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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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跟著祖父讀書,雖比不得大姑父是當(dāng)今天子,也比不得二姑父是大學(xué)士,可鎮(zhèn)北王傅仲正,我自認(rèn)還是能比的過。” 說罷抬頭,挑釁看了眼傅仲正。此時不挑釁更待何時,總不能日后等他娶了表妹,登基成了新君,如此搶妻之仇,當(dāng)即便報。 畢竟,像表妹那般的品性容貌,整個朝廷能找的幾個越過她的。唯一的一個,還被這人給盯上了。 承文帝見他小孩氣一般的舉動,笑的愉悅。子孫爭氣,便是日后他不在了,相比仲正也不會打壓崔家。 天下能臣,有能力者居上,再公平不過。 傅仲正完全不把崔文章的挑釁放在心上,目光穿過珠簾,落在那一片粉.嫩.顏色之上。 軟羅裙細(xì)細(xì)勾勒少女曲線,發(fā)間不過兩三支釵镮,紅寶綠翡如意寶簪,出自太白樓大師傅的手藝。脖頸上金制多寶福鎖雕刻精美,其中玉石質(zhì)地溫潤,一看便是珍貴稀奇的東西。 只這些再尊貴,也富貴不過少女一身通透的皮rou去。午間暖陽斜斜照進(jìn)來,恰巧落在少女肩頸。細(xì)嫩脖頸上是粉如櫻貝的耳垂,上素素綴著顆明珠,肌膚紋理透明,瑩潤如山頭雪。 傅仲正不由抿緊喉間,他還記得那個滋味兒。tian上去便是少女暖甜香氣,湊的近了,便是她呼吸輕重喘息也聽的清楚。 只可惜,重生來,二人只親昵接觸過兩次,哦,不,三次。 涵香閣兩次,承乾殿的東小殿一次。捏了下手心,仿佛少女觸感仍在指尖,傅仲正暗自下定決心。 得盡快,把她娶進(jìn)門才是。省得在外頭,總有閑雜人等惦記。 閑雜人等小八正在接受陛下夸獎,冷冷打了個寒蟬,他是不是,剛才太得意了? 及至這日晚間,承乾殿領(lǐng)了筵席,崔老太太帶著崔二太太連帶小八等人搬回崔府,一時各自張羅不提。 又過了三五日,崔家上下安置妥當(dāng),崔大太太親自帶著清河產(chǎn)的糕餅點(diǎn)心上門說話。 顧大嫂越發(fā)覺得身子沉重,又因這是成親三四年來唯一的一胎,自然珍重些,略磕了頭,稍漏出些疲憊顏色,顧母便讓她去歇息,喚來顧知薇見客。 崔大太太今年五十往上,看上去倒是四十左右,面容白凈,看上去就讓人起了親近之意。 顧知薇俯身見李,落在了她滿花繡鞋的紅寶之上,心底暗嘆,饒是二舅母打扮的如何妖嬈,也不如大舅母這樣的讓人尊重。 這一顆紅寶,價值便不低于一匹蜀錦,可見大舅母日子比二舅母好過。 崔大太太見顧知薇模樣出眾,不是一般尋常閨秀所能比擬。知她是顧家和皇后的心頭rou,不等禮全了,便笑吟吟拉住她腕子在暖塌上坐下。 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容貌,朝顧母贊道, “昔日我聽老太太說,咱們家娘娘和meimei在閨中時,便是知名的閨秀人物。如今見了薇姐兒我才知道,一家人的血緣做不得假,這一個,便把我往日見的那些,都比下去了?!?/br> “她小孩子一個,嫂子你莫要抬舉她?!?/br> 顧母笑著搖頭,她薇姐兒是出彩,可太過吹捧,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崔大太太略問了幾句學(xué)問,順手便把腕子上晶瑩通透的鐲子套在顧知薇手上,道, “大舅母年紀(jì)大了,偏喜歡這些翠色的鐲子,年老色衰配不上它們,如今給了薇姐兒,才算是美人配美玉,相得益彰呢!” 顧知薇忙要推辭,崔大太太佯裝發(fā)怒,道, “怎么,你也嫌棄大舅母的東西不成?” “舅母說的什么話,舅母愛惜我,賞賜東西。我是求也求不來的,只這未免太貴重了些,南海來的好料子,給我太糟蹋東西。” 顧知薇不肯接,若是前世的她,自然就接了這鐲子??芍厣换厮J(rèn)得,這是南海外域來的好料子,觸手溫潤,自帶暖香,日子久了戴在身上,也會沾染上香暖之氣,故名美人香。 美人香難得一見,大舅母得了這個,怕是她做濟(jì)南知州的哥哥送的,不能平白奪了人家的愛物。 