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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家祭無忘告乃翁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有朋自遠方不亦說乎,何來麻煩之說?!?/br>
    譚振學和譚振業(yè)在寫功課,看到有客來,兩人起身行禮,收拾起功課出了門,見狀,劉莊更不是滋味,反反復復擦著手,“不若我們?nèi)ヌ梦莅?,別打擾了兩位公子?!?/br>
    “不礙事的。”譚盛禮不曾介意,邀請兩人坐。

    劉莊拉開凳子,示意劉子俊落座,劉子俊扭著頭東張西望,在看到書架排列整齊的書后,他目光微滯,是不是讀書人,看書架的書就看得出來,這間書房擺設簡單卻極為講究,書架,課桌,柜子,尋常家具,瞧著卻別有番書香氣,他注意到書架的書,多是修身養(yǎng)性,朝代正史類的書籍,斂去臉上鄙夷,他端正神色,重新給譚盛禮見禮,“見過譚老爺?!?/br>
    “坐吧?!?/br>
    看到兒子這般,劉莊臉上總算有了絲笑容,他拘謹?shù)刈拢劬σ膊桓襾y瞟,吞吞吐吐道,“子俊...子俊讀書,我這做爹的幫不上忙,譚老爺...譚老爺能否點撥兩句,我...劉莊不甚感激?!?/br>
    “劉兄嚴重了?!弊T盛禮打量著劉子俊,他穿了件菊紋長襟,身量頎長,頗有幾分儒雅氣,譚盛禮再次邀請他坐,劉子俊拱手,“我爹心思重,讓譚老爺見笑了,我已經(jīng)請江舉人看過我的文章,雖差強人意,運氣好的話這次鄉(xiāng)試不是沒有機會?!?/br>
    意思就是他雖無學識,搞不好會是個舉人。

    劉莊聽出他的意思,坐立不安起來,“子俊,譚老爺滿腹經(jīng)綸,理應恭敬謙虛才是?!彼麤]讀過書,‘滿腹經(jīng)綸’這四個字說得磕磕巴巴,差點說錯了。

    “不礙,少年心性何須苛責。”譚盛禮寬慰劉莊,“令郎真能中舉乃喜事,劉兄該歡喜才是?!?/br>
    譚振學端著茶壺進屋泡茶,他穩(wěn)重有禮,泡了茶就擱下茶壺退了出去,腳步輕緩,生怕打擾了他們說話,看看譚振學,再看看劉子俊,劉莊心底難掩哀傷,“子俊,坐著陪譚老爺聊聊吧,你們讀書人常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br>
    他說話很慢,說完時,還看了眼譚盛禮,譚盛禮嘆氣,“既然來了,坐下喝杯茶再走吧?!?/br>
    劉子俊繃著臉,極為不悅,他無心見什么譚老爺,劉莊騙他說母親病重,他回家才知劉莊竟是要他來找什么譚老爺,即使真是個讀書人,有幾分才學又如何,他劉子俊不是趨炎附勢的,看誰有才學就厚顏無恥的貼上去,垂眸望著冒熱氣的茶,到底是給面子的坐下了,語氣卻不怎么好,“譚老爺有功名在身嗎?”

    “秀才。”譚盛禮如實答。

    “令子也是讀書人?”

    “秀才。”譚盛禮端著茶杯,輕輕拂去上邊的茶泡,語氣甚是溫和。

    見兩人有話說,劉莊松了口氣,輕輕拖著凳子欲往后邊挪,譚盛禮道,“劉兄不用顧忌,聊聊家常罷了?!?/br>
    看他自始自終不曾變過臉,待劉莊態(tài)度和善,劉子俊臉色漸漸好轉(zhuǎn),又問,“你們來綿州是參加鄉(xiāng)試的?”少有鄉(xiāng)試舉家搬遷的,他們家是沒辦法,鎮(zhèn)上來綿州趕考的秀才路上出了事,爹娘放心不下他,死活要跟來,饒是如此,弟弟meimei都在村里,像譚盛禮這樣拖家?guī)Э诘倪€是少見。

