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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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落戶安城,就能分到田地,就能將自己勞作的糧食全都納為己有,對(duì)于百姓而言,這就像是天下砸下餡餅,而且還是金子做的餡餅。即使是在夏天子最鼎盛的時(shí)期,也無免除徭役的事,更何況一免就免三年! 就連隔壁正在嘗試仁政的魏國(guó),免除魏都徭役一事,也只是做做樣子。魏都上繳糧食三分之一,就已天下傳頌,安城一免三年徭役,凡是新入安城落戶的,皆能免三年,三年后上繳糧食,也只需上繳田地所產(chǎn)的五分之一。他若是靠種田為生的良民,哪怕翻山越嶺,爬都要爬到安城來。 至于商人,他們?nèi)氚渤菬o需入城稅,倉(cāng)房減免賃金,光這兩條,即使他們不打算在安城做生意,也會(huì)選擇從安城過路,只要他們來安城,人來往得多了,只憑人流互通,安城也能興旺。 城中有了人,自然需要法。沒有法條約束,萬萬不可,但若約束太緊,人人草木皆兵,只會(huì)適得其反。既要震懾窮兇惡極的人,又要讓迷途知返者有改過的機(jī)會(huì),這才是法的效用。 有這三條治城,何愁安城不昌盛!到時(shí)候全天下的人都會(huì)知道安城這座城池,它將成為他們的向往之城! 季玉忽然想到什么:“安城的土地,能種出糧食嗎?” 姬稷:“不一定種得出?!?/br> 季玉:“……嗯。” 姬稷:“雖然現(xiàn)在沒有足夠肥沃的土地,但這并不表示以后沒有,孤已召令天下,重金尋善耕者,只要開墾得當(dāng),幾年后便能收獲肥沃田地?!?/br> 季玉出主意:“臣聽說,有些種不出稻麥的地方,可以種出其他的東西,或許可以試試種點(diǎn)別的,只要能吃就行!” 姬稷:“對(duì),只要能吃就行?!?/br> 季玉:“就怕那些東西種出來登不上大雅之堂,無人會(huì)吃。” 姬稷:“只要他們種得出,孤第一個(gè)吃。” 季玉看著姬稷的目光更加激動(dòng),有決心有謀略,這才是一個(gè)當(dāng)政者該有的樣子。光聽太子今日對(duì)安城的打算,他就知道,他季玉沒有跟錯(cuò)人。 太子如今所建的只是一個(gè)小小的安城,明日便是全天下的疆土。他季玉,一定會(huì)為了建設(shè)全天下的疆土,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姬稷:“安城的礦,你要替孤守好。若是土地種不出糧食,這座礦將會(huì)養(yǎng)活整個(gè)安城。” 季玉:“臣明白。” 姬稷:“趙氏擇婿的事一結(jié)束,你就出發(fā)去安城吧?!?/br> 季玉:“喏?!?/br> 姬稷沒再繼續(xù)說下去,他讓人送季玉出云澤臺(tái)。 想著安城置民的事,姬稷從甲觀而出,走著走著,回到丙殿寢屋,往前一看,他的趙姬正伏在案上看羊皮卷,看得甚是入神。 姬稷被瑣事填滿的心瞬時(shí)安寧下來,他笑著走過去。 趙姬在看什么?是在看他尋來的那種畫嗎? 今晚,她又想試試新的花樣了? 姬稷發(fā)現(xiàn)他對(duì)趙姬的欲望越來越強(qiáng)烈,離召寢的日子早已過去許久,他本該對(duì)這種事淡然處之,可他至今仍像個(gè)毛頭小子,一沾了趙姬的身,就不能自已。他想和她一起快活,日日嘗盡這銷魂的滋味。 從前姬稷無法理解姬阿黃對(duì)男女之事的狂熱,他認(rèn)為姬阿黃不該像個(gè)蒼蠅一樣到處叮女人,這種事,適可而止就好,怎可放縱?他感慨姬阿黃太過輕狂,輪到他自己了,他方才明白原來這種事一旦開始,就很難克制了。 雖是如此,但他現(xiàn)在還是覺得姬阿黃輕狂。因?yàn)榧ОⅫS見人就想叮,他不一樣,他只想叮趙姬。 趙姬令他心滿意足,他希望姬阿黃也能尋到這樣一位心滿意足之人。 姬稷悄悄走到趙枝枝身后,他打算捂住她的眼睛,嚇?biāo)惶?。還沒伸出手,目光掠到趙枝枝在看的羊皮卷,上面畫的不是旖旎之事,而是一位男子。 姬稷再一看,案上攤開的羊皮卷,皆畫著不同的男子。 姬稷凝眉:“這些人是誰?” 他突然出聲,趙枝枝嚇了嚇,回頭看去:“殿下?!?/br> 姬稷端坐下去,揀起案上的羊皮卷,甕聲甕氣:“趙姬作甚看他們?這一個(gè)個(gè)的,長(zhǎng)得也不俊嘛。” 趙枝枝:“這些全是擇婿的人選,殿下不認(rèn)得他們嗎?” 姬稷仔細(xì)端詳,還真認(rèn)出幾個(gè)。 剛才之所以沒能一眼認(rèn)出,是因?yàn)楫嬌系娜耍捅救寺杂胁煌?。這些送來的畫像,特意讓畫師美化過。 他們作甚送來美化過的畫像? 