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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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和充想到這里就忍不住要大笑起來,不過想要困住云棲池他還缺一點東西,一點運氣。 云棲池指尖的白光更加璀璨,像是一道白日將天地照得明亮。 道友們在震驚的同時,心中也有幾分果然如此的感嘆,就說華卿長老的這個徒弟不可能是只到了第二重境界,現(xiàn)在看這個情況,修為恐怕比他們還要高出一些,不知道與帝君相比起來又是怎樣。 可這世間應(yīng)當(dāng)沒有哪個修仙者會是帝君的對手吧。 在接下來這一幕發(fā)生之前,道友們一直都是這么以為的,他們覺得就算這么長時間里帝君一直沒有對孟懷止出手,那也是帝君寬宏大量,不與他一般見識。 然而下一刻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他們以為無人能敵特別牛逼的帝君竟然化作了一道流光,進(jìn)入到云棲池的指尖,徹徹底底的消失了,連一個掙扎都沒有,連一絲的痕跡也沒有留下,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道友們齊齊石化了,心中的震撼簡直難以用言語來描述,帝君這么脆皮的嗎?這么好搞定的嗎?怎么與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里是南柯陣,或許他們剛才看到的也不過是一場夢罷了,道友們懷著這樣的心情在自己的身上下了狠手使勁地掐了一把,真雞兒疼。 看起來不是夢了,那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個情況,蒼天啊大地啊,誰能出來給他們一個痛快了!帝君當(dāng)著他們的面被人給用一根手指解決掉了,這他媽的說出去誰能信??? 驚鴻子你這回可有素材寫了! 就是不知道你這么寫完之后會不會有讀者找上門來把你腦袋給揪下來。 夢魘獸懶洋洋地掃了他們一眼,他雖然不夠聰明,但大致也清楚這些人的心里在想什么,甩了甩身后的尾巴,暗道了一聲愚蠢的人類。 此時最開心的莫過于花載夕了,他看著道友們臉上如出一轍的愕然表情,心中舒爽無比。 剛才道友們體會到的快樂他體會不到,但是現(xiàn)在他體會到的快樂道友們可就體會不到了,他將這種快樂在心中回味了幾番后,這才調(diào)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輕輕咳嗽了一聲,向著云棲池走了過去,對他說:“你行了,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裝了?!?/br> 道友們還在恍惚之中,聽了花載夕這話也不明白,裝什么?他們就看到孟懷止將帝君給裝走了。 嗚嗚嗚,真的是太慘了,他們有生之年好不容易見了帝君一面,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為什么? 就算帝君可能也許或者大概不是孟懷止的對手,但這樣就結(jié)束戰(zhàn)斗是不是太過草率了一些。 一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道友們就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那可是帝君啊!那可是流傳千古舉世無雙光風(fēng)霽月的堂堂帝君啊! 云棲池抬眼看了對面的花載夕一眼,花載夕笑瞇瞇地繼續(xù)說道:“你要是再這個樣子下去,等從這里出去后,修仙界就該傳出消息,堂堂帝君死在一個無名之輩的手上,你說說你還要臉不?要臉不?” 云棲池倒是不太在意這些說辭,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的身份即便暴露也沒有什么,且等會兒華卿醒過來的時候沒有完整的記憶恐怕是也要認(rèn)不出他來了,再一個也能防止有人冒用他的身份,他實在不想無緣無故的再多出幾個兒子出來。 