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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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的屋子里沒有仆從, 只有師侄兩人對坐于桌案上兩旁。 溫遠(yuǎn)洲道:“我今天見到李佑鴻,他的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雖然不太好,但是還沒有達(dá)到我們想要的, 那個地步?!?/br> “師叔, 何挽那邊……” 完顏道:“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我今天已經(jīng)把信交給了何挽, 只要她看了那封信,不可能再與李佑鴻和好如初?!?/br> 溫遠(yuǎn)洲還是有點不放心, “師叔,那封信畢竟是我們偽造的,如果露出了破綻, 怎么辦?” 完顏胸有成竹, “你放心好了,不可能有破綻,那封信從紙到筆跡到用詞,都是我花了數(shù)年的時間精心準(zhǔn)備,就算是李佑鴻親眼看了, 也不能確定那封信到底是不是他母親寫的……哼,更何況是何挽?!?/br> “再說,幾天前我對何挽說過那些話之后,她心中就存了疑問,今天再看到這封信,哪還有那么多心思去深究真假。” 完顏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道:“離間何挽之事,我們也不需要太著急?,F(xiàn)在不比往時,李佑鴻已經(jīng)登上太子之位?!?/br> “我們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而且我們也得趁這段時間,去和四皇子交涉交涉。” 溫遠(yuǎn)洲道:“是?!?/br> 而與此同時,東宮之中。 何患獨自一人坐在寢殿的。 她手中拿著那封信,白皙的手指輕輕拂過信封,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將它翻了過來,垂下眼睛,看了看信的背面。 信上的火漆已經(jīng)破碎,且看痕跡,似乎是已經(jīng)打開很多年了,也不知道完顏是從哪里拿到這封信的。 正打量著這封信時,一個丫鬟端著火盆走了進(jìn)來。 那個丫鬟道:“娘娘,您方才說冷,我便給你拿了火盆來?,F(xiàn)下已經(jīng)快入冬了,可不能讓娘娘您著了涼?!?/br> 何挽將信輕輕放在床榻上,指了指榻前,道:“放這兒罷?!?/br> 她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你盤龍殿,找找太子殿下,問他能不能回東宮用午膳?!?/br> 丫鬟點頭,福身,告退了。 偌大的寢殿又剩下了何挽一人。 她目送丫鬟走了出去,然后將并沒有打開看的信封丟到了火盆里。 焦黃的紙張觸到火焰,慢慢地燃燒了起來。 完顏花了無數(shù)心思偽造的信件,根本沒來得及被何挽看上一眼,就變成了一堆灰燼。 盤龍殿中。 李佑鴻剛伺候太元帝睡下,便緩步來到了殿外。 何挽派來的丫鬟正候在那里,看到李佑鴻,忙道:“殿下,娘娘請您回東宮用午膳?!?/br> 李佑鴻點了點頭,便朝著東宮走去。 丫鬟跟在他身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自己今天所見的告訴太子。 她輕輕喚了一聲“殿下,今日我陪著娘娘,去池塘看魚,遇到了南蠻的完顏王子?!?/br> 李佑鴻微微側(cè)身,瞥了他一眼,輕輕“哦?”了一聲。 他的語氣很是漫不經(jīng)心,“遇到他了?” 丫鬟點頭稱是,“完顏王子還主動和娘娘打了招呼,親密交談了一會兒?!?/br> “奴婢那時站在王妃身后,好像瞧見完顏王子遞給了娘娘一個什么東西,不過奴婢沒有看清,那究竟是什么。” 李佑鴻的目光淡淡地投到那丫鬟身上,狹長的雙眸中結(jié)著冰碴似的,“本太子知道了?!?/br> 說完這句,他便轉(zhuǎn)過了身,冷冷道:“太子瞧著,你不太適合伺候太子妃,還是另謀差事吧?!?/br> 他越說越激動,神態(tài)頗有幾分瘋癲,“這些事情就算你不告訴我,挽挽也會告訴我的,用得著你多嘴嗎?!用得著嗎?” 眼前的太子好像突然犯了瘋病,氣得直跺腳,“你是不是不相信本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你把這些話告訴我,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太子妃根本就不愛我,會去找別的男人嗎?你覺得他和完顏王子有私情?” 丫鬟被李佑鴻的大嗓門震得地一抖。 “說啊!你說?。 ?/br> 本想跟太子通風(fēng)報信,討得些許好處的丫鬟,被太子這話嚇得直接跪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話哪里觸到了太子的逆鱗,惹得他發(fā)了瘋,急得都快哭了,“殿下殿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想……” 此時兩人正走到皇宮的御花園處,正是人最多的地方。太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氣得一腳踢在了樹干上,“滾滾滾滾,別跟在本太子后面,去內(nèi)務(wù)府領(lǐng)別的差事,不許再踏入東宮一步!” 說完這些,李佑鴻已被氣得滿臉通紅,狠狠瞪了那丫鬟一眼,拂袖而去。 只留下過往一臉驚恐的宮人,竊竊私語,說那太子殿下又發(fā)瘋了。 * 溫遠(yuǎn)洲離開完顏的住處之后,變慢無目的地在大康皇宮中逛了逛。 