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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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問的“你是誰?”與李佑鴻的回答好像并不是一個意思。 但細(xì)想想,他的回答也沒有甚么錯。 “天色也不早了。王妃回去安寢吧?!崩钣峪櫡鲎『瓮斓募绨?,將她的身子轉(zhuǎn)了一個圈,“來,我送你回去?!?/br> 目送著何挽走進(jìn)月滿樓,并對著回眸的她擺了擺手,李佑鴻在月滿樓前站了許久。 月色之下,李佑鴻的臉逐漸紅成了一個蘋果。 他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耳朵,蹙眉,自暴自棄道:“太丟人了!我怎么能把不想封郡主的事情直接說出來了呢?!” “這種事應(yīng)該暗示??!暗示!” 李佑鴻嘆了一口氣,道:“我演技已經(jīng)太好了,再默戲醞釀,就溢出來了,自己都控制不住了?!?/br> 他邊搖頭邊往王府正殿走。 “默戲這個法子不靈,以后還是不要再用了?!?/br> 第74章 柒拾陸 柒拾陸 懷疑 安善堂內(nèi), 溫遠(yuǎn)洲親自為師叔完顏打開了房門。 較之上次,完顏的氣色顯然好了不少。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今日與何挽說了那些誅心的話,且取得了非常滿意的效果,心情自然非常不錯。 “師叔,這邊坐?!?/br> 溫遠(yuǎn)洲將完顏帶到座上, 自己坐到了他旁邊。 “皇帝的身子撐不了多久了?!蓖觐伱鎺采? 溫遠(yuǎn)洲的臉色卻不大好,“師叔,我們是不是要準(zhǔn)備一下讓李佑鴻登基的事情了?!?/br> 完顏端起茶盞來, 抿了一口, “皇帝撐不住了?” “待我擬一副方子,讓他再茍活個一年半載的?!?/br> 聞言, 溫遠(yuǎn)洲一驚,道:“一年半載?何故還要留他這么久?” 他蹙眉, 身子向前傾了傾,問:“可是師叔與何挽交談得不妥?她不在乎上一輩的事,也不在乎李佑鴻騙她?” “那我們直接派人把何挽擄走, 左右李佑鴻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 這樣估計也能把他弄得半瘋?!?/br> 完顏“嘖”了一聲,有些嫌棄地瞥了溫遠(yuǎn)洲一眼,道:“我與何挽交談得順不順利,你從我的表情上看不出來嗎?” 他冷哼一聲,“何挽是個心里清楚的, 李佑鴻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讓她鐘情,一點也不在乎上一輩的仇怨?” 溫遠(yuǎn)洲的手下意識地握緊,“那師叔為什么還要用藥,強調(diào)著皇帝的命?” 將李佑鴻封為太子之后,皇帝于他們而言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確定了李佑鴻能為他們所控后,就該讓皇帝讓出皇位了。 溫遠(yuǎn)洲急著為故太子報仇,恨不得那皇帝死得越慘越好,自然不愿完顏再出手相救。 完顏道:“我準(zhǔn)備讓皇帝臥床,太子李佑鴻先監(jiān)國一段時間。清亂會會趁著這段時間,將大康皇宮中的人都換成我們的人?!?/br> “待我好好觀察觀察,這李佑鴻能不能完全被我們控制,適不適合做我們的傀儡皇帝,若合適,再讓皇帝入土?!?/br> 清亂會雖然在南蠻無往不利,在大康卻是失了一次手,且后果十分沉重。 失控了的故太子屠戮了中州寺,死了那么僧人倒是其次,緊接著那故太子便自戕了,害得他們清亂會近十年的謀劃化作了泡影。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fā)生第二次。 溫遠(yuǎn)洲:“......若是不合適呢?” 完顏將手中的茶盞放回桌案上,對著他微微一笑,道:“不合適,我們就再換一個?!?/br> 溫遠(yuǎn)洲:“師叔是說,四皇子?” 除了他,也不能再有旁人了。 “四皇子與皇帝的關(guān)系比李佑鴻還要遠(yuǎn),只靠自己,根本不可能被立為國儲。他又是個木訥刻板的讀書人,絕不會與我們合作。我們可是從來沒有把他當(dāng)成目標(biāo)過?!?/br> 完顏淡淡道:“不管關(guān)系多遠(yuǎn),如果最后只剩下他一個活著的皇子,就算皇帝到死都沒有旨意,那也得是他來登基。” “至于肯不肯與我們合作......”完顏輕輕笑了一聲,“李佑鴻一開始不是也不愿意與我們合作么,后來被遇刺,還不是乖乖地投入了我們的懷抱?!?/br> “辦法總會有的。” 溫遠(yuǎn)洲還是不甘心讓那太元帝多活,道:“師叔,我們不必如此謹(jǐn)慎,李佑鴻一定能被控制......” 