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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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金靈花月夜(下) 侍女端來螃蟹之后, 寒棲全神貫注剝起來。 陰長黎能做到的, 他不可能做不到。 蓮舟上開始有賓客好奇的望過來, 他渾不在意。 這不丟臉, 他和陰長黎斗了幾千年,年輕時能拿來斗的, 基本都斗過,包括斗蛐蛐。 他不能接受的只是陰長黎竟然紆尊降貴的去伺候一個女人。 紅鸞星動在這天狂莽夫身上已經(jīng)很慘了,竟然還被這莽夫調(diào)教成了仆從。 在寒棲的認(rèn)知中,陰長黎是當(dāng)世唯一可堪與自己比肩之人。 是一個可敬又可怕的對手。 他讓這莽夫爬在他的頭上, 等同也爬去了自己的頭上, 當(dāng)然生氣。 “學(xué)長你在干什么?”項??貌蝗菀缀腿撕淹?,扭頭看到寒棲面前的螃蟹殼堆成山,疑惑地問, “你從前吃海鮮會過敏,現(xiàn)在好了?” 寒棲打了個頓,將剝好的一盤蟹rou遞過去:“多謝姑娘贈禮之情。” 項??懔艘幌拢杠S的接過來。 陰長黎也推一個玉盤過去:“我的呢?你吃他的,便不吃我的了?” 項海葵一擼袖子:“都吃!” 這點兒螃蟹才幾兩rou,再來十盤她也吃的完。 正要下筷子,感受到陰長黎藏在兜帽下的眼睛,投射來一道火辣辣中帶點酸的目光。 那目光像是在質(zhì)問:我先剝的,你卻先吃他的,嗯? 項??s緊將筷子移去另一個盤子里。 陰長黎開口了:“你這是做什么呢,我沒說話。” 項??謱⒖曜又匦乱苹厝チ恕?/br> 陰長黎說:“我從來也沒想過和你那師兄比, 人家現(xiàn)在是劍尊的愛徒,前途不可估量。我算什么,從前是個逃犯,現(xiàn)在沒了記憶,沒了修為,一無是處,只會討人嫌,做再多也沒用……” 沒完了是吧!項??嫦脲N他。 現(xiàn)在的老板越來越感性,越來越情緒化,這要是讓了步,往后變本加厲,愈發(fā)制不住他了。 之前羊駝的事兒,就纏磨了好幾天,給她煩的不輕。 可這一筷子下去,他真會情緒失控,還怎么幫小白贏寶物? 哈,幸好她有獨門絕技! 項??傩陕?,拿起兩雙筷子,一手一雙,一邊盤子夾一坨rou,一起送入口中。 兩邊一起吃,沒有誰先誰后。 她朝他挑挑眉,怎么樣,沒話說了吧! 陰長黎的確是沒話說了,胸口起起伏伏,伸手在她腰間擰了一下。 奶狗再兇巴巴,張口咬人也就這點兒威力,項海葵滿不在乎,雙手夾rou吃的樂呵呵。 寒棲根本沒在意項??瘸哉l的,他還在認(rèn)真剝蟹殼,終于讓他找到了竅門,剝出一個滿意的:“瞧?!?/br> 陰長黎轉(zhuǎn)頭一看,心中還真是一驚:“剝個螃蟹而已,我還有別的本事,你比不上?!?/br> “哦?!焙畻牡朗浭昴氵€長出新本事了,“說說看?!?/br> 這期間,先后又有幾波人上了蓮舟,其中包括白日里和項海葵起過爭執(zhí)的雪龍城萬玉腰。 項??麄饕粽{(diào)侃路溪橋一句:“你大哥面子真大?!?/br> “是吧,除了十日后君上壽宴,近來金靈最大的排場,就在這里了。”路溪橋坐在他大哥身側(cè)位置,沒有一點兒與有榮焉的表情。 要不是帶著白星現(xiàn)上來,他才不想出現(xiàn)在這里。 路溪橋傳音給路溪谷:“大哥,你不能換個彩頭嗎?我想要那個寶物,拿來送我朋友?!?/br> 路溪谷轉(zhuǎn)頭看他:“已經(jīng)說出口了,再收回去,這合適?” 路溪橋不滿道:“怎么不合適了,你藏了那么多寶貝,拿個更好的出來不就完事兒了,你就是死摳門?!?/br> 路溪谷捏了捏眉心,沒再搭理他。 人差不多齊了之后,項海葵終于看到了那件作為彩頭的寶物。 是一個羊角狀的酒杯,就算是普通的茶水倒進(jìn)去,晃一晃,也會變的靈氣四溢。 這種功效的器皿并不少見,重點是“羊角”,似乎是某種瑞獸的角,可以影響人的運勢。 路溪谷起身舉杯,莞爾:“按照一貫的規(guī)矩,比試開始之前,先抽彩?!?/br> “葵姐,你知道抽彩什么意思嗎?”路溪橋懷疑她不懂。 項海葵哪里會懂這些富二代們的游戲:“干什么的?” 路溪橋說:“就是扔個烏龜去中間,殼子朝上轉(zhuǎn)圈圈……” 項??靼琢?,屬于正式比賽前的助興節(jié)目,隨機抽一個人去給大家表演個節(jié)目。 她才剛明白,忽然全場的眸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她被抽中了。 “不是吧?!表椇?