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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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閃過,他轉(zhuǎn)了個(gè)身朝棠梨殿走去。 這是皇上第二次去看寧婕妤了,第一次是人之常情,畢竟她以身涉險(xiǎn),雖然并未擋到什么箭,但這回…… 柏青暗地咋舌。 側(cè)殿里的宮女們此時(shí)不知多后悔,寧櫻醉酒不能去永安宮,少了一次見皇上的機(jī)會(huì),被別的妃嬪搶先。 “我應(yīng)該攔著主子喝酒的!”紅桑十分自責(zé)。 白鵑寬慰道:“jiejie別這么說,誰能有先后眼呢?去年除夕太后并未請(qǐng)妃嬪們,不然主子也不敢喝酒?!?/br> “那倒是,也幸好太后沒強(qiáng)求,不然真拉去永安宮不知得……” 正說著,聽到外面柏青的聲音,三個(gè)人愣住,直到看見一抹玄色的身影,她們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跪下。 “寧婕妤呢?”秦玄穆問。 “回皇上,主子,主子醉了……”紅桑結(jié)巴的道,“奴婢,奴婢這就去叫醒她?!?/br> 醉了還能叫醒,那是沒醉吧?秦玄穆道:“讓她出來見朕。”她上回撒謊說是被石頭絆了一跤,這回該不會(huì)還敢謊稱喝醉? 紅桑急忙爬起。 但好一會(huì)兒不見人影,秦玄穆沉著臉往里走去,只見內(nèi)殿里,紅桑用力推著寧櫻,叫道:“主子,皇上來了,主子快醒醒,你可不能睡了,皇上真來了……主子!” 可能是太怕了,這宮女的額頭流下汗來。 “當(dāng)真醉了?”他問。 “皇上!”紅桑噗通跪下,“主子真醉了,奴婢不敢欺瞞皇上,主子喝了好幾盅酒?!?/br> 有股熟悉的味道忽然傳入了鼻尖,秦玄穆側(cè)頭,發(fā)現(xiàn)案幾上擺著一壇酒,酒壇邊的酒盅里酒剩下一半,色澤鮮麗,如春芬芳。 紅桑見機(jī)忙道:“這是主子給皇上釀的黃柑酒?!?/br> 給他釀的? 那是他很喜歡喝的一種酒,秦玄穆心想,既然是給他釀的,為何自己喝了? 紅桑說完了又覺得何處不對(duì),忙補(bǔ)一句:“還,還有兩壇,主子今兒是想嘗下味道,生怕釀的不好?!?/br> 感覺到耳邊有聲音,寧櫻嘟囔道:“紅桑,你好吵。” 紅桑嚇得又出了一身冷汗:“主子,皇上也在呢,主子,你醒了嗎?” 寧櫻側(cè)了個(gè)身:“胡說,什么皇上……你出去?!眲偛疟幻土覔u了一會(huì)兒,她的好夢(mèng)被打斷,正不舒服。 紅桑戰(zhàn)戰(zhàn)兢兢朝秦玄穆看去。 “退下?!彼?。 啊,這時(shí)候退下,不知道主子發(fā)酒瘋了會(huì)如何,紅桑顫聲道:“皇上,還是讓奴婢……” 秦玄穆臉色一沉。 紅桑閉嘴退下了。 秦玄穆走到案幾邊,將酒盅拿起聞了下,竟是涌起想喝的念頭。 不過沒有人試酒,到底沒有動(dòng)。 真是她釀的嗎,他想,酒味似乎很正。 柏青早已退到了門外。 秦玄穆在床邊坐下,低頭看去,只見寧櫻正側(cè)對(duì)著他睡著,青絲鋪滿了枕頭,臉頰緋紅,一雙玉手蜷著靠在耳邊,有種可人的嫵媚姿態(tài)。 “寧婕妤,”他俯下聲問,“酒是你釀的?” 她沒有聲音。 可見有多醉,又睡過去了,不過黃柑酒真的很好喝,他以前也醉過,想來她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秦玄穆嘴角勾了勾,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想起之前碰觸過的感覺,忍不住將之握在掌中。 柔弱無骨,小的只有他手掌一半大,慢慢攤開來,只見上面的痂已然沒有了,瑩白一片。 不像耳朵,留下了疤,秦玄穆側(cè)頭去找。 她的耳朵此刻跟臉頰一樣的紅,但那道疤仍很明顯,秦玄穆伸手去碰觸。 小小的,卻很精致,像是工匠雕刻出來似的,每一處都透著美感。他手指落在那道疤痕上,感覺此處不比其他地方那么柔滑,有些粗糲,但他卻忍不住多摩挲了一會(huì)兒。 夢(mèng)中,有一陣淡淡的味道飄入鼻尖,略帶涼意,似秋日風(fēng)中的松竹,十分好聞,寧櫻不知不覺靠了過去。 秦玄穆此生從來沒被女子這么接近過,渾身一僵。 她在他衣袍上蹭了蹭,睡得更沉了。 作者:秦玄穆:就是喜歡朕^_^。 寧櫻:???? 第9章 紅桑不知道喝醉酒的主子會(huì)是什么反應(yīng),在外面擔(dān)心的要死,別的宮女也一樣,一個(gè)個(gè)都感覺時(shí)間難熬。 幸好秦玄穆待得不是很久。 “恭送皇上?!彼齻凂R上跪下。 等到秦玄穆的背影消失后,紅桑飛快的朝殿內(nèi)跑去。 床上,寧櫻睡得好好的,一切仍如原樣。 “紅桑姐,你說皇上剛才做什么了?”月桂十分好奇。 紅桑道:“我怎知,我倒是希望皇上做什么了呢?!?