顧母倒是在一旁看的明白,大嫂幾日張羅家事不曾上門,今日過來,只怕是有事情要說。又送了她薇姐兒如此珍貴的東西,這事情,還不是小事兒。 含笑朝顧知薇道, “你大舅母的一片心意,你收著便是。若覺得過意不去,前陣子張羅的什么荷葉花露玫瑰花露的,還有什么枇杷秋梨甘草各種膏類,送兩瓶給你舅母試試,若好用,把方子給了她,讓她自去張羅便是。” 崔大太太是何曾聰明人物,知道顧母看穿她來意,忙朝顧知薇道, “我在京城正是水土不服的時候,若有什么清清涼涼的荷葉露,那是最好不過?!?/br> 顧知薇只得收下鐲子,鄭重謝過崔大太太,朝崔大太太道, “前幾日新得的荷葉露,誰都沒給呢,大舅母稍等,我親自取了便回來。” 至于枇杷膏秋梨膏這些,她是給傅仲正備下的。前世今冬韃子集結(jié)殘兵破城,北地苦寒,多喝些暖肺潤喉之物,總是好的。 “哪里用你去,丫頭跑一趟便是?!?/br> 顧母見外頭太陽大,唯恐曬傷她,不肯讓她出門,朝一側(cè)伺候的崔mama頷首,讓她親自取了來,這才轉(zhuǎn)身讓丫頭撤了冷茶,重新砌了一壺自己常喝的來。 等一側(cè)的丫鬟出去,人影轉(zhuǎn)出清華堂,崔大太太略贊了幾句顧知薇知禮上進(jìn),話頭一轉(zhuǎn),說起進(jìn)京后的崔家事宜。 崔大太太出身官宦世家,身份不知比崔二太太出身尊貴多少。她本就是一副琉璃心腸,極為通透。 那日她見崔二太太回府悶悶不樂,完全不似往日那般張揚(yáng),便知崔家小八和顧知薇的婚事怕是不成。 等又過了二日,二太太的娘家劉家三番五次來請,崔二太太才帶著小八回去住上幾日,眼下正不在家。 也趁著這個機(jī)會,崔大太太想著自家常年在清河安置,如今兒孫們大了,少不得來往京城應(yīng)酬。 偏除了宮里面娘娘,還有這顧大學(xué)士府,滿京城上下,連個親近人家也沒有。思量再三,這才決定上門和顧母說話, “娘娘千秋筵席再有幾日便開宴,我想這你大哥好歹是娘娘的嫡親兄弟,我們又常年在清河,不能在京城給你們撐腰,若是受了委屈,也有趕不到的時候?!?/br> 顧知薇聽了這話,擔(dān)憂的看了眼顧母。見她神色倒是淡淡,含笑側(cè)身聽大舅母講話,似乎往年夫妻不合的陰云已經(jīng)從生活中散開,微微舒了一口氣,聽大舅母繼續(xù)講道, “今兒個我們既然來京城,往后不說小八要在京城落跟,便是我家那幾個不成器的蠢材,也少不得來往京城清河之間。 恰巧又是娘娘生辰這樣的好時候,倒不如請些相好的人家聚一聚,一來,也是咱們本該多年不聯(lián)系,我們應(yīng)該盡的情分。二來,我也想趁著這機(jī)會,看看京城里流行的衣裳款式,省的來日回去和婦人們說話,連個一二三都說不出來?!?/br> “只是我多年沒來往京城,勛貴人家大多也不認(rèn)得,還望meimei幫幫我,接下這擔(dān)子來!” 說著,崔大太太俯身就拜了下去,顧母慌忙起身拉起,笑道, “嫂子說話便是,哪里還用磕頭。你今日這頭磕下去,改日,我便是再如何猖狂,也沒有臉面見哥哥?!?/br> “再來,薇姐兒可還在這里,你便是不顧及別的,也不顧及你長輩的體面不成?” 崔大太太哪里顧得上,聽見顧母說起顧知薇,靈光一閃,起身往顧知薇這里來,拉起她手道,笑著朝顧母道, “我倒是要謝謝你給我指條明路,罷了,你既然忙我也不求著你,早晚咱們是親戚,左右你不能看著我為難?!?/br> “今兒個我算是知道了,你沒誠信幫我,即如此,我求個人你可愿意?” “你說便是?!?/br> 顧母把茶展放下,笑看崔大太太演戲。都是千年的狐貍,她定是知道自己的意思。 “你把薇姐兒借我?guī)兹諒埩_筵席。我可算好日子了,五月中娘娘千秋,等五月二十,便在我們那莊子上,正好是玫瑰芍藥開的時候,咱們辦一個花宴如何?” “這花宴的大事小情,全由咱們薇姐兒統(tǒng)籌。我想著,倒是便是娘娘知道了,也定是要贊一句的!” 崔大太太見顧知薇面露猶豫,加碼說道。她的臉面若是請不動顧知薇,那加上一個素來待薇姐兒寬厚的皇后,定是能請的動的。 果然,這話一出,顧知薇也有幾分猶豫。雖大舅母話里說的輕巧,可她知道,這事兒事關(guān)重大?;屎蟮沼H長兄家的第一場筵席,若是就此被她搞砸了,那京城里對崔顧二家,怕是輕視多,重視少。 