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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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觀察沒用,不如試探下,項??麊枺骸靶“?,你叔叔最喜歡什么,最討厭什么?” 白星現(xiàn)想了想:“最喜歡自己的頭發(fā),最討厭別人碰他的頭發(fā)。” 項??谎矍胺搅撂锰玫墓忸^:“下一條?!?/br> 白星現(xiàn)正要說話,她又補(bǔ)一句,“不行,你得說一些前輩以前沒有、現(xiàn)在才有。或者以前有,現(xiàn)在沒有的習(xí)慣。道辰不可能知道的?!?/br> 這可將白星現(xiàn)給難住了:“沒有,你有所不知,我叔叔這人特別守舊,固執(zhí),長情……我在他身邊五百年,飲食起居,從無變化。” “我還真看不出來。”項??趺纯矗际莻€不甘寂寞喜歡到處浪的渣男,“沒辦法,只能使出我的殺手锏了?!?/br> 見她眼睛微微瞇起,白星現(xiàn)好奇:“什么殺手锏?” 他們倆密語,路溪橋吭都不吭一聲。 反正他們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他確定,這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 大事,一定有大事即將發(fā)生。 果然發(fā)生了,只見走出佛窟之后,項??蝗婚_劍匣,拔出天狂,快走幾步,越過陰長黎,再轉(zhuǎn)身揚(yáng)劍倏地指向他! 劍尖距離咽喉不足半寸,陰長黎被迫停下腳步,眸光略冷,望向她。 項??ぷ友酃緡伭讼?,在心里喊了一聲“陰長黎”,喝道:“憨批!” 陰長黎眉峰一蹙,正不明所以,眼前的女孩兒突又收劍回鞘,悶著頭去他身后了。 “以往我當(dāng)面咒罵前輩,天狂都會興奮,這次完全沒反應(yīng)?!表椇?麑Π仔乾F(xiàn)說。 “然而,也有可能是受天仁劍的影響?!卑仔乾F(xiàn)覺著這個試探不能作數(shù)。 前方的陰長黎明白,他們是在試探自己。 所以,他的本名叫做憨批? 挺奇怪的名字。 第18章 危機(jī)(超大修?。?/br> 陰長黎從儲物鐲里取出一把藤椅,擱在佛窟外,躺上去曬太陽。 漠北的日頭和民風(fēng)一樣彪悍,唯有清晨不會灼傷人。 陰長黎身體不適,像是久病初愈,也像剛從冬眠中蘇醒的冷血動物,徹骨的寒冷充斥著靈魂,迫切需要些溫暖。 項海葵則和白星現(xiàn)、路溪橋蹲在陰涼處,繼續(xù)盯著他。 等他曬完折返,三個蹲到腿麻的跟屁蟲相互攙扶著起身,繼續(xù)跟。 “師兄早?!狈鹂邇?nèi)的小和尚們紛紛問安,又將狐疑的視線移去他們仨身上。 陰長黎微微頷首,悶不吭聲著回到自己的房間。 案臺后打坐一上午。 吃兩口小和尚送來的齋飯。 再睡個午覺。 全程被圍觀,他始終淡定自若。 * 城主府內(nèi),項天晴練過劍,打過坐,種過草藥,還煉了一爐丹。 睡一覺醒來,忽然覺得自己昨日好像有點過于偏激了。 她陪伴在父親身邊幾十年,自小得到父親的疼愛,而小葵九歲便孤苦伶仃的,就算父親如今多偏著點她,給她寶劍,也是應(yīng)該的。 再說,小葵背井離鄉(xiāng)來此,凡事想和自己爭一爭,希望早日在銀沙站穩(wěn)腳跟,也可以理解。 項天晴咬著紅唇思來想去,自己昨日對小葵說那樣的話,不知她心中怎樣想,若因此生了隔閡,父親出關(guān)后,豈不是教父親難做么。 可讓她去道歉,心中憋著口氣,做不到。 該如何緩和一下關(guān)系? 倚著窗熬過晌午,她起身去找孟西樓:“昨日道辰大師和小葵meimei生了誤會,被meimei刺傷,城里城外都傳開了,不少人都在指責(zé)meimei的不是?!?/br> 孟西樓擱下手里的玉簡,望向她:“小葵不是留在佛窟照顧他了么?” “怕是不夠?!敝烂衔鳂亲畈幌矚g與人打交道,尤其不喜歡佛修,項天晴絞著手指,偷眼看他,“爹不在,你代表著爹,不如咱們?nèi)シ鹂呖赐麓髱煟俊?/br> 孟西樓手指點著桌面,沉吟半響,點了點頭:“嗯,等太陽下山之后吧?!?/br> 項天晴松了口氣,笑靨如花:“就知道大師兄最好了?!?/br> * 佛窟內(nèi)。 “動作神態(tài)真是像極了陰前輩?!标庨L黎睡午覺時,項??