    “是?!?/br>
    “答得如何?”劉子俊又問。

    譚盛禮從善如流,“略有瑕疵?!?/br>
    這算什么回答?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算略有瑕疵,劉子俊面露不喜,卻也沒細問,既然摸清楚底細,劉子俊就開門見山道,“我不知道我爹看重你什么,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拉我來,只是綿州城大,多的是沽名釣譽之人,我爹心善,難免受人蒙蔽,他在綿州沒什么朋友,既認可譚老爺品行,還望你莫欺瞞他?!?/br>
    說話時,劉子俊溫和的眼底射出冷光,劉莊在邊上欲言又止,譚盛禮絲毫沒有惱怒,溫聲道,“在你這年紀,能考上秀才的不多吧?!?/br>
    他看劉子俊年紀,頂多比譚振業(yè)和譚生隱大點。

    劉子俊脊背坐直,雖未吭聲,從他臉上譚盛禮亦知道答案,問道,“家里可還有讀書人?”

    劉子俊端著臉,“沒了。”

    “村里可有其他進學的?”

    劉子俊不答,劉莊忙插話,“有四個人年紀同子俊差不多,他們都在鎮(zhèn)上私塾啟蒙的?!?/br>
    “他們考上秀才了嗎?”

    劉子俊眉頭皺了起來,隱隱覺得譚盛禮意有所指,他不作聲,劉莊回答的,“有兩個人過了縣試,有個過了府試,院試落榜了,咱們村就子俊是秀才?!比宓男悴?,很受歡迎,這次來綿州,很多人都贈了錢財,甚至有幾位德高望重的老爺看重子俊,要把女兒許配給子俊,他問子俊的意思,子俊說門第懸殊太大不好,要等鄉(xiāng)試后再看。

    哪曉得到綿州后,情形變了,棄了書本,整日在外和友人吟詩作對,連...有的事,想起便是諸多心酸,他背過身,掖去眼角的淚,也就這時,譚盛禮盯著他的手多看了兩眼,雙手皸裂,長滿了凍瘡,有些甚至化了膿,分外恐怖,譚盛禮起身,站在窗邊喚譚振學將家里備的凍瘡膏拿來。

    劉子俊咬著唇,臉色有些泛白。

    重新落座后,譚盛禮和劉子俊說道,“你能從中脫穎而出,定有過人之處?!苯又?,譚盛禮問他讀書時的作息,劉子俊看了眼邊上眼圈泛紅的劉莊,徹底敗下陣來,老實說起他讀書的日常,他五歲跟著村里的童生啟蒙,去私塾是他奶奶的意思,老太太是寡婦,在村里受盡冷臉,聽童生說他是讀書的料,咬牙送他進了鎮(zhèn)上私塾,那時他八歲,天不亮就要起床,自己走很遠的山路去鎮(zhèn)上,冬天到家時都天黑了,回家還要寫功課,常常到半夜才能睡......

    許是茶味苦澀,許多往事又涌了上來。

    夏日暴雨傾盆,走到半路便要找躲雨的地兒,有天雨勢不減,他害怕書被雨打濕,偷偷藏在別人家的屋后,搬石頭擋著,回家后父親心疼他淋了雨,他卻更覺得歡喜,至少書還好好的,還有老太太,他堂兄弟眾多,老太太獨獨最疼他,時時告誡自己用功,為劉家爭口氣。

    他考中秀才那年,老太太欣喜若狂,在院子里坐了整整一宿,清晨就去村里炫耀去了,旁人羨慕,老太太愈發(fā)覺得揚眉吐氣,哪曉得入冬得了場病,沒挺過去,死前拉著自己的手,說還想再活兩年,活到他考上舉人,為劉家娶個城里小姐回家。

    后來,他整日忙于看書,準備鄉(xiāng)試,不曾考慮過親事,直至進綿州......

