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溫瀛沒再動。 凌祈宴見狀不耐呵道:“本王叫你繼續(xù)脫。” 溫瀛的喉嚨滾了滾,脫去褻褲,全身上下已然一絲不掛。 隔著一道屏風,凌祈宴看不真切溫瀛臉上表情,只一直盯著他的動作,目不轉睛。 他的身形映在屏風上,影影綽綽,更引人遐思。 看了片刻,凌祈宴示意他:“……將燈熄了,桌上那條黑綢看到沒,拿起來蒙住眼睛,進來?!?/br> 熄了燈的屋子里再無一絲光亮,溫瀛拿起黑綢綁到腦后,蒙住雙眼,將眼中晦色一并遮去。 他繞過屏風,走進了里間。 在床邊停下腳步,一雙手纏上攀住了他胳膊,熟悉的溫熱氣息欺上來。 溫瀛被拉倒進床中,凌祈宴跨坐到他身上,伏下身,在他耳邊低語:“窮秀才,無論本王一會兒做什么,你都不許出聲,更不許亂動,聽明白了嗎?” 溫瀛啞聲問:“殿下想做什么?” 凌祈宴低呵:“你別問,本王做什么,你都不許問。” 溫瀛的喉結上下滑動。 凌祈宴像只貓兒一樣,在他身上亂拱,濕漉漉的舌舔著他后頸處,黑暗將感知數(shù)倍放大,溫瀛的呼吸漸重,雙手扣上凌祈宴的腰,不自覺地加重力道。 凌祈宴摸索著坐到溫瀛腰間,扶住了他那玩意兒。 溫瀛的呼吸聲不自覺地粗重,沒有動,由著凌祈宴捉著他沉甸甸的性器,胡亂用手taonong了幾下。 那物什在凌祈宴手中迅速硬脹,筆直豎起,隔著衣料戳著凌祈宴臀瓣軟rou。 凌祈宴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撐在溫瀛胸膛上,另一只手窸窸窣窣地將自己身上褻褲扯下,再扶著那東西,慢慢坐下去。 后xue隱秘處先前已被他自己玩了許久,涂滿了脂膏,早已濕透了。 察覺到自己的性器一寸一寸被吞入緊致濕軟中,溫瀛的呼吸已徹底亂了節(jié)奏,扣在凌祈宴腰間的手收得更緊。 這種感覺過于磨人,凌祈宴的動作太慢,又不得章法,好半日才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地將整根都吞下,再停了一陣,才緩慢擺動起腰身,試圖用溫瀛的那根去磨最能讓他快樂的那一點。 一下、兩下、三下……,在凌祈宴吃力地吞吐十數(shù)下后,他有些泄氣地哼哼了兩聲,溫瀛卻驟然挺起身,狠狠朝著他身體里猛撞進去。 凌祈宴猝不及防一聲尖叫,脖子往后拋去,溫瀛不等他適應,已不斷地挺動起身體,回過神的凌祈宴大口喘著氣,嘴里隨之溢出一聲一聲甜膩撩人的呻吟。 溫瀛箍住他的腰,猛地將人掀倒進床褥中,翻身壓上去,將凌祈宴的兩條腿抬高至腰間,一手抽走了蒙住自己眼睛的黑綢,一手捏住凌祈宴下巴,兇狠地吻上去。 “不許親……” 凌祈宴下意識地撇開臉,又被溫瀛捏著轉回來,唇舌糾纏上去,不顧一切地在他嘴里攪弄,下身發(fā)了狠地往死里cao他。 凌祈宴又痛又爽,想要放聲吟叫,溢出口的聲音卻盡數(shù)被溫瀛吞下,盛不住的口涎不斷順著嘴角滑落。 溫瀛的一雙手在他全身游走,掐出一個一個激烈的印記,埋在他身體里逞兇的兇器又快又重地抽插不停,帶出綿綿不絕的rou體啪啪聲響,下身的大床幾要被他們搖散架。 夜色已深。 凌祈宴渾渾噩噩已不知xiele幾回,下身早已一塌糊涂,又哭又鬧,溫瀛猶不肯放過他,直至那玩意脹到極致,最后十幾下狠插之后,在他身體最深處內射出來。 凌祈宴受不了地推他,溫瀛沒有動,嘴唇摩挲著他的頸子,半軟莖物又逐漸硬脹,壓著凌祈宴再次擺動起腰。 亥時末,凌祈宴趴在床上喘氣,已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渾身都是黏膩的濕汗。 溫瀛撩開他黏濕的長發(fā),親吻他的肩膀,被凌祈宴不耐煩地揮開:“夠了,本王累了,你可以走了?!?