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歡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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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鸞面色誠懇,語重心長,“不合適!” 柳亦儒點點頭,“那我不進屋,就站在你們窗根兒底下。” 吳鸞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在地上,回身爬上床,用被子蒙了頭,“我突然又不想去了,還是睡吧!” 兩個人各自躺著,一個想著本該正在此刻進行的旖旎場面,一個想著剛才在樹上時看到的香艷景色,俱是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第21章 為君分憂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起來,一人頂著一雙黑眼圈。 吳鸞讓下人在屋里擺了早飯,細點湯粥撲撲拉拉地擺了一桌子。二人洗漱后相對坐在桌前。 吳鸞端著粥碗跟柳亦儒商量,“兄弟,這一夜平安無事,想來即便真有刺客也知難而退了。所以你盡可放心,不用守著我。那榻上冷硬,如何睡得好?哥哥想著你受委屈,也是一宿都睡不安穩(wěn)吶?!?/br> 柳亦儒拈起面前的一個豆腐包子,低聲道:“以往我住你府上也是常有的,你可沒說過睡不安穩(wěn)?!?/br>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眳躯[不以為然,“那時候你才十歲,比我矮半頭,半夜打雷嚇醒了,還抱著被子爬到我床上呢?!?/br> 柳亦儒想起以前的事兒,不禁臉上發(fā)燒,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紅暈。 “可如今不一樣了?!眳躯[苦口婆心。 “有什么不一樣的?”柳亦儒抬眼反問,“你是覺得咱們生分了么?” “好兄弟,咱們本就是一家人,怎么會生分了?!眳躯[不明白柳亦儒看著挺聰明的,怎么光問這種傻問題,“只是如今咱們都長大了,哥哥我馬上要娶你jiejie為妻,你也該說門親事了。咱們兩個再睡一間屋里不成個體統(tǒng)?!?/br> 眼見柳亦儒悶聲不語,吳鸞喝了口春筍雞絲粥接著道:“哥哥這府里好歹還有幾十個侍衛(wèi),也都不是吃閑飯的,對付個把個刺客應(yīng)該不在話下。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讓妻弟保護著,說出去不好聽,容易讓人笑話?!?/br> 柳亦儒抿了嘴,用筷子戳著包子,“你府上的那些個侍衛(wèi)不過會點兒三腳貓的功夫,真有刺客來只怕跑得比你還快,根本護不了你。你整日不拿自己當(dāng)回事兒,卻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嗎?” 吳鸞了然地點頭,“兄弟,我知道你是怕我吹燈拔蠟了,害你jiejie做了望門寡……” 柳亦儒丟了筷子捂住吳鸞的嘴,“好好的說這個做什么,不是咒自己么?” 掌心傳來的溫?zé)岷妥齑降娜鋭幼屃嗳寤秀敝杏蟹N錯覺,仿佛是那人在親吻自己的手。柳亦儒心跳不已,俊臉通紅,一時竟有些癡了。 吳鸞“嗚嗚”了兩聲,表示抗議,一雙眼睛嘰里咕嚕地轉(zhuǎn)。 柳亦儒這才醒過神來,他放開吳鸞,掩飾地重新拿了雙筷子繼續(xù)戳包子,甕聲道:“橫豎你知道你這條命不止是你一個人的就好?!?/br> 吳鸞也頗為感動,“哥哥明白,這男人一旦成家立業(yè),肩上的膽子便有千斤重,不單顧著自己,更要顧著身后的女人和這一家子老小。哥哥向你保證,一定好好護著自己,留著這條命娶你jiejie過門!” 吳鸞見柳亦儒不再說話,只道自己已經(jīng)解決了這個問題,輕松道:“一會兒哥哥還有點兒事兒要辦,就不送你了哈!你回家替哥哥代問你爹娘好,就說我得空就去看望二老?!?/br> “一個月?!绷嗳搴鋈徽f道。 “什么?”吳鸞的粥碗差點兒扣在自己身上。 柳亦儒自被戳成篩子一樣的包子上抬起頭,“我守你一個月。一個月后,你平安無事了,我便走。我已經(jīng)做好打算了,我要去昆侖,潛心隨師父修煉武藝,再不問世間俗事?!?/br> “啊!”