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夜暴富后我把渣男甩了、[gl]我等你到三十歲、[綜]審神者三日月、男主,加群領(lǐng)紅包、寵物養(yǎng)成手冊(H)、男友是朵霸王花【繁/簡】、惑心(1V3 H)、你是不歸路(高h(yuǎn))、九月十四號(H)、[文豪]貍奴
然后,她仰著頭,將天狂塞進(jìn)嘴里,表演了一手吞劍絕技! 閑著沒事兒還真練過。 表演完了之后,她抱拳:“獻(xiàn)丑了!” 蓮臺里眾人鴉雀無聲。 路溪谷也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的唇角輕輕勾了一下,語氣帶著點(diǎn)譏誚:“怎么樣,前輩看出來沒有?” 半響,雀遲憋出一句:“看他媽!” 第48章 信物 路溪谷感受到腰間的玉佩在微微震動, 這塊兒靈玉, 是雀遲現(xiàn)如今的棲身之所。 路溪谷知道他忍耐不住想直接動手了, 警告道:“前輩, 距離壽宴還有十日,在這期間, 不可節(jié)外生枝。” “精彩精彩!”沉默過后,舟上眾人尷尬不失禮貌的夸贊著。 當(dāng)然也有覺得十分厲害的,比如路溪橋,使勁兒拍巴掌:“葵姐真是太棒了! 瞧瞧這莽夫, 寒棲扶了下額, 忽然察覺陰長黎藏在兜帽下的眼睛瞅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擔(dān)憂和戒備。 像是項??宫F(xiàn)出了什么驚人優(yōu)點(diǎn),擔(dān)心他會被吸引。 寒棲好笑:“所以你看上她, 就是看中她嘴巴咧的大,會吞劍嗎?” 沉默片刻,陰長黎聲音涼涼:“瞧著是個君子,真惡心?!?/br> 寒棲微微一愣,哪里惡心了? 項??硌萃曛?,正準(zhǔn)備回去坐下,路溪谷喊住了她:“項二小姐,身為抽彩的幸運(yùn)兒,你可以指定接下來比試項目?!?/br> 項海葵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來指定?” 路溪谷點(diǎn)頭:“是的,但我們這是個宴席,所謂比試只為助興, 二小姐最好提一個風(fēng)雅些的項目?!?/br> 明白了,“風(fēng)雅”主題正中下懷,項??攵疾幌耄骸熬捅取畼贰伞!?/br> 老板肯定贏。 路溪橋身邊的白星現(xiàn)已經(jīng)露出開心的表情了。 但她說完此話,眾賓客都看向了左側(cè)一人:“這還用比嗎,肯定是商兄的魁首了?!?/br> 此人名叫商輕羽,是在場唯一一位樂修。 商輕羽還朝項海葵笑了一下,以示感謝。 這就非常尷尬了,項??樣樆貍€笑,心道兄弟對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打你臉的。 路溪谷倏地看向寒棲:“我聽我二弟說,景公子也擅長音律。劍道院內(nèi)一池夏日蓮,聽了景公子的笛音過后,竟在冬雪時分,紛紛盛開?!?/br> 路溪橋納悶自己何時說過。 眾人又將目光轉(zhuǎn)到寒棲身上,對這位毫無身份背景,卻被劍尊選中的青年人同樣非常好奇。 他真的太奇怪了。 剛上蓮舟時還稍微正常一點(diǎn),僅僅是過于沉默。 接著就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剝螃蟹。剝完螃蟹,開始疊花生米,終于疊高高之后,又開始閉著眼睛倒茶,看樣子是想憑感覺做到滿杯不撒一滴? 是有多無聊? 難怪會被路溪谷這位主人點(diǎn)名。 “路公子謬贊了,關(guān)于音律,我只粗學(xué)過一二,難登大雅之堂?!焙畻刹幌霌胶纤麄兊谋仍?,他一個老前輩,不能欺負(fù)年輕人。 商輕羽取出一把箜篌出來:“那便從我開始吧?!?/br> 隨著他長袖翻飛,箜篌飛上頭頂,他以神識撥弄,音符緩緩流出,那些音符如有實(shí)質(zhì),竟引的蓮舟周圍的湖水中,躍出條條鯉魚,似是圍著蓮花舟歡騰起舞。 眾人都是如癡如醉,項??苍谛睦镔潎@,同時也很擔(dān)憂:“前輩,您行嗎?” 她不懂音律,但老板的琴音能調(diào)動她的情緒,她覺得極好。 可也沒見老板能把鯉魚彈的跳起來過。 陰長黎壓根兒沒在意箜篌之音,他一直死死盯著寒棲練習(xí)倒酒,聞言回過神,安慰道:“他這不過是炫技?!?/br> 陰長黎拿起兩根筷子,開始敲擊桌面上擺放的各種器皿。 起初只是試一下音,隨后一連串“叮叮咚咚”從筷子下劃過,音符明明十分清脆,卻讓人聽的心情陷入悲傷。 如同眾多心愛之物,被人一一摔碎在面前。 商輕羽也受到影響,不小心錯了一個音符,鯉魚噗通又落回水中。 在座的人,有些較為感性的,不知腦海里回憶起了什么,眼眶竟隱隱有些泛紅了。 寒棲多年不曾與陰長黎較量音律,而今一聽,發(fā)現(xiàn)他被封印諸多靈竅之后,音修方面的本事竟然見長。 手中筷子打了個轉(zhuǎn),他也開始敲擊面前的酒杯,與陰長黎截然相反,調(diào)子異常歡快。 眾人仿佛又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紛紛露出笑容。 