/br> 身后之人壓抑著低喘一聲,坐起身,沉默不言地下床,去外間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裳。 穿戴整齊后,溫瀛點起燈,在原地站了片刻,望向屏風內饜足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那個人。 凌祈宴的頭朝著里側,像是已經睡著了。 心頭沸騰而起的所有激烈情緒都在這一刻重歸平靜,溫瀛閉了閉眼,轉身離開。 江林一個人在外頭守著,已快站不住。 先前溫瀛進門后,他就很有眼色地將其他人都給攆走,沒叫他們在外頭候著,等了這么半日,又聽到那些隱隱約約傳出的聲音,里邊都發(fā)生了什么,他壓根不敢去猜。 溫瀛出門來,江林下意識地想跟他說些什么,奈何這小子壓根沒看他一眼,沉著面色走入了濃郁黑夜中。 江林回神時,只看到溫瀛兀自遠去的背影,沒忍住啐他一口,占了毓王殿下這么大的便宜還不滿意,擺臉色給誰看! 房門闔了又開,江林縮著脖子進來,沒敢走近,在外間小心翼翼地問:“殿下,您睡了嗎?可要沐身?” 凌祈宴的眼睫動了動,迷迷糊糊地確實快睡著了,今次他才終于真正得趣,雖然那窮秀才某些表現(xiàn)叫他十分惱火,不過算了,看在他身體力行伺候得自己滿意的份上,凌祈宴決定大度地不與他計較。 江林又喊了一聲,凌祈宴這才懶洋洋地應了,吩咐道:“本王要沐身,你來將床褥換了?!?/br> 坐進浴池里,仿佛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地舒展開,凌祈宴滿足地喟嘆,江林跪在池邊幫他捶手臂,低著腦袋,壓根不敢看他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 凌祈宴的腦子清明了些,約莫是察覺到了身邊這閹人的不自在,冷聲提醒他:“今夜的事情……”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瞎子、聾子、啞巴!” 凌祈宴滿意了,算這人機靈。 他是高高在上的毓王殿下,無論事實如何,都是那窮秀才被他寵幸了,別的他絕不承認。 翌日清早,過了辰時,溫瀛才來正院這邊請安。 凌祈宴也才剛起,用罷早膳,正懶洋洋地倚榻里喝茶,見到人進來,睨他一眼。 這窮秀才又變成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棺材臉,好似昨夜那個兇狠得跟禽獸一樣,差點沒將自己弄散架的人,不是他。 凌祈宴不由地想,這小子到底是個什么性子的?看似清高,實則野心勃勃,看似清心寡欲、與世無爭,卻連殺人都敢,對著自己也從未有過半分懼意,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情都敢做,實在是叫他不知該如何評價。 他本能地覺著這小子日后只怕不好控制,不過他才剛食髓知味,就這么把人趕走,他又有些舍不得。 ……算了,等他膩味了再說。 昨夜睡得太晚,凌祈宴這會兒還提不勁來,不太愿意搭理這窮秀才。 溫瀛打量他的神色。 “殿下這般精神委頓,一大早就累了嗎?” 溫瀛的話問出口,凌祈宴聽出這里頭夾雜著的譏誚之意,眉頭一皺,伸腳就踢:“跪下?!?/br> 溫瀛握了握拳,跪下地。 凌祈宴兩指捏住他下巴,盯著他冷淡的雙目,輕瞇起眼,哂道:“窮秀才,你在與本王置氣?你有什么資格與本王置氣?” 溫瀛卻問他:“殿下昨夜高興嗎?” 凌祈宴噎了一瞬,沒好氣道:“本王寵幸你,是你的福分,你別恃寵而驕,與本王拿喬?!?/br> 溫瀛不以為然:“是殿下寵幸學生嗎?” 