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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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嫦婳眨眨眼睛,很快從夢魘獸的話里提取到了重點,問他:“我和師父恩恩愛愛?” 夢魘獸也不知道華卿與云棲池當(dāng)年是不是恩恩愛愛,不過卻知道云棲池曾帶著燕音去了天界把華卿拋在修仙界很多年,現(xiàn)在華卿這么一問,竟是有些心虛起來,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最后干脆將姜和充給拖了出來,又把他從頭到腳給罵了一遍。 罵完之后,夢魘獸的腦子也清醒了許多,他心虛個什么勁兒??!又不是他把華卿給扔下的。 蕭嫦婳也拋開夢魘獸剛才說的那句恩恩愛愛,只當(dāng)是他是口誤,不過他后面罵姜和充的那番話倒是很有道理,她鄭重地點了點頭,應(yīng)和道:“你說的有道理?!?/br> 罵是罵的很有道理,但是現(xiàn)在只罵人也沒用啊,華卿繞著雪谷里里外外走了兩圈后,靠在樹上,呼了一口氣,問夢魘獸:“我們有辦法從這里出去嗎?” 夢魘獸搖搖頭說:“我現(xiàn)在如果帶你出去的話,你記憶肯定是要崩潰的,這個陣法專門針對你的,到時候說不定正好能稱了姜和充的心意,就記得他一個人。” 蕭嫦婳略有些深沉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感慨說:“我何德何能??!” 但是現(xiàn)在這么在這里干耗著也不是辦法,說不定什么時候姜和充就要找到他們了,嫦婳抬步向著姜和充的藏書閣走了過去,道:“那我自己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可以出去的辦法吧?!?/br> 夢魘獸甩著尾巴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后面,蕭嫦婳回頭看了一眼,按了按自己的額角,對夢魘獸說:“商量一下,你能別用我?guī)煾傅倪@張臉嗎?” “不行。”夢魘獸拒絕得十分干脆利落,他好不容易又遇見了姜和充這么個傻子,他還想再跟姜和充說一遍自己是他老子呢! “那你能先把你身后的尾巴給收起來嗎?”蕭嫦婳頓了一頓,又補充道,“對了,還有耳朵?!?/br> 這個時候的蕭嫦婳還是十分尊師重道的,若是等她又有了之后幾年的記憶,再見了云棲池這副樣子,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定然是找一張畫紙給他畫下來,掛在墻上,日夜欣賞。 夢魘獸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剛才為了帶著蕭嫦婳穿越時空的時候,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然后沒憋住就把自己的尾巴和耳朵給崩出來了,他趕緊將這兩樣給收了回去,順便感謝了一下蕭嫦婳的友情提示。 藏書閣中的姜和充看著自己面前的八卦陣,嘴角壓不住的上揚起來,聲音陰森尖細(xì),他道:“找到你們了?” 他剛才倒是沒有想到,那個假冒的云棲池竟然能夠帶著蕭嫦婳從這個時空傳到另一個時空位面當(dāng)中,那里的雪谷他還沒有來得及按照自己的意志布置完成,不過好在他未雨綢繆地已經(jīng)將蕭嫦婳這場夢里的云棲池給徹底抹殺了,就是嫦婳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啊。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這一次,他已經(jīng)克制住自己,什么都沒有做了。 姜和充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既然怎么都討好不了她了,那還不如就像從前一樣,將她給做成自己最想要的玩偶。 姜和充想到此便桀桀笑了起來,藏書閣外的弟子們聽到他詭譎的笑聲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黑色的魔氣從藏書閣散開,雪谷的弟子們迅速癱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張張輕薄的人皮浸泡在鮮紅的血水里面。 不久后,姜和充的笑聲停止,他之前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也是造夢的,幸好這處南柯陣的每一處都布了他的意識,不然的話可能真的要讓他們得逞了,自己或許沒個十年八年都找不到蕭嫦婳。 他伸出手,正要將此夢中的另一處時空給撕裂,突然,他臉上的表情一凝。 