺以后,就毫無反應(yīng)……尤其是韓公子,生得如此俊朗,又家財(cái)萬貫,即使是尋常美女不能入眼,也未至于沒有半個紅顏知己,偏偏事實(shí)卻是如此匪夷所思,我只道是人不可貌相,韓公子看著輕浮,說不定卻是個可供托付之人。” 沈知秋聽到別人夸韓璧,就覺得與有榮焉,篤然道:“他……我家主人確實(shí)是個正人君子?!?/br> 朱蘅嘆道:“韓公子不僅自己如此,就連仆人都潔身自好,實(shí)在難得。” 韓璧無言以對。 雖然,以他這般人品相貌,家世背景,身邊沒有紅顏知己,亦沒有小妾婢女,確實(shí)是有點(diǎn)匪夷所思。但轉(zhuǎn)念一想,他眼光本就挑剔,又不喜外人接近,唯恐臟了自己的眼,即便是十五六歲時隨著別人流連過青樓楚館,也不覺得風(fēng)月之事如何動人,不過是聽琴看舞,也沒有幾人看得入眼。后來,他在家中養(yǎng)了一班技藝高超的樂姬,那煙花之地便是再也不去了。 朱蘅說他眼光高,尋常美女不能入眼,卻是對極,他母親和他大姐都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即便是朱蘅這樣的相貌,在他大姐面前也只能是螢火不敢同星月爭輝。 他從小見慣美人,自然不會輕易動心。 只是沈知秋……他曾身為城主,竟然從沒碰過女子么?韓璧轉(zhuǎn)眼望向一旁的沈知秋,見他神色自如,便知他根本沒聽懂朱蘅在說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然后韓璧忽然想起陸折柳。 他頓覺沈知秋果然是對陸折柳癡心一片,即便是陸折柳十年前背叛過他,他仍然甘愿守身如玉,等著與陸折柳再見的一日。 實(shí)在是蠢得可憐。 沈知秋見韓璧突然凝神望他,那眼中的神色深邃如潭,又隱約帶著不悅,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只得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韓璧肅然地打量了他一會兒,按捺下內(nèi)心的波瀾,便把沈知秋撂到一邊,對著朱蘅問道:“直說吧,你要我?guī)湍闶裁???/br> 屏風(fēng)之后,不時溢著rou體的碰撞聲,女子的求饒聲更是此起彼伏,如同一場殘酷華美的盛宴,里頭的人全都是白宴握在手中的犧牲品,夜色無邊,沒有盡頭。 朱蘅站在濃霧的那端,雙手握緊,下唇都被咬出了血,紅似那盒包裹著欲望和算計(jì)的玉露胭。 “我要你……殺了白宴。” 第33章 并蒂 “白宴?”韓璧斷然拒絕道:“殺他風(fēng)險(xiǎn)太大,你換一個吧?!?/br> 朱蘅冷冷道:“我雖眼拙,卻也看得出你身邊這位劍客實(shí)力非同一般,若是有我配合,要?dú)籽绮⒎请y事?!鳖D了頓,“何況,白宴有心謀害于你,你難道就一點(diǎn)也不懷恨在心?” 韓璧笑道:“朱蘅姑娘說得好聽,可惜我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說罷,他側(cè)頭望向一旁的沈知秋,淡淡說道,“來此路上,我們之中有人不慎中了雪鷺丹之毒,若是得不到解毒之法,如何敢對白宴動手?” 朱蘅問:“中毒的是誰?” 韓璧笑而不語,眉目間透出無奈。 朱蘅嘆道:“想必是韓公子吧?!?/br> 沈知秋剛想否認(rèn),手背卻被韓璧的掌心輕輕覆住,這一個施展在桌下的小動作,并未被朱蘅發(fā)現(xiàn),沈知秋卻是一時懵了,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