    回憶到這,他眉頭緊鎖,臉漸漸沉了下來,“不知譚老爺何意?”

    是嘲笑他不像以前刻苦卻妄想考過鄉(xiāng)試嗎?

    綿州讀書人多,滿大街的秀才,在村里他炙手可熱,進城后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不應酬結(jié)交些好友,他日落榜,連個安慰自己的人都沒有,多結(jié)交些人,就算自己落榜了,友人上榜,有個舉人朋友臉上亦覺得有光啊。

    譚盛禮知道他懂自己的意思,耕讀人家的孩子,沒有不吃苦就能走到這的,譚盛禮說,“縣試是整個縣的讀書人參加,過了縣試,沒人敢松懈,因為府試有四個縣的童生參加,競爭更為激烈,而過了府試,人人更為刻苦,因為院試的人更多,學識更高,鄉(xiāng)試為各州最高的科舉考試......怎么到鄉(xiāng)試時,刻苦努力的人反而少了?”

    最后句話譚盛禮沒有說,劉子俊卻聽得懂,他眉頭緊皺,臉上盡是茫然,是啊,明明參加鄉(xiāng)試的人最多,試題最難,努力的讀書人怎么反倒少了呢?

    這個問題,劉子俊以前不曾想過,此時亦想不出個所以然,訥訥地問譚盛禮,“譚老爺覺得為何會這般?”

    譚盛禮搖頭不語。

    譚振學拿著凍瘡膏進屋,劉莊忙站起身推辭,“不用麻煩,天氣暖和自然而然就好了。”

    “拿著用吧?!弊T振學遞上凍瘡膏,再次退了出去。

    譚盛禮又問,“乃是人而可以不如鳥乎?詩云,穆穆文王。不知子俊作何解?”

    這題是很多年前的科舉題,皇上命他主持會試,其中就有這道,時過境遷,恐怕很多讀書人都不知道有這題,看到劉子俊,譚盛禮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這道題來。

    劉子俊不答,譚盛禮朝劉莊伸手,拿過凍瘡膏,輕輕為其涂上,劉莊不曾叫疼,而是擔憂地望著劉子俊,許多事他不懂,但進綿州后,他明顯感覺子俊不同了,以前不是那樣的,劉莊問譚盛禮,“子俊,是不是...”做錯了三個字他說不出口。

    自子俊考上秀才,時常提醒他在外說話要注意,別影響劉家的名聲。

    “浪子回頭金不換?!弊T盛禮說了句,和劉莊聊起日?,嵥椋瑔杽⑶f妻子的病好了沒,最近城里感染風寒的人多,提醒他少往人多的地方去。

    劉莊眼神落在兒子身上不曾挪開,心不在焉地回答著。

    劉莊聲音很小,因為綿州多是貴人,說話細聲細語,劉子俊說過他幾回,不知從哪日起就不曾聽到劉莊大聲說話了,劉子俊愣愣地垂眸,目光落在涂了藥膏而慘不忍睹的那雙手上,瞳仁瞪大,倏然踢開凳子跑了出去。

    到門邊時,腳下不穩(wěn),差點摔倒,劉莊慌了神,“子俊,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劉子俊踉蹌的背影。

    劉莊大驚失色,抬腳追了兩步,想到未和譚盛禮道別,倉促地拱手,迅速沖了出去,桌上的茶已經(jīng)涼了,譚盛禮擦了手上染的藥膏,慢慢收拾茶杯,譚振興探頭進屋,“父親發(fā)生何事了?”

    他看有個少年像丟了魂沖出去,臉上還掛著淚,莫不是父親動手打人了?愛之深責之切,難道父親又想收學生?

    腦子里閃過諸多猜想,回神時看譚盛禮沉著眉,目光森然地望著自己,他打了個哆嗦,訕訕地指著外邊道,“我...我看看生隱弟去啊?!?/br>
    “去堂屋找凳子趴著!”