顧母面帶鼓勵,崔大太太面帶懇切,顧知薇略猶豫了下,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娘親擺明了把這機(jī)會讓給她,她必須得完美做成才是。 見她應(yīng)下,崔大太太這才舒了口氣,眼底神采奕奕,笑道, “等回去我和老太太說這事兒,她定然也是開心的。咱們薇姐兒倒是越發(fā)出息了,也不知將來哪一門的王庭侯爵,才能配的上這樣的人物?!?/br> 說笑間,崔mama取了荷葉花露來,崔大太太得了,自然也一贊再贊,顧知薇上前指著貼的筏子,一一和崔大太太說了用法,見崔mama還在原地,似有話說,問她, “可是沁薇堂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倒不是別的,” 崔mama見顧知薇問起,道,“是前頭傳話進(jìn)來,讓姑娘往涵香閣去,老爺還有大爺,說是找姑娘有事情。” “定是你老子吃了酒,喚你給他們起詩令?!?/br> 顧母一聽這個,覺得他們在吃酒,醉醺醺的不干凈,皺眉朝崔mama道, “今日老爺不當(dāng)值,怎么至善也在家里?好端端的不歇著,偏來找他們meimei,沒得壞了我們興致。 傳我的話,不去?!?/br> “娘親,大舅母?!?/br> 顧知薇見崔mama轉(zhuǎn)身就去傳話,心底一跳。涵香閣是她和傅仲正見面的地方,尋常爹爹和哥哥不去這里,便是吃酒,也都是前頭智勤齋較多,怕是尋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傅仲正。 再說,那日在宮宴席間,顧知薇控制不住,屢屢朝那人看去,偏他穩(wěn)坐如松,不時和爹爹勸酒,直把八表哥喝的爛醉如泥,險些御前失態(tài)才算罷了。 等筵席散罷,車馬聲響,回到顧府時,榮錦院已經(jīng)搬的干凈,連個人影也無。 顧知薇別提心底有多失落,可她偏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幾日只悶在屋子里做胭脂,得了閑便讀書寫字,總是尋摸些事情來做,如此才捱過幾日。 可今日一聽涵香閣三個字,一想到找來的有可能是那人。顧知薇也顧不得自己急切模樣會引起顧母懷疑,道, “左右我去涵香閣瞧瞧,丫頭的話,爹爹和哥哥哪里會聽,還是我走一趟為好?!?/br> 顧母一想也是,見顧知薇打定主意要去,含笑朝她點(diǎn)頭, “若你爹喝醉了,只管訓(xùn)他便是!” 顧知薇知道顧母憐惜自己,唯恐顧父酒后失德??傻鶠槿颂幨滤貋碇?jǐn)慎,自打宋姨娘酒后失態(tài)以后,再也不曾聽聞他酒后失態(tài)之事。只是娘親心疼自己,唯恐自己受了委屈,才這么說。 躬身和崔大太太告別,芍藥帶著幾個小丫頭跟在后面,一行人往涵香閣去。 顧知薇來之前,有猜到是傅仲正在此??傻人D(zhuǎn)過游廊,看著越發(fā)眼熟的伺候人物,心底越發(fā)忐忑起來,等夏太監(jiān)掀開簾子,見了里頭人物,便是早有心底準(zhǔn)備,也不由得軟了膝蓋, “陛下,娘娘萬福金安。” “你這孩子,我們私服出來哪有那般疏遠(yuǎn),喊姨夫便是?!?/br> 承文帝笑的和善,讓顧知薇起身,旁有夏太監(jiān)搬了椅子過來,顧知薇略坐了半個,不知找自己來所為何事。 崔皇后見她拘謹(jǐn),心疼極了。陛下素來注重體統(tǒng),她薇姐兒在后宮養(yǎng)著,可一年也見不得天子幾面。此刻近距離自然是怕的,起身拉她在自己身旁坐了,道, “薇姐兒不怕,萬事有姨母在呢。” 顧知薇拉緊崔皇后手指,感激朝崔皇后一笑,兩人不似母女,可也親近似是母女一般。承乾殿宮門前,挨罰站立的事情,一個眼神,顧知薇便明白。 承文帝嫉恨目光落在二人相牽的手上,原本想要說的事情頓時沒了心情,捂住口鼻咳嗽幾聲, “咳咳...咳咳...” 沒反應(yīng)。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終于動了,承文帝剛要竊喜,便聽見崔皇后涼涼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