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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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诳謬橁庨L黎時,路溪橋和白星現(xiàn)找了進來。 看來是打嘴仗贏過了無眠。 兩個人有說有笑。 項??栈夭逑蜿庨L黎眼睛的手指,就聽見他倆在說…… “我厲害吧小哥?” “厲害。” “那是,在我們王都,打架我從來沒贏過,可罵人我從來沒輸過?!?/br> “厲害厲害?!?/br> 路溪橋一進來,立馬摘了儲物鐲,解除封印之后遞給項海葵:“葵姐,先前忘了,謝禮你還沒挑呢?!?/br> 項??人麅纱?,當(dāng)然不是為了謝禮,但她是個窮人,不要白不要。 她將神識遞進去鐲子里,寶物果然堆積如山。 不過見識過自家老板的“百貨商場”,她也算見過世面,淡然的很。 挑來揀去,看中一片紅色羽毛。 比火鳳的紅羽更鮮亮,且有靈氣波動。 “葵姐,你可真有眼光?!甭废獦蛄ⅠR將那片羽毛取出來,“這可是朱雀毛,朱雀啊,上界之物?!?/br> 項??麛R在鬢邊比劃了下,美滋滋:“那就這個吧?!?/br> 路溪橋:“再挑幾個?” “這就行了?!表椇??dāng)即拆了自己亂蓬蓬的丸子頭,重新扎了下。 路溪橋訝異的發(fā)現(xiàn)她頭頂禿了一小塊兒,想問,又閉嘴了。 等項??匦略猛枳宇^,貼上朱雀毛,路溪橋才道:“葵姐,既然收了我的東西,那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br> 項海葵楞了下,這話聽著怎么有點怪呢? 路溪橋趕緊說:“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干點大事兒給我家里人瞧瞧,我有預(yù)感跟著你,肯定能干大事兒。” 項??哪繕?biāo)就只是活著而已,從來沒想過干什么大事兒:“就算我要干大事兒,我?guī)е?,你能干什么?提供寶物嗎?小白足夠了?!?/br> 白星現(xiàn)乖乖在角落站著,偷眼打量案臺后閉目養(yǎng)神的“大師”。 剛才交換寶物時,路溪橋瞧見了,白星現(xiàn)確實比他更有錢,而且手里那把閃瞎人眼的劍也很厲害。 “但白小哥性格靦腆啊,我不一樣,我這人從來不要臉。今兒無眠那瘋狗本來是想出拳揍你呢,我一開口,他立馬改成揍我了。”路溪橋邀功似的,“我吸引火力向來一流,往后可以為葵姐你分擔(dān)壓力?!?/br> 震驚,這理由,項??耆珶o法拒絕。 陰長黎無意聽他們聊天。 挺有趣兒,之前才生死相搏過,現(xiàn)在竟在敵人面前聊天聊的火熱。 這心真不是一般的寬闊。 身在漠北,許久不曾飲水,陰長黎有些口渴。 便從道辰的儲物鐲里取出竹筒和一套茶具,自己泡了壺茶。 又順手從腳邊拿了本佛經(jīng)來看。 等一杯喝完,看著佛經(jīng)的他,習(xí)慣性將空杯朝白星現(xiàn)的方向伸過去。 白星現(xiàn)原本就在打量他,見到這熟悉的翹起小指的動作,下意識變回囤囤鼠,跳上案臺,兩只前爪抱起茶壺,為他重新滿上。 陰長黎漫不經(jīng)心的翻了一頁,杯沿挨著唇,茶水潤唇過罷,他怔住了。 兢兢業(yè)業(yè)用雙爪抱著茶壺的囤囤鼠也怔住了。 正被煩的不輕的項海葵瞟見這幅景象,反應(yīng)了片刻,如被點了xue,同樣怔住。 空氣仿佛凝固,陷入靜止,只剩下路溪橋亂轉(zhuǎn)的眼珠子。 第17章 試探 佛窟內(nèi)沒有光線,照明僅靠一盞煤油燈。 燈芯“畢?!币宦?,打破寂靜。 最先回神的是陰長黎,他仿若無事,抿了口茶,聲音平靜無波:“謝謝?!?/br> 囤囤鼠放下茶壺,兩只前爪撓了撓臉,繞過扎進書案里的那柄匕首,縱身跳下,回到項??磉叄只謴?fù)成美少年。 “小白,怎么回事?”項??苷Z問他。 “道辰方才的舉止,像極了叔叔?!卑仔乾F(xiàn)鬢邊出汗了,被他攥起袖子拂去,“所以,我完全是下意識的?!?/br> “你熟練的可真令人心疼?!表椇?退f著話,眼尾余光打量著陰長黎。 他的臉藏在佛經(jīng)后面,瞧不見表情,但這喝茶看書的姿態(tài),沒錯,很像自家老板。 項??氲皆颍骸暗莱揭郧安皇歉陉幥拜吷磉呑阕阋话倌昝?,學(xué)他挺正常?!?