凌祈宴怒而揚起手,頓了一頓,落下時成了輕拍溫瀛臉的動作,一下一下,完全沒力道,嘴里說出的話卻不好聽:“臭秀才,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的,你真當本王是沒脾氣的?” 溫瀛捉住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拉下來,平靜道:“學生從來都記著?!?/br> 他無時無刻都記得,他與凌祈宴之間,天上地下的差別。 但是他不甘心。 “你記得你還敢這么對本王?!”一句話又成功讓凌祈宴生了氣。 溫瀛冷聲提醒他:“昨夜是殿下傳學生來,是殿下讓學生脫了衣裳入了殿下的床榻,是殿下主動坐上來……” “你給本王閉嘴、閉嘴!” 凌祈宴氣急敗壞,撲溫瀛身上想揍他,就這么從榻上栽了下來,栽進溫瀛懷中,與之在地上滾成一團,最后騎到溫瀛身上,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溫瀛由著他掐,直到快喘不過氣,才猛地將人從自己身上掀下地,回身用力按住。 他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兇狠,盯著凌祈宴,凌祈宴一愣,那一瞬間,他的心里竟生出了想要避縮之感,回過神愈加勃然大怒。 “你敢這般對本王!本王要殺了你!” “夠了?!?/br> 溫瀛松了手,從凌祈宴身上下來,放開了他。 “殿下若是當真咽不下這口氣,想罰學生直接罰就是?!睖劐恼Z氣生硬,臉也是臭的,眼中哪有半分悔過懼意。 凌祈宴氣紅了眼:“你滾?!?/br> 溫瀛的目光移向他,這一頓鬧,凌祈宴本就沒怎么穿好的衣裳被蹭得愈加凌亂,頭發(fā)也散了,氣喘吁吁,面有紅暈,眼尾更紅得厲害,像是被人欺負狠了。 ……像是被他欺負很了。 昨夜那些旖旎畫面不期然地浮現(xiàn),溫瀛低下眼,服了軟:“學生逾矩了,殿下勿怪。” 不待凌祈宴再說,溫瀛已雙手穿過他腋下,將還躺著的人從地上抱起來,輕撫了撫他的背:“殿下起來吧,地上涼,別躺地上了?!?/br> 凌祈宴推他一下,推不開,溫瀛已打橫將他抱起,放回榻上,給他蓋上毛褥子。 凌祈宴伸腳就踢,被溫瀛按?。骸皠e鬧了,學生錯了,殿下息怒。” 凌祈宴問:“你知道錯在哪?” “學生惹了殿下生氣,就是學生的錯?!?/br> 凌祈宴輕哼。 這小子也就嘴上這么說說,哄他罷了,他真要一直計較得氣死自己。 溫瀛依舊跪在榻邊,幫凌祈宴揉了揉腿,幾下之后,凌祈宴被揉得舒服了,氣消了大半,忍不住腹誹,這臭秀才,非得被他罵一頓、打一頓,才肯服軟,當真欠得慌。 又見溫瀛這會兒低眉順眼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臉上重新有了笑意,溫瀛看他一眼,沒再說什么。 這位小殿下就是這樣,從來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最是沒心沒肺不過。 這樣也好,他這樣的人才能活得舒坦自在。 凌祈宴想吃橘子,從一旁矮幾上摸了一個過來,砸溫瀛身上,頤指氣使地命令他:“給本王剝橘子?!?/br> 溫瀛沒接,那橘子砸到他手臂,再咕嚕滾落地上。 溫瀛彎腰去撿,注意到腳踏邊似有什么東西,順手拾起,沒等他看清楚,凌祈宴臉色一變,已眼明手快地撲過來,從他手中將東西奪走,又換了副面孔,兇他:“你做什么!不許動本王的東西!” 凌祈宴手忙腳亂地將那東西塞進矮幾下頭,溫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在他小腿肚上用力捏了一把。 凌祈宴“嘶”了一聲,軟倒在榻中,溫瀛的手越過他,從矮幾下將東西摸了出來。 是一串緬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