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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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王的那一番動(dòng)作,或許是因?yàn)楹瓮斓男珠L先結(jié)識了他,定下了大計(jì),知曉自己將遠(yuǎn)下南蠻,故而將meimei托付給自己最信任的“主子”;又或許是慎王先看出了驃騎將軍的身世與能力,有意將他拉到自己的陣營,故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如此設(shè)計(jì)。 何挽在心中思量權(quán)衡了下兄長與慎王的脾性,認(rèn)為第一種原因的可能更大些。 * 元士專注地給王妃講故事時(shí),便能暫且忘了擔(dān)憂慎王。 他講完了自家主子成親之前,仍是沒等到慎王回來,便又把成親后的事給抖了出來。 “還記得王爺?shù)拇蠡橹埂敝v到此處,元士露出了不堪回首的神色,“王妃剛進(jìn)府時(shí),還是個(gè)迎風(fēng)咳血的身子,瓷娃娃一樣根本碰不得,王爺自然是宿在自己的正殿?!?/br> “那一夜,王爺失眠了,一整夜都沒有闔眼?!?/br> 元士鄭重其事,看著何挽,道:“王妃,奴才從小就伺候殿下,最佩服的就是殿下睡覺的功夫,躺到塌上,不消片刻便能睡著,且不亂動(dòng)、不打呼嚕磨牙、不說夢話!這天底下再?zèng)]有睡相如此好的人了!” “但是那一夜,王爺烙餅一樣翻來覆去,極為躁動(dòng),最后把守夜的奴婢拉起來陪他下棋,直到天明?!?/br> “這還不止,從那之后的半個(gè)月,王爺夜夜睡不著,守夜的我被迫……” “等等。”何挽疑惑蹙眉,打斷了他,“元士,你與我說這個(gè)做甚么?” 元士煞有其事,“王妃,你不覺得王爺夜夜失眠,是因?yàn)槟M(jìn)府,故而思春了么?” 何挽:“……” 她拿起茶盞,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這話不是你能與我說的?!?/br> 元士一個(gè)小廝,與王妃說這種話,確實(shí)是失了分寸,聞言才驚覺,輕輕打了下自己的嘴巴,“王妃,是奴才失言了?!?/br> 何挽是個(gè)臉皮薄的,聽了那話,心中難免羞憤,不自在地摸了摸茶盞。 兩人間一陣尷尬的沉默。 直到樓下的丫鬟通傳慎王來了,何挽與元士才活了過來似的,都是朝樓梯那兒看去。 見到那抹明黃色身影踏上二樓,元士直接奔了過去,險(xiǎn)些喜極而泣,“王爺,您活著活來了!” 李佑鴻:“……” 他怎么覺得,這元士的性子愈發(fā)地像阿靈了呢? 他認(rèn)真地對元士道:“你再這樣毛毛躁躁,就跟著阿靈去馬廄里掃馬糞?!?/br> 李佑鴻朝何挽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朝著樓梯一揮手,對元士道:“你先下去,看著點(diǎn),不許別人上來。” 被威脅去掃馬糞的元士,委委屈屈地下了樓。 何挽一直看著李佑鴻,只見他目送元士下樓后,才緩步朝自己走來。 她不禁回想起元士說過的話。 李佑鴻這樣清冷自持的人,若日后陷入情網(wǎng)之中,會變成甚么樣子呢? 這樣想著,便見慎王一直微垂著頭,直走到何挽跟前,才抬起眼睛,看向她,眼神莫名帶著些怯意。 他眉頭微蹙,眼睛上好似蒙了一層水光,在陽光之下顯得濕漉漉的。 他憋著一句話,有點(diǎn)不好意思說。 何挽被他這一番樣子弄得是又驚又疑,從前的慎王說甚么都是干脆利落,哪有過這種千般猶豫之態(tài)? “怎么了?”何挽的不免有些急了,“王爺,你說話呀,可是皇帝說了甚么?你應(yīng)付時(shí)出了差錯(cuò)?” 李佑鴻張了張嘴,一個(gè)字也沒說出來。 何挽又喚了他一聲,“王爺?” 他利落地一理衣袍,布料抖出一清脆的風(fēng)聲,故作從容地坐到何挽對面。 這樣僵坐了片刻后,他嘆了口氣,眨了眨眼睛,才道:“王妃,我能看看你的守宮砂么?” 他的聲音很輕,眼神落在何挽的臉上,帶著些許懇求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有這一更~ 第37章 叁拾捌 叁拾捌 守宮砂 不知怎地, 元士那句“王妃,你不覺得王爺夜夜失眠, 是因?yàn)槟M(jìn)府,故而思春了么?”突然在何挽腦海中閃現(xiàn)了一遍。 何挽的臉像頃刻間熟了的桃兒一樣,“騰”的一下就紅了。 李佑鴻見她反應(yīng)這么大,一驚, 原本狹長的眼睛睜都睜圓了, 連忙擺了擺手,“不看了,不看了!” 他伸出手, 輕輕撫了撫何挽的后背, 安撫道:“我隨口一提罷了,你別急, 好不好?” 其實(shí)看一眼守宮砂,也不是甚么大事。 反倒是李佑鴻這哄人的語氣讓何挽羞憤了, 側(cè)過臉,不再看他,下意識把點(diǎn)了守宮砂的手臂向后縮了縮。 眼見著何挽的臉越來越紅, 李佑鴻無奈地“哎呀”了一聲, 低頭側(cè)臉,抬起眼睛去對上何挽那雙躲閃的眸子,“我真的不看了” 他把手從何挽背上拿了下來,利索地一擼袖子,將白皙的手臂放到了桌面之上。 “不看你的了, 看我的?!?/br> “......?”何挽蹙眉,“看、看甚么?” 李佑鴻理所當(dāng)然,“守宮砂啊!” 他邊從懷中拿出兩個(gè)精致的金盒,邊道:“南蠻有一種秘方,能洗去少女手臂上的守宮砂?!?/br> “你我演完圓房之戲,你的守宮砂就不能再有了。”李佑鴻微微側(cè)頭,看了何挽一眼,眼睛亮晶晶的,“為了不出差錯(cuò),還是先試試為好。” 李佑鴻將其中一個(gè)金盒遞給何挽,道:“既然王妃害羞,那邊拿我來試罷?!?/br> 何挽:“......王爺,你并沒有守宮砂這種東西,又要如何試這秘方有沒有用呢?” 李佑鴻仰頭,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何挽手中的金盒,“故而要先點(diǎn)一個(gè)?!?/br> “尋常的守宮砂是在雌朱宮繁殖季節(jié),將其捕獲搗爛后和朱砂混合而成?!崩钣峪櫡治龅妙^頭是道,“不過既然是我用,想來要換成雄朱宮才是?!?/br> “王妃,你手中便是我特制的守宮砂?!?/br> 何挽看了看手中的金盒,又看了看擺在李佑鴻旁邊的另一個(gè)盒子,有點(diǎn)不放心,“要不然......還是我來試罷。” 李佑鴻搖頭,很認(rèn)真道:“王妃,無需勉強(qiáng)。” 他看著何挽手中的小金盒,眼睛亮得不行,何挽心中默默想道:我怎么覺得王爺好奇得緊,對于點(diǎn)“守宮砂”這事,根本就是躍躍欲試呢? 見何挽猶豫,李佑鴻眨了眨眼睛,催了句,“來罷,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何挽無奈點(diǎn)頭:“好?!?/br> 輕輕打開精致的小金盒,用茶水化開一點(diǎn)盒中的赤色粉末。 何挽一只手扶住李佑鴻的手腕,低下頭,另一只手拿著沾了“守宮砂”的帕子,很仔細(xì)地給李佑鴻點(diǎn)了上去。 鮮紅如血的印記漸漸滲透進(jìn)李佑鴻白皙的皮膚之中,宛如白雪中盛開了一株紅梅,顯眼得緊,也好看得緊。 何挽又用手帕輕輕沾去他手臂上的浮色,這才直起身子,將手帕隨手放到一邊,道:“這便點(diǎn)好了。” 聞言,李佑鴻抬起手臂,仔細(xì)地打量了一番,眼睛中蕩漾出了些許笑意。 何挽蹙眉看他,也不知點(diǎn)上這種東西有甚么好高興的,伸出手臂將另一個(gè)小金盒子夠了過來,問:“王爺,這個(gè)是洗守宮砂的秘方么?” 李佑鴻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手臂重新放回桌面,道:“也是用水化開,涂抹于手臂上便可?!?/br> 何挽點(diǎn)頭,照做。 第一次抹上,鮮紅印記不為所動(dòng)。 第二次抹上,鮮紅印記紋絲不動(dòng)。 第三次抹上,鮮紅印記......變得更紅了。 李佑鴻眼中的笑意逐漸消失,“......” 何挽手拿絹布,盯著李佑鴻手臂上的守宮砂,認(rèn)真思考了一番,“我覺得是我用的藥粉的量不夠?!?/br> 于是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李佑鴻眼睜睜看著手腕內(nèi)側(cè)的一點(diǎn)守宮砂變成一大坨紅漬,有些痛苦地按住了何挽的手,道:“王妃,別擦了?!?/br> 何挽是個(gè)喜歡較真的,蹙眉,頗有些想鍥而不舍的意思,“怎么會沒用呢?” “嗯?怎么會沒用呢?”她抬起眼睛與李佑鴻對視,語氣很是不甘。 “......”見到何挽這個(gè)樣子,李佑鴻有些無奈,慢慢放開了按著何挽的手,“那、那你再試試?” 何挽眨了眨眼睛,有點(diǎn)驚訝的樣子,“我能再試試嗎?” 李佑鴻笑了一下,道:“無妨,南蠻送來的洗去守宮砂的藥粉不止這一盒?!?/br> 最后,那一整盒藥粉都被何挽用完了。 李佑鴻的整個(gè)手腕也成功地都被染紅了。 日落西山,天漸漸暗了下去。 何挽給李佑鴻纏著紗布,一圈又一圈,終于遮住了他手腕上的鮮紅印記。 纏好后,她不滿地嘟囔了一句,“這藥著實(shí)不靠譜。” 李佑鴻:“......是。不靠譜。” 何挽嘆了口氣,有些擔(dān)憂地問:“王爺,若這藥沒有用處,你生辰那日,咱們的戲要怎么演才好?” 李佑鴻撇嘴,“王妃,你就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我這血手腕要怎么一直掩蓋么?” 風(fēng)吹苦櫧,樹葉沙沙地響著,月光漸漸從窗戶透進(jìn)來,何挽看著李佑鴻那張被月光照得瓷白的臉,一時(shí)語塞。 她莫名覺得,李佑鴻最近說話都很奇怪。 不等何挽回答,李佑鴻邊從容地轉(zhuǎn)移了話題,“王妃無需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和考量,不會誤事的?!?/br> “溫遠(yuǎn)洲還在府上么?” 何挽本來想說的話被李佑鴻所言堵在了嘴里,只好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