姬稷想到什么,頗為惱怒,趙姬在面前,他也不好發(fā)作。 姬稷生了會(huì)悶氣,攬過所有畫像,隨手丟到一旁,作勢(shì)就要吩咐人燒掉。 趙枝枝:“殿下別燒?!?/br> 姬稷:“趙姬還想看?” 趙枝枝:“待明日阿姐來,趙姬想將這些畫像留給她,讓她帶回去慢慢看。” 姬稷掃一眼手里的羊皮畫像,鼻間悶出重音,沒再說要燒畫像的事。 “留給你阿姐看就好,你不許再看了?!奔ю⒌?。 趙枝枝點(diǎn)頭:“不看了?!?/br> 姬稷招招手:“來?!?/br> 趙枝枝爬過去,爬進(jìn)他懷里,兩手圈住他脖子:“殿下?!?/br> 姬稷問:“這幾天相看的人里,趙姬覺得誰最???” 趙枝枝:“有個(gè)姓孫的!他生得俊俏。” 姬稷眼一瞇,不說話了。 趙枝枝覺得他好像生氣了,但她看不出來,因?yàn)樘釉谒媲皹O少生氣。她也不敢問,萬一沒問好,太子更生氣,那就糟了。 趙枝枝只好盯著姬稷看,兩只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cuò)過他臉上的細(xì)微神情。 她張著大眼睛,水汪汪的眸子定在他臉上,落在姬稷眼中,便成了含情脈脈的溫柔。 姬稷咽了咽,尚未回過神,就已湊過去親住她的紅唇:“那個(gè)姓孫的,到底有多俊俏?” 他想狠狠咬她一口,但又舍不得。 他心里莫名其妙涌起一股酸意,他不想讓她看那些人的畫像,更不想從她嘴里聽到夸贊別人俊俏的話。 姬稷為自己的小氣煩惱,這不是一個(gè)帝太子該有的氣量。相看一事,是他答應(yīng)下來的。他都準(zhǔn)她親自相看那些人了,看一看畫像又算什么? 姬稷越想越悶,索性扣住趙枝枝后腦勺,唇在她的唇上摩挲,又問:“說,到底有多俊,竟能孤的趙姬開口夸贊?” 趙枝枝窺出端倪,但她不敢默認(rèn),她大著膽子問:“殿下吃味了?” 姬稷:“笑話,孤怎會(huì)吃味?!?/br> 他將那些畫像重新展開:“趙姬隨便看?!?/br> 他說著這話,眼梢高高吊起,目光從畫像掃過,仿佛她敢看,他立刻就燒掉。 趙枝枝望著姬稷,此刻他渾身散發(fā)的高傲與冷戾并未令她害怕,她心中小鹿亂跳,竟升起一股滿足的歡喜。 趙枝枝小心翼翼拽了拽姬稷的衣袖:“殿下,趙姬不看他們。” 姬稷:“……嗯?!?/br> 趙枝枝:“那個(gè)姓孫的,一點(diǎn)都不俊?!?/br> 她特意揀出那副畫像,展開放在姬稷旁邊比對(duì):“與殿下一比,他就是個(gè)丑八怪。” 姬稷瞇起的眼瞬時(shí)眨了幾下,心中泛起甜意,斜眼一睨:“確實(shí)不能與孤相提并論。” 趙枝枝扔了畫上前抱住姬稷,她依偎他的樣子,令他喜愛不已,他抱緊她狠狠親了一番,親的時(shí)候,不忘用腳踢開那些畫像。 少女在他耳邊呢喃:“殿下最俊了,天下無人能與殿下相比?!?/br> 姬稷皺緊的眉心總算松開,紅著臉說:“那是自然?!?/br> 他貼到她耳邊,小聲說:“孤是天下最俊的男子,趙姬是天下最美的女子?!?/br> 他說得嘴燙,她聽得耳燙。 兩顆心燙燙的,隔著薄薄的衣物,緩緩貼上彼此。 一夜春宵后,趙枝枝腰酸背疼從美夢(mèng)中醒來,太子已經(jīng)出門,她枕邊多了個(gè)東西。 是一副羊皮卷。 趙枝枝展開一看,羊皮卷上畫了個(gè)人,是太子殿下。 上面留了字:“只給趙姬一人相看的畫像?!?/br> 第60章 一更 今日趙姝來時(shí), 無人可相看,只為取畫。 趙枝枝在南藤樓等趙姝。建章宮不能隨便出入, 但南藤樓是她的,太子說,她可以在南藤樓待客。 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趙枝枝望見趙姝的身影, 身后跟著個(gè)人。 是昭明。 趙枝枝納悶, 昭明不是送到云澤臺(tái)大門就走掉的嗎? 兩個(gè)人一前一后走著, 中間隔著一段距離,阿姐走幾步停一下, 昭明也跟著停下來。 他們好像在說什么話, 隔得遠(yuǎn), 她也聽不清楚。 趙枝枝第一次在南藤樓待客,她特意穿了新做的魯絲金邊曲裾, 戴了太子新送的玉笄,捧了琉璃花碗。 碗里養(yǎng)的水仙花早已開花, 建章宮所有人都看過她的花, 她想讓趙姝也看一看。 趙枝枝挪著小碎步,迫不及待迎上前:“阿姐,阿姐!” 她喊出聲后, 趙姝往前跑:“來了,來了?!?/br> 趙姝走到面前,趙枝枝才看清,趙姝的臉暈紅兩團(tuán), 像是敷多了胭脂。 趙枝枝忍不住抬手揩了揩,指尖什么都沒揩到。原來阿姐沒有敷胭脂。 昭明:“趙姬。” 趙枝枝歪頭看向站在趙姝身后的昭明:“昭明公子,今日你不急著趕回殿下身邊嗎?” 昭明:“我這就走?!?/br> 他說著走,腳下未動(dòng),望著趙姝:“今日我會(huì)早些來送。” 趙姝咬唇,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