項??牣惖暮?,往前傾身,審視著看了寒棲一眼。 學(xué)長學(xué)習(xí)是很厲害,可他唱歌會跑調(diào)的,這十年光景變化也未免太大了吧? 還有這一幅爭強(qiáng)好勝的神態(tài),她從前從來沒在學(xué)長身上瞧見過,難道是跟著荊問近墨者黑了? 她深吸一口氣,捂住耳朵,此時此刻沒辦法想太多,腦袋快炸了。 大眼一掃,在場眾人比她更慘,那彈箜篌的早已收手,眾賓客多半都是又哭又笑,一個個神經(jīng)病似的。 “這個景然,果然不是簡單人物。”路溪谷也揉著太陽xue,露出痛苦的表情,傳音給雀遲,“前輩真的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狈凑皇巧胶W宓?,雀遲滿不在乎,他只盯著陰長黎和疑似自己小師妹的項海葵。 “停!” 他倆像是卯上勁兒了,敲了大半個時辰,誰都不停,項??虩o可忍的站起身,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 比試完了,無法分出勝負(fù),總不能去比一比賓客們是笑的多還是哭的多。 算是平局,作為彩頭的寶物,落在了項??@個中彩之人手中,也算功德圓滿了。 只可惜以這群富二代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宴席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鬧的個不歡而散。 待蓮舟靠岸,宴席散了之后,雀遲想要跟著陰長黎走,又被路溪谷及時制止:“前輩,莫要忘記你我之間的約定?!?/br> 雀遲道:“他們對我極為重要,你畏懼她的天狂,不敢派人看住她,萬一他們有所察覺,跑了怎么辦?” 路溪谷道:“天狂的主人,會是這種窩囊廢?” 雀遲刮骨般的笑容再度響起:“但她身邊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滑不溜秋……” 如今瞧著像是受過致命的傷害,修為不剩幾分了,正適合趁機(jī)將他吃掉。 但雀遲現(xiàn)在還無法完全脫離附身靈玉,命脈被路溪谷攥在手中,合作關(guān)系,也不好太和他對著干。 雀遲一拂袖,朝著陰長黎的方向釋放出一道力量,做了個標(biāo)記:“且再讓你多活幾日?!?/br> 岸上,一片黑色的絮狀物從天而降,落在陰長黎斗篷上,瞬間消失不見。 他并未察覺。 倒是不遠(yuǎn)處的寒棲腳步一頓,扭頭看了眼身后的蓮花舟,又朝陰長黎看了一眼。 他蹙了蹙眉,停留了片刻,才繼續(xù)走。 寒棲回到劍道院,身為劍尊的弟子,他的住所和普通弟子不在一處。 入自己的小院之前,等他歸來等很久的項天晴喊住了他:“師兄,你為何一身的酒氣?” 他明明最不喜飲酒的。 “路大公子的宴席上,不得不飲了幾杯?!焙畻_實(shí)不喜酒味,正準(zhǔn)備回房換個衣裳。 項天晴微怔,蓮舟宴會也邀請了她,但因?yàn)闆]有邀請師兄,她便沒去。不曾想師兄竟然去了,早知道她就不推辭了:“我以為師兄晚上出門,是去見我meimei?!?/br> “我原本是約了令妹的?!焙畻忉屢痪?,“中途被路大公子邀請上了蓮舟。” 項天晴皺眉:“我meimei也上去了?!?/br> “是的?!?/br> “她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沒什么,也就是當(dāng)眾表演了吞劍?!?/br> 項天晴愣了片刻:“吞劍?” 寒棲凝眸略作回憶,好笑著仰頭比劃了一下:“就是這樣?!?/br> 項天晴目露不悅,特意叮囑過她,在王都的一言一行代表著銀沙,竟還當(dāng)眾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自己應(yīng)該去的,她再怎樣心機(jī)深重,原先的生活環(huán)境擺在那里,一時半會兒的,根本上不得臺面。 “師兄先進(jìn)屋歇著,我去為你煮碗醒酒湯?!?/br> “不必了?!?/br> “要的?!表椞烨缛塘巳蹋D(zhuǎn)身前還是忍不住冷笑了下,“她從前不是愛慕師兄?jǐn)?shù)年的么,為何連師兄一沾酒便會頭痛都不知,竟由著師兄被人勸酒的……” 寒棲聽進(jìn)耳朵里,望著她的背影搖搖頭。 項天晴這悟性是真的差,但他為陰長黎挑選紅鸞星,原本也不是沖著通透去的。 通透的女人哪會容易陷入情網(wǎng)。 而項天晴細(xì)心體貼,是個能在陰長黎身邊安靜陪伴的女人,陪他閑看落花,靜聽雪落,還會為他偶爾想起的悲慘往事流淚。 如此才容易走進(jìn)他的內(nèi)心。 寒棲是給陰長黎下過咒的,他信任依賴的女人,很容易進(jìn)入他封閉起來的后靈境,看到他藏起來的一些記憶。 從而找到前冥君制造的那件武器。 不想了,寒棲趕緊進(jìn)房繡花去了,雙面繡,一邊向日葵一邊鬣狗,還真是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