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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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修為相差無幾,斗法也是激烈非常,那銘因暉不愧是出自陣道銘因,布陣迅捷,變陣靈巧,揮手間便是倒海翻江,地裂山崩;而那姜懷昌則是身形詭譎,出手刁鉆,騰挪間總是見縫插針地放出幾道暗器,布下幾個陷阱,竟是在銘因暉的強(qiáng)勢猛攻下也游刃有余——不過,看他神色愈發(fā)難看,行動也越加遲緩,可見也支撐不了多久。 如果沒有旁的突破之法,怕是用不了多時,就要教銘因暉拿下。 眼看那姜懷昌忽然一個躲閃不及,教銘因暉的陣盤雷光砸中了臂膀,后者更是抓住時機(jī)撲了過去,正要出手將他擒住——兀自躲在一旁看好戲的鐘離晴驀地蹙了眉,瞇起眼睛,死死地盯著姜懷昌完好的左手。 他的右半邊教銘因暉的攻擊轟得失去了行動力,但是左手卻完好無損,甚至在對方看不見的角落,反扣著一枚黑色的小圓珠。 這架勢,怎的有幾分眼熟? 鐘離晴有不好的預(yù)感。 千鈞一發(fā)之際,果然生了變故,轉(zhuǎn)了情勢。 鐘離晴暗道不好——姜三這廝,怕是故意賣了個破綻,以右臂為餌,施了個苦rou計騙那銘因暉,只等這絕好的時機(jī),金蟬脫殼! 反應(yīng)過來之時,行動快過意識,她已經(jīng)瞬移到了兩人附近,在姜懷昌要遁走前,陡然用自己的靈力包裹住他,將他禁在了自己的領(lǐng)域空間之內(nèi)。 同時偏首側(cè)身,極力避開銘因暉逸散開來的攻擊余波。 待得幾息過后,那黑珠子所施的迷障散開,鐘離晴才收回了靈力,將被短暫困在空間屏障中的姜懷昌放了出來。 趁機(jī)禁錮住他時,又順手將此前攥在手中許久的藥水一股腦兒灑了進(jìn)去,也不曉得這姜懷昌中了幾分? “啊啊啊——”聽這痛苦凄厲的哀嚎,怕是不少。 鐘離晴這才滿意地完了彎唇角。 方才在他眼前憑空消失的人頃刻間又顯了蹤跡,只是當(dāng)銘因暉看去時,對方再沒有半分貴氣公子的做派,臉上被燎得布滿了星星斑斑的血泡,傷處于焦黑中漫著一層可怖的綠,更散發(fā)著一股子令人作嘔的惡臭。 這還是與他斗得不相上下的姜三郎么? 銘因暉有些后怕地退了半步,轉(zhuǎn)過頭,凝重又戒備地看向此前渾然未覺到存在的姑娘。 ——這姑娘美則美矣,可是看向姜懷昌的眼神,就像是要將他碎尸萬段一般……實在是可怕得緊。 作者有話要說: 答謝各位金主—— 第164章 冤冤相報 “這位姑娘……”眼看著鐘離晴旁若無人地朝著姜懷昌走去, 邊走邊從虛空中勾出一柄骨獠猙獰的長劍, 銘因暉覺得自己再不說些什么, 姜懷昌怕是性命難?!m然他也意欲取了姜三的性命, 只是卻不能教這個來歷不明的姑娘截了胡。 鐘離晴卻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并未因為他的阻攔有半分遲疑, 眼中只剩下蜷在地上氣若游絲的姜懷昌,恨意翻滾, 殺氣森森。 “姑娘!”銘因暉何曾被人這般忽視過?礙著對方是個姑娘才沒有出手, 忍著怒氣又揚(yáng)聲叫到, 這次還用上了幾分靈力,威壓逼近, 震得鐘離晴腳步一滯, 魔怔的神思也再次恢復(fù)清明。 攥緊了絕螭劍,慢慢轉(zhuǎn)過身,衣衫有些破損, 面上卻一派溫雅從容,鐘離晴慢條斯理地用袖子拂去了沾染的血污泥漿, 露出一張絕色傾城的臉來, 唇邊噙著一縷淺淺的笑意, 與方才滿目森冷陰鷙的模樣大相徑庭:“這位道友,我與姜三郎有些恩怨想要了斷,可否行個方便?” 她若是蠻橫不講理,銘因暉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可是她這么直白又真誠地發(fā)問, 還是頂著這么一張溫柔無害的臉,哪怕以憨直耿介出名的銘因暉也不由心旌神搖,再也說不出半個拒絕的字來。 點(diǎn)了點(diǎn)頭,退開半步,一手托著陣盤,圍著姜懷昌布置了一個陣法,防止他暴起逃匿,銘因暉頗有風(fēng)度地背過身,留給鐘離晴施為的余地——雖然雙方心知肚明,各自的動靜全都瞞不過對方,但這個互相尊重的態(tài)度卻教人很受用。 見他背過身去,鐘離晴勾了勾唇,笑意漸深,臉上的溫和之色卻全數(shù)退卻,再次變?yōu)槌跻娊獞巡暮蒽尻幊痢?/br> 也不顧衣擺沾到了臟污,屈膝彎身,湊近了姜懷昌身邊,絕螭劍朝著他完好的左腕狠狠削了過去。 “?。《緥D!你作甚……”本還悄無聲息仿佛昏厥的人陡地驚叫出聲,狹長的眼半瞇著,里面的怨毒之色如有實質(zhì),若非傷重,手腳無力,只怕早就撲上去拼命了。 