е直壅舅劁佉粋?cè),“可是……” 老板總是神采飛揚(yáng)、意氣風(fēng)發(fā),不像現(xiàn)在,完全是個退休之后專注養(yǎng)生的老干部。 白星現(xiàn)默默點頭。 逃難多年,四面楚歌過,九死一生過,無論哪一種境遇下,也沒見叔叔顯露過疲乏之態(tài)。 午覺睡到傍晚時分,陰長黎醒來了。 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箓,從儲物鐲里自行飛了出來。 這是道辰的東西。 一張可遠(yuǎn)距離交流的一次性對符。 符箓對面的人在緊急聯(lián)絡(luò)他,陰長黎不知是誰,而且,解封這種對符似乎需要特定的法咒。 路溪橋一眼認(rèn)出:“我家的符!” 陰長黎坐起身,順?biāo)浦郏骸皯?yīng)該是找你的?!?/br> 路溪橋掐訣解封那道符。 符箓?cè)紵饋?,傳出一個儒雅男聲:“大師,別來無恙。” 路溪橋用口型對項??溃骸拔业 ?/br> 項??c頭,是路家家主路正途,傳說中掌控中州三分資源的大財主。 陰長黎:“是想問我解封蜃妖進(jìn)展如何?” 符箓對面:“此事不急,我收到銀沙城主項衡遞過來的消息,我那不成器的二兒子跑去了邊關(guān),他大哥大姐已經(jīng)動身前去銀沙了,但路途遙遠(yuǎn),即使最快的飛舟,也需十日,在這段期間,還希望大師多多照拂他一二?!?/br> 言辭懇切,甚至有些伏低。 路溪橋憤慨:“爹,至于嗎?我都六品了,難道不懂回家?您搞這么大動靜,回頭王都那些人又要嘲笑我沒斷奶了!” 符箓對面顯然沒預(yù)料到兒子也在,沉默會兒,聲音瞬間從儒雅變成潑婦:“你個小王八蛋,整日里就知道給你老子找麻煩!” 路溪橋撇嘴:“您真難伺候,我在家待著,您說看見我就煩,我出來干大事,您又說我是惹是生非?!?/br> 符箓對面:“你干大事?我看是大事干你吧!” 路溪橋面上掛不住了:“您說話注意點,這還有別人呢?!?/br> 符箓對面以為他說的“別人”是道辰,沒往別處想,畢竟道辰不可能當(dāng)著太多人對接符箓。 他冷笑一聲,又問:“對了,你既身在銀沙,可知道有個從銀沙過來王都的少年人,叫‘景然’的,是什么來頭?” 項??驹谕敌?,聽到學(xué)長的名字,心頓時揪了起來。 時間上,學(xué)長應(yīng)該還沒有抵達(dá)王都。 陰長黎見她忽然正色,站姿從原本的懶散倚墻,變?yōu)樯碜斯P挺,還仰起頭,望向半空中燃燒的符箓,目光帶著些忐忑和期盼。 看來,是她的心上人。 景然? 陰長黎在心里默念了兩遍,并無印象,但記下了。 路溪橋正要回不認(rèn)識,一瞧項??谋砬?,立馬改口:“那小哥怎么了?爹為何突然提起他?” 符箓對面:“那少年人了不得,從銀沙來王都的路上,路過小風(fēng)鎮(zhèn)……” 換乘飛舟的間隙,他在鎮(zhèn)上河邊和一個老叟下棋。 雖然輸了,卻被這老叟看中,將他收為弟子。 這老叟,正是王都金靈學(xué)院劍道院的太上長老,荊問。 項海葵聽著,心里的粉紅泡泡咕嘟咕嘟的往上冒,這要隨便換個人,她都得翻個白眼噴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無非是個拿了男主劇本,頭頂男主光環(huán),開了掛的掛逼。 可換成學(xué)長就不一樣了,貨真價實,憑實力。 等一下。 金靈劍道院那個掛名的太上長老,不就是稍后她爹入魔,被請來斬妖除魔的那位? 荊問,當(dāng)世三劍尊之一,項天晴未來的師父。 項??南矏傤D時大打折扣,萎了。 卻聽符箓又道:“聽聞他無門第,王都各家已經(jīng)做好拉攏結(jié)親的準(zhǔn)備,不過看他的意思,他是項衡預(yù)定的女婿?” 項??A苏Q劬?,學(xué)長這是不想摻合是非,拿她當(dāng)擋箭牌么? 符箓?cè)紵辏?lián)系斷開,她還在想這件事兒。 而符箓?cè)紵奈兜溃駱O了鞭炮燃放過后的味道,陰長黎皺了皺鼻子。 神識在儲物鐲里翻找片刻,找出一個浴桶。 竹筒開蓋扔進(jìn)去,就像自來水管道一樣,咕嘟嘟往桶里放水。 “項姑娘。”陰長黎伸出手撩了一下水,掌心逸散出內(nèi)力,將水暖熱,“小僧準(zhǔn)備沐浴,你也要一眨不眨的看著?” 反正也沒見過老板洗澡,交給白星現(xiàn)盯著就好,項??臼菧?zhǔn)備先出去的,可他最后一句話,聽著有些不忿挑釁的意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