又有外人闖進(jìn)來了,他迅速從藏書閣出去,踏著一地的血水來到了外面的院落中,只見一青年白衣如雪,長身挺立站在院中。 姜和充的目光一沉,又是云棲池? 云棲池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神色平靜,問道:“姜和充?” 姜和充下意識地以為這人還是假冒的云棲池,當(dāng)即開口問他:“你還敢出來?” 云棲池有些疑惑,什么叫還敢來?他思緒飛動,想著姜和充或許是在嫉恨他當(dāng)年動手毀了雪谷,順便還殺了姜和充,和他的那一干血仆。 他沒有說話,他來這里也不是為了姜和充敘舊的, 姜和充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人與他之前見到的人或許不是同一個,他問:“你不是他?” 云棲池微微皺起眉,姜和充腦子有病吧,一會兒是他,一會兒又不是他,他口中的他到底是誰?還是說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已經(jīng)不認(rèn)識自己了,這樣的話,是不是自己當(dāng)年給他留下的印象不夠深刻啊,再給他多來兩劍,現(xiàn)在他肯定能記得他了。 姜和充定定地看著眼前這人,他有些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之前來的那個云棲池雖然態(tài)度囂張,但是修為并不高深,他一眼就可以看透,他當(dāng)時以為這是因為在他所創(chuàng)建出的世界中,所以才有這樣的優(yōu)勢,如今看來卻不盡然。 眼前這一個人他就完全看不透,莫名讓他想到深藏若虛四個字,之前他在南柯陣外見到云棲池的時候,對方都沒有給他這么大的壓力。 姜和充心中漸漸升起一絲不太好的預(yù)感,他向道:“你到底是誰?” 云棲池垂眸淡淡答道:“云棲池。” 不知道為什么,姜和充在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想到之前聽到的那一句你老子,竟然有微微的遺憾,他果然是要瘋了。 見姜和充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云棲池也懶得深究,只問他:“嫦婳在哪里?” 姜和充終于確定眼前這個人確實是云棲池了,他冷笑了一聲,道:“我為什么要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突然扭曲了起來,很快就被囚禁在一個小小的光球當(dāng)中,落在了云棲池的手心當(dāng)中,云棲池看了他一眼,隨后將他先丟進(jìn)了靈物袋當(dāng)中,不過這并不是完整的姜和充,此處南柯陣中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姜和充留下來的意識,不過這些要等他找到華卿,帶著她從這里離開后再說。 云棲池看了看這四周,確定華卿沒有在這里,抬起手掐算了一下,嘆了一聲:“有點麻煩啊?!?/br> 等他撕裂此處的時空,找到華卿的時候,就看著夢魘獸扮成的自己的模樣,甩著身后的大尾巴哼哧哼哧地在姜和充的藏書閣里搬書,華卿則坐在書堆里面,低著頭認(rèn)真地翻閱著手中的書卷。 他現(xiàn)在算是知道姜和充看到他的時候為什么會說那些奇怪的話了。 夢魘獸先察覺到他的到來,眼睛先是一亮,隨后又立刻警惕起來,他可保不準(zhǔn)眼前這個云棲池是不是也是姜和充冒充的,他問道:“你是誰?” 蕭嫦婳聽到他的聲音,終于從書本中抬起頭來,看到云棲池來了,立刻叫道:“師父?” 云棲池對她笑笑,走過去在夢魘獸的后頸上一拍,夢魘獸瞬間變作原形,趴在地上仰著頭呆呆地看著云棲池,直到這一刻,他都是有點懵逼的。 嫦婳放下手中的書,從書堆上站起來,看了云棲池一會兒,問他:“師父是從外面進(jìn)來的?” 云棲池點了點頭,他一眼就看出華卿的記憶在南柯陣中受到了些影響,他與夢魘獸之前的顧慮是一樣的,如果就直接這樣帶華卿出來,她的記憶必然要受到損傷,他停在華卿的面前,將她有些散亂的頭發(fā)整理了一下,輕聲問她:“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嗎?” 華卿搖搖頭,指了指身后的左側(cè)的那一堆書,對云棲池說:“這些可能有點用,但我沒有研究好。” “沒關(guān)系,為師來。”云棲池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就像他從前做的那樣,華卿也沒有覺得奇怪。 云棲池將地上的書都撿了起來,一本接一本地看了一遍。 華卿從與夢魘獸來了這里后就一刻也沒有合過眼,雖然說這里是她的夢,但事實上她也會覺得累,她靠著云棲池的肩膀閉上眼睛,聽著云棲池在她耳邊說:“先睡一覺吧。” 