    譚振興:“......”

    譚振興知道,自己難逃挨打的命運了,他屈膝跪地,“父親,兒子錯了啊?!焙闷嫘暮λ镭?,他不該多嘴的。

    往日譚盛禮打也就打了,今日卻讓譚振興說出個原因來,譚振興潸然淚下,‘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到‘君子不幸災樂禍不落井下石’等等等等說遍了,譚盛禮仍說不對,他意識到,譚盛禮是在翻舊賬,要說舊賬的話,最大的莫過于踹門那事了。

    “父親啊,兒子真的錯了啊。”他痛哭流涕,“兒子不該對人存有偏見就亂發(fā)泄啊,更不該踹人家的門啊,還把人家的門給踹壞了啊?!?/br>
    譚盛禮:“......”

    本來幾棍子完事的,到最后譚盛禮不知又打了他幾棍子,好在他口風緊,沒有把譚振學他們供出來,饒是如此,其他三人還是受了牽連,連譚生隱也沒逃掉。

    譚振興:“......”挨打竟然不是翻舊賬?不是說踹壞鐵匠家門的事?

    他算不算屈打成招了啊。

    嗚嗚嗚。

    “笑里藏刀,陽奉陰違,你要真心不喜大丫頭,何必人前惺惺作態(tài)?”打完人,譚盛禮說了原因。

    譚振興:“......”竟是大丫頭向譚盛禮告他的狀?想他譚振興一生純良,怎么就生出這么個胳膊肘往外拐的閨女來啊嗚嗚嗚...不行,得努努力,多生幾個兒子。

    有了兒子,他就有好日子過了。

    譚盛禮不知譚振興踹壞徐冬山院門的事,上門賠罪又賠錢,得虧徐冬山不曾追究,亦沒多提,要不然,譚振學他們還會挨得重些,因著這件事,譚振學和譚振業(yè)萬分感激,偶爾碰到他和譚佩玉出行,兄弟兩俱不多言,譚振興問起,兩人還為徐冬山說話。

    這天,譚佩玉找譚盛禮說了自己的想法,與前兩回的自卑擔憂不同,眉間難掩羞色,譚盛禮與她說了會兒話,然后去了書鋪......

    回來時,就看到劉莊父子站在院子里,劉莊穿了身簇新的衣衫,劉子俊則穿著身半新不舊的長袍,兩人是來辭行的,說準備回老家了。

    “不等鄉(xiāng)試結(jié)果嗎?”

    劉莊看了眼劉子俊,眉目舒展開來,“子俊說學識者眾多,他這次沒有希望,回家好好讀書,三年后再來。”他沒讀過書,不懂那日譚盛禮話里的含義,他跑出去沒追上子俊,又去子俊愛去的酒樓找,哪兒都沒人,回家等到半夜,子俊醉醺醺地回來,跪在他娘的床榻前跪到天亮。

    清早,收拾了平時應酬穿的衣衫服飾出了趟門,回來請了個大夫,還送了他件新衣,有些話子俊不說,他卻感覺得到,他引以為傲的兒子又回來了。

    譚盛禮請劉莊進書房說話,劉子俊在院子里看大丫頭喂兔子。

    大丫頭好奇地看看他,拿起手里的青菜,“叔叔也要喂兔子嗎?”

