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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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懷止似乎沒有想到她能在這個時候突然醒過來,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低著頭對華卿解釋說:“師父,我看你睡著了,怕你著涼?!?/br> 華卿啊了一聲,這個修為,怎么會著涼,小徒弟倒有一顆赤子之心。 她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原來不過是個夢罷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夢到這些,難道她潛意識里還希望這幾個徒弟能回到清柘峰? 還是算了吧,雖說清柘峰現(xiàn)在這樣確實(shí)是比從前冷清了些,但好在不用她記掛著這個,又記掛著那個。 她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中驅(qū)逐了出去,向孟懷止問道:“剛才打坐怎么樣了?” 孟懷止抿著唇,好一會兒才對華卿說了三個字:“還不行。” 看他這副可憐的樣子,華卿的心不禁又軟了好一點(diǎn),她安慰說:“不著急,慢慢來,為師當(dāng)年也用了很久?!?/br> “嗯?!?/br> “三長老!”孟懷止的話音剛落下,不遠(yuǎn)處忽的傳來一聲呼喊。 艸! 她夢里的事不會成真了吧! 華卿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來人,急切地整個人好像都要跳出去似的,隨后她看到孟懷止有些奇怪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有些過火了,輕輕咳嗽了一聲,整理一下衣服的前襟,臉上重新端出嚴(yán)肅的表情來,向來人問道:“什么事?” 孟懷止站在華卿的身后,蹲下身將她的落上塵埃的裙擺輕輕拂了一下。 小弟子被華卿剛剛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模樣嚇了一跳,他縮了縮肩膀,結(jié)結(jié)巴巴說了好半天,終于把一句話給說完整,他告訴華卿說:“掌門有事請您去一趟?!?/br> 原來不是林毓之啊,倒也是,就說那小子才走了這么幾天,肯定不會回來的,他還要看著他的小師妹的后半生能幸福。 可鳳靈兒跟著葉明辰,想要真正的幸福,怕是不太可能,不知道他們?nèi)齻€人還要糾纏到什么時候,不過不管怎么樣,到底是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的。 華卿的表情一瞬間變得輕松起來,她笑了笑:“掌門找我有事啊,早說啊?!?/br> 小弟子覺得自己實(shí)在冤枉,自己難道不是一來清柘峰就把這事告訴華卿長老了嗎?還想要多早? 華卿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對站在自己身后的孟懷止說:“你先把為師剛才教給你的東西再琢磨琢磨,為師去去就回?!?/br> 孟懷止低眉垂首,華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后與那小弟子一起去找掌門去了。 華卿過來的時候,掌門正在下棋,見她來了,開門見山直接對她說:“今年弟子們的秘境試煉,該你帶帶著他們?nèi)チ?,可別忘了?!?/br> 原來又十二年過去了,華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該做的事她從來也不會推給其他人。 掌門就知道華卿肯定能把這件事給忘了,不過他今天叫華卿過來也不僅僅是要提醒她這件事,還有叮囑她些另外的東西,他放下手中棋子,神情極為鄭重對華卿說:“你在弟子們面前可千萬收斂點(diǎn)?!?/br> “收斂點(diǎn)什么?”華卿不明所以。 “就是帝君的私事,你可別亂說了?!?/br> 華卿心中默默嘆氣,這是連她唯一的一點(diǎn)愛好也要剝奪,她神色懨懨地應(yīng)了一句:“知道了?!?/br> 掌門得到她的承諾便放心了,其實(shí)他今日叫華卿來還有一件事,只是不知該怎么與她開口。 掌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盯著華卿,看得華卿都替他著急,恨不得直接把他的那張嘴給捏開,不過她憋住了,就看看掌門是不是也能憋住。 掌門明顯是憋不住的,過了半晌,他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對華卿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也是聽說來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華卿呼了一口氣,掌門什么時候這么婆媽了,她也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掌門直接說就是了?!?/br> 掌門重重嘆了一口氣,他小心觀察著華卿的臉色,然后與她說,北漢三皇子葉昭炆就在前不久已經(jīng)拜入上元派了。 