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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驃騎將軍寫給她的那封信,李佑鴻是看過的,只說了何家的殺父之仇,略寫了一筆他們尋常人眼中毫無道理的大計,并未提及要她假裝被故太子妃附身,助他瞞天過海之事。 ......那便是她自己想明白了。 何挽,聰明有余,只是演技不足。方才她那幾聲“秦郎”,語氣并不準確。是黃太醫(yī)本就心存恐懼,才被她唬住了。 不多時,元士上了樓,道:“王爺,黃太醫(yī)已經(jīng)走了?!?/br> 李佑鴻垂眸,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br> 他這才放開捂著何挽的嘴。 何挽微微睜眼,睫毛半遮住她露出的眼珠,只一瞬她臉上的表情便掛不住了,一副后怕極了的樣子。她扶著胸口,側(cè)立起身子,急促地喘息起來。 他靜靜地看著她,半晌,抬起手給她順了順氣。 何挽本是呼著氣,被李佑鴻這一拍,反而咳了起來。 李佑鴻:“......” 何挽顫抖著扶住床榻,瘦弱的身子隨著咳嗽劇烈地抖著,也出了眼淚,臉憋得通紅,腰上一軟,被李佑鴻扶回了床頭。 他給她腰間又塞了個軟枕。 何挽堪堪止了咳,這才看了李佑鴻一眼。 李佑鴻也是看著她,眼神再不似這些天那般甜得似蜜,可見是演技了得。 兩人相對無言,誰也不知道該說些甚么。 驃騎將軍的一封信道出了太多秘密,他們一時都不知從何說起。 盛夏已過,夜里的蟬鳴聲漸漸弱了。某種情感也如同這蟬鳴漸息,李佑鴻垂下眼睛,先開了口,“這些日子瞞了你許多?!?/br> 何挽靜靜地看著慎王。 這些事情是她哥哥有意向她隱瞞再先,饒是如今寫信與她述說,有些細節(jié)仍要寫的模模糊糊。連她的親哥哥都要對她隱瞞,更何況是慎王呢? 李佑鴻低頭,像是在思索甚么,半晌后,問了句,“你可愿卷進這風(fēng)雨中來?” 何挽道:“我本就在這風(fēng)雨里?!?/br> 李佑鴻愣了愣。 兩人間又是一陣靜默。 窗外的月亮皎潔如霜,透過窗紗灑進來,何挽看著那月影,想了很多。 她自幼喪父,母親生她時也落下了病根,是兄長照顧她照顧得最多。所謂長兄如父,在她這里是再有道理不過了。 兄長自幼便告訴她父親是冤死的。 她回想起兄長的語氣與神態(tài),明明是云淡風(fēng)輕的,又如何想得到他一直在想著為父報仇呢? 何挽蹙眉,問:“我父親被處死究竟是因為什么?” 李佑鴻:“驃騎將軍信上寫得明白,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br> 何挽:“不該看的?” 李佑鴻不回答了。 何挽苦笑。 這事兒,是她兄長都不肯說與自己聽的,慎王又怎么與她說明白呢? 李佑鴻淡淡道:“此事涉及皇室秘辛。” 說罷,他蹙眉,垂眸,“更何況你一姑娘家家的……” 她父親看到的事情與太元帝隱疾有關(guān),其中詳情,不是能與一未經(jīng)人事的姑娘家細說的事情。 何挽只當他覺得女人不該過問太多,也懶得與他理論。 何挽:“我雖不能全然明白你為何要設(shè)計假裝被故太子還魂,也能猜測出你這樣做是與太元帝偏寵故太子有關(guān)??梢蛑@些許偏寵,拋棄了你以往賢良的名兒,真的對奪嫡有益嗎?” “我不像我兄長那般知道許多事,義無反顧追隨你這荒唐的奪嫡大計實在困難。” “所以我想問問你?!焙瓮煳⑽?cè)頭,與李佑鴻對視,“若有朝一日,太元帝對你被故太子附身一事深信不疑,你入主東宮的把握是多少?” 李佑鴻:“十成。” 何挽訝異:“十成?” 她蒼白的臉都被驚得紅了。 李佑鴻認真道:“王妃,你不知,太元帝對故太子并非是偏寵這樣簡單?!?/br> 他說出這樣的話,便是不想將故太子對太元帝的特殊之處說與何挽聽的意思了。 何挽也不想多問此事,道:“那……我兄長在南蠻究竟在做甚么?” 李佑鴻只道:“來日驃騎將軍必然安然回京。” 何挽垂眸,只覺腦中針扎似的疼了下。她闔眸,抬手揉了揉太陽xue。她知道慎王方才所說未必全真,可是事已至此,倒是信了他的話更能安心些。 