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術(一)
從半山上眺望維多利亞港,星輝萬千,收音機里一闕歌,凄哀女聲,飄不出這間豪屋的四扇窗。 一個少女,紅艷的唇,慘白臉,兩束眉毛細細彎彎,像畫屏上的仕女。她天生眉目的顏色濃厚,尤其是密密兩排睫毛,像蝴蝶的翅膀。 她呈一種很難堪的姿勢,雙手雙腿都打開,被手銬鎖在鐵架床上。 維多利亞港兩岸高樓廣廈像茂密石林,盤踞山下,這價值百萬美金的囚籠,為她也為每一個港人建造。 霍嘉寶身體有十七歲少女專屬的滑膩,不必浪費牛奶洗浴,她和牛奶一樣白,白得晃眼睛。 可惜她的身體過分美麗,心靈卻在港島潮濕天氣中生銹。 霍嘉寶是上帝厚愛的人類,她原本打算滿十八歲就去競選香港小姐,一對索腿一定賺無數菲林。 計劃越是嚴密,越要被現實敲打個稀碎。 天花板吊燈照得她眼花。 燈泡發(fā)出來的光,被水晶燈簾折射出千奇百怪的斑駁顏色。 嘉寶閉上眼睛,無數個色彩在她眼皮上跳舞,熱鬧非凡,她卻只想沉入闃寂黑暗中。 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是某個大善人,怕她寂寞,特地打開收音機,讓歌聲伴著她度過漫長黑夜。播來播去,還是同一首,它好像要強jian嘉寶的耳朵,機械地重復。 嘉寶不是任何人的寶貝。 若此刻有人手持攝像設備,一定先對準她干凈的陰阜。那處嫩如嬰兒——三個鐘頭前,剛被人剃掉毛發(fā)。那人夸她底下這張嘴長得好,其實她臉上的那張嘴長得更好,小巧豐潤,嫩嘟嘟,好像布丁。 可惜,一條女士內褲撐開她口腔,花瓣似的嘴唇正在撕裂。 那人講她上面這張嘴不乖。 不大不小一對乳,在她胸脯上墳起,因它要“特立獨行”地挺立著,冷涔涔的空氣于是偏愛它。 天干物燥,先風干她眼淚。 樓下一陣吵鬧的動靜,是會議結束。汽車聲音紛紛響起,鉆入嘉寶耳膜中,一輛又一輛,一共走了五輛車。 溫定山從烏煙瘴氣中被釋放,他知道嘉寶不喜歡人抽煙,于是先去沖涼,讓香波替代煙酒的腥臭味。他用毛巾圍住下身,腰圍的地方松垮,毛發(fā)蔓延出來,是他荷爾蒙的象征。他擠了一泵嘉寶的保濕乳液,涂開在自己分明的腹肌上,渾身清爽來到臥室間。 見她仍被自己的內褲封口,只有一雙圓溜溜的眼能傳達情緒,溫定山嘴角勾弄出惡劣笑意,臉頰一道酒窩深凹下,如果不是下巴上蓋著一層胡茬,說他是十八歲的少年也有人信。 他揚著眉頭,欣賞眼前作品。 嘉寶僵成一具雕像。 “你要聽話,才能少受罪。” 他從床頭抽屜里找到手銬鑰匙,解開她雙腳的鐐銬,然后坐在床邊,愛憐地撫她勒紅的腳腕,“弄成這樣子,明天怎么去上學?” 嘉寶真是要三拜九扣,大謝他的恩德,感恩他還記得自己要上學。他依依不舍抽出嘉寶嘴里的內褲,放她言論自由。嘉寶兩頰酸澀,沒有罵人的氣力,她虛弱地說:“我明天要上學,你今夜不要搞我。學校問起來,你也不好交代?!?/br> “有什么不好交代?港督那里我都搞得定?!?/br> “吃里扒外的反骨仔?!?/br> 溫定山張狂大笑起來,笑她幼稚,被電影哄騙。要想在半島謀生,先分清杜琪峰的電影和現實。古惑仔英勇講義氣,朝不保夕,義氣當飯吃,不知多少才能頂飽。 “大小姐不要張冠李戴,我只是為了保住霍家,做一些妥協(xié),不代表我和差佬勾結。不是我和差佬交易,你能住半山豪宅?