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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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她幾乎以為,終其一生都不會再有那么一個光風(fēng)霽月的姑娘,噙著溫柔又羞怯的笑意,輕聲喚她。 妘少宗。 妘少宗。 妘少宗…… 只有飛升到仙魔域以前的鐘離晴才會這么喚她。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鐘離晴只記起了飛升以前,自己剛和妘堯表白的時候。 沒想到吧啊哈哈哈哈~~ 我晴以為才對人家有了好感,沒想到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飯。 朦朧地提到了一點,上上上的某一世,岑北卿是我晴的夫子,然后她負(fù)了晴——故事大概就是率直少女戀上夫子,夫子也動了心但是最后卻狠心辜負(fù)了少女不肯承認(rèn)兩人的感情眼睜睜看著少女被唾棄被全世界遺棄然后自殺了(沒錯這是我另一個腦洞說不定之后會開坑嘿嘿嘿) 之前也隱晦地提到過,敖千音前前前的某一世背叛了晴親手把她推到河里淹死了……反正有幾個是在某一世虐過我晴的于是現(xiàn)在要還債了。 怕我解釋不清或者有些小天使看不懂于是我就這么劇透般地解釋一下吧_(:з∠)_ 劃重點——嬴惜跟晴沒有以前,只有這一世,所以惜惜比較特別2333 哎,我好喜歡惜惜。 當(dāng)然還是第一喜歡我妘堯。 所以還是要虐我堯多一點(并不 第197章 轉(zhuǎn)身的距離 “你……”欲言又止, 終是沉默下來。 她想問問鐘離晴究竟想起了多少, 是否記起了她的另一個身份……話到嘴邊, 卻又不自覺地咽了回去, 只是近乎貪婪地凝視著那雙倒映出自己故作平靜的模樣的眼眸,任由鈍痛一點點侵蝕心間。 “怎么, 才這么片刻的功夫,就認(rèn)不出我來了?妘堯……妘少宗?!辩婋x晴戲謔地上前一步, 逼近了她——察覺到后者下意識地退了小半步后, 神色驀地一黯, 卻更不依不饒地靠近,幾近要貼上那如玉的臉——含笑調(diào)侃道。 “姜少主, 請你……”唯有死死攥緊拳頭, 通過指甲刻進(jìn)掌心帶來的刺痛方能平息那股子激動的心情——也借此警告自己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順著心意流瀉絲毫欣喜的念頭——妘堯垂眸定了定神,再抬眼時已恢復(fù)一貫的冰冷, 甚至于比此前面對鐘離晴時要更冷淡上三分,“自重?!?/br> 除了她自己, 恐怕沒有人知曉她此刻的煎熬。 “呵……所以, 這就是你的答案?”眸光一頓, 鐘離晴望著她,慢慢勾起一個妍麗到近似妖嬈的笑來;眼中卻殊無笑意,褪去了最后一抹見著心上人時的光亮與溫暖,性子中的固執(zhí)與驕傲支撐著她保有若無其事的模樣,才伸出去想要悄悄攏住對方腰身的手卻在身側(cè)狠狠收緊成拳。 此時此刻, 此情此景,只有退居在一旁的嬴惜能夠?qū)⑺齻兊姆闯Ec隱忍全部看在眼中——抿了抿唇,她在心中嘆了口氣,選擇了沉默。 妘堯只是覺得心口像是被撕開了一條縫子,從里頭汩汩地流淌出guntang的鮮血,挾著她所有不能出口的愛戀,難以忘卻的記憶和無法割舍的背負(fù),統(tǒng)統(tǒng)一股腦兒地從她身體里逃走了,最后就只剩下一具空虛的殼子,麻木而冰冷地僵立著,盡職地履行最后一樁責(zé)任。 無論她心中多么不愿做出選擇,不想說出那個答案,不忍拒絕那雙盛著最明亮星光的眼眸,可是冷漠的話語卻不由自主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在她鮮血淋漓的心上舔上新傷:“你我身為一族少主,肩負(fù)振興本族之責(zé),無可退卻……各族之間鞏固聯(lián)盟,聯(lián)姻則是上佳之選,”她看了一眼鐘離晴一點點蒼白下來的臉,心中委實痛到了極致,面上卻分毫不顯,只是咬了咬舌尖,又接著平淡如水地說道,“岑家選了銘因家,而妘族則接納了談家作為部屬?!?