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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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是說自己怕上公堂。而是你……你不知道嗎,這是圈子里的潛、規(guī)則?!辟Z赦面色鄭重道:“本朝又不像前朝實行海禁,這種原本皇室享受的貢品來源也就多了,而且民間也有走……咳咳,走私的。你當堂宣告,那不是在斷人財路嗎?你不趕緊進宮找皇上闡述要害,還審什么雞毛蒜皮的案子???” “再說了,”賈赦聲音壓低了一分:“圈子里一直再說……” 伸出手指頭朝著東邊比劃了一下,賈赦道:“那位之所以犯病,也與此有關(guān)?!?/br> “趕緊進宮找皇帝叔叔啊,有大腿不抱干啥呢?” 崔宇眼眸的笑意更深了一分,開口寬慰賈赦:“不急,那些前來觀案的百姓中有耳報神,自然回去稟告一二。驚著了,這才好抓賊拿臟?!?/br> ====== 皇宮一座廢棄的宮殿內(nèi),泰興帝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一身女裝的二兒子,長長嘆息一口氣:“這事從頭到尾就是你設(shè)的局吧?!?/br> 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西平王霍家的男寵摟著賈赦曾經(jīng)捧過的歌姬,在賈珍跟前晃悠;會正好死在官道邊遇到了北靜王老太妃一行的禮佛隊伍;民間既未出現(xiàn)過一例,順天府的仵作又會如何得知;那…… 泰興帝揉揉額頭,止住對案件所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想,語重心長,苦口婆心:“昔年,你第一次主持科舉,邀著朕一同出宮微服。那崔宇也是你看中的人才?!?/br> “怎么,嫌我給你的好下屬下馬威了?”二皇子垂首玩著自己的頭發(fā),聞言抬起頭,看了眼泰興帝,冷笑一聲:“對啊,我怎么忘了,這兩個都是你視若子侄的人,心疼了?皇上,我不過小打小鬧,接下來可沒準是刀光劍影,步步驚心了?!?/br> 第25章 攜手南郊游 除卻泰興帝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背后的搗亂小能手,其他胸有大志的皇子以及大臣們都陷入了沉思—這崔宇牛牪犇掰?。∵@都快形成灰色產(chǎn)業(yè)鏈的都能當堂說出來,到底懂不懂規(guī)矩了? 可這人背后靠山泰興帝啊,那帝王心思…… 就在眾人揣測不已各想對策的時候,作為被除之而后快的當事人崔宇正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告誡自己這徒弟背后靠山是泰興帝??! 賈赦渾然不知自己上峰兼職師父想要揍他一頓呢,他先前奉命審判小混混王家旺。對于這種死不賴賬的地痞無賴,又不能讓那些被受害者出面,免得壞了清白之名。所以,賈赦感覺自己還挺有奉獻精神的,對著人展顏一笑,問:“本大人美嘛?”見人神魂顛倒,喃喃回話—大人極美,當即就讓衙役押著人畫押,罪名—當庭羞辱朝廷命官。 從原來最多不過關(guān)押一年,到最后直接牢里關(guān)到死。 釣、魚、執(zhí)、法就是這么拽! 判完案后,賈赦一雙天生似含情的丹鳳眼就定定的望著崔宇,兩眼透著nongnong的求表揚求贊賞之意。 對此,崔宇只能繼續(xù)深呼吸而后吐氣再深呼吸,如此反復來回幾遍之后,克制住咆哮怒罵之情,問:“明明有證據(jù),你又為何強行加重罪狀呢?” “那種一看就是滾刀rou,衙門進進出出多少回了?!辟Z赦手指指自己的一雙眼睛,道:“我小時候也混過軍營的,知曉該怎么治軍痞的。像這種混子,放回去也是繼續(xù)禍害鄉(xiāng)村父老。再說了,牢里衣食無憂的多好。” 崔宇:“你怎么每次都有理由呢?” “因為的確是這個道理啊?!卑l(fā)覺崔宇隱忍的怒火,賈赦弱弱后腿了兩步,回道:“你總不能想著用什么圣人之言感化吧?我現(xiàn)在穿著官袍,否則就直接命人套麻袋揍老實了。” “律法具有威懾力,律法……” “崔大人,這話你捫心問問自己信不信?”賈赦倏忽間正經(jīng)了一分,一字一頓:“我賈家開府兩祖父有一個結(jié)論——政治在前,法律在后,圣心在手,笑看仇敵?!?