只怕早被你的叔父們趕出霍家,你無依無靠,只好做樓鳳養(yǎng)活自己,滿肚肥腸的中年男人、臭氣熏天的阿叉,排長隊來rou你?!?/br> 嘉寶雙手還被銬,腿被他抱在懷中,身體扭轉,擰成一道美麗的弧。溫定山粗糙手掌覆蓋她臀rou,變態(tài)地揉搓,“嘉寶長這一身好rou,活該被我rou得死去活來?!?/br> 嘉寶只求他封住自己耳朵,不讓污言穢語入耳。 他低頭埋在嘉寶rou嘟嘟的臀間,舌頭舔舐中間的細縫。嘉寶踢踏雙腿,悲哀道:“我寧愿在街頭被輪暴。” “不要亂說?!睖囟ㄉ侥笞〖螌氉齑?,她的嘴唇生得奇妙,微微翹起,捏在手上,像是果凍布丁。他捏得用力,大概是想試試嘉寶的嘴唇是不是也能捏出汁液。 嘉寶身體每一處都被他玩過,要論出最佳,非她嘴唇莫屬。他低頭,換做牙齒含咬她的唇瓣,嘉寶淚眼迷離,溫定山用拇指拂去她掉出眼眶的淚水,“親嘴你也哭,眼水比yin水多。” 他解開嘉寶手上的手銬,嘉寶這時四肢已經乏力。 別說當下,就算換做平時她精神充足,纖細的肢體怎么撼動溫定山一身堅硬的石頭塊。 溫定山舌頭擠進她兩排牙齒間,侵略她口腔滑軟的內壁。他不久前才漱口,舌頭是薄荷味道,清爽的薄荷味傳遞到嘉寶舌尖,刺激地她背脊發(fā)涼。 溫定山親吻夠,攏住她及肩的發(fā):“今天不rouxue,嘉寶給我含撚?!?/br> 不知哪個時刻,他遮著下身的浴袍已經向上頂起來。嘉寶赤著身,他于是也解開毛巾,讓健美的身體完整暴露空氣里。胯下豎著一根熱氣磅礴的物體,滑稽地翹起。 嘉寶把被子拽向自己,裹住她的裸體,背對溫定山,“我不會?!?/br> “不會要學習。物理數學那么難,你都學得會。這事比體育還簡單。” 他提起嘉寶肩膀,非要她正對自己。圓滑的龍頭頂向嘉寶嘴唇,嘉寶不肯張嘴。溫定山捏住她兩頰,逼她張開嘴巴,粗長硬物挺進她的口中,她的牙齒不乖順地咬他。 他抓起嘉寶的頭發(fā),令她被迫打開牙關,叛逆的嘉寶不值他溫柔,他一入幾乎到她喉嚨深處,嘉寶拼命推開他,干嘔。 溫定山扯來她雙腿,盤在自己腰上,低頭撕咬嘉寶不大不小剛剛好的rufang。 他摸一把嘉寶的陰部,已經濕潤。 溫定山唾口唾沫在手,伸進嘉寶私處涂抹,然后將自己送進去。嘉寶被活活劈開,她的叫聲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快樂著。 溫定山掐住她大腿根:“會不會放松?咬得我沒法動?!?/br> 她被大大地掰開,身底下是一朵茁長中的花,分泌瀲滟的花汁。溫定山不滿足演獨角戲,用手去捻她那一顆藏匿極深的珍珠,嘉寶聲似困獸嗚呼。 隨著身體晃動,頭頂吊燈也在晃,燈光被水晶打散,像五彩斑斕的星星。汗珠從溫定山的額頭滾落下來,滴到嘉寶身體上,在她身上流動融化。 她多想這只是一場噩夢,就算被撕裂在夢中,一覺睡醒,便迎來日出。 溫定山把嘉寶放上方,擒她兩只紅彤彤的膝蓋,叫她跪疊在自己身體上。幾步之外是一扇巨大玻璃窗,被夜晚變化做一扇清晰的鏡子。他扭著嘉寶的腦袋看過去,他肌膚是麥色,嘉寶是牛奶白,他問:“你疊在我身上,像不像是拿鐵?” 嘉寶因他這句話,決定以后不再喝拿鐵。 溫定山渾身都是勁,做到床快散架,他決心放過嘉寶。十二點鐘,對喜愛夜蒲的溫定山來說,時候不算晚。嘉寶背對他躺著,他不知嘉寶睡沒睡,自顧自說:“七叔今日來,商量要送你去國外,我知道他們的心思,其實是怕你長大報仇,你看看那些叔父,再看我,是不是親切許多?” 