絕螭劍尖銳的骨獠劃過腕上的肌膚,生生削去了一層血rou,更是將手腕的經(jīng)脈剖開斷裂,青青紫紫的血管隨著利刃劃開而沁出殷紅的血液,教原本不均勻分布在皮膚上的藥水沾到了肌理,連皮帶rou滋滋作響,更是一路腐蝕到了骨頭里——整條左臂只怕都廢了。 姜懷昌痛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咦,原來還醒著呢?看來這藥放久了,藥性倒有些退步呢……”鐘離晴渾不在意地甩了甩絕螭劍,隨手將劍插在一邊,從儲物戒指里摸出一把鋒利的薄刃,笑盈盈地望著因劇痛而整張臉都扭曲了的姜懷昌,“換作以前,早就只剩下一具枯骨了,哪里還有力氣瞪我?” 姜懷昌艱難地看了看她,好似認(rèn)出了她的模樣,眼中劃過一抹駭異,張嘴就要喊出聲來——鐘離晴卻比他更快,薄刃倏然貼上他的喉頭,抵著他的喉間,扼住了他的動脈,教他只能輕緩地吐息,難以發(fā)聲。 “我沒有發(fā)問,你最好不要開口——否則,我就劃開你的喉嚨,讓你永遠(yuǎn)都開不了口,嗯?”姜懷昌難以想象,這么好看的姑娘,是怎么能夠巧笑盼兮地說著如此狠辣陰毒的話來的?又是怎么能夠面不改色地將利刃抵在別人頸間,取人性命的? 那手極穩(wěn),力道極大,教他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有半分異動,對方就會毫不留情地依照所言割開他的喉嚨。 ——這還是當(dāng)年那個只會縮在大姑姑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女童么? 姜懷昌是記得的:她的大姑姑抱著這個應(yīng)該算作他表妹的小丫頭,在一個又一個群域中顛沛流離,倉皇逃竄著,而要找她們的,可不止他這一撥人。 僅他知道的就有小姑姑和姜六也一直在派人尋找她們,連銘因家那個聲名赫赫的癡情種也發(fā)了瘋似的在找她們,甚至三殿也曾派人明察暗訪過……各方云集,不過是看誰消息更早,反應(yīng)更快罷了。 他那大姑姑生得一副七竅玲瓏心,能掐會算,又很是謹(jǐn)慎,總能先一步察覺不妥,他先頭派去的也全都是些廢物,幾次三番都教她們逃走了。 不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最后,還是他的人先找到了蛛絲馬跡。 只可惜,姜六也不知道哪里得來的消息,關(guān)鍵之時卻將大姑姑救走了,而他的人也死傷殆盡——活了大的,又逃了小的,可說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他雖然不甘心,但是在族里,卻也不好再明著動手。 縱使大姑姑舍了族長的位置,辭了星辰殿主的名頭,卻還是姜族嫡系最純正的血脈……他動不得。 這些年,陰謀陽謀,機(jī)關(guān)算盡,他終于是除去了旁的競爭對手,只要再除掉姜六,姜族下任族長的位置便是他姜三的囊中之物了。 這次也是得到消息,知道姜六要來這神隕遺址碰碰運(yùn)氣,這才悄悄跟了進(jìn)來,打算下手……沒想到這么點(diǎn)背,跟丟了姜六不說,又被銘因家的愣頭青纏上了。 姜三直道晦氣,賣了個破綻,用一條手臂為代價,本以為能甩開那愣頭青,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現(xiàn)下,卻是成了砧板上的魚rou,任人處置了。 他哪里想得到,當(dāng)年那條漏網(wǎng)之魚,此番一躍龍門,已是他無可撼動的存在。 對上他怨恨又驚疑的目光,鐘離晴知道他應(yīng)該是認(rèn)出自己了,心頭一哂,笑意卻愈發(fā)柔和清美:“可是認(rèn)出我來了?多年未見,我可是對你惦念已久……日思夜想,只盼著今時相逢呢?!?/br>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薄刃的尖端扎進(jìn)了姜懷昌的左眼,晶體破裂的脆聲與他凄厲痛苦的哀嚎同時響起,鐘離晴的手腕依舊平穩(wěn)地施力,眼神沉靜幽暗,唇角的笑意愈發(fā)溫柔,低喃聲宛若情人的喁喁絮語:“疼不疼?疼就對了……你現(xiàn)在有多疼,當(dāng)年的我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傷了阿娘時,我便發(fā)誓,總有一天,要教你千倍萬倍的償還?!?/br> “你這個小雜種!你不得好死……呃??!唔唔……”姜懷昌痛苦地捂著嘴巴,卻阻止不了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口中噴涌出來,劇痛教他再也無法開口,甚至連瞪向那個令他痛苦不堪的罪魁禍?zhǔn)滓厕k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