于是接下來云棲池又為道友們傾情表演了一出大變活人。 道友們眼睜睜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相貌平平的孟懷止在一道銀光閃過之后變作了帝君的模樣。 道友們……道友們已經(jīng)傻了眼了,剛剛他們還在腦子里快樂地八卦,現(xiàn)在他們的腦子則完全亂成了一鍋漿糊,沒有辦法運轉(zhuǎn)了。 今天的刺激這么多的嗎?有什么事一下都說完不行? 孟懷止?云棲池?帝君? 這三人之間到底是怎么個關(guān)系?總不能是孟懷止殺了帝君后又想要占得帝君的身份吧? 殺人誅心啊,這也太狠了吧,道友們的腦子開始緩緩運轉(zhuǎn)了起來,孟懷止等會兒會不會還要殺人滅口,帝君都讓他給隨手滅了,現(xiàn)在想要弄死他們那還不跟掐死一只螞蟻那么容易。 花載夕同情地看了這些道友們一眼,想到他們之間畢竟也有共同談?wù)撨^八卦的情誼,有些不忍,開口對他們說:“這才是帝君?!?/br> 花載夕的話音落下,道友們的表現(xiàn)各不相同,不過此時也終于有人出了聲,但是沒有穩(wěn)定好自己的情緒,說話的時候結(jié)結(jié)巴巴,一點也沒有修仙之人該有的風(fēng)范,他向花載夕問道:“帝帝帝……帝君?” 花載夕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友們?nèi)匀挥X得這件事有點玄幻,跟在華卿長老身后的小徒弟怎么突然變成高高在上的帝君了,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世界觀在這一時間統(tǒng)統(tǒng)被推翻了。 “那……那剛才的那個?” 云棲池冷淡道:“是我留下的神力所化。” 道友們一怔,想到剛才云棲池將帝君給收回去的場景,這個說法確實說得去,也讓道友們信服得多,而且燕音公子同他之間相處的模式也確實挺像是父子的。 有之前去過天黍門的道友想起在當(dāng)時在后山秘境外面,云棲池就很隨意地叫燕音公子跟他過來,那時候他們還奇怪他怎么能如此大膽,現(xiàn)在一切疑惑都有了答案。 于是帝君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又重新屹立輝煌了起來。 道友們再次看向云棲池的目光仿佛閃爍著無數(shù)的星光,帝君啊!竟然是帝君?。』畹牡劬。?/br> 他們原來已經(jīng)與帝君相識這么長時間了嗎? 日他娘的,之前是誰說帝君與華卿長老關(guān)系不好的?是誰說帝君厭惡華卿長老的? 道友們一時間悲喜交加,糾結(jié)萬分,總之心情很難形容。 不過還有比他們更慘的人,想想在東唐的那道結(jié)界中,紫溪滿心歡喜地冒充華卿長老在祭壇上等著帝君下來見她,熟不知真正的帝君正在下面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丑一般。 果然啊,人不能做虧心事,說不好就有人正在盯著你呢。 再看看扶搖門的老掌門,他想到自己之前在真正的帝君面前放言說葉明辰乃是帝君的兒子,只恨不得趕緊挖個坑把自己給埋進(jìn)去,他宣布,他從今天起就已經(jīng)死了。 獨孤道友的心情就稍微復(fù)雜了一點了,知道孟懷止是帝君之后,他在華卿長老面前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不過他從始至終都是輸給帝君了,也不算是太丟人,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fù)下來之后,道友們開始回憶起自己之前在帝君的面前有沒有說過什么不該說的話,做過什么不該做的事,思來想去,他們除了偷偷向他打聽過華卿長老有什么喜好外,好像也沒做過什么了。 但這種事,如今想來,這跟想要從帝君手上借鐵鍬挖帝君的墻角有什么區(qū)別。 道友們頓時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來。 云棲池在解釋完自己的身份后并沒有理會這些道友,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遍后,忽然發(fā)現(xiàn)葉明辰不見了。 