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歡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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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鸞的目光如炬,掃過眾人,“爺今日把丑話說在前頭,侯府中不得再有人傳外面的那些個胡話,要是讓爺知道了有人在背后嚼蛆,爺定不饒她!” 說著將手中長劍沖著院內(nèi)的老槐樹擲去,豈料力道不夠,長劍沒有如預(yù)想的那樣釘入樹干,而是“當(dāng)啷”一聲半路落在了地上。吳鸞斜眼看了,暗罵又損了光輝高大的形象,不過面上依舊不露怯,圓睜雙眼瞪著眾人。 眾女眷哪見過這陣仗,尤其是站在第一排的小丫鬟眼見那長劍奔著自己腦門飛過來,嚇得癱軟在地上。十幾個人灰溜溜地散了,瞬間走個干凈。 待眾人走后,拍拍云絕的肩膀,“今日之事多謝幫忙掩飾?!?/br> 云絕虛弱地靠在門框處,神色也柔順了許多,低頭道:“為了國舅爺?shù)拿暎平^死不足惜?!?/br> 吳鸞也有些感動,“爺昨日也是酒后失德一時傷了你,給你陪個不是。男人么,拿得起放得下,這篇兒算是翻過去了,以后咱們誰也不提就是。” 云絕低頭淺笑,“如此甚好。” 云絕在國舅府住下將養(yǎng)傷勢,幾天的功夫就收獲了五個荷包,三條汗巾和六個扇墜兒,都是丫鬟們偷偷放在屋門口的,或是順著敞開的窗戶扔進屋的。 云絕自幼在細(xì)雨閣中長大,學(xué)成出師后又藏身盈袖園的雪廬,幾乎沒有接觸過女人,因此對偷送信物的行為非常不解,送禮的人不留名姓,有何意義? 這日吳鸞閑來無事,隨便在府里溜達。自那日荒唐后已有數(shù)日,但他仍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怎么就上了一個男人呢?無人時他努力回想了那夜的感覺,卻是一片空白。 正琢磨著呢,一抬頭卻見不遠(yuǎn)處正是云絕的小院。雖說那篇兒翻過去了,但見面多少仍會覺得尷尬,吳鸞轉(zhuǎn)身待走,卻看見樹后有鬼鬼祟祟的身影。 刺客?吳鸞一驚,心跳如鼓,一矮身借著回廊廊柱的掩映向樹后張望。就見自己的幾個女人,以流蘇為首,還有雁茹、黛黛和玉柔,帶著各自丫鬟,正伸長了脖子癡癡地向院內(nèi)張望,甚至還為了爭得最佳的視野而推推搡搡。 吳鸞走過去大喝一聲,“做什么呢?” 幾個女人嚇了一跳,手撫胸口,待看清是吳鸞,更是嚇得花容失色,一齊矮下/身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向吳鸞請安。 流蘇急中生智,推了一把身邊的丫鬟繡兒,“都是這死妮子對云公子動了春心,便央求妾身帶她來看看云公子,順便問問云公子是否已有婚配。” 其他幾名侍妾也紛紛以此為借口,將此行目的推到自己的丫鬟身上。 吳鸞的目光掃過小院半掩的院門和女人們精心描畫過的面龐,心里跟明鏡似的。替丫鬟來相看,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做什么? 吳鸞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大爺?shù)?不會是引狼入室了吧!此刻他好像看到自己頭頂升起一團綠色祥云,森森的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但是這股邪火卻無處可發(fā),一邊是自己的女人,一邊是自己的男人,這筆賬應(yīng)該怎么算?這到底綠在了東邊,還是綠在了西邊? 吳鸞感到心煩意亂,揮揮手,“走走走,都回自己的院子,沒事兒別瞎溜達!” 女人們?nèi)缑纱笊?,暗自吐吐舌頭,趕緊扶著丫鬟的手走了。 吳鸞生了會兒悶氣,一邊自語著,“他有這么好看么?難不成比爺還招人待見?”一邊扒著門縫向院內(nèi)張望。其實也看不清什么,只能依稀看到云絕坐在書房里,從雕花的窗扇透出一個朦朧的白色身影,身姿筆直,風(fēng)華無雙。 身后有人猛地拍了一下吳鸞的肩膀,吳鸞嚇得心差點兒從嗓子眼兒飛出來,嘴里亂叫著,“爺?shù)囊粋€丫鬟看上這個小白臉兒了,托爺來問問……” 第6章 你也好男風(fēng)? 待扭頭看清來人,吳鸞才松了一口氣,“嚇?biāo)牢伊?,你怎么來了??/br> 來人閃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幾日不見,姐夫越發(fā)地有雅興了!” 此人正是吳鸞的準(zhǔn)小舅子,柳亦寒的胞弟柳亦儒,今年剛滿十八歲,生得很是漂亮,以前他總喜歡往國舅府鉆,進國舅府比進自家的府邸還順溜,因此二人極其熟稔。 自兩年多前吳鸞的爹過世后,吳鸞越發(fā)沒了約束,過得聲色犬馬。準(zhǔn)岳父柳御史很是不喜,雖不便提出退婚,但嚴(yán)令兒子柳亦儒不許再跟吳鸞混在一起。不過這也攔不住柳亦儒趁老爹不注意就跑過來,還美其名曰是替jiejie看住姐夫。 柳亦儒向院內(nèi)瞥了瞥,笑道:“姐夫何時轉(zhuǎn)了心思,有了新癖好?” 