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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5章

    親情,仿佛會灼傷她,讓她向往,又不敢靠近,只怕得到了又失去。

    只是,阿娘是個太過溫柔的人,讓她忍不住一點點忘記了過去,逐漸習(xí)慣了在這個世界的生活,逐漸習(xí)慣了鐘離晴的身份……

    可就在她卸下心防徹底接受對方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生生打破了這一切,讓她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恨。

    不是孤獨,不是無奈,而是極致而刻骨的恨。

    她醒過來的時候,是被阿娘緊緊地?fù)г趹牙?,身上只披著一件小衣裳,卻暖烘烘地,鼻端嗅到的都是女人恬淡而馨香的味道,她一向沉著冷靜善于分析的腦子不由懵住了。

    ——我是誰?我在那兒?這個女人又是誰?她在做什么?

    腦子里一連串的問號浮現(xiàn),卻抵不過那個女人帶著憂切的輕柔嗓音:“阿囡,可好些了?”

    她抬起頭,對上那雙美麗的眼,里面倒映著一張嬌小稚氣的面容,她有些慌神,卻因為那雙眸子里的溫柔而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嗯。”

    那人眼里的小人兒也跟著點了點頭。

    她忽然意識到,這個手臂如藕節(jié)似的小胖女娃,就是她。

    究竟那在水藍(lán)星上的二十多年是南柯一夢,還是如今不過是莊生曉夢迷蝴蝶的錯亂,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第一年,她終于明白了自己所處的世界,以及再也回不去的事實。

    第二年,她不再將自己封閉,開始主動要吃的,主動說話。

    第三年,她開口叫了女人一聲阿娘,女人抱著她痛哭了一宿。

    那個時候起,她才真正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新生活,以及,親人。

    在五歲之前,她一直都跟阿娘待在一起,從一方群域到另一方群域,從一座城到另一座城,居無定所,顛沛流離。

    開始的時候她還不明白,為什么阿娘總是帶著她趕路,雖然看似是在游山玩水,并不急躁,可那只是在一般孩童的眼中。

    她的骨子里始終是個成年人,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不了她們是在逃避著什么。

    阿娘從不帶她去繁華鼎沸的城鎮(zhèn),趕路也總是在晚上。

    不同的是,她們每到一座新的城池,阿娘會在隱匿的街巷租上一間小院子,會在院子里搭一個綴滿鮮花的秋千,會種上一片叫不上名字的靈草,有時還會養(yǎng)上一池子五顏六色的魚,每日琢摸著給她做些好吃的好玩的,或是抱著她在秋千上講故事,或是帶著她在書房里習(xí)文練字,即便是逃亡趕路中,也總是從容不迫,充滿了生活的意趣。

    阿娘是個博學(xué)多才的女子,氣度也是非凡,她知道阿娘定然不是尋常人家出生,修為也深不可測,但阿娘不說,她便只當(dāng)不知,也從不多問,就像她從未好奇過自己的父親是誰,為何阿娘也從未提起過。

    她的心很小,有阿娘就夠了。

    直到那一天,她在半夜忽然驚醒,一伸手卻沒有摸到人,連忙坐起身,卻只見到身邊阿娘睡的位置擺放著一只枕頭。

    巨大的恐懼瞬間籠罩了她,茫然四顧,陡然見到屋外有亮光閃爍,自己這里卻聽不到半點聲響,她知道定是阿娘在屋子外布下了禁制,不希望自己被吵醒。

    多少個夜晚,她獨自醒來,也是阿娘不在身邊,但是沒多久,在東方露出魚肚白以前,阿娘一定會趕回來,帶著她熟悉的馨香的氣息,身子依舊是暖的,將她攏進(jìn)懷里后,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睡去。

    又有時候醒來,卻是阿娘抱著她在夜間趕路,雖是趕路,阿娘的臉上依舊帶著云淡風(fēng)輕的微笑,見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便會親昵地吻一吻她的額頭,柔聲哄道:“吵醒阿囡了嗎?再睡一會兒吧,天亮了阿娘帶你去喝豆花?!?/br>
    那聲音仿佛帶著魔力,讓她不由自主地眼皮一沉,乖乖地睡去了。