    劉子俊蹲下身,接過大丫頭手里的青菜,小聲道,“那日對不起,耽誤你和你祖父出門了?!?/br>
    大丫頭雙手握著菜葉,湊到兔子嘴巴邊,不甚在意道,“沒關系,家里少有來客,你們能來,祖父定是歡迎的?!?/br>
    “你祖父...”提到譚盛禮,劉子俊心情復雜,原以為是個平平無奇的書生,到頭來他眼拙,不識人。

    見他不往下接著說了,大丫頭主動問,“你是不是覺得祖父兇?”那日她在屋,聽父親說有人淚流滿面地跑出去了,神色凄惶,肯定挨訓了,大丫頭勸他,“祖父不兇,你聽話祖父就不兇你了?!?/br>
    望著這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劉子俊慚愧地低下了頭,“你說的很對?!?/br>
    “其實我父親也經(jīng)常挨打,祖父常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別記恨他,他是為你好,父親若沒有祖父,連縣試都過不了。”童言無忌,大丫頭半點沒有背后抹黑她老子形象的意識,兩人身后的譚振興滿頭黑線,這話誰教大丫頭的,誰!

    “背后莫道人長短,祖父沒教過你嗎?”譚振興沉著臉,語氣不善,聽到他的聲音,大丫頭咧著嘴嘿嘿笑了,“父親,你不寫功課了嗎?”

    譚振興:“......”

    要不怎么說他喜歡兒子,就大丫頭這德行,幸虧是閨女啊,如果是兒子,不得被他打得皮開rou綻啊......

    天氣晴朗,微風徐徐,父女兩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著,望著這幕,劉莊笑了,笑著說起家里的事兒來,“子俊娘的病已經(jīng)好了,之前手里沒錢,請不起好的大夫,子俊賣了衣物,又把宅子賣了,手里頭有錢,送她娘去醫(yī)館,幾副藥下去好多了?!彼椭?,譚老爺是有大智慧的人,子俊同他說會話就活過來了,他要跪下給譚盛禮磕頭,譚盛禮扶起他,“劉兄這是作甚?!?/br>
    “我是個山野村夫,讀書人的事我不懂,我知道,沒有你的話,我家子俊不知會怎么樣,譚老爺,真的謝謝你?!?/br>
    “劉兄嚴重了,是子俊想明白而已,若他自己想不明白,我說再多都沒用,我也是父親,懂你的感受?!笨蓱z天下父母心,劉莊的心情和大多父親相同,而劉子俊的情況也和很多寒門子弟相同,他不過點撥兩句罷了,靠的是劉子俊自己。

    劉莊笑出了淚花,“譚老爺總是這么謙虛?!眲⒆涌≌f譚盛禮如日月星辰,離得越近,越能感受其光芒,他不懂,他只知道譚老爺這個人善良聰明,要比城里的很多舉人老爺強,他道,“此次一別,不知今生還能否再見,無論在哪兒,我都會為譚老爺祈福的。”

    好人長命,希望譚老爺活久些,能幫助更多人。

    譚盛禮笑著拱手,“謝謝了。”

    劉莊掛念客棧的妻子,譚盛禮也不挽留,送他出門,剛到門口,就聽到譚振興的驚呼,“你們來綿州竟然把幾歲大的弟弟meimei放在家,出了事怎么辦,虧你是個讀書人,想事情怎么如此不周全呢?”

    譚盛禮:“......”

    劉莊夫妻成親多年才有了劉子俊,隨后又等了很多年生下對龍鳳胎,今年不過八歲,他們進城,子俊嫌兩人鬧騰會打擾他看書,將其留在家托他兄嫂照看,此時聽得譚振興驚呼,劉莊心里不是滋味,尤其看到大丫頭,就想到了自己小女兒,離家那日,小女兒追著他們跑了許久,大聲叮囑他們要早日回家。

    進城后,子俊說等他在綿州安頓好就把兩人接來,往后不回村了,結(jié)果就等到了現(xiàn)在。

    想到家里的子女,離開時劉莊神色落寞,劉子俊朝譚盛禮作揖,沉默不言,父子兩心情不好,譚振興心知說錯了話,回屋抱著木棍,老老實實去堂屋跪著,旁邊大丫頭進屋,他不忘說給大丫頭聽,“剛剛那位看到了吧,自己進城吃香的喝辣的,留弟弟meimei在家受苦,父親走哪兒都帶著你們,是不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