他立刻就想到姜和充之前說,他當(dāng)初救下葉明辰,將他以帝君之子的身份給寄養(yǎng)在扶搖門,都是為了葉明辰身上的大氣運,他要用這份氣運來將他的南柯陣更加完善。 云棲池?fù)u了搖頭,覺得自己都不用再出手了,姜和充這簡直是在自取滅亡,他竟然想要從葉明辰那個倒霉鬼身上得到氣運這種東西,他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還是說他越活越回去了,這種東西都算不準(zhǔn)。 身后傳來一點細(xì)微的響動,云棲池立刻轉(zhuǎn)過身去,見華卿睫毛微顫,睜開眼來,他輕聲問:“醒了?” 華卿嗯了一聲,按了按自己有些發(fā)疼的額頭,從夢魘獸的后背上坐了起來,她的記憶還停留在當(dāng)年她與云棲池剛剛成親,云棲池索求不斷的時候。 看著面前的云棲池,她皺著眉下意識就問道:“師父你不是睡在書房的嗎?” 道友們:哇哦! ☆、第 98 章 道友們睜著一雙雙八卦的大眼睛,目光在華卿與云棲池之間來回的轉(zhuǎn)。 原來帝君也睡過書房?。?/br> 那當(dāng)年是不是帝君睡書房睡得時間太久了, 受不住了, 這才偷偷飛升沒帶著華卿長老上去??? 花載夕也沒想到華卿這一醒來就爆出勁爆的消息來。 云棲池啊云棲池,看你濃眉大眼, 沒想到也有過這種經(jīng)歷啊!等回到天上之后, 他要趕緊與同僚們分享一下這么快樂的事情。 華卿看著云棲池,云棲池輕嘆了一聲, 稍微一思索就大概明白華卿的記憶是停留在哪一個階段,華卿沒聽到云棲池回應(yīng), 眨眨眼睛, 余光瞥見四周,她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里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間,并且還有一群陌生的道友在看著自己,她從夢魘獸的背上坐了起來,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她伸手拽了拽云棲池的袖子,問他:“這里是哪兒?” 云棲池在她身邊蹲下身來,并沒有向華卿提姜和充的名字,只是對她說:“我們現(xiàn)在正在一處陣法中, 之前你遭到暗算, 記憶有點損傷, 等出去以后就會慢慢都想起來的?!?/br> 華卿哦了一聲,從夢魘獸的后背上下來,將自己的前襟稍微整理了一下, 低頭看了一眼仍然趴在地上的夢魘獸,隨口感嘆了一句:“這狐貍挺肥啊,師父你養(yǎng)的?。俊?/br> 夢魘獸:“……” 燕音還真是您親兒子??! 云棲池順著華卿的視線也低頭看了那夢魘獸一眼,這狐貍雖然不是他養(yǎng)的,但是現(xiàn)在這么肥,確實是他喂出來的。 他盯著夢魘獸肥肥的小肚子看了一會兒,他這樣確實該減減肥了,不然就要胖成一個球了。 夢魘獸如果知道自己剛才那么努力地進(jìn)到夢里幫著華卿從姜和充的魔爪中逃脫出來,現(xiàn)在就得到個這樣的回報,估計氣得全身的毛都得掉下來。 夢魘獸恢復(fù)了平日的大小,將自己團(tuán)成一個白團(tuán)子,因為華卿剛才的那句肥狐貍,他現(xiàn)在有些自閉了,然他的自閉并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就被華卿一把從地上撈了起來,抱在懷里,夢魘獸正要對華卿呲個牙來表達(dá)自己的憤怒,結(jié)果他的嘴剛張開一半,華卿的手在他的下巴上撓了撓,夢魘獸立刻舒服地耷拉下尾巴,嗷嗷叫了起來。 華卿一邊安撫著夢魘獸,一邊看著道友們向云棲池問道:“這些是……” 云棲池道:“都是修仙界的道友們。” 華卿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便也沒有多問,反正等她記憶恢復(fù)了之后,這些道友的身份自然就明了了,她偏頭看著身邊的云棲池,問他:“我們接下里要怎么從這陣中出去?” 云棲池安撫地拍了拍華卿的肩膀,說:“再等一會兒?!?/br> 姜和充已經(jīng)將葉明辰給抓走了,想來不久之后,他就該有所行動了,那個時候他再動手應(yīng)該會更容易一些。 