溫遠(yuǎn)洲幾次三番出言反駁,完顏有些惱了,吼道:“你懂甚么?如果悲劇在這個時候重演,我們的損失只會更多!” 話音落地,房內(nèi)一時寂靜。 完顏眼睛瞪圓,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將桌案上的茶盞拿了起來,低頭抿茶,不敢對上溫遠(yuǎn)洲驚疑的目光。 “什、什么悲?。俊睖剡h(yuǎn)洲盯著完顏,只覺得心跳如鼓,“重演又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以前失敗過,損失了很多?” “清亂會還控制過誰?” 他的聲音逐漸增大,“還試圖控制過誰?!” 將茶盞放在桌案上,完顏已經(jīng)恢復(fù)了淡定自若的神態(tài),“清亂會成立這么多年,在南蠻控制過那么多人,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怎么可能完全沒有失敗過?” 溫遠(yuǎn)洲還是不依不饒,“在誰身上失敗過?” 完顏淡淡道:“現(xiàn)任南蠻王?!?/br> 溫遠(yuǎn)洲雖不是南蠻人,但好歹在那里待過許久,對南蠻的政治情況清楚得很。 清亂會雖然與歷任南蠻王都是面和心不和,但兩者勢均力敵,清亂會不可能莽撞到嘗試控制南蠻王。 他想要繼續(xù)反駁,腦海中卻突然閃過道玄對他講的,那個果實的故事。 “貧僧的意思是,最好的結(jié)果其實是貧僧馬上將真正的果實交給年輕人,讓他明白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是在騙他。 “而這年輕人又能夠經(jīng)受住果實的誘惑,耐心地等到自己老去那一天,再一口口將它吞咽入腹?!?/br> 溫遠(yuǎn)洲將疑問吞了回去,道:“原來是這樣?!?/br> “謹(jǐn)慎一些確實更好?!睖剡h(yuǎn)洲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在完顏面前演戲,“師叔的辦法甚好,待您擬好了方子,我會親自把藥熬給皇帝喝的。” 將完顏送出安善堂,溫遠(yuǎn)洲跌坐在椅子上,蹙著眉毛,看著前方出神。 他回想起師父將他領(lǐng)回清亂會時,手拿著佛珠,一邊轉(zhuǎn)動,一邊對他說甚么“因果”。 將他帶回清亂會,讓他過上好日子,是“果”。 那......“因”是什么? * 皇后下葬后不久,新太子一家便搬進(jìn)了東宮。 皇帝緊跟著便病重了,太子李佑鴻每日忙著侍疾、監(jiān)國,平日里這偌大的東宮中只有何挽這一個主子。 百無聊賴間,何挽逛了逛了大康皇宮中的池塘。 站在木橋之上,何挽把著橋邊的把手,半探出身子。 天氣涼爽了不少,也沒必要打傘了,故而跟著她出來的丫鬟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怯怯的,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更別提與她打趣玩笑了。 何挽不免想起阿靈。 她與一些何家的陪嫁仆從此時還待在慎王府,沒有跟進(jìn)宮來。 ……不過,不久之后,她就又可以與阿靈朝夕相處了。 只看那完顏挑撥離間的功夫能不能做得更快一點。 心中正想著他,余光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那人一身異族的打扮,離得近了,還能瞧出他奇異的墨綠色瞳仁。 正是完顏。 “太子妃娘娘?!?/br> 他把右手放到了左肩之上,彎腰,行了個南蠻的禮。 何挽見識過這個人的厲害,在他面前演戲難免有些放不開,索性側(cè)對著他。 “完顏王子,何事?” 他上前一步,用身子擋住后面的婢女,將自己偽造的,但足以以假亂真的信塞進(jìn)了何挽手中。 完顏敢保證,就算是李佑鴻來看,都不敢確定這信究竟是不是他母妃所寫。 何挽抬頭,與完顏對視,眼中是裝出來的驚慌。 完顏正在自鳴得意之中,故而并非發(fā)現(xiàn)何挽的破綻。 “娘娘,你一定要看看它,不然會后悔一輩子的?!?/br> 臨了,他又補了一句。 “記住,避開太子殿下!” 第75章 柒拾柒 柒拾柒 楓葉 完顏對何挽微微一笑, 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過木橋,轉(zhuǎn)過假山, 朝自己的住處走去,便瞧見溫遠(yuǎn)洲正站在門旁等他。 “師叔?!睖剡h(yuǎn)洲作揖,“您給我的藥方,我已經(jīng)喂皇帝服下來了?!?/br> 完顏笑了笑, 道:“咱們進(jìn)去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