/br> “他既然奉你為主,自然是你的仆從。”鐘離晴還想辯解,只是自個兒都覺得牽強,扯著嘴角笑了笑,卻無力牽動唇線。 妘堯定定地看著她,卻是慢條斯理地給出了最后一擊:“若是不出意外,談昕爵將是我日后的……” 她口中“夫婿”二字還未出口,鐘離晴卻已不愿再繼續(xù)聽下去,陡地拂袖轉(zhuǎn)身,難得的無力維系對外時風(fēng)度翩翩的虛偽樣子,面色鐵青地低吼道:“夠了!” 像是被自己的失態(tài)所驚,又或許只是自欺欺人地還想保留最后幾分自尊,鐘離晴抖了抖嘴唇,低低地呢喃著,仿佛只是在告誡自己:“……已經(jīng)夠了。” 妘堯深深地望著她,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撫上她的臉,手堪堪抬起的剎那,鐘離晴卻忽然后退了一步,揚起的衣袂陡然擦過她的指尖,柔軟的衣料從她指尖滑落,卻連一片衣角都未曾抓住,正如她從未真正地?fù)碛羞^這個人一般。 不管是過去、現(xiàn)在抑或是不久的將來,她都不會,也沒有資格去擁有對方。 她只能作為一個看客,無力地看著她與別人書寫悲歡,痛她所痛,傷她所傷,卻與她無關(guān)。 這是她們的宿命——她抗?fàn)庍^,卻終究只能妥協(xié)的宿命。 “天涯何處無芳草,”鐘離晴終于抬起了頭,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了一眼妘堯,像是要將她清嫵絕秀的容貌記在心里,眼眶倏然一紅,卻兀自揚起一抹灑脫的微笑,“君若無意……我便休?!?/br> 妘堯漠然地看著她,好似對她的異樣無動于衷一般,猶如她的痛苦、她的笑容都不能引起半點不同——心中的哀痛卻折磨得她五臟六腑都被浸了毒汁一樣翻涌潰爛,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便嘔出濃稠到墨色的血來——眼睜睜由著她拂了拂自己的袖擺,提步上前,卻是側(cè)身越過了她,沒有一點留戀。 凝眸看去,那干凈利落的背影,與無數(shù)個記憶中的影子重疊了。 記不得有多少次,自己就是這樣沉默地、痛苦地,卻又無能為力地躲在陰影中,目送著她歡喜地投入別人的懷抱,卻又一次次被辜負(fù),絕望地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她痛,看著她苦,看著她的悲歡離合與自己擦肩而過,只能看著,只能袖手。 但是這個時候她才恍然意識到,比起當(dāng)一個落寞的看客,更教她痛苦的,卻是這份痛苦無望,竟是由她親手給予的。 有多愛,就有多痛,有多狠,就有多傷。 鐘離晴轉(zhuǎn)身便走,在妘堯看不到的地方,眼淚卻“刷——”地一下便落了下來。 她默默想著:不就是失戀么?呵,有什么好哭的?這點出息…… 可縱是再怎么想輕描淡寫地揭過這一筆,淚水卻不受控制般源源不斷地淌下,仿佛是在嘲笑著她欲蓋彌彰的脆弱。 鐘離晴不是接受不了被拒絕,甚至于她在妘堯拒絕的剎那間就替對方想好了由頭,分析了原委——且不說她們各自肩負(fù)的責(zé)任,同為女子又身處競爭陣營的家族。 更有可能是鐘離晴怎么都不愿意承認(rèn)的:妘堯自有意中人,卻不是她。 只是,她沒想到,被拒絕是這么苦澀,這么難過的一件事。 比知曉陸師姐有了心上人時更甚。 鐘離晴明白,自己是真的對妘堯動了心,甚至是愛……只可惜,落花空有意,流水卻無情。 她向來驕傲,被拒絕后也拉不下臉來糾纏,無心告別,招呼了一聲嬴惜便自顧自往前走,也不許她多問,只想著盡快離開此地,免得露出更多不堪的模樣來。 只是走著走著,卻不由停住了腳步,手背狠狠揩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冷冷回頭,眼眶微紅,卻氣勢洶洶地瞪著跟上來的白衣女子,握緊拳頭,生怕泄露出一絲哭腔:“你跟著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