吳鸞從椅子上跳起來,“你這是要出家去做牛鼻子老道啊!亦儒,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說出來,哥哥替你撐腰?!?/br> 柳亦儒垂了眼簾,“沒有?!?/br> “真的沒有?”吳鸞不信,“那你年紀(jì)輕輕的怎么就看破紅塵了呢?” 柳亦儒抬起眼看著吳鸞,目光幽深仿佛可以攝人的漩渦,“正是因為看不破,所以才要及時抽身,免得越陷越深,不能自已。” 吳鸞一下子多了兩個保鏢,一明一暗,且時限都是一個月。柳亦儒讓御史府的下人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幾本書送了過來,這是做了常住的打算。 這讓吳鸞很煩惱,不但云絕那里去不成了,就是后院的侍妾那邊也不能去。 屋外窗根下站著一位,誰還有興致在屋里翻云覆雨?吳鸞雖然荒唐事兒沒少做,但自問還沒有這么強大的心臟。 當(dāng)然,他不會知道,不止窗根下,樹上還趴著一位不花銀子的看客呢。 吳鸞雖然嫌柳亦儒礙事兒,卻也只能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從古至今,娘親舅大,媳婦娘家兄弟的地位無人可及,所以姐夫在小舅子面前總是要夾著點兒尾巴的。 不但民間如此,即便貴為天家也是重視皇后娘娘的母族。圣上李彧對皇后吳傾顏敬愛有加,因此對吳鸞也是處處縱容。平西王蔣勛遇刺一事,按理說吳鸞有很大的嫌疑。煙花是他采買的,卻引來火災(zāi),給了刺客可乘之機。 若是旁人,早就抓入刑部嚴加審查了??墒ド现灰笮滩繃啦闊熁ㄋ椒?,就連采買煙花的黑鍋也讓禮部的蔡培背了,因為買煙花的銀子是從禮部的賬上支出的。蔡培連降三級,被發(fā)配到阜寧做知府。 刑部順藤摸瓜地揪出了煙花坊幕后的大老板。煙花私坊既能在朝廷眼皮底下經(jīng)營這許多年,其背后勢力自是不容小覷。要不是因為平西王的案子,也沒人敢查到煙花坊背后的靠山頭上。 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幕后的老板竟然是貴妃孫氏的母家,孫氏的兄長孫淼是掌管京畿大營的大將軍,京畿大營中有制造火器的兵器局,因?qū)O淼特批,部分本用來制造火器的□□便流入自家的煙花私坊。 有了孫淼這個替罪羊,毫無頭緒的行刺一事都可以推到他身上。 平西王是世襲的異性王,為了給天下一個交代,孫淼被奪了兵權(quán),投入大牢,孫氏一門也受到牽連,如大廈崩塌。貴妃孫氏苦求圣上無果,懸梁自盡了。宮中壓下此事,對外只說貴妃突染急癥暴斃。 如此說來,吳鸞不但無罪,反而有功。若不是他一腦袋撞進了煙花坊,如何能揭開孫氏一門的陰謀詭計?圣上雖然沒有明著褒獎吳鸞,但是賞賜如流水一樣流進文忠侯府,朝中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蔣家也亂做了一團,幾個年長的庶子爭奪平西王的世襲封號,打成一鍋粥,還死了兩個。圣上震驚,為保蔣家血脈,西北地區(qū)派朝廷的軍隊進入,設(shè)立了西北郡,同時將平西王的封號降為平西郡王,由蔣勛年僅十歲的嫡子蔣愷承襲。 吳鸞在京城中待得憋悶,走到哪兒都有柳亦儒如影隨形。他便借口去看自己的大外甥,跑到了宮中。 早朝時,眾大臣意外地看到了文忠侯吳鸞。要知道自從吳鸞承襲爵位以來,大家極少能在朝堂上看見他,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吳鸞此番竟是來向圣上討一個差事的。 吳鸞站在朝堂之上,慷慨激昂,雙目含淚,“圣上,有道是‘食君俸祿,替君分憂’。臣吳鸞雖然沒什么能耐,但是一顆忠君為民之心與滿朝文武并無二樣?!?/br> 難得小舅子肯辦點兒正事兒,替朝廷分憂,圣上自然是有求必應(yīng)。但吳鸞幾斤幾兩重圣上這個做姐夫的還是很清楚的,要緊的事兒可不敢交給他。 正好河北長州城周圍因去年干旱而顆粒無收,苦挨了一冬天,到今春已是無力維持,家家戶戶余糧吃盡,連草皮樹根都啃沒了,更別提今年播種的種子。朝廷調(diào)撥了官糧賑災(zāi)。圣上便將押運賑災(zāi)糧的差事交給了吳鸞。 吳鸞高高興興地回府,人還沒進門便一疊聲讓薛大管家準(zhǔn)備行李,“把東西備齊了,明日一早就出發(fā),賑災(zāi)可是片刻耽誤不得的?!?/br> 又跑去跟老夫人辭行,“老祖宗,孫兒長進了,領(lǐng)了圣上給的差事,需要出門幾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