嘉寶不理他,他就捏嘉寶的rufang,嘉寶手肘攻他,被他按懷里面,她罵一句“衰人”,溫定山下賤地笑,“阿寶身體軟的像豆腐,心腸比頑石還要硬?!?/br> 嘉寶的爸爸被殺,霍家亂作一鍋粥,所有人虎視眈眈,想奪嘉寶的家產。溫定山有句話說的沒錯,嘉寶跟他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他也有歹心,可看在嘉寶面子上,暫時不會讓霍家易姓。 嘉寶睡著,臥室突然地安靜。溫定山熄燈、點煙,聽窗戶外風和雨對話。 嘉寶去上學,渾渾噩噩。同歲友人的世界是莎士比亞、王爾德,她的世界是安全套、性虐待。林珍兒約她去平安夜派對,嘉寶婉拒,孫亞男事后跟林珍兒說:“阿寶剛失去父親,哪有心情出去玩?” 林珍兒說:“我也只是想要讓她不要沉溺悲傷?!?/br> 放學后司機接嘉寶回家,神色凝重:“大小姐,少爺在監(jiān)獄中被人捅刀,現在在重癥室,我們要不要先去醫(yī)院?” “不必,回家吧?!?/br> 霍嘉樑是霍家長男,三月前因經濟犯罪入獄,被判刑十年。 溫定山在醫(yī)院待到半夜,霍嘉樑搶救無效,失血過多死亡。他跟了霍嘉樑許多年,最后送他一程,仁至義盡。 嘉寶沒等到溫定山回來,十一點鐘,菲傭喊她接電話,是霍嘉業(yè)的電話,她握住聽筒,態(tài)度冷冷淡淡。 霍嘉業(yè)問:“溫定山呢?” “還在醫(yī)院?!?“你跟他說,明天我要見他。”?“你自己去醫(yī)院找他吧?!?/br> 霍嘉業(yè)吸粉吸壞腦子,對著電話求嘉寶說:“溫生比爹地還要疼愛你,嘉寶,你求他施舍哥哥好不好?哥哥快死了。” 嘉寶索性直接掛斷電話,兩行眼淚流下來。她的眼淚不要錢,隨意擦干凈。等后半夜溫定山回來,她把霍嘉業(yè)打電話的事情轉告溫定山:“二哥要見你?!?/br> “我知道?!?/br> 霍嘉業(yè)白天去公司大樓找他,被他拒見。換做是過去的霍家二少,一定當街痛罵他,什么話難聽就撿什么話。但現在他的腦子都成了白粉,為了白粉,別說求他,鉆他胯也愿意。 他討厭霍嘉業(yè)是一碼事,嘉寶討厭霍嘉業(yè)是另一碼事。 “他好歹是你親哥哥,嘉寶,你對他太冷血?!?/br> “有嗎?他為了二兩白粉,把我賣給你,他不冷血?” 嘉寶穿一身耀耀閃光的白色緞面睡裙,坐在溫定山大腿上,她冷雨一般的眼,凝視溫定山。他發(fā)現嘉寶的目光,裂開嘴笑:“嘉寶被我迷住了?”?“咸濕佬,旺角一抓一大把,有什么可迷人?” 他箍緊嘉寶腰肢,反剪她的雙手。嘉寶身體逼不得已地向他送過去,溫定山張嘴去舔她rufang,睡衣布料被他唾液浸濕,粘在她rutou上,一個透明的圈顯露出來,粉尖尖凸立。 他惡狠狠用牙齒撕磨嘉寶乳尖,嘉寶讓他滾,他問:“這么靚的咸濕佬猥褻你,是大小姐賺到?!?/br> 嘉寶把他和油尖旺的咸濕佬做比,他不服氣,于是把嘉寶壓在沙發(fā)上,問她:“我是咸濕佬,你就是鳳姑,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生一對?” “妓女被人騎,還有錢賺,在你眼里,我連妓女都不如?!?/br> ········ 這本背景設定1996,1997的香港,不要帶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