/br> 說完,賈赦似乎想起了什么,左右轉(zhuǎn)悠了一圈,靠近崔宇,拿扇柄戳戳崔宇胸膛,緊張兮兮,悄聲著:“我可是跟你掏心掏肺說為官處事之理呢。要是敢告訴皇帝叔叔,你就是小狗,汪汪汪!” 崔宇垂首,目光深沉的盯了賈赦許久,然后收回目光,沉聲反問道:“本官從牛到狗,賈大人有沒有想過自己是啥???” 一聽崔宇開口,賈赦沉默半晌,認真回了一句:“稟大人,下官是豬,被自己蠢死的豬頭總行了吧?” 然后,不等崔宇再說些什么,賈赦抬了抬腿,往外走:“下官不打擾大人辦公了?!?/br> “回來!”崔宇面帶厲色:“說你幾句都不成?也不想想師爺會記錄開堂每一句話,公堂之上那么多人,你這一出若是讓御史聽聞了怎么辦?讓那些羨慕亦或是忌恨你的知曉借此攻訐怎么辦?知道你出發(fā)點是好的,可也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愛惜羽毛?!?/br> 明明才過了三天,他就感覺自己在賈赦身上cao的心比他兒子還多。 難怪皇爺會說:“老賈的成功之道就在于馴服得了他家猴孩子。跟猴孩子一比,朝堂大臣簡直是小巫?!?/br> “是,崔師父?!辟Z赦瞧著崔宇真認真肅穆的模樣,點點頭:“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br> “師父,”討好的對崔宇笑笑,賈赦直白無比轉(zhuǎn)移話題:“那阿芙蓉一事,您老人家有布局,我也就不擔憂啦。但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你的接風宴啊?!?/br> “晚上,府衙內(nèi)人員還有邀請轄內(nèi)縣令等聚一聚便可了。其他的,一個都不邀請,省心省事。”崔宇想著先前戴權(quán)的提醒,擰著眉頭道了一句。 賈赦看了眼崔宇,瞧著人那鐵面無私的模樣,想了想,長嘆息一聲:“也是啊!” “去換套私服,下午隨我去周邊鄉(xiāng)鎮(zhèn)轉(zhuǎn)一轉(zhuǎn)。”若非無意撞見了兇殺案,他會趁著這幾天,先四處走走看看,熟悉熟悉。 “記得樸素點?!?/br> 賈赦聽了這話,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官服,一臉真摯道:“大人,我就身上這件似乎最樸素了?!睒闼亍献幼畈?。 “這種事情你還要來問我?”崔宇冷聲道:“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微服,鄉(xiāng)鎮(zhèn),樸素。沒人替你一輩子包辦一切的,自己想辦法去?!?/br> “是?!辟Z赦應(yīng)了一聲,回去想辦法。 這邊崔宇總覺得心神不寧,要出事,可想了又想,還是忍住去查看一二的沖動。哪怕賈赦人生中沒有低調(diào)二字,可他總有幕僚吧?不是聽說還要請兩師爺?這些人總會教他一二。 前來送宴會賬目的鐘平見崔宇似乎神色恍惚,眉頭一簇,笑著問:“大人是不是在擔心令公子的入學?” 因有崔宇同科翰林學士的推薦,崔承衍哪怕不用考,也會就讀全國四大書院之首的清北書院。先前去考試,只不過是崔宇對崔承衍要求嚴格罷了。 他如今這么一問,也是為了試探自己在崔宇心中的地位。自打入了京城看見了賈赦,他總覺得自己恍若話本中糟糠原配。有多少糟糠之妻抵不過紅顏一笑? “鐘兄,”屋內(nèi)沒有其他人,崔宇說話倒是隨意了一分,道:“一對比,衍兒實在是太乖巧了。我這是在愁恩侯呢!這就像一塊璞玉啊,萬一在我手中雕砸了,不說帝王如何心思,感覺自己也太過失敗了。” 怎么就容忍得了賈赦嘚瑟呢? 不想承認自己也是個庸俗的人,對著那張臉,下不了手真拿戒尺抽一頓。 “這人還真是天生好命?!辩娖剿菩Ψ切Φ懒艘痪洌骸澳前悛殧喟讣仗熘乱舱也怀龅诙藖?。” “鐘兄,”崔宇話語正色了一分:“賈恩侯能用利用手中的權(quán)勢,甚至就算靠著祖宗蔭庇,能解決為禍鄉(xiāng)里的地皮毒瘤。對百姓來說也是件好事。至于此舉不符合審案之則,我先前已經(jīng)告誡過他了,他也深刻認識了自己的錯誤。我等會也會跟燕捕頭交代一二,這事就此翻篇吧。” 賈赦與他的為官舉措雖然不同,可到底是殊途同歸。況且,這也算賈赦天生的優(yōu)勢——各種意義生得好,對他們這些寒門子弟來說也許不公,可這本來就是他自己與生俱來的融入骨血的一部分,總不能讓人割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