他心里很亂,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太元帝和李佑鴻,所以便在御花園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看著落葉出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余光中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完顏轉(zhuǎn)過頭,看清來人之后,又馬上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他的手心中頃刻間出了一層汗,手不安地抓緊了衣袖。 來人正是小公主。 小公主并沒有看到溫遠(yuǎn)洲,坐在不遠(yuǎn)處的石凳上,雙手拄著下巴,看著湛藍(lán)的天空。 她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也不能說話,眼神很澄澈,靜靜的坐在那里,就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即使她曾經(jīng)親眼目睹了父親的慘死,卻依舊保持著懵懂的樣子,乖得讓人心顫。 溫遠(yuǎn)洲蹙著眉頭,還是沒忍住,又重新把頭轉(zhuǎn)了回去,沖著小公主身后的婢女招了招手。 待那婢女走到他身前,他便問道:“小殿下怎么會在宮里呢?” 那婢女畢恭畢敬地答道:“長公主殿下昨日病了,臥床不起,陛下知道了之后,便派人將小殿下接進(jìn)了宮里?!?/br> 聞言,溫遠(yuǎn)洲眼中有些失神,“……我竟然不知道?!?/br> 婢女道:“大人整日忙著為陛下配藥,不知道這些小事也是有的?!?/br> 余光中,小公主站了起來。 她似乎是被樹上的紅楓葉吸引了,快步走了過去,抬起手想要摘下最紅的那一片。 可惜她個子不高,怎么也夠不到。 那楓樹種在池塘邊,溫遠(yuǎn)洲擔(dān)心她不小心跌落,忙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她身邊,扶住了她單薄的身子。 小公主回頭看到他,喉嚨中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嗚咽,從他懷中掙脫了出來。 溫遠(yuǎn)洲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他理了理衣袍,從容地跪在了小公主面前,道:“草民給小殿下請安。” 小公主滿臉驚恐地看著他,又向后退了兩步。 溫遠(yuǎn)洲垂著頭跪在地上,此時那婢女也走了過來,忙伸手去攙扶溫遠(yuǎn)州,道:“小殿下聽不到您說話,也說不出讓您免禮的話,您自己請來就行了?!?/br> 溫遠(yuǎn)洲都被婢女扶了起來,卻并不理會那她,而是走上前一步,問:“小殿下,是想要紅楓葉嗎?” 小公主還是用方才那樣的眼神看著他,身體開始止不住地發(fā)抖。 溫遠(yuǎn)洲微微向前兩步,走到紅楓樹前,伸手摘下了小公主想要的那片葉子,躬起身子,畢恭畢敬地用雙手將他遞給了小公主。 溫遠(yuǎn)洲道:“……殿下?!?/br> 小公主還是蹙著眉頭,手背在后面,沒有想要接過葉子的意思。 她不動,溫遠(yuǎn)洲便也不動。 躺在他雙手上的楓葉,被風(fēng)吹了起來,朝小公主飄去,她抬起頭,下意識伸出手,那片葉子便輕輕地、帶著無限溫柔地落到小公主手中。 溫遠(yuǎn)洲看著那如血的楓葉,不知為何,心臟開始不安地狂跳。 他作揖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草民先告退了?!?/br> 說完,溫遠(yuǎn)洲便轉(zhuǎn)過身,匆匆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的小公主,臉上的驚恐慢慢消失,又恢復(fù)了那副懵懂而乖巧的樣子。 風(fēng)把楓樹葉吹得沙沙響,數(shù)不清的楓葉與小公主手上的那一片一起,輕飄飄地落進(jìn)了塵埃里。 作者有話要說: 離完結(jié)不太遠(yuǎn)了……(應(yīng)該 第76章 柒拾捌 柒拾捌 狐貍 李佑鴻回到東宮之后, 何挽已經(jīng)坐在桌案旁等著他了。 對上何挽的眼睛,李佑鴻了然, 微微點了點頭。 他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然后,又吩咐了一句,“出去之后把殿門關(guān)上?!?/br> 殿門緩緩閉合, 李佑鴻理了理衣袍, 緩緩地坐在何挽對面。 他沖何挽笑了笑,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何挽微微點頭,朝窗外看了一眼, 疑惑問道, “方才我派去請你回來的丫鬟呢,怎么沒見他跟你回來?” 李佑鴻道:“我在御花園演了一出戲, 把這位姑娘折進(jìn)去了?!?/br> 何挽:“……” 他眨了眨眼睛,卻也不直說那丫鬟做了什么, “不過她是個會當(dāng)差事的,明日我派人去內(nèi)務(wù)府打點一下,她應(yīng)該能尋到一個更好的去處?!?/br> “……除了我與你, 別人都喜歡這樣的奴才?!?/br> 聞言, 何挽便大致猜到了,李佑鴻在御花園演了什么戲。 當(dāng)眾發(fā)瘋,她都替李佑鴻臊得慌。 何挽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起了正經(jīng)事兒,“殿下, 今日完顏給了我一封信,想來是他偽造的,關(guān)于我父親和你母親之事的證據(j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