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潮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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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該項目的負責人一直是他沒有變過,但別人對他的稱呼卻由易經(jīng)理升級到了易總。 有關(guān)這點易淮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公司原CEO說要調(diào)回總部說了幾年,在他病假的那段時間終于接到調(diào)令,喜滋滋地回總部開啟自己的遠大前程了??粘鰜淼奈恢冒闯@韥碚f應(yīng)該是在幾個副總中間挑,哪想到羅弈緊跟著又一道調(diào)令過來,除了學(xué)歷別的哪哪都不夠的易淮一夜之間連跳三級,從小小的部門經(jīng)理榮升為分公司CEO。 新上任的CEO本人生怕底下人造反接連辭職,試著聯(lián)絡(luò)羅弈,問他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但接電話的一直都是費川。 要是費川肯好好說話就算了,偏生這又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主,他問什么都沒個確切答案,一直到他忍無可忍放狠話,問羅弈是不是打算涼了那批老人的心。 “給你你就接著,按我們羅總的年紀還不需要配老花鏡,好好看家等我們回來,掛了拜?!?/br> 簡直跟兒戲一樣。聽著電話那邊的忙音,易淮差點沒氣到把手機扔地上,從小到大他沒有哪次比現(xiàn)在更覺得費川這口花花的調(diào)調(diào)是如此可恨。 隱瞞他們之間的血緣,引導(dǎo)他把自己當做仇人一樣憎恨,現(xiàn)在又輕而易舉地把這么大一個公司交到他的手上,他越來越不懂羅弈的真實想法,也漸漸放棄了去搞懂。 溫度適中的水流停止,易淮接過柔軟的毛巾擦干手指和臉,然后松了松領(lǐng)口,慢慢地等待酒意消退下去。 約莫是給他這個大金主面子,沒幾個人敢拼了命地給他灌酒,包括敬酒在內(nèi)他最多就喝了兩杯左右,倒是自己的秘書,不對,現(xiàn)在是總裁助理了,被灌得有點糟,中途找借口出來了幾次,每次都磨蹭滿五分鐘才不情愿地回來,他懷疑要不是拉不下面子,自己的助理估摸著連補妝這種借口都可以拿出來。 助理可以找借口出來,他這個新官上任的總裁卻得老實在里面待著應(yīng)酬,直到酒宴進入尾聲才終于找到機會來外邊透透氣。正事白天都談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剩下的都是互相吹捧,說一些漂亮的場面話,他不是那么想要回去,反正出了事的話會有人特地通知他的。 他就這么懶散地靠著酒店露臺,落潮帶來的濕熱海風迎面吹拂而來。 電視塔、郵輪、對岸的建筑……到處都是璀璨的霓虹,這座城市的城市光害一直都很厲害,別說六等星了,可能四等星都不一定能夠看得清楚,他想起自己在畢業(yè)前的唯一一次遠行,為了極光的遠行,雖然沒用看到大片成規(guī)模的極光,但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了沒用光污染的銀河。 那是真正的星空,自由的星空,無數(shù)顆明亮的星星組成了璀璨生輝的寬闊河流,令生活在孤獨和壓抑中的他幾乎要迷失自己…… “原來你在這里,我一直在找你?!?/br> 聽到身后有人說話,他回頭不意外地看到熟悉的身影。 “聶……”他想叫聶郗成,但過去叫慣了的名字卻頭一次卡在了嗓子里。 這不是他們這段時間第一次見面,卻是第一次私底下說話。 那天早上,溫志誠顛三倒四地說了許多話,他身邊那個叫尹源的助理死了,他的女兒被人綁架了他懷疑就是這個人做的等等等等。所以現(xiàn)在這個人現(xiàn)在是聶郗成了,他發(fā)現(xiàn)他比自己想得還要不介意那些骯臟手段,因為真要說起來的話,他一定不會好到哪里去。 “身體好了嗎?” 聶郗成走到他的身邊,陪他一起眺望遠方,灼熱的體溫鮮明得讓人無法忽略。 他的身上有不太濃烈的煙味和古龍水的味道,是他曾一度聞到的過的那種香氣,像大雪后萬籟俱寂的松林,給人無盡的安全感。 “應(yīng)該沒問題了?!彼酥浦灰^頭去看那個人。 他想的是不去看他就不會動搖了,可惜他想錯了,光是感受到這個人的存在他就動搖不已,根本沒法靜下心來思考一件事。 “你沒有話想問我嗎?” 聽到這個人這樣說,他錯愕極了,“難道不是該我問你嗎?”意識到自己可能失態(tài)了,他放緩語氣,“那天晚上你想和我說什么,為什么沒有說完?” “我想說什么你不知道嗎?” 趁著他回頭的一瞬間,聶郗成握住他的下巴將他拉向自己,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預(yù)想中的吻沒有到來,溫熱的吐息落在嘴唇上,他睜開眼睛,看到放大了的英俊臉孔。 他們靠得很近,近到稍微踮起腳就能將兩人間的距離縮減為零,變成一個完整的親吻。 “你討厭我這樣做嗎?”聶郗成的眼神是清醒的,沒有一絲沉溺的跡象,這不是說這目光多么的冷酷,“我想聽真話?!?/br> 這個人的虹膜不像一般亞洲人是棕黑色,是深得發(fā)黑的灰色,從多久以前他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并將其視為自己最重要的秘密? 他搖搖頭,從沒有人對他做過這種事,但他并不反感聶郗成的靠近,不如說他可能有點喜歡這樣。 “你有跟什么人在一起過嗎?” “沒有,我從沒考慮過這種事……”聶郗成嘴唇的翕合讓他分心,另一方面他的思緒深陷于迷惑,“因為沒有興趣。” 其實他并不是渾然無所察覺的。 正是因為察覺到了一些端倪,他才更加的疑惑。包括羅弈和這個人在內(nèi),不止一個人說他的性格存在缺陷,說他把自己擺在了一個太低的位置,容易因為一點無關(guān)緊要的善意就陷下去。 他可以為了聶郗成做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人不愿意做的事情,包括死,他覺得死亡其實不是那么的不可接受,尤其是用來交換這個人的生命。 但這是愛嗎?他愛聶郗成嗎?他這樣的人能夠擁有正常的愛情嗎? “那你覺得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