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修改版]_分節(jié)閱讀_14
何英佯裝平靜,雖然氣得手都在發(fā)抖,他順著余燕至的動作微微仰頭,冷冷看向?qū)Ψ健?/br> 他的忍耐卻被余燕至視為了一種默許,那手指得寸進尺撫上了他雙唇,溫柔得像對待珍寶一般。 這充滿暗示的撫弄終于令何英忍無可忍,他一臉兇神惡煞拍開了余燕至,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借機生事,這回是余燕至要找他麻煩! 從九歲孩童長至十六歲少年,何英用來對付余燕至的依舊是毫無章法只憑力氣和怒火的拳頭,可時至今日,他卻再難占半點便宜。 兩人自桌旁扭打到地面,又從地面打到了床上,何英氣喘吁吁壓著余燕至,一邊和他拳來腳去,一邊罵道:“憑你也敢欺到我頭上!混——” 突然,他一聲悶哼,未說完的話硬生生吞回了肚子。何英雙手捂住腿間,縮成了一只蝦米,疼得冷汗直流。 得空喘息,余燕至忙翻身瞧他。 何英眉頭緊蹙,面色蒼白,抽著氣要死不活道:“混蛋……王八蛋……” 余燕至想察看他傷處,卻被反手推開。何英一骨碌爬了起來,跨坐余燕至腿上,長臂一伸就探入他胯間,氣急道:“長本事了?想害我?!” 感覺身下人忽而僵硬,何英更是得意,攥緊余燕至陽物,道:“你害我,也別想我輕饒你!” 余燕至也隱隱有了怒火,一言不發(fā)握住了他的脆弱。 何英猛地送出左拳,瞬間被余燕至擋了下來,他又急又怒,道:“放手!” “你先放!”余燕至稍稍加重了力道。 何英那兒本就遭了罪,此刻再受酷刑,一時疼痛難忍竟倒在了對方身上。 “唔……”何英小聲痛吟,卻仍不甘地收緊了右手。 兩人僵持不下,那事物卻不肯聽從主人意識,漸漸發(fā)生了變化。 溫度在攀升,越來越熱…… 不知是誰先放輕動作,痛楚被快感替代。 滿屋螢光中響起了壓抑的喘息,帶著nongnong鼻音,粘膩得令人頭腦發(fā)暈。 余燕至對掌心里的事物并不陌生,那是他欲望的初始,當(dāng)何英提起腰身時,他便趁隙將手伸入了他褲中。 被干爽溫暖的掌心包裹,何英輕輕一顫竟低笑了一聲。 余燕至盯著上方何英的面孔,而何英眼簾低垂并不與之對視,起伏的胸口、灼熱的氣息顯示他已完全沉浸在欲望中。 手中余燕至的火熱令何英舒服地幾乎要嘆口氣,他將臉埋入他頸窩,暈暈沉沉道:“你好燙?!?/br> 余燕至一怔,撫慰他的五指倏而攏緊,便聽他不滿道:“輕點……” “別說話?!庇嘌嘀良涌炝藙幼?。 何英頓時咽下聲音,濕熱的氣息灑在了對方肌膚上。 快感如潮涌來,何英腦中漸漸一片空白,他仿佛在爬一道登天之梯,然而還差寸許距離時,對方卻突然停下了動作。他驀地睜大雙眼,扭腰催促起來。 余燕至同樣不好受。 “快啊……”山中清涼,屋里悶熱,后背衣衫盡濕,何英急切焦躁卻無可奈何,因為欲望被緊束在他人手中。 余燕至左臂攬下何英頸子與他雙唇輕貼,握著他陽物的手同時動了動。 何英的心猛地一跳,腿間事物又漲大不少,可余燕至卻再次停了動作。 何英似乎有所省悟,他急忙追逐上那唇,重重吻下;余燕至果然給了他一點甜頭。他開始討好對方,吻自唇移向臉頰,移向耳畔,他幾乎被將至未至的欲望殺死!他不再去撫慰余燕至,雙臂緊摟對方,舔舐耳廓,啃咬那柔軟的耳垂。 “你喜歡嗎?”余燕至嗓音沙啞,帶著引而不發(fā)的欲望。 何英又愛又恨快要發(fā)瘋,他脆弱地點了點頭。 余燕至左臂環(huán)在他腰間,右手依舊未動:“喜歡什么?” 何英埋在余燕至身上的指尖深深陷入,像要摳下血rou,他腦袋昏沉,心思卻猶如明鏡,他開始絕望,在崩潰的邊緣哽咽出聲:“都喜歡……” 呼吸漸急,心跳得幾乎沖破胸膛,體內(nèi)欲望化身野獸直將他撕得粉碎!無能為力,無處可逃!何英終于放棄掙扎選擇“臣服”。 腦中白光乍現(xiàn),心里飛出了數(shù)以千計的螢火蟲,每一點螢光訴說得都是那句話。 絕頂過后是急速下墜,何英一陣眩暈,任由余燕至壓在身下,舌尖毫無阻礙探進了唇中。溫柔而憐惜的碰觸里何英漸漸回神,如霧的目光濕潤起來,他靜靜望向近在咫尺的人,眼睫一眨,淚水順頰滑落。 余燕至放開他,掌心覆在了他雙眼上。 何英哭了,沒有聲音,只有淚水,他無聲地?fù)肀Ψ剑谀菧厝岬氖中睦矬w會撕心裂肺的痛楚。 溫柔與冷漠、仇恨與悲傷,過去七年的時間,何英最強烈的感情都與余燕至息息相關(guān)……如果不曾有過快樂,或許不會那么恨,然而卻不僅僅是恨,所以恨終將淡去。 兩人相擁入眠,半夜時,何英醒了過來。 打開門窗,螢火陸續(xù)飛出,帶走一夜無人知曉的秘密。 何英回望沉睡中的人,那人發(fā)間閃爍著一點螢綠,他上前將那小東西輕輕撥落掌心,送出門外,接著坐在了屋前石階。 他想起隨師父上山后,每逢白露,爹娘都會來看望他。可九歲那年,距相約之期已過多時卻遲遲不見爹娘,他心急如焚,師父亦是擔(dān)憂不已,便帶了他直奔徽州。路途,他們聽聞了一件江湖中已傳得沸沸揚揚的事——北武林大俠余景遙殺人夫jian人婦,徽州商賈何石逸與其妻虞惜死得慘狀萬分。徽商因此群情激憤,南武林更是將矛頭直指北武林,而圣天門作為武林第一大派當(dāng)仁不讓站了出來,誓要緝拿余景遙為何石逸夫婦討回公道。 何英沒有目睹到爹娘的“慘狀”,余景遙一把火將他們燒成了焦尸,尸體也已被圣天門運往徽州安葬。 再后來,師父將他送上落伽山便又獨自離去。 三個月恍如三年,除余景遙自殺身亡的消息,師父還帶回一個男孩。 何英不疑有他,因為啞巴嬸就是被莊云卿救回的。 男孩眼里噙著淚光,緊緊攥著莊云卿的手不放。何英很不高興,一把將男孩拽了過來,他不想與對方分享莊云卿,可對方卻非要與他“分享”眼淚;睡覺時哭、吃飯時哭、習(xí)字時哭、練武時哭、哭完了過一會兒又接著哭。 何英起初嫌他煩,可當(dāng)?shù)弥彩チ烁改?,那點不耐煩便瞬間消弭無蹤。他像照顧小貓小狗似的照顧對方,男孩也漸漸不再纏著莊云卿,變成了他的“尾巴”。何英有些開心,覺得男孩是爹娘送自己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