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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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和離前夫君失憶了 作者:毋寧隨安 文案: 驃騎將軍之妹何挽自幼傾慕慎王殿下,后來皇帝賜婚,驚喜之余,她做了慎王妃。 成婚后,慎王卻不喜歡她,教她生生守了一年活寡。 · 何挽:罷了。強扭的瓜不甜。 誰曾想和離書都寫好了,那慎王遇刺,摔壞了腦子,記憶混亂。 搖身一變成了寵妻狂魔! ps: 0.文案中的白月光男主沒有愛過。 2.男主是個影帝。 3.本文劇情走向清奇,拒絕文案鑒抄。 . 偽幼稚霸道神經(jīng)病實則腹黑悶sao王爺敢愛敢恨一撩就炸病弱美人兒 內(nèi)容標(biāo)簽: 近水樓臺 市井生活 主角:何挽、李佑鴻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變傻之后順眼多了 =============== 第1章 壹 壹 遇刺 金陵,慎王府。 江南的夏日最是悶熱,饒是府邸中種滿了苦櫧,又挖了幾汪池塘,府里的仆人依著王妃的命令時不時去冰窖里取了冰塊放到書房外面,也不能消暑。 天色將晚,書房里早早掌了燈。天氣熱得教人犯困,書房外守著的小廝倚在墻上打瞌睡,呼嚕聲比雷鼓似的知了叫還要響。 何挽的陪嫁阿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那小廝才一個磕頭醒了過來,朦朧的睡眼好一會兒才瞧清楚眼前的人,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行禮。 “王妃萬安,王妃萬安……” 阿靈賞了那小廝一個白眼,啐道:“怎么著,去夢里當(dāng)差了?!” 小廝擦了擦臉上的汗,睨著王妃的臉色,誠惶誠恐:“這、這是殿下說奴才要是困了可以睡的……” 聞言,何挽嘆了一口氣,握著和離書的手緊了緊。 慎王是當(dāng)朝有名的賢王,事上恭謹(jǐn),待下寬仁,卻偏偏對她這個王妃沒有過什么好臉色。 因著他另有一位愛而不得、此生無緣的心上人。 曾經(jīng)滄海,所以自然不待見她這弱水一瓢。 何挽苦笑了一下。她五官生得精致,雖剛大病了一場,瞧著也是艷麗奪目的,這一笑,嘴兩旁陷下兩個梨渦,又顯得乖巧可人,氣韻風(fēng)情,很是獨特。 只可惜那慎王從來沒把這風(fēng)情看進過眼睛里去。 她道:“無妨,勞煩替我通傳一聲,就說我有要事與王爺相商?!?/br> 小廝應(yīng)了聲,推門走了進去。 不多時便走了出來,恭敬地回話:“王妃,殿下讓您進去呢?!?/br> 何挽微微俯首,沖身后的阿靈道:“你替我守在外面,無需跟我進去?!?/br> 說罷便推門而入。 慎王不愛熏香,殿內(nèi)便連個香爐都沒有。書房內(nèi)藏書萬卷,鼻尖縈繞的只有紙墨香氣。 何挽嫁進王府后也停了用香,今天卻熏了衣服,腰間又掛了個香囊。 從此以后,她都不必再委屈自己,刻意迎合他的喜好了。 邊這樣想著,邊繞過數(shù)排書架,何挽這才看到了坐在書案里的慎王李佑鴻。 那人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也并未抬頭,握筆的手不停,寫的好一副鳳泊鸞漂之字。 饒是一天疲奔波憊,他的發(fā)冠仍梳得整整齊齊,即使是坐著,月白袍子上也無一絲褶皺。 燭光把他冷白的臉照得暖了些,水墨畫似的眉眼間卻仍然冷淡。 慎王李佑鴻愈是冷清持重,就愈是有人想看看他“熱”起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外面冰涼的皮嚴(yán)絲合縫,無數(shù)人想撥開來,一睹那炙熱的內(nèi)瓤。 何挽覺得自己是沒這個本事,于是想要“退位讓賢”了。 