華卿低低嗯了一聲,然后就不再說話了,云棲池繼續(xù)研究著該怎么才能將華卿完好無損地帶出去,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只能將靈物袋中的姜和充找了出來,做了一筆交易。 姜和充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與云棲池討價還價了一通后,最終還是給了云棲池一滴自己的心頭血,然后告訴他們從這里出去的正確辦法,迅速從云棲池的手上逃走。 云棲池明白,從華卿的夢中出去以后并不代表他們就出了這一處南柯陣,而華卿記憶可能要一點點恢復(fù)過來,她很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再次陷到這種夢中,所以等他們出去以后,得盡快將姜和充解決掉。 華卿還在熟睡中,他將她抱了起來,夢魘獸看了他們一眼,好像接到了什么訊息,縮小了身形,一下跳到了云棲池的肩膀上去。 而夢境之外南柯陣的另一處,依舊風(fēng)平浪靜,道友們還在閑聊,看著云棲池留下來保護(hù)他們的三分神力,心里非常疑惑,都這個時候帝君怎么還坐得???自己的道侶都要被人拐跑了! 帝君啊,你可爭點氣吧! 花載夕聽了幾句之后竟是也加入了他們的討論,他明明知道道友們以為的帝君不過是云棲池留下來的神力所化,依舊在四處拱火。 道友們聊得正投入時,突然間白光大盛,他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光芒散開之后,放眼看去,只見華卿的那個小徒弟孟懷止竟然是將華卿長老給橫抱出來。 橫抱出來啊,太刺激了吧。 一時間道友們不由地轉(zhuǎn)頭看向云棲池留下的那個只有他三分神力的帝君的頭頂。 嘿,綠了綠了。 道友們瞬間對云棲池的敬仰之情如同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您才是神人?。《几耶?dāng)著帝君的面綠帝君! 眾位道友心有靈犀齊齊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懷著激動忐忑又興奮的心情,視線在云棲池和他們自以為的帝君身上來回的轉(zhuǎn),有一個微小聲音,在他們的內(nèi)心深處響成一片。 打起來!打起來! ☆、第 97 章 花載夕看了一眼這些道友們的表情, 聯(lián)系到之前與他們一起聊的八卦,差不多立刻明白這些道友們的心里在想什么了,他第一次有些向往這些道友們的單純, 如果他也不知道孟懷止的真實身份, 現(xiàn)在一定也會像這些道友們一樣快樂的。 哎, 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花載夕心中默默感嘆,看看這些單純無知的道友們,自己果然是失去這樣快樂的資格。 道友們雖然表情很克制, 但是內(nèi)心活動那時相當(dāng)?shù)呢S富,即便他們此時不好用言語交流, 可他們的心是在一起,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此時他們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正身處旋渦的中心,隨時都有丟掉性命的危險,他們對八卦的熱情超越了一切。 這倒不是說修仙界的道友們都是這樣的,主要是能跟著華卿一起來扶搖門的這些道友們除了有幾位是想要真心追求她的,其他大部分都是過來看有什么八卦和熱鬧的,甚至他們前幾天還懷疑他們中混了一個驚鴻子來收集素材了。 說起來, 他們還聽到有傳言說,去年孟懷止在拜入華卿長老門下的時候曾經(jīng)寫了一本書來專門來罵帝君,這才討好了華卿長老,將他收作了小徒弟。 在他們不知道華卿真實模樣的時候,就想著這個孟懷止是哪里想不開啊, 為了拜到華卿長老的門下竟然對帝君口出妄言,何必呢?雖然說以他的資質(zhì)想要飛升估計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這么對帝君一點也沒有敬畏之心,就不怕哪一天突然降了一道天雷劈到自己的身上嗎? 后來他們看到了華卿長老真實的模樣,雖然依舊覺得孟懷止寫書罵帝君這件事做得有點莽,但也稍微能夠理解他了,這就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啊,要是他們當(dāng)時知道華卿長老是這個樣子的,說不定也能做出這等事來。 而現(xiàn)在,他們看著孟懷止,心里除了佩服根本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之前寫本書罵帝君那算什么啊,看著現(xiàn)在這個形勢,這都要跟帝君打起來了,而且還絲毫不帶怯的。 太牛逼了,這才是真正的勇士。 