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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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得手,李佑鴻怕是必死無疑。 千鈞一發(fā)之際,那刺客身后的書架突然一個接著一個地向下倒來,沉厚的古籍噼里啪啦地砸落,刺客急忙一躲,李佑鴻趁機就要奪劍,兩人撕扯之間,一齊被倒下來的書架砸進了滿屋飛揚的塵土里。 燭臺倒了,滿地的書都燃了起來,何挽本就病弱,方才使出渾身解數(shù)推倒了數(shù)個書架,此時已經(jīng)沒了力氣,攤在一邊大口地喘著氣。 刺客整個人都被死死地壓在了書架下,李佑鴻的上半身還露在外面,不過方才數(shù)本典籍砸到了他頭上,此時似乎是暈了過去。 火燒得越來越旺,鼻子里嗆得都是煙,耳邊一陣嘈雜,何挽卻已分不清是什么的聲音了。 似乎是人聲,也似乎是水聲,朦朧間覺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有人在一旁大聲地哭喊。 再醒來,已是在月滿樓的床榻上了。 阿靈候在帷幔外,一聽到聲響,忙跑了進來,看到自己家小姐微微睜開的雙眸,當即喜極而泣,一下?lián)涞介角?,“王妃,你終于醒了,嚇死奴婢了……” 何挽抬起手,輕輕拍了拍阿靈的背,笑了笑,“傻孩子,哭什么?” 她如今面色蒼白,連嘴唇都沒有血色,可笑起來仍是明艷動人的。 大康朝沒有那么多講究,女子未出閣前也可以見外男。 太子與慎王第一次見她,是她初來京城的時候。 她打娘胎里帶出許多病來,每日忙著吃藥看病,并沒有心思未施妝,穿得也素凈,側(cè)坐在荷塘邊看魚。 太子眼前一亮,敲了敲手中的折扇,稱贊何挽道:“骨中自有顏色,皮上何需妝畫?” 不過何挽未將盛贊她的太子看進眼里,所有的心思都被太子身邊站著的慎王吸引了去。 慎王李佑鴻并未言語,對上何挽癡愣的目光,也僅是微微俯首示意。 當日春宴,太師府中人聲沸鼎,李佑鴻靜成了一道最別致的風(fēng)景。 柳絮飄飛,他立于微風(fēng)中,并不與一眾妄圖攀龍附鳳之人接觸,只是沉默地看著遠處。 他雖面無表情,但何挽沒來由地覺得他胸懷天下,滿腹愁思。 少女懷春,一見傾心。 何挽闔眸。 過往種種心動,是她該忘記的時候了。 阿靈扶著何挽起身,又給她拿了水來,喂了幾口,才道:“王妃,殿下被砸壞了腿,此時還沒醒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何挽搖了搖頭,虛弱道:“不想去。” 阿靈一怔。 小姐她一向最要緊王爺?shù)氖聝?,這會兒醒了怎么會不肯去看王爺一眼? 她試探道:“……王妃?” 何挽不想再提他,“阿靈,喚幾個丫鬟來給我梳妝罷,我想去王府的花園里走一走?!?/br> 慎王府的花園是頂好看的,里面還有一方養(yǎng)了許多鯉魚的池塘。 如今不再多看上兩眼,和離后怕是沒有機會了。 * 午時三刻,艷陽高照。 太子殿下心系胞弟,攜著厚禮到慎王府探望。 聲勢自然是一如既往地浩大,數(shù)十輛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里頭滿滿都是上好的補藥與祈福的經(jīng)文。 馬車停穩(wěn)了,又是兩個撩簾,一人側(cè)跪著當人凳,太子打扮得是玉樹臨風(fēng),翩翩下車,手中折扇慢悠悠地在胸前扇著,好不愜意。 倒不像是來探望病人,更像是來郊游的。 門口是慎王府的管家領(lǐng)著一眾家仆在候著,見了太子,皆是跪地行禮。 太子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打量了一圈,嘟囔道:“怎么不是王妃來迎接本太子?” 管家回話:“太子殿下不知,王妃她也受了傷,這會兒還修養(yǎng)著呢?!?/br> 聞言,太子面露失望之色,道:“那看來今天是見不到王妃了?!?/br> “哎……也罷?!碧游⑽⑻?,示意免禮,一副退而求其次的樣子,“帶著本太子去見見三弟吧?!?/br> 已經(jīng)過了將近一日,慎王殿下還是沒醒,且牙關(guān)緊閉,藥也喂不進去。 滿屋的仆從候在兩側(cè)。 床幔拉開,太子坐在榻邊,兄弟情深地摸著慎王的手,一臉欲哭無淚。 “雀奴啊,真是命苦,怎么好端端地就遇到刺客了呢?”太子抹了抹臉上并不存在的眼淚,“不過你放心,二哥我已經(jīng)在著手徹查此事了,定會還你一個公道?!?/br> 聞言,躺在榻上的慎王短促地皺了一下眉頭,被太子摸著的手也微微動了動。 太子嚇了一跳,差點沒從床榻上摔下去,“他、他、他動了?!?/br> 咽了一口口水,太子伸手指了指榻上之人,“……三弟這可是要醒過來了?” 屋子里候著的奴仆聞言連忙也圍到了慎王榻前。 