她福身行了禮,并未出聲,緩緩走到書案的另一側(cè),理了理衣袍,跪坐下來。 并沒有猶豫,何挽摸出寬袖里的和離書,放到桌案上,伸出纖細(xì)白皙的手把它推到了慎王眼前。 慎王這才抬頭看她。 對面的女人微微垂著頭,露出纖長的脖頸。頂妖治明艷的一張臉上仍是一副違和的倔強表情,卻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細(xì)想起來,自從三月前驃騎將軍被南蠻擄走的消息傳到京中,何挽擔(dān)心兄長,一病不起后,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 李佑鴻把手里的紫毫放下,看清了那是和離書,仍端得一副漠然不動,一如既往惜字如金,“何意?” 何挽抬眸與李佑鴻對視,不卑不亢,道:“妾身與王爺既然無法兩情相悅,不如早些斷了的好?!?/br> 聞言,李佑鴻垂眸,濃密纖長的眼睫遮住他眼底的情緒。 “不妥?!?/br> “你與本王皆無大錯,和離不可兒戲?!?/br> 何挽不以為意,又把和離書向前推了推,“妾身心意已決,還請王爺成全?!?/br> 王府中綠樹成蔭,知了聲從初夏起就沒有斷過,說不上難聽,只是在這靜謐的夜中顯得很是突兀。 不過倒也不會比慎王落在何挽臉上的眼神更突兀了。 李佑鴻抬眸,彎月似的眼睛裹著夜色冷清,那眼神又冷又茫然。 良久,他俯了俯身,伸手勾起何挽的衣領(lǐng),倏地把她拉近。 臉慢慢貼近,他附在她耳邊,一字一頓,“你心悅我?!?/br> 饒是這心事人盡皆是,被突然道破的何挽也不免有幾分窘然,臉一下燒了起來。 慎王側(cè)眼瞥了一眼她火燒似的面頰,睫毛輕輕掃過她的臉,又道:“……如今如愿,卻要和離,為何?” 李佑鴻語氣淡淡的,漫不經(jīng)心地念白一樣,壓過來的氣勢卻很是威嚴(yán)冷冽,何挽沒來由地怕,身子控制不住發(fā)起抖來。 他從未靠她這么近過,近得能聞到他身上的紙墨香氣,連鼻息也輕柔地?fù)湓谒鷤?cè)。 “不必怕。”慎王微微松開了她,瞥了眼她發(fā)顫的腰肢,又克制地收回目光。 他道:“本王不會碰你?!?/br> 何挽閉了閉眼睛。 慎王君子端方,風(fēng)度翩翩,是這世上風(fēng)光無兩的男子。 金陵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傾慕于她,何挽也不例外。所以當(dāng)初圣上下旨賜親的時候,她很是歡喜。 可沒想到這慎王當(dāng)真是個情種,眼中除去那已經(jīng)嫁給太子做小妾的戲子,再容不下別的女人。 成親整整一年,慎王不曾踏入何挽的月滿樓一步。 平時見了她,也多是冷言冷語,從不曾關(guān)心呵護。 她后了悔。 少女過往少不更事的悸動在冰冷的現(xiàn)實面前不堪一擊。 再者今上重病,皇權(quán)式微,兩人是由太元帝賜的親,一年前他們都是別無選擇,但此時卻是分開的好時機。 兄長被擄,生死未卜,一場大病讓她想明白了很多。 人生本就苦短,她又何必為著這大不會有結(jié)果的一段情而賠上一生呢? 所以她擬了和離書,準(zhǔn)備和慎王一拍兩散,各生歡喜。 何挽強定下心神,垂著眼睛,淡淡道:“兒時只覺南疆風(fēng)景肅殺,如今離開故鄉(xiāng)多年,倒甚為想念......還請王爺成全?!?/br> 李佑鴻蹙眉,徹底放開了何挽。 眉眼間的不解與哀愁一瞬而逝,他端腕把筆拿起,只道:“好?!?/br> 他剛龍飛鳳舞地在和離書上寫下一個“李”字,書房外便傳來一聲尖叫。 是阿靈的聲音。 “王妃?。?!有刺客!” 話音未落,窗外便翻進一身裹黑袍之人。那人手里拿著出鞘的長劍,干脆利落地朝書案這邊刺來。 李佑鴻先是側(cè)身護住何挽,隨即一用力把她推了出去,才拿起蠟臺迎上那刺客。 書房內(nèi)沒有趁手的武器,不過三回合,李佑鴻便落了下風(fēng),他不停躲閃后退,不多時已是退無可退,閃著寒光的劍直朝他小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