/br> 老板這人吧,為人處世是很狗,出門買包辣條,遇到的十個人可能有九個被他坑過,但優(yōu)雅是真的優(yōu)雅,高貴也是真的高貴,無論站在哪里都是焦點,自帶聚光燈那種。 連她都忍不住模仿了他的發(fā)型,在鬢邊貼裝飾物呢。 “有道理。”白星現(xiàn)點頭稱是,但又有了新疑問,“可他在叔叔身邊伺候時,我還沒出生呢,他怎么就知道舉著空杯朝向我了?” “這個……”項??肫鸬莱较惹氨回笆状虃?,突然出現(xiàn)的驚恐表情,回來之后,就像換了個人,“難不成,前輩在煉制匕首的時候,藏了個分身在匕首里,匕首扎進道辰體內(nèi),老板的分身奪舍了?” 狡兔三窟,老板整天被各路人馬瘋狂追殺,多搞幾個分身再正常不過。 白星現(xiàn)眼睛一亮:“小葵meimei真聰明,有這個可能哎?!?/br> “但是,前輩這分身不認識我就算了,明顯是認識你的,怎么不和你相認???”項??窒氩煌?。 “沒錯?!卑仔乾F(xiàn)腦袋也開始一盆漿糊。 “就怕道辰在故弄玄虛,不知又想搞什么事情。” “叔叔曾說過,情況不明之時,最好的方式是敵不動我不動。” 項??骸澳窃蹅兿扔^察一下?” 白星現(xiàn):“嗯。” “各位,夜已深,小僧準備就寢了?!标庨L黎闔上佛經(jīng),看向他們。 “你睡你的就是?!表椇?氲剿赡苁抢习宓姆稚恚^皮一陣發(fā)麻,但仍要維持著戒心,“我是來盯著你的,又不是你的客人?!?/br> 陰長黎看出來了,這小丫頭執(zhí)拗的很,也不反駁,兀自脫去僧袍,著中衣躺下。 面朝石壁,背對著他們。 剛才自己下意識的舉動,讓他看懂了一些事情。 路溪橋應(yīng)與自己無關(guān),倉鼠妖和小丫頭,與自己應(yīng)是認識的。 尤其倉鼠妖,與自己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極是親近。 陰長黎完全想不起來,無法分辨他們是好是壞,是忠心耿耿還是早已叛變,不敢輕易暴露。 畢竟,他眼下連一丁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他的神魂遭過重創(chuàng),還要拿來抗衡道辰的意識,和那柄保護他的劍。 隨便一個有點兒道行的出手,都能要了他的命。 不得不慎重。 * 又是夜深人靜,孤月高懸。 關(guān)外大漠上,三只小怪物“咕嚕咕?!敝谏车厣媳谋奶粉欀庨L黎的氣息。 柳一行和洛云羞跟在小怪物身后,不停在沙漠打轉(zhuǎn)。 白天小怪物嫌沙子燙腳,在獸袋里抱成一團兒死活不肯出來,他們唯有晚上行動。 水分流逝過快,洛云羞不斷從玉瓶里倒出花香凝露,拍在自己嬌嫩的臉頰上,心情煩躁:“柳哥,不是說這次一定行嗎,這仨丑八怪怎么又在沙漠里轉(zhuǎn)起圈了?” “耐心,抓陰長黎一定要有耐心?!弊孕艥M滿的柳一行安撫著她,“它們會在沙坑和地xue之間徘徊,說明陰長黎來過這里?!?/br> “然后呢,氣息為何斷掉了?”洛云羞怎么看他都不靠譜。 柳一行討好著解釋:“這沙坑處有打斗的痕跡,白日里發(fā)生過混戰(zhàn),八成死了人,而陰長黎應(yīng)該是撐不住,舍掉rou身奪舍了?!?/br> “換rou身了?既是如此,還怎么找他?”洛云羞一怔,想起陰長黎那張過分好看的臉,心中生出幾分惋惜。 畢竟那位前輩當(dāng)年還在彼岸城任職時,可是憑借一己之力,拉高了整個冥界的顏值水平。 柳一行笑道:“這是好事兒,咱們只需調(diào)查下白日里都有誰在這里動過手,一個個去排查,捕蛇獸絕對能夠分辨出來……” 所以,從部落到銀沙城,排除了一干人等后。 他們的最后一站,是佛窟。 * 佛窟內(nèi)的陰長黎疲累不堪,是真睡著了。 反正他們?nèi)羰莿邮郑麤]有任何反抗余地。 休息好之后,陰長黎醒來,眼皮兒重重一跳。 項海葵三人抱著手臂,分三個方位將他圍住,六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陰長黎垂著眼皮兒,在他們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穿上僧袍之后,拎起本佛經(jīng),往佛窟外走去。 三人跟屁蟲一般尾隨。 “怎么樣?”項??麊枴?/br> “越看越像?!卑仔乾F(xiàn)聲音發(fā)顫,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化回原形,去跟著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