華卿點點頭,斜倚在身后的石頭上,沒有再說話,只是抓著云棲池的手,低著頭無聊地擺弄著,夢魘獸站在她的肩膀上困倦地打著哈欠,見沒人理他了,便趴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能跟著華卿來扶搖門的道友們都是從娘胎單身到現(xiàn)在,他們本來以為知道帝君掩飾身份在華卿長老身邊待了很長時間這件事已經(jīng)夠讓他們絕望了,萬萬沒想到現(xiàn)在還要看著云棲池與華卿的互動。 好煩啊,一點也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他們閑著沒事來跟著華卿長老來扶搖門就是為了看現(xiàn)在這一幕的嗎? 雖然說能夠親眼見到帝君這件事是他們?nèi)行伊?,但是也不能這么刺激他們啊,你們稍微收斂一點啊,喂! 其實華卿與云棲池還真沒有做什么,可道友們一聯(lián)想到華卿剛醒來時說的那句話,還有他們現(xiàn)在正在做的這些旁若無人的小動作,就莫名覺得自己撐得慌,想要打飽嗝了。 道友們的心中終于泛起一絲絲的悔意,是修煉不好玩,還是弟子不好訓(xùn)了,他們要來這兒看著人家秀恩愛,尤其是幾個本來是想要追求華卿長老的道友,此時他們心中的酸澀更是非同一般。 真是做了孽了! 怎么會是這樣呢! 從前不管是在修仙界還是在人間界,所有人都說帝君與自己的道侶感情不好,所以當(dāng)年才會抱著他們的兒子飛升,將那位道侶給拋棄在修仙界,這些事經(jīng)過廣泛地傳播,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他們對此深信不疑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帝君對自己的道侶并不是向故事里表現(xiàn)得那么無情,且還做個普通的弟子跟在華卿長老的身邊這么長時間,恐怕不僅不是無情,還很有情的吧。 又一個人人皆知的故事被推翻了,真的讓他們好不習(xí)慣啊。 但是不習(xí)慣也沒有辦法的,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希望驚鴻子就在他們中間,等這回從扶搖門回去以后,再寫一個《傾國二》,專門寫一寫帝君和華卿長老是怎么恩愛的,嚇?biāo)浪麄儭?/br> 頭頂?shù)奶炜毡葎偛鸥幇盗藥追?,有冰涼的雨絲滴落下來,落在華卿的額頭上,她抬頭看了一眼,颶風(fēng)攜著白色的紙錢從天界飄來。 她仰頭看了一會兒,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好像在前不久剛剛見過,但她就是想不起來,她握著云棲池的手收攏了一些,云棲池低聲與她說了一句沒事。 他又叮囑了她一句:“等會兒小心些?!?/br> 華卿嗯了一聲,直起身來,伸出手,手掌僵在半空中許久,也沒有一點反應(yīng),她問云棲池:“你給我煉的那把落雪劍呢?” “落雪劍不太適合你,用這個吧。”云棲池召來一把銀白的長劍,送到華卿的手上,華卿低頭看了眼,隨口問他:“這是你什么時候煉的?” 你不在的時候。 云棲池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沒有將這幾個字給說出去,華卿也沒有在意,將這柄劍拿在手中,隨手挽了一個劍花,感覺用著確實要比那把落雪劍順手許多。 風(fēng)中鬼魂的哀嚎聲越來越大了,遠(yuǎn)處涌來一片像是沒有化開的濃墨似的黑霧,有許許多多矮矮土丘在這黑霧中若隱若現(xiàn),雖然華卿沒有記憶,但是當(dāng)初陪著她一起去張家村的道友們卻對這一幕眼熟的很,這不就是在后蘆嶺上他們所看到的嗎? 道友們明白這陣中的陰魂是從何而來的了,實在是可憐,這些人早已死去,他們的親人朋友都忘記他們了,可他們的魂魄還要在這南柯陣中供姜和充驅(qū)使。 姜和充這人未免也太絕了點吧,道友們腹誹著,不過按照話本里的套路,這樣的人下場一定會很凄慘的。 邪惡是戰(zhàn)勝不了正義的! 現(xiàn)在帝君也在這里,道友們對這一點就更加的深信不疑了。 黑霧滾滾而來,道友們紛紛亮出法器嚴(yán)陣以待,華卿握緊手中的長劍,微茫的銀光映著她白皙的臉龐,黑霧已經(jīng)到了眼前,華卿試探地劃了一劍,卻像是將一片柳絮給投入了深井當(dāng)中,驚不起絲毫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