只見那榻上的慎王蒼白雋美的臉上布滿愁云,蹙著眉頭,小幅度搖動著頭,似乎是想從什么噩夢中抽身一樣。 他的唇先是抿了抿,然后顫抖著輕啟,虛弱而驚慌地喚出了一個人的閨名。 “挽挽……挽挽!” 這兩個字纏綿在他舌尖,夢囈似的。 偏偏語氣甜膩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怕不是活見了鬼,慎王怎么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完全架空。 文的后續(xù)劇情走向清奇,有關(guān)男主的人設(shè)問題,各位小天使們不要在序號11章節(jié)前吐槽啦,11章作話里有解釋哦~ 否則可能會誤傷,捂著著流血的心、氣息奄奄的作者如是說道。 第2章 貳 貳 傻了 何挽手里捧著一把魚食,正站在池塘邊賞魚。 慎王府花園中的池塘是極大的,泱泱的池底都是紅尾鯉魚,游來游去的,很是好看。 日頭正毒,就算身邊的阿靈給何挽撐著傘,她也不免出了汗,從額頭上直滑到下顎,一滴一滴地落下來,再加上她的臉被太陽曬得發(fā)紅,瞧起來倒像是微醺了,愈發(fā)得嬌艷動人。 似乎是被曬地有些暈,何挽閉了閉眼睛,扶住了橋上的護欄。 阿靈忙上前給何挽拭汗,道:“王妃,咱們到?jīng)鐾ぶ行獣伞!?/br> 何挽笑了笑,眼睛里盛了月光似的亮,“我不打緊?!?/br> 阿靈盯著自家小姐的側(cè)臉,心想多么明艷奪目的美人兒,王爺怎么會不喜歡呢? 整整一年都不來瞧瞧她一眼。 連洞房那夜……也是宿在書房的。 “呸!”阿靈在心里暗暗啐了一聲,“王爺那個被豬油蒙了眼睛的狗男人,根本配不上我家的小姐?!?/br> 魚食投下,激起蕩漾的漣漪。水波不平靜了,身后也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何挽微微側(cè)頭,只見王爺貼身的小廝元士火急火燎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跪地行禮都是氣喘吁吁的,“不好了!不好了!王爺、王爺他……” 聞言,何挽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一緊,一下跳得飛快,忙問:“王爺怎么了?” 元士上氣不接下氣地回話道:“王爺他醒了!” 何挽:“……” “醒了有什么不好的!”阿靈眉毛一挑,狠狠瞪了他一眼,“聽你說話還以為是王爺死了呢!” 阿靈愈發(fā)地口無遮攔,何挽用手肘輕輕懟了她一下,才堪堪讓她閉了嘴。 何挽收斂了臉上的急色,轉(zhuǎn)身,繼續(xù)喂魚,慢條斯理地灑著魚食,“醒了就醒了,倒也不必特地來知會我?!?/br> 反正我與他已經(jīng)商量好了要和離。 他的事兒已經(jīng)不需要我去過多關(guān)心了。 元士這邊順好了氣,一拍大腿,“不得了啊王妃,王爺一醒來就哭著嚷著要找您,太子殿下都攔不住,一下被王爺推了個屁股著地,這會子都起不來了!” “王爺寢殿里亂成一鍋粥了??!王妃!您快去看看吧!” 何挽一怔,遲疑開口,“王爺哭著喊著要找我?” 這三個動作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慎王不會做的,更何況是連在一起。 何挽蹙眉,“元士,你何苦誆我?” 元士都快急哭了,一下接著一下的磕頭,“王妃,奴婢哪敢誆您啊,王爺一醒來就喊著要找他的心肝寶貝兒,給奴婢和太子都嚇壞了……” “老天爺在上啊,王爺清心寡欲和尚似的,誰知道他的心肝寶貝兒是何方神圣。王爺尋不到,當即就要下榻,可王爺腿還沒好呢,眾人當然都是拼命地攔著,太子殿下攔在最前面,直接就被王爺一巴掌給推倒了……” “心、心肝……”何挽牙齒打顫,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后面的兩個字。此等孟浪之語,怎么會從慎王嘴里說出來? 元士也不顧不得禮節(jié)了,從地上爬了起來,“王爺后來就一直喚您的閨名,心肝寶貝兒就是您準沒錯了,王妃,快走吧!再耽誤一會兒,王爺怕是要托著殘腿上房揭瓦了!” 聞言,何挽手一抖,一捧魚食都灑到那池塘里了。 * 何挽稀里糊涂地被元士引去了慎王的寢殿,只見那平日里最是溫潤如玉、風(fēng)度翩翩的李佑鴻正被五花大綁地捆在凳子上,臉上掛著不屑的冷笑,傲慢地盯著對面扶著腰疼地吱呀呀叫喚的太子。 滿屋的奴仆都圍在太子身側(cè),又是端茶又是拿藥,還有扶著太子摔青了的胳膊的。 太子李佑時氣得指著慎王的手都在抖,“好你個雀奴!做什么推本太子!好歹兄弟一場,就算你嫉妒本太子的才華,要加害于本太子,那也要選個高明點的手法??!” 李佑鴻翻了一個白眼,正對著太子“呸”了一聲以做回應(yīng)。 這舉動根本不可能是克己復(fù)禮的慎王殿下能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