    再醒來,也就是到了另一座陌生的城池,桌上擺放著豆花,還冒著熱氣。

    阿娘的臉上仍是優(yōu)雅矜柔的笑,似乎夜里她驚鴻一瞥見到的血光與殺戮只是場噩夢。

    那一晚她終究沒有忍住好奇,悄悄掀開了被子,推開窗戶看去,院里亮如白晝,并不是有人點燃了燭火,而是十幾個錦衣華服的修士持著流光溢彩的靈劍,指尖醞釀著各種法術(shù),周圍懸浮著各種靈器法寶,無數(shù)光彩匯聚成的亮色,將不大的院子照得炫麗又刺眼,若非外面又加了一層禁制,隔絕了此間的動靜,只怕方圓百里的人家都要被招惹過來看熱鬧了。

    那禁制與屋外罩著的卻不一樣,并非出自阿娘之手,可見是這群陌生修士的手筆,這也能反應(yīng)他們并不希望暴露自己,引起注意。

    這一行人清一色是壯年的男子,領(lǐng)頭的卻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唇上留著短髭,膚色白皙,面貌英俊,眉眼之間竟然與阿娘有三分相似,讓她不禁起了疑心:對方的身份也許是出乎意料的,而看這群人的架勢,分明來者不善,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略懂一些唇語,阿娘背對著她,所以看不見阿娘在說什么,只能小心地盯著那個年輕男子嘴巴一開一合地說著什么,因為隔得較遠(yuǎn),他說話也很快,她也只依稀看懂幾個詞,似乎是“小姑姑”、“野種”、“回去”、“領(lǐng)罰”之類的。

    但是依照慣常的邏輯思維,這幾個詞已經(jīng)夠她拼湊出一個略微苦情的故事了。

    阿娘帶著自己離開家,千里迢迢地躲避的仇家,竟然正是原來的親族,而自己這個不被承認(rèn)的孩子,是阿娘的污點,也是阿娘與家族反目的矛盾。

    拼湊出一個大概的真相,她受不住打擊似的扶住了窗沿,輕微的響動卻引起了對峙雙方的注意,她看到阿娘微微蹙了眉,看到那群人厭惡的眼神,她想轉(zhuǎn)身逃回房間,卻忽然失去了行動的力氣。

    雙腿一軟就要跪倒在地,卻是眼前白光一閃,那群錦衣人竟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拖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生生攪碎了的軀體,連神魂都沒能逃過,俱都被運(yùn)轉(zhuǎn)越來越劇烈的漩渦所吞吸,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便憑空消失了。

    阿娘的臉色在瞬間被抽取了血色一樣,白如金紙,下一刻兩靨卻泛起了不尋常的潮紅,似乎是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

    她立即明白過來,剛才阿娘一定是強(qiáng)行使用了特殊的力量,這才遭到了反噬。

    阿娘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追來的人馬,卻獨獨放過了那個年輕的男子——果然那是和阿娘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

    她咬了咬嘴唇,在阿娘對身后毫不在意,反而朝自己露出一個虛弱又清美的微笑時,忍不住眼眶一紅,隨即卻瞪大了眼,愣愣地看著那個男子在阿娘轉(zhuǎn)身后神色一厲,猛地舉起手中的折扇,朝著阿娘背后刺來。

    那折扇乃是千年玄鐵做的扇骨,上面靈氣流轉(zhuǎn),一看就不是凡品,而那男子既然與阿娘有淵源,必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這一擊,絕對不是輕易能躲過的,若是中了招,后果不堪設(shè)想。

    更何況阿娘方才還遭了反噬……

    她只恨自己年幼弱小,明知阿娘危險卻無能為力,只能驚叫著提醒。

    好在阿娘終歸反應(yīng)迅速,在那折扇堪堪擊中后心以前,忽然側(cè)身,一掌將那偷襲的小子擊退,盡管如此,還是被靈氣波及,再次震傷了內(nèi)腑,還未開口說些什么,偏頭便噴出了一大口精血,神色一下子委頓不少,秀麗絕倫的臉上沾染到一點血跡,仿佛白玉染霞,雪濺紅梅,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直面這種美麗,她卻只覺得心疼得就要死去一般。

    “阿娘……”平生第一次帶了哭腔。

    “乖,阿囡不哭,沒事的,我在?!卑⒛飳⑺г趹牙镙p輕哄了起來,手指顫抖著揩去她臉上的淚痕,那軟玉似的手透著令人憂心的涼意,卻依然讓她覺得溫暖。

    她什么都不求,只求阿娘好好地在她身邊。

    為了這個,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阿娘最后還是放過了那個男子,卻將他打暈扔進(jìn)了山里,而自己則帶著她再次離開這個定居不到一個月的小城。

    她發(fā)現(xiàn),她們搬家的頻率越來越短了,這不是個好兆頭——那群人追得越發(fā)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