垌话?,“你大哥這是針對我?” “這有什么好針對的,這是個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在座的人都很想被抽中呢?!甭废獦驌u搖頭,反而有些興奮,“如果我大哥真動了手腳,那肯定是因為給我面子,根據(jù)我們金靈的慣例,如果稍后的比賽分不出勝負(fù),彩頭就歸你所有啦!” 原來如此,項??D時打消了疑慮,趕緊提著劍匣,在眾人的注視下上了臺。 劍匣打開,正要取出天狂,她的瞳孔再是一縮。 先前她與老板并排坐著,看不到,現(xiàn)在離席之后,才發(fā)現(xiàn)老板背后又有一個黑影,一晃而逝。 怎么回事? 這次不可能是眼花了,可又感知不到任何危險。 太奇怪了,難道是老板自身力量開始復(fù)蘇了? 路溪谷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長袖遮住了臉,傳音:“雀遲前輩,看樣子,她真的能夠看到你?!?/br> 雀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嗯。” 路溪谷:“可能真是您師父的徒弟。” 雀遲:“這與我?guī)煾笩o關(guān),是她的天狂劍。天狂是一柄戰(zhàn)劍,鑄材之中,融入了我朱厭族的血?!?/br> 十年前五品的項海葵,與七品的魔修決一死戰(zhàn),將魔修斬于劍下。 關(guān)于她的打法路數(shù),也算傳極一時。 身在王都路家的雀遲聽聞后,發(fā)現(xiàn)很像他的師父,昔日山海族的劍皇戚隱。 可雀遲又不相信,不信戚隱當(dāng)年在被他穿胸一劍之后,竟然還敢收徒弟。 剛才他跟在路溪谷身邊,感受到了天狂劍,便跟著項??狭税?,想要一探究竟。 可才靠近她,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只能又回來蓮舟,讓路溪谷出手。 拿出一件天寶可能沒吃過的寶物,將白星現(xiàn)引上來,再將項??蟻?。 他得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小師妹。 “如果真是小師妹的話,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雀遲的笑聲,如刀片刮骨,刮的路溪谷耳朵疼。 “那您怎么一直盯著她身邊的倉鼠妖?”路溪谷指的是陰長黎。 “啊?倉鼠妖?”雀遲笑的更加大聲了,雖不見實體,卻也能讓人感覺到他可能笑出了眼淚,“你竟然說他是倉鼠妖……” 路溪谷蹙了蹙眉,似乎很反感他這幅態(tài)度。 雀遲貪婪的看向陰長黎。 陰長黎身上披著的遮掩氣息的斗篷,在他眼中宛如空氣。 雀遲認(rèn)出他了,在一處小世界里竟能看到山海同族,實在令他開心。 因此還陷入回憶之中,難以自拔。 “我記得那會兒,他還是個小家伙呢……唔,我好像還曾當(dāng)著他的面,吃過他一個親人,好像是他的哥哥,還是jiejie……” 忘記了,只記得非常美味。 至于當(dāng)年為何沒將小家伙也一起吃掉,時間太久遠(yuǎn),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如今慶幸沒吃,現(xiàn)在這條燭龍,恰好可以作為療傷的能量。 路溪谷提醒道:“前輩,她要開始了,您是不是先收回心思,認(rèn)真看一下?” 搞這么一圈事情,就是想讓項海葵當(dāng)眾耍一套劍法。 哪怕是最基礎(chǔ)的劍法,若真是山海族戚劍皇的弟子,雀遲必定看的出來。 在場眾人也都對項??奶炜駝Ψ浅:闷妫綍r都不想錯過這個展示自己的機會,今日對她中選都表示滿意。 “聽說項二小姐能變身,變身之后如同半妖,若是危急之時,還可以化身蛟龍?” “我們雖然都是滿腹好奇,可也知道變身一定十分耗費靈氣,便耍一套劍法吧,讓咱們開開眼界……” 項??隙ú荒墁F(xiàn)場給他們表演變身蛟龍,狂意多也不是這樣浪費的。 但這群二代們難得通情達(dá)理,自己只耍一套基礎(chǔ)劍法好像太沒誠意。 畢竟項??逕挼膭Ψǎ际亲詈唵蔚恼惺?。 師父很少會教她什么復(fù)雜劍法,常常說,基礎(chǔ)招式的排列組合,就足夠一個劍修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 那么,身為劍修她還能表演什么? 項??麤]參加過這種聚會,她真不太清楚。 “這樣吧?!表椇?麑ο蝗尤チ艘贿叄炜衲迷谑种?,“我就給在座的諸位表演個我老家的特色節(jié)目吧。” 蓮舟上的眾人還真好奇起來:“是什么特色節(jié)目?” 項海葵凜然:“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