/br> 其他三位宮女一愣,但過得片刻都了悟了,月桂掩著嘴悄聲道:“總是比上回來得久,興許,興許……” 四個(gè)人面面相覷,都在暗暗祈禱。 寧櫻這一覺睡到辰時(shí),因要去給太后拜年,是被宮女叫醒的。她感覺額頭一陣陣的抽痛,才想起來昨夜好像不知不覺喝多了。 “主子,昨晚太后召見嬪妃們呢?!奔t桑端水來的時(shí)候告知。 寧櫻問道:“你怎么說的?” “奴婢實(shí)話實(shí)說?!?/br> “太后沒有怪罪吧?” “沒有?!?/br> 寧櫻便沒再問,起身下床。 烏黑的頭發(fā)長(zhǎng)長(zhǎng)的,及至細(xì)腰,中衣略微寬大,但穿在她身上卻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韻味,紅桑心想,不知皇上昨晚可看清楚了,想著便告訴寧櫻這個(gè)好消息:“主子沒去永安宮其實(shí)也是好事?!?/br> “此話怎講?”寧櫻奇怪,難道紅桑也想開了? “主子沒去,所以皇上才來看主子呢?!?/br> 寧櫻呆住,過得片刻道:“紅桑,你的膽子未免太大了,這種謊話如何能講?被外人聽見,你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紅桑噗嗤一聲。 寧櫻皺眉:“紅桑?!?/br> “奴婢可沒有吃豹子膽,主子不信去問,白鵑月桂她們都能作證的,還有柏公公,甚至是主殿的那些宮女,還不是探頭探腦的來偷看?!?/br> 聽到這幾個(gè)人的名字,寧櫻沒說話了。 紅桑曉得她是不敢相信,默默得給她梳頭。 鏡子里映出驚訝的神情,寧櫻伸手碰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不解的道:“他……皇上來做什么?我不是醉了嗎,皇上為何還要過來,你真的沒有騙我?”她越想越奇怪,“你們?cè)摬粫?huì)也都喝醉了吧?”生了幻覺不成? “瞧主子這話說的,皇上心里有你,來看看不是人之常情?” 紅桑跟以前的她一樣傻,不知道書里有一早就定好的皇后,在那女子入京之前皇上不可能喜歡上別人,所以他來應(yīng)是為別的原因。寧櫻不再好奇了,她只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做出冒犯的舉動(dòng)來,這可是關(guān)乎自己的小命的。 她還沒活夠呢,前世死于十六歲,在書里也只有二十一歲的壽命,想想真是傷心,什么壞事都沒做,偏偏這般短命。 她詢問道:“我沒有發(fā)酒瘋吧?” “這得問主子自己了,皇上一來就讓奴婢退下,奴婢又怎能違抗?”紅桑委屈的道,“之前奴婢已經(jīng)盡力攔著主子喝酒,可主子偏偏……”不知怎么好像跟黃柑酒過不去似的,喝了一盅又一盅。 寧櫻扶額。 她想了好一會(huì)兒,都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 罷了,應(yīng)該就是睡著了,不然皇上治罪的口諭早就下來了,他行事雷厲風(fēng)行,不然劉貴人也不會(huì)立刻被趕出宮。 等梳好發(fā)髻,寧櫻換上散花紋的湖色織錦棉襖,披上披風(fēng)便帶紅桑,竹苓二人去主殿,與楊昭儀一起去永安宮拜年。 楊昭儀看她臉色不太好,淡淡道:“昨日喝多了吧,雖說是除夕,你也該克制些,幸好太后娘娘沒有怪罪?!?/br> 太后娘娘可不像她,寧櫻懷疑楊昭儀多半是在永安宮說了壞話,敷衍道:“昭儀jiejie說的是,往后我不會(huì)了?!?/br> 楊昭儀在心里冷笑一聲。 走到半途時(shí),又遇到惠妃,還有張貴人等妃嬪。惠妃容貌不算特別出眾,但勝在有一身的書香氣,很是端莊,見到二人,面上微露笑容,顯得極為親切。 寧櫻上前行禮。 惠妃道:“不必如此,都快些走吧,聽說太后娘娘今兒起得挺早,等會(huì)多說些吉利的話?!?/br> 楊昭儀笑:“我們行禮是該的,誰讓jiejie是惠妃娘娘呢,jiejie攔著不讓,別哪日被誰背地里去告狀,說我們不知禮?!彼I淼?,“jiejie,雖說六宮無主,你可是管著后宮的?!?/br> 這話讓惠妃嘴唇抿了抿,淡淡道:“meimei你多慮了,宮里怎么會(huì)有這樣的人?” 楊昭儀挑眉:“怎會(huì)沒有,那劉貴人可不是?”不過也沒有揪著繼續(xù)說,“jiejie是看寧meimei有些憔悴吧,出于體恤的話,這樣我倒是無話可說。寧meimei昨日喝醉,連永安宮都沒能去,還惹得皇上親自去探望?!?/br> 寧櫻眉梢一揚(yáng)。 剛才此事楊昭儀忍著沒提,偏偏遇到惠妃等人,馬上就說出來了。 果然,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寧櫻的身上,刀鋒一般戳人。 陽光照耀下,寧婕妤的臉白凈的能泛出光來,惠妃目光微黯,心想也不怪皇上會(huì)看上她,這等容貌實(shí)在是人間少有。而她自己,不過是有個(gè)好家世,還有那一股勤奮的勁兒吧。 但這有用嗎? 她不清楚,至少得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