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誤入正途_分節(jié)閱讀_4
聽他的語氣,太子長琴也好笑,這位是當(dāng)自己是小孩子來哄了?不過他也不做反駁,只是盯著陸明琛剛才掛樹枝上的外衣看。 陸明琛發(fā)現(xiàn)了,心裡有些虛,于是也不再說其他勸告的話,只默默的撿起了樹上的披風(fēng),拍了拍上面不小心沾上的雪,又再次披了回去。 太子長琴嘴角稍稍上翹了幾分,彎腰捏了團雪,就這么慢條斯理的滾起了雪球,那動作,那悠閒的模樣,就跟在做什么風(fēng)花雪月的雅事一樣。 陸明琛看著,覺得這姑娘真有意思。 之后他閒著無聊,他又再次滾起了剛才放地上的雪球。 兩人把做好的一大一小兩個雪球銜接好,又給雪球嵌上兩顆煤球當(dāng)做眼睛,最后戴上之前讓人準備好的毛衣等東西,一個模樣憨厚的雪人也就出爐了。 太子長琴看著雪人微微一笑,脫掉了手套。 不知何時,天上又開始掉起了雪花,落在樹木上,撲簌撲簌的響。 陸明琛望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偏頭對身邊的人說道:寒氣重,回去吧。 這裡離他們的屋子有一段距離,而兩人又偏偏沒帶傘,陸明琛看了眼裹著斗篷,年齡越發(fā)顯小的太子長琴,腳步一頓,便把剛才披在身上的衣服解了下來,笑著對他招手,來。然后撐起披風(fēng),把人結(jié)結(jié)實實的罩在了衣服底下,讓雪花不會落到她的身上。 太子長琴因為他的動作一愣,抬起頭看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跟常人相比較,看起來依舊是有些蒼白,不過可能是因為剛才花了力氣堆雪球的緣故,倒是比昨晚自己見到他的樣子多了幾分血色。 心意雖好,但是對方的身體……太子長琴正想開口,又聽見對方說,現(xiàn)在天氣冷,花園那邊的湖水已經(jīng)凍上了。不過等到初春冰融了,就可以帶你去釣魚。 隨他去吧。 太子長琴忽然就不想說什么了。 兩人回了屋子,差不多就到了用午飯的時間,外面來了丫鬟提醒,陸明琛轉(zhuǎn)頭問太子長琴餓不餓,見他說再過一會兒,就吩咐人過半個時辰后再準備飯菜。 也許是昨晚太遲睡的塬因,陸明琛覺得眼皮有些沉,不禁瞇了瞇眼。 世子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太子長琴見他眼皮直打架,就勸道。 陸明琛實在困得厲害,便點點頭,脫了外衣躺到了床上。 太子長琴走到外間,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花入了神。 當(dāng)年他的魂魄停留在榣山,卻被人界龍淵部族的工匠角離所拘。角離用禁法取了他的命魂四魄,鑄造了令天界都忌憚的七兇劍之一焚寂。 在他成為角離之子角越的那一世,焚寂遭女媧封印帶走,找不到焚寂的他最后投進了鑄劍爐中**而死。 想到這裡,太子長琴的手指輕輕一顫,烈火焚身的感覺好像刻在了骨裡,至今記憶猶新,只是這種痛苦還遠遠比不上魂魄分離的痛苦。 如果找不到焚寂與自己的二魂叁魄融合,他剩余的魂魄終有一日會成為荒魂消散于人間。 上一世他借助自己世家子弟的身份找了幾十年,卻依舊沒有任何焚寂的消息。這一世的身份是閨閣女子,難度比起之前的身份大了許多,該用什么辦法繼續(xù)探聽焚寂的下落才好? 太子長琴皺眉想著。 突然,內(nèi)室響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聽這聲音,彷彿要咳出肺來才肯罷休似的。 太子長琴一怔,快步走進了內(nèi)室。 只見躺在床上的陸明琛額頭儘是汗珠,俊俏的眉宇緊蹙,一副睡得很不安慰的模樣。 太子長琴的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眉頭皺得更深。 世子,世子,醒一醒。他輕輕推了推陸明琛,見他毫無反應(yīng)立即換了另一種稱唿,明琛,明琛,陸明琛。 見他慢慢睜開了眼睛,這才鬆了口氣。 陸明琛半睡半醒之間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即便睜開了眼睛,卻還是處于迷迷煳煳的狀態(tài),緩了一會兒才認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嗯?怎么了?他的聲音除了沙啞,還帶著幾分鼻音。 你發(fā)熱了。太子長琴收回手,從床邊坐了起來,我去給你請大夫。 陸明琛恍然大悟般說道:難怪早上起來就感覺頭有點兒重。他還以為是自己昨晚熬夜的緣故。 太子長琴默,這人還真是不懂得照顧自己,就這樣還敢?guī)メ烎~和堆那什么雪人。 清婉,你剛才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沒等太子長琴接話,他就自言自語了起來,還是叫名字好,聽著舒服。 ……清婉?太子長琴嘲諷一笑,腳步一頓,再度往門口走去。 4.第四章佳偶天成4 lt;/stronggt;門口有丫鬟在候著,太子長琴不好走開,就吩咐她去請個大夫。丫鬟聽世子生病,大驚失色,連忙往外走去。 永安侯府裡面是有大夫的,一接到人通知,很快就趕了過來。 他給陸明琛把了脈,看了一會兒對站在一邊的太子長琴說道:夫人放心,世子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受了風(fēng)寒,吃幾副藥,多加休養(yǎng)就可以了。 太子長琴聽了,放下了心,他目前的計劃裡,可是有對方的一部分,為了提高自己找到焚寂的成功率,陸明琛在這幾年最好是不要出什么事情。 他讓身邊的丫鬟拿了藥方去煎藥,自己又問了一些忌口的東西和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坐在了床邊,用沾濕的汗巾給陸明琛擦了擦汗,而陸明琛則是在太子長琴和大夫說話的時候又睡了過去。 藥煎的很快,沒過一會兒就被丫鬟端到了太子長琴的手裡。 世子,喝了藥再睡。太子長琴把人叫醒,看著對方一副努力找回狀態(tài)的掙扎表情,覺得自己簡直是罪惡。他嘆了口氣,拿勺子舀了一口藥送到了陸明琛的嘴邊。 他下意識的張嘴,瞬間就被藥苦得清醒了。 陸明琛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來,然后接過太子長琴手中的碗,坐正了身體,神情嚴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太子長琴有些想笑,卻忍住了,從丫鬟的手中遞給了他一小碗的甜粥。 陸明琛叁下兩下的用完了,看向太子長琴,父親母親知道這事嗎? 太子長琴搖頭,不過他猜這請大夫的動靜,那邊肯定是已經(jīng)知道了。 陸明琛皺了皺眉頭,交代丫鬟去永安侯那邊說一聲,表示自己沒有什么事情,不用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