至此道友們都覺得等會兒帝君肯定是要與孟懷止起爭端的,就算是不打起來也應(yīng)該會碰出什么激烈的火花出來,帝君之前雖然表現(xiàn)得比較冷淡,不言不語的,但是從華卿長老隨手一召,他就出現(xiàn),且那之后目光就一直沒有從華卿長老的身上離開,可以看出來,帝君心中還是有華卿長老的,現(xiàn)在看著孟懷止這么抱著他當(dāng)年的道侶出來,心中難道就不會有一種憤怒嗎? 然而,現(xiàn)實卻是讓道友們都失望了,從孟懷止抱著華卿出來以后,他們眼中的帝君就站在原地,這么長時間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不是,帝君你就這么任由他抱著華卿長老嗎?您不覺得您頭頂有點發(fā)綠要長草了嗎? 帝君依舊站在原地,如果不是他的目光仍緊隨在華卿的身上,道友們真的要以為他是一個與此事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局外人了。 對了,之前燕音公子好像也是跟著這個孟懷止一起走了,難不成他暗地里用燕音公子威脅帝君,所以帝君才不好出手? 道友們發(fā)揮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在八卦的海洋中任意地遨游。 不過獨孤道友看起來是徹底沒有機(jī)會了,他身邊的師弟抬手又拍拍他的肩膀。 獨孤道友的想法倒是比眾人想象中的還要復(fù)雜一點,他看著孟懷止,目光深沉,他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比不上帝君,但是與華卿長老這個小徒弟孟懷止相比的話肯定是綽綽有余的,可現(xiàn)在看來,至少在膽色這方面,他是比不過孟懷止,如果他是孟懷止的話,他現(xiàn)在肯定做不到孟懷止這副淡定自若的模樣。 他心中明白,華卿這個小徒弟的身份定然不會只是一個剛?cè)肓说诙鼐辰绲奶焓蜷T小弟子那般簡單。 云棲池沒有理會道友們或震驚或敬佩的目光,輕飄飄地掃了一眼正站在他肩膀上搔首弄姿的夢魘獸,夢魘獸看到他的目光,立刻乖乖從他的肩膀上跳了下去。 他蹲在地上,眨巴著碧綠碧綠的大眼睛,搖著身后的大尾巴,對云棲池這種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行為在心中表示了極大的鄙視。 他的鄙視正進(jìn)行到關(guān)鍵的步驟中,白眼也剛翻了一半,又聽著云棲池指揮自己說:“變大一點?!?/br> 夢魘獸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就按照云棲池的要求將自己的身體變大了一些,瞬間從一只母雞大小的小狐貍,變成了狼狗那么大。 然云棲池還不滿意,他對夢魘獸說:“再大一點?!?/br> 夢魘獸仍舊沒明白云棲池要做什么,只是懵懵地按照他的要求,把自己又變大了許多,這回看起來比成年的老虎還要大一些了,身后雪白的尾巴一甩都能帶過一股清風(fēng),他正琢磨著云棲池不會是想讓自己變大后把自己給烤了吃了吧,就見著他將懷抱中熟睡的華卿給放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夢魘獸:“……” 云棲池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卸磨殺驢也就算了,你殺了驢之后還要用驢rou做火燒,用驢皮來做腰帶! 為了防止驚醒華卿,夢魘獸緩緩地趴下身來,開始認(rèn)真地思索自己剛才在華卿的幻夢中那么努力是否做錯了什么? 道友們看著他們一人一獸的互動,懵逼的感受與夢魘獸差不多是一致的,直到后來看到云棲池將華卿放到了夢魘獸的背上,才恍然大悟。 將華卿安置好以后,云棲池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自己三分神力所化成的自己,抬起手來,指尖有微光閃爍。 道友們看到他的動作瞬時瞪大了眼睛,簡直不可置信,難道這個孟懷止要率先對帝君出手? 那可真有點刺激了,他們要不要上去勸個架?。?/br> 花載夕看著道友們那夸張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搖搖頭,口中嘖嘖了一聲,恐怕接下來的發(fā)展要讓這些個天真的道友們失望了哦。 南柯陣中,天地比之剛才更昏暗了幾分,狂風(fēng)中夾雜著冤魂的哭嚎在耳畔響個不休,姜和充將這南柯陣中的另一道陣法一起啟動了,他原本是想要將這些道友的修為全部吸入陣法中來供他建造華卿的夢境。 而現(xiàn)在云棲池帶著華卿從夢中出來,他也改變了自己之前的計劃,他要讓所有人都成為他陣中的提線木偶,如今有了云棲池在這陣中,等將他身上的修為全部吸去之后,他的南柯陣又可以進(jìn)一步擴(kuò)大,到時候他不僅要做這南柯陣中的主人,還要做天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