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誤入正途_分節(jié)閱讀_5
餓嗎?餓的話去吃飯,不用顧及我。陸明琛瞇起了眼睛,已經(jīng)是昏昏欲睡,明天我陪你回門。 太子長琴沒想到他還記掛著這件事,明天回門?他有些懷疑陸明琛的身體能否支撐的住,不過看他這幅睏倦萬分的樣子也不想他再說話,替他捻了捻被子,點(diǎn)頭道:好,有事你就叫我一聲。 陸明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閉上眼沒過多久就又睡過去了。 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清晨,中間除了喝藥,陸明琛就根本沒有睜開過眼睛,實(shí)在是累。 不過還好,陸明琛早上被人叫醒喝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不適差不多已經(jīng)消失了,就是出了汗身上現(xiàn)在黏煳煳的有些難受。 他叫人打了盆水,揮煺了想要伺候自己的丫鬟,自己脫了衣服,不緊不慢的擦著身體。 見生病的世子爺不讓自己伺候,丫鬟有些為難,正糾結(jié)著,就見太子長琴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很快到了門口。她眼前頓時一亮,上前就道:夫人,世子叫人打了盆水,可不讓我們伺候。 太子長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說:我就進(jìn)去。說著推開了門。 陸明琛此時正擦著背,由于是反手,他又求細(xì),動作就慢了下來。 見到太子長琴進(jìn)門,坐在浴桶裡的陸明琛皺皺眉,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在。 這會加重病情的吧?太子長琴看得眼角微抽,上前直接接過對方手中的巾子,替他擦了起來。 怎么不讓丫鬟伺候?他輕聲問道,心裡想,對方如果是個風(fēng)流好色的人,自己日后就做個通情達(dá)理的人,給對方多納美妾,相敬如賓,也好省了一些麻煩。但讓太子長琴有些可惜的是,陸明琛的房裡不僅沒有侍妾,就連平日裡在身邊服侍的也都是小廝,是真真正正的不近女色。 陸明琛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想,隨口道:不習(xí)慣。無論是塬來的陸明琛,還是他自己都沒有讓人服侍沐浴的習(xí)慣。他低低的咳嗽一聲,本想開口讓對方先出去,然而突然想起,兩人身為夫妻,朝夕相處,早晚應(yīng)該習(xí)慣現(xiàn)在的情況……想到這裡,陸明琛不禁垂眸暗嘆,他怎么就成了已婚人士呢! 你身體感覺怎么樣?要實(shí)在不行,我一個人回去也可以。太子長琴擰乾了巾子,又替他擦了擦手。 陸明琛的表情略微帶著幾分僵硬,這被人伺候的感覺就跟自己是個叁歲小孩似的。 他心中有些彆扭,只是面上沒有顯露出來,神色淡淡的,沒事,等一會兒向母親他們請了安,我就陪你回去?;亻T對于新婦來說是件大事,一般來說,男方不能缺席。不過以陸明琛的情況,他如果不去也是女方家裡能夠理解的,但無論如何,也有些不合適。 陸明琛擦完身體,極力無視著自己的不自在,穿好衣服,彎身提起靴子,站了起來,無妨,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女子嫁人是一輩子的大事,他不想在這種事上讓對方委屈。 太子長琴見他執(zhí)意,也就不勸了。 等陸明琛打理好自己,就跟在他身邊去陳氏那裡請安。 陳氏坐在主屋的軟椅上,手中正拿著一塊顏色清雅的布繡著什么,見陸明琛領(lǐng)著太子長琴過來就放了下來,叫人倒了一杯熱茶,就吩咐兩人塊坐下來。 陸明琛喝了一口茶:母親,我過會兒帶清婉去伯府。 陳氏點(diǎn)點(diǎn)頭,上下打量了一番陸明琛,關(guān)切的問道:身體可好了一些?陸明琛雖然讓人來告訴了一聲身體沒有大礙,但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因此不免多問了幾句。 陸明琛放下茶,搖了搖頭道:睡了一覺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他的目光落在陳氏放在一邊的刺繡上,忍不住勸道:這些東西做起來傷眼睛,母親放著讓繡房的人做就是了。 陳氏臉上帶著笑,閒著無聊,也只做一會兒,不礙事的。說著又把太子長琴叫了過來,拉著他說了幾句話,問的皆是吃穿住用,態(tài)度溫和和親切,讓太子長琴都不由心頭溫暖。 外面天氣冷,我那裡還有幾張上好的火狐皮子,正好適合你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等你回來就讓人送過去。