跟小舅子面前,吳鸞倒沒有藏著掖著,嘆氣道:“別提了,那晚喝醉了,稀里糊涂地被秦崢?biāo)麄儙讉€架到盈袖園后頭的雪廬里。一時失足??!”吳鸞一臉的生無可戀,恨不得一頭撞在門框上,“最可氣的是那幾個雜碎還讓我擺席答謝,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柳亦儒淡淡地看了看小院兒,“你不是還把人給弄回來了嘛!” 吳鸞攤攤雙手,無奈道:“我留他在那兒,他就是死路一條?!?/br> “死路一條?”柳亦儒冷笑,“這京城里那么多的風(fēng)月中人,我還真沒聽說有幾個尋死覓活的,也就你信了!” 吳鸞不便說出自己弄傷了人家,只能打哈哈。他忽地驚覺一事,囑咐柳亦儒,“這事兒可不能跟你jiejie說??!” 對于未過門的媳婦,吳鸞還是很看重的。逢年過節(jié)去給岳家送禮的時候,曾經(jīng)在花園里見過柳小姐。柳家門風(fēng)嚴(yán)禁,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一瞥,不過也能看出柳小姐雪膚花貌,身姿裊裊。柳小姐才女之名更是在京城中人盡皆知,都說可惜許給了吳鸞這個中看不中用的風(fēng)流草包。 都已經(jīng)是草包了,還是個風(fēng)流的草包,吳鸞也是無可辯駁。但是吳鸞是有底線的,決不能給媳婦知道自己還斷了袖了。 吳鸞親熱地勾著柳亦儒的肩膀,討好道:“好兄弟,這侯府里的東西你隨便挑,但凡看上眼的哥哥立刻讓人送到你府上去。不過這回這個坎兒,你可得幫襯著哥哥,要是有什么閑言碎語傳到你jiejie耳朵里,你可千萬要替哥哥澄清澄清,哥哥我可是個正經(jīng)人,壓根兒不好男風(fēng)。你告你jiejie,千萬別信了那些傳言?!?/br> 柳亦儒斜睨吳鸞一眼,似笑非笑,“果真是不好男風(fēng)么?” 那一眼的風(fēng)情,讓吳鸞不禁心神一蕩,忍不住暗想,不知他jiejie是否也生了這么一雙勾人魂魄的眼睛。 柳亦儒見吳鸞看著自己一副癡呆樣,勾了勾嘴角,“興許是你不自知呢?” 吳鸞回過神來,沖著地上“呸”了一聲,“我吳鸞要是斷袖,早就打你的主意了。放著你這樣的人物在身邊,又怎會拖到今日!”他胸脯拍得“砰砰”響,指天賭地,“兄弟你大可放心,哥哥若是好了那個,做出對不起你jiejie的事情,我就跟你姓!” 柳亦儒有片刻的失神,喃喃問道:“你若是斷袖,當(dāng)真會……” “當(dāng)真,當(dāng)真!”吳鸞截過柳亦儒的話頭,忙不迭地表忠心,“若有半句虛言,別說隨你姓柳了,就是做烏龜忘八,也要上你們柳家馱一輩子的石碑去!” 柳亦儒靜默了一會兒,扒拉開吳鸞搭在他肩上的手,懶懶道:“我們柳家還不缺你這么個孝子賢孫。我jiejie養(yǎng)在深閨,沒人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倒是我爹那里不好搪塞。這一年多來,你的風(fēng)流韻事,我爹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早已認(rèn)命,閑時還會開導(dǎo)我娘,說男人成家后才會收心。如今偏偏你又鬧出這么一出新的幺蛾子。這幾日關(guān)于你替一個小/倌兒贖身的事兒多有傳言,連你赤條條地被官差堵在雪廬都傳得有鼻子有眼。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早晚會傳到我爹耳朵里,他老人家會如何做想,我就不得而知了?!?/br> “?。?!”吳鸞嚇得臉都白了,柳御史一向為人恭謹(jǐn)苛嚴(yán)、一絲不茍。好女色已是犯了他的大忌,礙于皇后娘娘的情面,只得對吳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連男/色也占上了,誰知柳御史會不會暴跳如雷,拼上一條老命也要退了這門親事? 吳鸞急得抓耳撓腮,只能對著柳亦儒作揖不止,“你也知道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就在你爹面前說話都結(jié)巴。你爹臉一拉,我腿肚子都轉(zhuǎn)筋。好兄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千萬要替哥哥想想辦法!” 柳亦儒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抬手指了指云絕住的小院,“你剛才不是說我看上什么都能送我嗎?早就聽聞盈袖園云絕公子艷絕京城,色藝無雙,不如你把他送給我,全當(dāng)是我替你處理了個禍害。” “那可不行!”吳鸞斷然拒絕,“若是讓岳父大人知道我送你一個小/倌兒,這可比我斷袖的罪過還大,他還不得讓人砸了我這文忠侯府!亦儒,咱們兄弟一場,你可別害我!眼瞅著再熬個幾個月我就能娶你jiejie進門了,這當(dāng)口若是讓你爹覺得我?guī)牧四?,他就是讓你jiejie做姑子去,也肯定要退了這門親!” 柳亦儒扯了扯嘴角,“說得這么義正言辭,還不是你舍不得!” “咦!”吳鸞靈光一閃,復(fù)又勾住柳亦儒肩膀,湊將過去,神神秘秘問道:“我可聽說你家里一要給你提親,你就反對,逼急了就往外跑,幾個月不見人影。這里沒外人,你跟哥哥說句實話,是不是你好男/風(fēng)?”