華卿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改變,仿佛那個葉昭炆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掌門有些疑惑,這疑惑不僅是因?yàn)槿A卿的態(tài)度,也因?yàn)檫@個北漢三皇子葉昭炆,他知道華卿的二徒弟就叫葉昭雯,可那是北漢的三公主,這怎么跑了一趟,連男女都變了。 華卿將杯中茶水飲盡,放下杯子,問道:“掌門還有其他事嗎?” 掌門被她的氣勢給嚇到了,愣了半晌:“沒、沒有了?!?/br> “那我先回清柘峰了。” ☆、第 13 章 華卿回到清柘峰上,孟懷止正盤坐在竹林下打坐,或許是因?yàn)樗哪昙o(jì)大了,沒有什么小孩心性,所以也能耐得住清柘峰上的寂寞,林毓之剛來這里的時候就不行,總想著要下山去找其他師兄弟們玩。 華卿最后被他纏得沒有辦法,去主峰給其他弟子們上課的時候也要把根骨還沒有完全轉(zhuǎn)化的林毓之給帶著,其他弟子們對他還很好奇,但礙于他是華卿的徒弟,倒也沒有敢欺負(fù)他的。 后來葉昭雯來了,這種情況才好轉(zhuǎn)了一些。 華卿皺了皺眉頭,自己怎么又想起林毓之來了。 孟懷止聽到漸漸走近的腳步聲,卻沒有睜開眼,華卿在他的眼前停下腳步,在孟懷止的周圍,她沒有感受到一絲靈氣的波動。 這個小徒弟天賦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差一些,就算是沒有煉化根骨的林毓之,打坐半天后也會產(chǎn)生絲縷的靈氣,雖然不能被自身吸收,但至少這表明他已經(jīng)開啟了修道的大門。 這個小徒弟的根骨難道出了什么問題? 聽到華卿的嘆氣聲,孟懷止睜開眼,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的華卿,目光有些茫然,過了一會兒,重新恢復(fù)了清明,他輕聲問道:“師父回來了?” 現(xiàn)在的這聲師父聽起好像比他之前叫的更流暢了一些,他第一次叫自己師父的時候好像還挺難為情的,當(dāng)時華卿還奇怪,如果自己年輕點(diǎn)他叫不出口也就罷了,自己都這么一張老臉了,他叫個師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這么一想,自己對這個新徒弟還挺重視的,連這種事都記得一清二楚。 孟懷止從地上站了起來,望著華卿,目光中似含著千言萬語,華卿料想他應(yīng)該是想要詢問自己為什么沒有感應(yīng)到天地的靈氣,這個小可憐。 “把手伸出來。” 孟懷止也沒有問華卿是要做什么,直接乖乖地把手伸到她的面前,華卿握著孟懷止的手腕,將靈力輸了進(jìn)去。 作為承受者,他的身體應(yīng)該會下意識的反抗這股外來的靈力,孟懷止對此沒有一點(diǎn)抵抗,縱使被她從小養(yǎng)大的鳳靈兒,在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的時候,也讓她頭疼了好一會兒。 她這個新收的徒弟,是不是對她這個師父也太信任了點(diǎn)。 華卿忽然間對他們師徒兩個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不過孟懷止的根骨確實(shí)很差,比之林毓之還要差了許多,只比普通人好了一點(diǎn),以他的條件,若是想要感應(yīng)到天地的靈氣,沒有個十年八年的恐怕都不行??蛇@樣差的根骨,還能有那樣堅忍的心性,委實(shí)不易。 華卿收回了手,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了下來,孟懷止跟著一起走過去,他給華卿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面前。 不得不說,孟懷止沏茶的手藝也是一絕,這么些年,她還是第一次喝到這么對自己口味的茶水。 只是這個小徒弟的根骨這么差,如果不能突破第一重的話,也就能在她的身邊陪個六七十年就要化為塵土了。 華卿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幫他重新再煉化一次根骨,根骨得到煉化以后他的以后的修道之路便會好走許多,只是要不要這么做,華卿必須要慎重考慮。 煉化根骨對她來說因?yàn)橛辛说谝淮蔚慕?jīng)驗(yàn),現(xiàn)在做起來不算太難,所需靈藥什么的也不是問題,之前為林毓之煉骨的時候也剩下了些,比較的難得的靈草她在園圃中也栽種了一些,只是還有兩點(diǎn)她放心不下。 其一,孟懷止年紀(jì)大了,若是為他煉骨,他所要承受的痛苦要比當(dāng)年林毓之所承受的更重一些;其二則是煉化根骨的時候,需他脫了衣服,自己在他身上找?guī)滋巟ue位,將里面的經(jīng)脈一一破開。 當(dāng)年她為林毓之煉骨的時候,林毓之還小,她能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可這種事放到孟懷止身上可就不太行了,雖然從年齡上來說,這個孟懷止當(dāng)自己的重重重重孫子都綽綽有余,但是這種事吧就是很難說清楚的。 師徒相戀這話題擱在俊男美女的身上,說不好還能成為一段佳話,擱在自己身上,那就是老變態(tài)饑不擇食凌虐自己的可憐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