何挽嘆道:“我可是要如你扮故太子般,扮故太子妃嗎?” 李佑鴻:“是?!?/br> 他翩翩起身,朝何挽施了拱手之禮,“來日功成,我必昭告天下,認你做義妹,尊你為南疆郡主,成全你的夙愿。” 何挽心道:慎王并未忘了自己要與他和離前說的話。 受了慎王的拱手禮,她也顧不上惶恐了,只道:“只要我兄妹平安一生便好。” 慎王:“自然如此。” 他說得鄭重,那四字落地有聲。 聞言,何挽心安不少,因為兄長那封信而緊緊繃著的心弦不由地一松。 她的語氣不免和緩了下來,“王爺還有別的吩咐嗎?” 李佑鴻靜默片刻,沒頭沒腦地道:“故太子妃體軟妖媚?!?/br> 何挽:“?” 李佑鴻:“你方才演得不好,當練。” 何挽:“……” “故太子與故太子妃圓房的戲碼?!崩钣峪櫼槐菊?jīng),“待我生辰之時,要再演。”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要讓何挽演故太子妃,后文會有解釋~ 第14章 拾叁 拾叁 教導(dǎo) 何挽一時愣住,“......再演?” 李佑鴻點頭,認真道:“其中詳情不好道出,這出戲很重要?!?/br> 說完,他看著何挽的眼神變得有些疑惑,問:“你不愿意?” 何挽:“……” 李佑鴻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軀擋住外面的燭光。他很是認真地安慰道:“本王不會真的輕薄你,日后若事成,也會公告天下還你清白?!?/br> 何挽抬起眼睛,看向站在榻前的李佑鴻,欲言又止。 李佑鴻蹙眉,輕聲問:“怎么了?” 何挽:“我……我怕是演不好的?!?/br> 她雖已成親一年,卻仍是完璧之身。大婚前夕她病疾纏身,教習(xí)姑姑也未曾仔細教導(dǎo)她洞房時的規(guī)矩,她甚么都不懂,又如何演出圓房時的戲呢? 聞言,李佑鴻點頭,道:“我知道王妃的意思。” “……我自有安排,王妃無須擔憂。” 何挽垂頭,兩人靜默無言片刻。忽地,李佑鴻伸出一只手,撫摸過何挽的耳闊。 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話的內(nèi)容卻讓人臉熱,“王妃,你耳朵紅了?!?/br> 何挽:“!?。 ?/br> 李佑鴻在她面前裝瘋賣傻時,做過比這親密得多的舉動,卻從未讓何挽如此驚慌失措過。 因著那瘋癲放肆的雀奴并非何挽心上的少年郎,教她心動的,從始至終都是這清高、稍稍矜貴的慎王李佑鴻。 他的指側(cè)掃過,力道輕得羽毛一樣,卻激得何挽慌忙躲過,緊張地睫毛直顫,出言便是趕人,“王爺還不走嗎?” 李佑鴻:“我不能走?!?/br> 何挽:“……” 是了。他是不能走的。 她方才為了嚇走黃太醫(yī),開口說了“秦郎”,李佑鴻不與他吵鬧一番,怎能離去呢?那樣豈不是戲做得不足了? 只是……這場戲要如何收場,何挽并不知曉。 李佑鴻只站在床幔里面,抬起手,理正了自己的發(fā)冠,“我方才讓元士把府里的丫鬟小廝叫回來,等他們到了,你知道要如何做嗎?” 何挽蹙眉,嘆了口氣,“我不知?!?/br> 李佑鴻一本正經(jīng),道:“哄我?!?/br> 李佑鴻說得云淡風(fēng)輕,卻是臊到何挽了,她驚地抬頭,滿眼的不可置信,“什么?!” 李佑鴻以為她沒有聽清楚,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一字一頓,“哄、我?!?/br> 他的語氣甚至是無辜的,“你需得把發(fā)怒的我哄好了,不然我倆要如何收場呢?” 何挽看著李佑鴻一臉理所當然,一時不知如何回話,看著李佑鴻的眼神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求助的意味。 “……你可知故太子妃每每惹了故太子不快,都是怎么哄好他的嗎?”李佑鴻往前邁了一步,正正地擋在了何挽身前。 何挽:“怎、怎么哄?” 李佑鴻蹙眉,似乎是在暗想“孺子不可教”,淡淡道:“撒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