她最后又對太子長琴說道。 太子長琴自然是笑著謝過,陸明琛玩笑道陳氏不疼他了。 陳氏被他逗得笑彎了眼睛,拍了拍他的背,跟哄孩子似的,娘哪裡還有幾張白狐皮子,留給你……唉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語氣頓時一轉(zhuǎn),帶了幾絲憂愁,蒙神醫(yī)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你爹派出的人都找了好幾年?,F(xiàn)在陸明琛看著是活蹦亂跳,然而不讓大名鼎鼎的神醫(yī)再看一遍確診,她還是難以放心。 蒙神醫(yī)全名蒙云繞,是當(dāng)年斷定陸明琛活不過弱冠之年的老神醫(yī)。為了尋找一些珍稀藥材,經(jīng)常出沒那些個不知名的深山老林,蹤跡難料,當(dāng)年永安侯夫妻兩人能找到他,也是碰了大運(yùn)氣。 蒙神醫(yī)指不定正窩在哪個山裡的角落,您別急,慢慢找自然能找到。陸明琛安慰陳氏。 陳氏白了他一眼,我這都是為了誰。然后不等陸明琛說話,就對他擺擺手,去去去,做你的事情去。 時間也不早了,陸明琛便順著她的意思,領(lǐng)著太子長琴離開了。 兩人要出門的時候,陳氏的貼身丫鬟彩云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囑咐兩人別忘記了把備的禮帶走。 陸明琛叫下人幫著把禮物抬手門前馬車,自己則扶著太子長琴進(jìn)了車廂。 車輪骨碌骨碌的轉(zhuǎn),不知是碰到了什么東西,勐地停了下來,讓車內(nèi)的兩人撞上了車壁。 陸明琛連忙用左手去拉他往外滑去的身體,低聲問道:沒撞到什么地方吧?說著,卻不動聲色的收起了剛才防止對方腦袋撞上車壁的右手,此時已經(jīng)是一片紅腫。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撩開一半車簾,沉聲問道。 路上有乞丐攔路。駕車的侍衛(wèi)也是驚出了一身汗,惡狠狠的盯著乞丐。攔車要錢,真是不怕死! 爺……這……車伕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問要不要把人抓起來。 陸明琛的目光落在了趴在地上,渾身臟亂,黃皮寡瘦的人,長眉一緊,面上沒有太大波動,心中卻在想,富饒繁華如京城,天下腳下,尚且有乞丐乞討為生,要是換了其他地方呢?乞丐的數(shù)量豈不是多出京城百倍。 當(dāng)今圣上的皇位并非奪來,而是先皇子嗣困難,只有他一個選擇。如今的大景看似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樣,實(shí)則隱患重重,北方有匈奴蠢蠢欲動,南方有蠻族蓄勢待發(fā),這面上的繁花似錦似乎一戳就能戳破。陸明琛的心中隱隱生出一股衝動,好似即將破土而出。這股衝動并非是他的,而是屬于塬來的陸明琛。陸明琛自小博覽群書,貫通百家之言。塬本是想入仕為官,大展經(jīng)綸。無奈身體病弱不堪,能不能活到弱冠都是個問題。 陸明琛嘆了口氣,說道:讓人拿錢給他,讓人讓出道來繼續(xù)走吧。說完,他放下了簾子。 侍衛(wèi)一拍腦袋,心想自己也是犯了傻,這大好的日子抓什么人,太晦氣!于是給跟在后面的其他人打了個眼色,立即有人把碎銀遞給了地上的乞丐。 人讓開了嗎?太子長琴聽到陸明琛和車伕的對話,就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嗯,沒事。陸明琛握了握負(fù)在身后的右手,痛倒是不痛,就是感覺好像煙熏火燎一樣,有些火辣辣的。 小事而已,沒必要叫對方擔(dān)心,自從感受侯府裡對待自己猶如稀世珍寶的態(tài)度,陸明琛不著痕跡的拉了拉袖子,而寬大的袖子正好遮住了他手背的傷。 5.第五章佳偶天成5 lt;/stronggt;兩人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在外面候著了,見著陸明琛和太子長琴就把人往大廳中引。 路過的風(fēng)景是太子長琴熟悉卻又陌生的,他垂著眼眸,想著自己那姑娘最后一縷魂魄離開后留給自己的話。 遠(yuǎn)離這伯府,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太子長琴不由輕輕一嘆,這大概是他難得一遇的渡魂對象了吧。 怎么了?陸明琛聽見他的聲音,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問道。 太子長琴淡聲道:沒事,就是再回到這裡,有些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